【繪鳥/鳥繪】DUSK TILL DAWN

各位看倌好:

Well,車什麼的先不要急,先發了可以用來刷存在感的文章。

一直也想寫寫警賊鳥繪,畢竟UR卡是繪鳥的必要梗,但因為不想寫得像其他人寫的那樣,結果就變成這篇。

DUSK TILL DAWN則是我一開始就想到要用來作警賊鳥繪的梗。

OOC一定有,不爽則滾,毋自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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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的金髮小孩抓緊衣服,在大街小巷中四處奔跑,躲避身後窮追不捨的數個人。他們看似在玩城市版的鬼捉人,小孩心裏也求神拜佛千萬不要被「鬼」抓到,因為她曉得若果被抓到,頭腦要被HK USP的手槍開花了。

 

小孩不知不覺就跑到廢棄區域中,四周了無人煙,萬賴俱寂,她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身後數個有節奏而且危險的腳步聲。她連續拐了好幾個彎,確認身後沒有人後就把心一橫,拐進其中一棟五層樓高的大廈裏頭,在散滿玻璃碎片的樓梯狂奔,憑感覺衝去三樓。正當她打算衝進其一間房間躲起來,她被一塊水泥絆倒了,側臉朝下摔在地上,幸好這裏的玻璃碎不多,不然她要毀容了。小孩吃力地用單手撐起自己,左手不曾鬆開,依然抱緊胸前的東西,右手也顧不得插滿了玻璃碎。如果逃不掉,有沒有受傷也沒有關係了。

 

「抓、到、了。」

小孩身後傳來柔軟的嗓子,但她只感到一陣心寒。

 

十二歲的孩子和一個成年人在體力上是不能比較的,她跌倒的時候發出一陣聲響,剛好被進了這棟大廈的女人聽見,於是就追上小孩。女人也悠然掏出藏在皮夾外套裏的手槍,指着小孩。

小孩戰戰兢兢轉過來,她不是第一次看見手槍,只是當槍口對着自己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件東西有多可怕。

 

那個女人大概比她大十歲,留着亞麻色的及肩短髮,樣子明明長得挺可愛,可是她蜂蜜色的眸子中不見一絲溫度,她手裏的東西也即將奪走小孩的溫度。

 

小孩下意識往後移,但身後是另一塊大水泥;她再下意識抱緊胸前的東西,不發一言。

 

「還給我,你就可以走。」女人平淡地說,她整塊臉只有唇邊的肌肉動了,小孩看不見任何情緒更讓她感到可怕。

 

「不行。」小孩側過身子,用幼稚的舉動遮擋胸前東西,她沒料到自己有膽子開口拒絕。

 

「為什麼?」女人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槍枝發出微微的「咔吱」一聲。

 

「我要錢買藥,這些東西很值錢吧。」小孩再縮了一下,但她還有一丁點勇氣回答問題。

 

「買藥?」女人總算露出狐疑的表情,但很快就收起來。

 

「妹妹病了,我要買藥,所以要錢。」小孩說得理直氣壯,大概不會輕易交還她偷了的東西。

 

女人沉默數秒,就把槍放回槍套,在另一邊的衣袋中拿出褐色皮革的錢包,掏出她所有的紙幣,再收回錢包。

 

「我給你錢買藥,那包東西還給我。」女人遷就小孩單膝蹲下來,一手遞出紙幣,空出來的手也手心朝天伸出來。

 

小孩看見女人手上六、七張紙幣,全都是最大面額的鈔票,忍不住看得發呆,畢竟她長這麼大,從沒看過那麼多錢。小孩不知道手上的東西有多值錢,但看見那麼多錢也應該足夠去買藥,就乖乖交上那包東西,接過那疊鈔票。

 

「乖孩子。」女人再從一次把手放進外套裏頭,小孩才想起對方有可能反悔,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

 

不過小孩想多了,女人只是從口袋中掏出一條手帕,替她擦臉。

「要不當個乖小孩,要不當一個偷東西不留痕跡的出色大賊。」女人一邊抺掉小孩面上的血,一邊說話。

 

小孩沉不作聲,在心中默默記下女人所說的東西,還有她身上的香氣。

 

「別再讓我看見你了。」女人淺笑着,用同一條手帕替小孩包紥右手。

 

她拿起那包裝滿白色粉末的東西,拍拍牛仔褲上的塵埃,站在窗外,向在其他大廈的同夥大喊:「讓她走掉了!但我拿回東西!」

 

小孩看着女人的背影漸漸遠離自己,把手上的鈔票抓得發皺,在心中不斷重複女人的囑咐。

 

===過了很多年後===

 

亞麻色頭髮的女人駕駛着奧迪的銀色A1,在城市中瘋狂左右穿梭,她身後有着好幾輛同是奧迪的黑色A1追着她。在她的副駕駛座上,有一個公事包,有着她多年來找回來資料,那些資料足以毀掉好幾個地下組織。

身後的人為了拿回資料什麼也做得出,竟然有人把身子探出來,在街上用槍射擊她的車子。

在這個混亂不堪的城市裏,市民也習慣這種充滿槍聲的日子,他們也曉得城市裏的警察是幫不了什麼,這回聽見槍聲,大家也只是關上窗子,或是回到室內逃避現實。

一枚子彈打在銀色A1的車輪上,金屬部件直接摩擦地上,擦出花火,發出吱吱的聲音。另一枚子彈又打在另一個車輪上,這下子車子就失了平衡,女人吃力地扭轉方向盤,車子撞上一條燈柱,停下來。

 

女人顧不得額頭流血,趕緊拿起公事包,下車往前方奔跑,她實在不敢回頭看身後的情況。沿着馬路走是最愚蠢的做法,就算跑得遠也可以被一槍打死,有見及此,女人看見下一個燈柱位有一條窄巷後就拐了進去,再隨機轉彎,但願自己能逃掉。

 

可惜天公不做美,敵方人多勢眾,輕易就包圍了這區,不管她跑去哪個出口,還是有人等着她。只是她跑不到其中一個出口,就被人追上,小腿也捱了一槍,她立刻摔下來,公事包滑得遠遠的,剛好滑在綠色大型垃圾桶底下。

 

「別動。」一名高而瘦削的男人一腳踏在女人的背上,用槍指着她,他用手指示其中一人拿起那個公事包,立刻有一名戴着禮帽的人跑過去,他蹲在地上,伸長手臂才拿出公事包。

 

「沒想到你會當政府的老鼠。」男人平淡地說,他蹲下來,槍口貼在女人的太陽穴上。

 

“Surprise.”女人槍趴在地上,冷笑一聲,彷彿垂死前要挑釁對方一番才心服口服。

 

男人不為所動,用手指示部下打開公事包,檢查裏頭的內容。那個人打開公事包,卻發現裏頭只有一堆衣服,於是就乾脆倒出包包裏所有東西,但不管怎樣看都只有衣服。部下尷尬地看着男人,等候對方的指示。

 

「同夥是誰?」男人還不死心,用力把槍口壓着對方,而女人卻沒有出聲。

 

「那我沒辦法了。」男子見女人不打算回答,食指漸漸收緊,準備送她一程。

 

在他要開槍之前,一聲槍聲響徹雲霄,不偏不倚打中拿着公事包的人的胸口,他就倒地了。

 

「有狙擊!」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另一聲槍聲又響了,這下子打在男子的肩膀上。

 

「嘖!」男人捂着傷口,慌忙連同其他人一起離開這片地方,遺下女人和中槍了的人。

 

女人不能反應過來,腦子亂七八槽,先是不知道為什麼公事包的內容不同了,然後為什麼會有人狙擊。明明她應該是單人任務來的,沒有任何支援才對。

 

說不定只是剛好有人在狙擊這個組織?總之這算是逃過一劫吧。

女人猜想可能性,同時嘗試把自己翻過來。

 

「要來幫忙嗎?」一把清澈的嗓子響起,女人立刻提高警覺,一下子就彈起來,往牆邊靠。

 

「誰?」她的眼神變得凶狠,殺氣重重。

 

「偷東西不留痕跡的大賊。」這位本應死了的人正拿着公事包戲笑着,蹲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嚇得說不出話,她沒料到剛才中槍倒下的人會起來跟自己說話。正當她猜想自己是不是死了的時候,那個人又說話了。

「我叫人打歪了,而且我有穿防彈衣的,所以才沒死。」那個人拿開自己的禮帽,露出金色的頭髮,一條馬尾順着頭心吸力滑下來。

 

「你還記得我嗎?」金髮女人手托着腮,側過頭問受傷了的女人。「你給錢買藥的那個小鬼。」

沒了帽子,女人才看得清楚對方的面貌,金髮碧眼,右邊面上有幾處凹凸不平的傷痕,但這不會醜化對方清秀的面龐,倒不說反過來增添幾分氣勢。

「是、是你?」這樣一提,亞麻色頭髮的女人立刻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就是她還在當臥底的時候,遇見一個不怕死的小鬼來偷組織的東西。那個小孩拿着一包罪惡,卻用一對清澈純粹的眸子看着她,她那一刻確信自己化灰的那一天也會記得這一對眸子。

過了那麼多年,這一對眸子依舊清澈,而且正在她前方,注視自己。

 

「當時你說『要不當個乖小孩,要不當一個偷東西不留痕跡的出色大賊。』」金髮女人解開黑色西裝外套,對方立刻哆嗦一下,深怕有人拿出槍枝。

金髮女人只是像對方當年那樣,只是從外套拿出手帕,為對方包紥。

 

「我就去了當賊。」她輕鬆說出驚為天人的事情,亞麻色頭髮的女人吃驚得只能支支吾吾說話。

 

「正、正常不是會當前者嗎?」她終算能說出一句吐槽。

 

「我不正常,才要當後者,而且我當得挺好。」金髮女人包紥好後,就打開身邊的公事包,裏頭裝滿了紙本文件。

 

受傷的女人沉默不語,在腦中飛快思考接下來各種可能性。在她腦迴路運作一半時,金髮女人把公事包塞到她胸前,下一刻就雙手抄起亞麻色頭髮的女人,一言不發就來個公主抱。

 

「唉?!」對方的腦迴路又被打斷,完全猜測不了事態發展,只能抱緊公事包,戰戰兢兢縮起肩膀,全身肌肉繃緊,差點連呼吸也停下來。

 

金髮女人抱着對方,在複雜的後巷左右穿插,來到一處看似是裁縫店的後門。

 

「你養好傷之前就待在我的地方。」她面露微笑,看似高興地說。

 

對她懷裏的人來說,她可以對着槍口而心中毫無波動,但金髮女子這個微笑卻帶有不一樣的權威,令她不得不心跳飆速,而且不自覺就乖乖服從。

 

踏入店裏,全是對方身上的氣味。亞麻色頭髮的女人放鬆身子,頭靠在對方的肩上,任憑對方抱着自己進室內的房間。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輕聲說一句沒有意義的:「好。」

===完===

讀後碎碎念:

原本是一個一萬八千字的腦洞,奈何功力不足,最後化作二千餘字的文章,但無疑是把我最想表現出來的兩個鏡頭展露出來。

有鑑平日讀的警賊鳥繪文都欠一種真實的感覺,這回就試試往真實路線走,臥底鳥和「由小屁孩努力變成大賊」繪的組合,看上來挺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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