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聖誕月快樂

各位看倌好：

聖誕快樂呢。雖然這不是我原本想在聖誕節發的那篇，但那篇還未寫完，那就改發這篇好了。

是承接昨天的《兩極》番外短篇。

請勿上升至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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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正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緩緩開口。

「聖誕要怎樣慶祝？」

紗夏懶洋洋捲在沙發上滑手機，沒有正眼看向南。

「聖誕是商家的陰謀，沒有慶祝的必要。」

「可是一年只有一次聖誕節。」南據理力爭，抓起路過的雜毛貓湊到紗夏面前，採用動之以情的方法。

「一年所有日子也只有一次，聖誕也是其中一個。」紗夏拉起毛毯，把在自己身上踩奶的橘貓收到懷裏，別過頭不看南。

南氣呼呼看着紗夏，但對方不為所動。

「嘖，我還是要慶祝聖誕。」南放走貓咪，一個人到樓上去。

「隨——便你。」紗夏不以為然，躺在沙發繼續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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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看得出南對聖誕的執着。例如在十二月一日，南說了一聲要出門，明明出門時是戴着鴨舌帽，回來的時候卻換了聖誕帽，捧着一大箱東西回來。志效和子瑜各自拿着兩大袋東西。

「你買了什麼？」紗夏沒聲好氣問。

「聖誕樹。」南從大箱子抽出塑料的聖誕樹，綠色塑料屑屑漂了出來，令她止不住咳嗽。

「你們又帶了什麼？」紗夏不管咳得半死的南，轉頭問志效和子瑜。

「聖誕裝飾。」子瑜從袋子抽出一頂小小的聖誕帽，抓了橘貓，把牠打扮成聖誕貓，看到成品後興奮得拿手機連環拍照。

「你們還真的陪她瘋？」紗夏指着正忙着把聖誕樹立起來的南。

「我們一直會過聖誕。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來點節日氣氛的環境也不錯。」志效拿出馴鹿耳箍，戴到紗夏頭頂。

「聖誕一天就過了。」紗夏嘆了一口氣。

「期待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趁着還可以期待的時候盡情享受，那不是挺好嗎？」這回志效拿出紅通通的馴鹿鼻子，戴到紗夏鼻上。「和你很適合。」

紗夏又倒抽一口氣，走到志效拿過來的袋子，抽了幾個彩繪球。

南剛好把聖誕樹立起，她還蹲在地上，捏着下巴構思該怎樣裝飾聖誕樹時，幾個聖誕球掛了上來。

「這樣好看嗎？」馴鹿紗夏問道。

「你很好看。」

「笨蛋，我在說聖誕樹。」馴鹿彈了南的額頭，轉身繼續拿聖誕球和星星佈置聖誕樹。

子瑜拿起彩帶貼在牆上，志效負責抓起雜毛貓為牠戴聖誕帽，剛好桃和彩瑛也上來了，她們興致勃勃說要一起玩。

南坐在聖誕樹旁邊，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滿意的笑容。

今天只是十二月一日，但聖誕可以從今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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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不否認加了一點聖誕裝飾，她的心情會好一點，而南的心情會好很多。

她每天也能聽到南在哼聖誕曲目，彷彿整個十二月都是聖誕節。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聖誕節？」紗夏忍不住問。

「因為是小時候最開心的一天。」南正站在椅子，把聖誕寄生檞花圈掛在通向走廊的門框上。「那天可以不用訓練，可以出去城市玩，可以吃大餐，還可以收禮物。」

「你的聖誕節聽起來很快樂。」

聖誕對南來說好像全是快樂的回憶，紗夏倒是一想起聖誕節就禁不止皺起眉間，可以的話她更想跳過十二月的最後一周。她人生最糟糕的事情都發生在一年的最後一周。

南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紗夏面前。

「因為聖誕節對我來說是開心的一天，所以我希望你在這一天也可以開心。」南握住紗夏的手，把東西放到她手上就跑開去了。

紗夏還為着南的話說而高興了一下，結果看到對方只是把多出來的鐵絲塞給自己，她立刻追上去揍人。

在一邊揍人的過程，她沒有告訴南。因為有聖誕狂魔在，她才能對聖誕多一點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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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紗夏問。

「不用了。」南躺着滑手機回答。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會期待聖誕禮物。」

「不是你說『聖誕節是商家的陰謀』嗎？不用買禮物也可以，我有錢自己買的。」

南點出重點。首先她們不缺錢，第二南想要的東西紗夏也不太清楚，例如她花了好一陣子才理解對方玩遊戲時說的Skin是什麼意思。

「皮膚？玩遊戲和皮膚的關係是什麼？」紗夏蹙眉問道。

「直譯是皮膚，但那是造型的意思。」南拿着手機指給她看。

「欸——慢着，要花錢買的？」

「對啊，這是商家賺錢的陰謀。」

紗夏看着南一邊說，一邊按下乾脆購買鍵。

「那你又買？」

「這是必要的花費，因為很漂亮所以沒辦法了。」當時的南一本正經回答。

回歸正題，因為紗夏不了解南的遊戲人生，而除了遊戲之外，對方又好像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她才打算直接問對方想要什麼禮物。結果南又說沒有想要的禮物，那她作罷不買禮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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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沒打算買禮物，但還是決定為這一年的特別聖誕節付出微力，於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的一大早，她拉着不願離家的南去了百貨公司。

「你要買什麼？」南坐在副駕駛位，累得連連打呵欠。

「聖誕大餐。」

「有必要這麼早出來買嗎？」

「晚一點大家也出來買，四處也是人你又會怕，而且還買不到好吃的東西。」

「那聖誕節你會吃什麼？」

「炸雞和草莓蛋糕。」

「欸？」

「兩個也是商業炒作，但也成為了這裏的聖誕特色。」

「聖誕除了這兩個之外，你還會想吃什麼？」

在等候紅燈時，紗夏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拄着頭顱思考。

「可能是抺茶蛋糕吧。」

南看着紗夏的神情，沒法給出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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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不單單是吃好東西的日子，還是會令人錢包失守的日子。南和紗夏在逛百貨公司的時候，一邊找大餐，一邊瞥到各樣東西的促銷大減價。南會腳步飄移走進電器店，紗夏會皺着眉頭走進美妝品，二人出來的時候，錢也成了自己喜歡的形狀。

「我們有錢，不是嗎？」紗夏說。

「沒錯，我們有錢。」南催眠自己。

雖然她們現在如同退休老人，只能靠相對之前微薄的積蓄過生活，但因為有錢，所以稍為買多一點點也沒關係，一定是這樣沒錯。

逛完各自有興趣的地方，她們真的要去準備今天的晚餐和明天聖誕大餐的材料。

她們到大型超市買下飲料、零食和買現成的熟食，還補充了一點食材。

「啊、我忘了拿可樂。」在把東西放到付款處時，南忽然說。「你可以替我去拿嗎？」

「為什麼你不、」

「麻煩你了，我要一升的可樂，謝謝。」不等紗夏回答，南就把人推走了，自己繼續把滿車的東西搬上付款處。

等着紗夏拿着一大瓶可樂回來，南把東西收好在袋子裏，而她剛好可以結帳。

「我們買了很多東西。」南抓住長長的收據，從第一項掃視下去。

「除了聖誕的東西，還有平時的食材和日用品。」紗夏抽回收據，沒多看一眼就收進錢包裏。「你知道平時我下來買東西時有多辛苦了吧？」

「知道了。」南看到地上一袋又一袋的東西，雖然紗夏有車子運送，但從超市搬到停車場也很吃力，今天還加上了她們不小心購物的戰利品。

「以後你要怎樣？」紗夏交叉雙手抱胸，微笑問道。

「我會和你一起下來買的。」南垂下頭，露出乖巧的一面回答。

語畢，南拿起好幾袋東西，連同紗夏的戰利品也拿起，搖搖擺擺走出去。紗夏瞥看餘下的袋子，從體積預想了重量，手一拿卻發現比想像中輕。她看看袋中的東西，大部分也是很佔體積但很輕的東西。

看來南替她拿了重物，輕的全留了給她。

「真是乖乖的小貓咪。」

紗夏調整姿勢，跑起來追上南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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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出門辦雜貨，紗夏習慣早起也覺得累。一回到深山裏的住宅頻頻打呵欠。

「你要睡覺嗎？」南問。

「可以先放好、」

「我替你放好了，你去睡吧。」今天的南再一次推了紗夏一把。那她就接受這份好意，回二樓更衣沐浴。

紗夏跳上床，拍拍床褥邀請親自己的雜毛貓上來，牠捲成一團，縮在南的枕頭上。

「說起來⋯⋯」紗夏揉着貓咪的頭頂而說。「我們也是在聖誕相遇的。」

牠回應般舔了她的手。

「看來有她，聖誕會有點好事。」

紗夏笑了笑，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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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很久沒試在早上十一點睡回籠覺然後直接睡到下午四點，因為睡太久而有點頭痛。她去了泡澡放鬆一下，套上浴袍就下樓去了。

她想去廚房找點熱飲品來喝，正要去走廊時南剛好拐進來。

「噢，你等一下！」南在門框之內喊停了紗夏。「等我先過去！」

「為什麼？」紗夏才懶得理南，直接走到對方面前。

「而且你為什麼穿那麼少！」

「有開暖氣啊？外面很冷但在室內還是夠暖的，所以你要讓路給我過嗎？」

只見南忽然臉紅別過頭，讓出空間來。紗夏總覺得事有蹊蹺，現在的南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只穿了浴袍就變成這個樣子？她抬頭一看，看到門框頂上掛有檞寄生。

南見紗夏好像以為自己因為浴袍而緊張，決定趁機溜走，怎料才踏出一步，紗夏喊停了她。

「嘿，南。」

這個喊法聽起來不怎麼好。

「怎⋯⋯怎麼了？」

「這個。」紗夏指向頭頂上的檞寄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不是該遵守聖誕的規則嗎？」

「什、什麼規矩？」

「你不擅長撒謊，乖乖過來吧。」紗夏燦笑着，像招財貓那樣招手。

南後悔自己沒有精進演技。如果剛才厚面皮走過去，可能紗夏不會發現。聖誕的傳統還是要遵守，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在新一年倒霉運。

「原來你知道這個傳統。」南噘着嘴巴說。

「看到你奇怪的反應我才想起的。」

南乖乖回到檞寄生下，紗夏就捋起她的下巴親在唇上。她就是預到這個人才不會給她一個輕輕親吻就放手，一親就是要以分鐘起跳，她才想避過這個檞寄生下的相遇。

「你別掛在這裏不就好了嗎？」紗夏看着被親得站不直的南倒在懷裏，耳尖紅得發紫。

「只有這裏有鈎啊⋯⋯這裏又沒有東西可以鑽牆，就算有我也不敢擅自鑽洞。」

「為什麼？」

南推開紗夏，可以自己站直。

「怕你會生氣。」

說完之後她就溜走，遺下紗夏一人站在寄生檞下。

「喵——」橘貓來到紗夏腳邊蹭她，她抱起貓咪，搔癢牠的下巴。

「嘿，小可愛。」紗夏忍俊不禁，橘貓就歪着頭看着她。

「大貓咪也挺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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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紗夏和南，其他人在隔天才會來，所以這一天的晚餐只需要兩人份的。

「但這個份量會不會有點太少了？」紗夏指着桌上的一大盤沙拉和四分一隻烤雞，那還不是一人份的，是二份的。

「平時你也沒有吃很多。」

「我平時也沒有吃那麼少？」

「那現在你是不是不要吃？」

南莫名其妙就擺出生氣臉，紗夏真的要說最近的南表情愈來愈豐富。

「吃吃吃，我要吃。」

不管了，紗夏決定先吃，不夠再翻冰箱。

當連沙拉裏最討厭的洋蔥也可以吃下，她就知道這根本不夠吃，於是決定執行Plan B，拿着空盤子去廚房翻東西吃。

「欸欸欸！為什麼去廚房！」南從後追上來，但已經趕不及阻止紗夏打開冰箱門。

「因為我不夠——吃？」紗夏彎下腰，話語唐突變成問句。

「啊、啊！」南想再次推開紗夏，但對方已經拿出她藏在冰箱的秘密。

「這個是？」紗夏捧着淡綠色蛋糕問道，這個蛋糕沒有放在盒子裏，大咧咧就收進冰箱。

「這個是蛋糕？」

「我看得出是蛋糕，但冰箱怎麼憑空出現了蛋糕？」

這應該是抺茶起司蛋糕，還弄了漸層，圓心是深綠色，一層一層擴展出去至最外圍的淡綠色。

「不是你說想吃抺茶蛋糕嗎？」南別開視線，胸口前兩根食指瘋狂互點打轉。「所以我試着弄了。」

紗夏的視線來回於手作蛋糕和應該是在害羞的南。

聖誕的抺茶蛋糕對她來說絕不是愉快的回憶，甚至可以說是挑動她內心傷口的關鍵字。不過南不會知道這件事，她不過是把自己隨口說的話聽進去，笨笨的弄了出來。

現在的她不會再氣這隻大貓咪。

「所以晚餐要我吃那麼少，就是想我吃一整個蛋糕嗎？」

「沒有一整個，我只打算切一小塊給你吃。」

「那麼小氣？」

「我是怕弄得不好吃！」

「怎可能？看起來挺漂亮好吃。」

南應該是趁自己睡得像豬的時候偷偷摸摸在廚房弄蛋糕，難怪今天主動幫忙收拾採購品，還把自己趕去睡。說不定在超市結帳時忽然趕自己去拿可樂，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發現她買了做蛋糕的材料。畢竟在這個深山住宅，她們不會有需要用圓型焗盤或是奶油乳酪。

「因為這是我第一回做起司、不、是第一回做蛋糕，這個我沒有試吃過，可以有些細節沒有做好，可以某些材料我用得不夠好，可以、」

「那現在我可以試試看嗎？」紗夏不管南的碎念，拿出刀叉和碟子，自顧自走回去餐桌。

擔心蛋糕的南踏着小碎步出來，不是坐在她對面，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紗夏切了兩塊蛋糕，連切面也是漂亮的漸層圖形，看起來不會難吃。

二人同時拿起叉子，試毒般挖了一小口來吃，然後擺出了沉思的表情。

紗夏不動聲色細細咀嚼，偷看旁邊南。對方已經皺起眉頭了。

「好像有點苦。」

這可是南說的，不是紗夏自己的錯覺。這應該是抺茶粉加太多了。

「還有一點顆粒感。」

這亦是南說的，紗夏可沒有作聲。這應該是沒有過篩的問題。

「你還是不要吃了。」

完美主義的南已經放下叉子，站起來想拿起蛋糕處理掉了。

紗夏沒有放下叉子，反而挖了一大塊塞到口中，把南想拿起蛋糕的手撥開。

「留下來，我會吃的。」紗夏兩、三口就吃完碟子裏的份量，隨之對餘下的四分三的蛋糕下手。

「不好吃就不要吃！」

「剛才的晚餐不夠吃。」紗夏搶過四分三的蛋糕，不讓南碰。「而且這是你為我弄的，我會吃乾淨的。」

南又坐下來，拿起叉子繼續和紗夏吃蛋糕。

「怎麼又吃了？」

「吃一整個怕你會胖。」

紗夏看着南挖土式的吃蛋糕法，彷彿想多吃一點，那她就不用吃那麼多。

「胖了減肥就好了。」紗夏挖了一大塊蛋糕塞到口中。「樓上的床足夠牢固。」

看到南愣住思考一會，想通她的意思後差點手一抖把蛋糕塊飛出去。

不分平日還是聖誕，她對逗南一事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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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紗夏睡了一個很長的午覺，到了平時的睡眠時間，她還挺精神，而南已經閉眼倒在床上，好像只要數三聲就會進入深度睡眠。

「謝謝你。」紗夏揉了揉南的腦袋，對方處於零反抗零反應的狀態，看起來真的累透了。

「不用謝。」南沒有睜開眼睛回答。

「你知道嗎？」紗夏的手還搭在南的腦袋，像梳毛那樣梳理對方的頭髮。

南用鼻子「嗯」了一聲。

「我不是因為想起高興的事才說抺茶蛋糕。倒不如說聖誕和抺茶蛋糕是惡夢的組合、不、是聖誕對我來說是討厭的一天、」

她本來想借着這個機會和南說起自己不喜歡聖誕的原因，只是她開場白還未說完，她已經聽到穩定規律的呼吸聲。

紗夏無奈一笑，關掉床頭夜燈，溜進南的被窩裏抱緊對方。訓練有素的南在睡覺時已經不會抗拒被她摟住，還會因為自己的體溫會主動靠過來。

“Good night.”

就算剛才睡了那麼久，紗夏抱着南，溫暖的睡意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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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聖誕節，其他人一大早就來到這裏，她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有吃和玩。

「我們收到信。」子瑜遞上一封花俏的信。

看到熟悉的封蠟，南和紗夏也知道是誰寄過來的。

卡裏的內容亦是她們想像之中。

「給親愛的S和M小姐：

聖誕新年快樂，你們過得好嗎？我最近是過得有點——好。聖誕來了，下年的聖誕我們可以期待了！只要我忙完手上的工作，我一定會過來探望可愛的你們！

啊，順便跟S小姐說一聲提早的生日快樂！

正努力擺脫獵人小姐的N」

「嗯？」南看完信後露出疑惑的樣子。

「怎麼了？」紗夏問。

「這句。」南指着信裏的最後一句。

「有什麼問題？」

「你快生日？」

這樣一說，紗夏才想起自己沒有和南說起生日。

「對啊。」

「什麼時候？」

「五天後吧。」

「我完全不知道⋯⋯」南垂下頭捏着聖誕信。

「我也沒有跟你說你怎可能知道？而且我已經沒有慶祝生日的習慣。」

「我從沒有過生日。」

紗夏猛然想起眼前人的經歷，也許南連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這輩子連一個生日蛋糕也沒有吃過。

「抱歉。」紗夏也不曉得可以說什麼。

「沒關係的，雖然不知道生日，但之前還是有在每年的固定日子吃蛋糕。」

「是哪一天？」

「三月二十四日。」

「那天是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嗎？」

「沒有特別的含意，只是多年前的三月二十四日，他說『噢，你沒有生日，我們就訂今天吧，剛好我想吃蛋糕了』。所以我只是那個人在一年內吃蛋糕的理由。」

這實在是超出紗夏想像的務實態度。

「那麼下年我們和你慶祝吧。」

「欸？」

「把那天當作是你真正的生日，我們全部人和你慶祝。」紗夏手一拂，掃遍屋裹所有人。

「我們也不是一個人了。」

南也不曉得可以說什麼了，她垂下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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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活動只有吃喝、玩耍，時間很容易就過了。

難得一行人可以聚在一起，有人提議不如過夜，結果大家就留在這裏了。

紗夏還打算和其他人多聊一會，但南冒了出來，說到了平時的睡眠時間。

「你不是要保養皮膚嗎？是時候要睡覺了。」南推着紗夏回到房間。

「今天難得大家也在，我想晚睡一點。」

「不行，你要乖乖睡覺，不然聖誕老人不給你禮物。」

紗夏該從哪裏開始吐槽？南難得用力，把她壓回床上，幫忙蓋好被子，把兩隻貓咪放到床上，關了燈，接着也跟着躺在床上。

「其實是你自己想睡吧？」紗夏沒聲好氣說。

她強烈懷疑其實是南自己要睡，但只有自己去睡，其他人還在玩她會心理不平衡，於是就把自己拖下來。

「我要聖誕老人找我。」

紗夏不清楚這個取約數有三十歲的人是不是真的還相信世上真的有聖誕老人，還是這只是即席扯出來了的理由，不過最近的她已經習慣在固定時間上床睡覺，現在躲在溫暖的被窩裏，她也真的有點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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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從小到大習慣有人陪着才能睡着，後來發現有生物如貓如狗也能睡得很好，現在因為有南在，睡眠質量固定地好。

有時候她會半夜驚醒，或是被作惡夢的南吵醒，不過過了一會就能重新入睡。

今天的紗夏亦是這麼認為。

她忽然醒來，房間沒有可以確認時間的東西，窗外還是黑漆漆，四周很安靜。

不要緊，很快就睡回去了。這個時候她只需要湊過去南的身邊，加速的心跳能緩過來，睡意很快就能重新回來。

只是這天她靠去南的床位，卻找不到人。她的手摸來摸去就沒有人的感覺。

她懷疑自己的觸覺，於是翻身按亮小夜燈再看，兩隻貓咪呼呼大睡，但南真的不在旁邊。

會是去了洗手間嗎？紗夏看向洗手間，那邊又沒有亮起燈來，南應該不至於會關燈去洗手間。

紗夏側耳傾聽，四周安靜，只有窗外風吹動樹林的沙沙聲。其他人應該也睡着了，所以南不會是半夜醒來去找子瑜、志效玩的。

到底去了哪裏？紗夏沒有關掉小夜燈，沒有南可以摟抱，她唯有長開夜燈，把手搭在溫熱的貓咪。

習慣有南陪着睡覺，現在只有貓咪在，她並不習慣。

忽然，她神經質的聽覺捕捉到風聲之外的細微聲響，似是從窗外傳來，聽起來是「嗒嗒」聲。

這種深山老林不可能有小偷特意來，就算有小偷想闖進來，她還能拿起放在床頭抽屜的袖珍手槍防身。不過如果是鬧鬼，那有槍也沒有用。

紗夏不管了，總之先悄悄拿了手槍，再裝作是熟睡的翻身，側躺面向玻璃窗的方向。她們沒有拉上窗簾的習慣，深山不會有誰偷窺，而且早上的陽光才可以直曬進來喚醒她們。雖然有小夜燈，但窗外更黑，她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在。

正當她以為只是自己神經質的時候，窗外陽台傳來動靜。她留意到有什麼在動，一眨眼的功夫，陽台上多了一團蓬鬆的影子蠕動。

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的槍是有用的。

她的掌心全是汗，直瞪着夜裏的人影。陽台的人站了起來，伸手拉過陽台的窗子。

陽台的門拉開了，一陣冷風刮進來。紗夏瞇着眼睛，偷偷看着那個人溜進來，對方肩上還搭着一個大袋子，小心翼翼關上門，背向她蹲下來。

在關上門的一刻，紗夏的心跳來到史上最快的一刻，她彈起來，嚇得兩隻貓也跟着彈起來，跑開消失了。

「別動。」紗夏一手用槍瞄準可疑的人影，一手調亮夜燈的亮度。

對方立刻高舉雙手不敢亂動。

「轉過來。」

對方緩緩轉身。

燈亮了一點，她首先看到對方全身紅色，頭上戴了一頂三角形的帽子，雙手戴了白色手套，面上還有蓬鬆的白色毛髮。

慢着，這個打扮⋯⋯紗夏感到奇怪，沒有放下手槍，拿起床頭櫃的眼鏡戴好，定睛一看。她沒有看錯。

聖誕老人怎麼真的來了？

雖然白色的鬍子擋住的面龐，但一看清楚就知道，那是消失的南打扮出來的聖誕老人，而且是穿了毛茸茸拖鞋的聖誕老人。

「你可以放下槍了嗎？你嚇死我了。」聖誕老人南一邊吹開白色的假鬍子，一邊問道。

「你才嚇死我了吧？你到底在做什麼？」紗夏把槍放到一邊去，交叉雙手瞪着南。

「我在、我在做聖誕老人。」一邊的鬍子快掉下來，南趕緊黏回去。

「聖誕老人會像小偷從陽台爬上來嗎？」

紗夏不由得慨嘆當年南當殺手的身手變成當小偷的資本。

「誰叫這裏沒有煙囪？」南嫌棄般回答，一手總忙着把鬚子黏回面上。

哪有會怪責人家沒有煙囪的聖誕老人？紗夏眼前就有一個。

「好了，是要睡覺嗎？快點、」

啊嗚——

忽然的聲響又嚇得紗夏彈起來，南立刻轉身蹲下來，打開袋子翻找東西。

「天啊，你的袋子放了什麼鬼東西！」

紗夏拍了拍胸口，今天她差點因為心律不正而死了。

「聖誕快樂，你的聖誕禮物。」南蹲起來，面向紗夏時，寬鬆的聖誕老人衣服裏明顯藏了一大團東西。

「聖誕禮物？」

紗夏還未回過神來，南走到她旁邊坐下來，解開聖誕老人的衣服，裏頭的東西和白色假鬍子融為一體，她還未看清楚，那團白東西動了起來。

紗夏急速彈開，南才從懷裏掏出白色的團子。

「你不用怕的。」南把白色團子放到床上，牠就會站起來在床上打轉。

紗夏總算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隻白色的小狗。黑色的眼睛水汪汪，吐出舌頭喘着氣，而且嘴角看起來像笑着。

慢着，白色的狗？說起來，之前是誰趁自己快睡着時問可不可以養狗狗的？

「這個該不會是⋯⋯」紗夏指着在床上抓癢的小狗問道。

「正港薩摩耶。」

「那麼小隻？」

紗夏印象中的薩摩耶應該是大得可以撲倒人的。

「牠才六周大。」南把小狗塞到紗夏懷裏，小狗那雙像未睡醒的眼睛盯着紗夏。

「你從哪裏找回來的？」紗夏嘗試揉了揉小狗的眉心，看起來不論是貓是狗還是人也喜歡這樣做。

「找到賣薩摩耶幼犬的人家，就買了一隻回來。牠是有血統證明的，不是從奇奇怪怪的地方找回來的。」

紗夏露出有口難言的苦澀神情，輪流看着懷裏的小狗和南。

「你⋯⋯不喜歡嗎？」

「該怎麼說？」紗夏把小狗放回床上。「只是覺得那樣的做法有點奇怪。」

「什麼做法？」

「培養生命，販賣生命，只因為人類想要討好自己。雖然薩摩耶不是，但不是很多狗狗也是人刻意混種混出來的嗎？」

南看着白得和床單融為一體的小狗，又看着眼前的大狗狗。

「你這樣一說，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做法。」南伸手拍了拍紗夏的頭頂。「可是牠出生了，那也是事實，接下來也只能好好活下去了。」

「還真是有你的風格。」

「要不我們把、」南打算趁機提出下一個請求。

「只能養一隻狗。」紗夏也知道她想說什麼，一邊回絕一邊把對方面上的假鬍子用力撕了下來。南痛得緊閉雙眼，雙手貼在面頰。

小狗好像知道南在痛，所以主動爬到她的腿上，想爬起來安慰她。

「要養好一隻薩摩耶也不容易的吧？牠很膽小容易被嚇倒，要每天準時散步餵飯，又要確保氣溫夠低。成長期時破壞力很強，可能會拆了這裹。每天要梳毛還會弄得這裏全是毛，到時候我們一起鼻敏感了。還有薩摩耶是會怕狐獨的吧？分離焦慮的問題又要想。然後還要想洗澡的問題，防水毛可是很麻煩的。對了，家裏的地板又要舖防滑墊。天啊，差點忘記還有飲食的部分，你要餵飼料還是生肉？」紗夏連珠發炮說了一大堆話，南按着面頰，露出吃驚的神情。

「怎麼了？」

「你對薩摩耶還真是了解。」南眨眨眼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紗夏頓時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所以其實你是有偷偷、」南還未說完，紗夏用力一推，把人推下床。

「我不管！我要睡覺！你快點弄好回來陪我睡覺！」紗夏把假鬍子揉成一團，扔到床尾去，自顧自倒在床上背向南。

小狗又爬到紗夏身上，鼻尖蹭在她的面上。紗夏只好認命般起來，抱起小狗。

看着白皚皚小狗愣頭愣腦的樣子，紗夏不由得想問，到底南是哪裏覺得自己和薩摩耶相似。

「剛才子瑜和志效已經弄好了牠睡覺的窩，今晚牠會先和她們睡，其他事情就睡醒才算。」

聽起來南早就計劃好所有事情，不過紗夏又想到一件事。

「萬一我沒有醒來的話，你打算怎樣？你不就白打扮了嗎？」

「因為我覺得你不可能不會醒來。」南揉着發紅的面頰回答。

「你這是哪來的自信？」

「因為早上你都是緊緊抱着我睡死了，沒有我的話你應該睡得不太熟。」

紗夏想反駁，但南說得很對，例如今晚她就真的沒睡好。

南抱走小狗，應該是去了隔壁房間安頓，剛才跑走了的貓咪才從洗手間出來。牠們聞出陌生的氣味，不願意上床和紗夏睡。

終於等到南回來，連聖誕老人的服裝還未換下來紗夏就把人拉到床上。

「我還未換衣服。」

「我不管，我累死了。」紗夏爬到南的身上，伏在她的胸口，聽着穩定的心跳聲。

對，她得有南才能睡得好。

南聽着身上很快傳來呼嚕聲，她小心翼翼拉好被子，蓋在家裏第一隻薩摩耶身上。

“Merry Christmas &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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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紗夏聽桃和彩瑛說，南是前一天買下小狗，今天再由志效載上來，接着她們四人會輪流溜出去車子照顧幼犬，等到自己睡着了，南再看準時間溜出來準備送禮。

聽見大家為了送自己禮物而這麼有心，紗夏確實很感動，但看着大家只顧着理會毛茸茸的薩摩耶幼犬而徹底忘了自己，她又有點不爽。

不過算了，接下來的日子她還會天天對着幼犬，但其他人沒有機會，她就讓大家盡情和小狗玩耍，自己和貓咪坐到角落去畫圈圈。

一行人從早上留到快黃昏才不得不離開，果然大家最捨不得的還是新寵。南和紗夏完全不入其他人的眼簾。

「聖誕就這樣過了。」南伸着懶腰說。

「我就跟你說，聖誕只是一年的一天。」

「但你開心嗎？」

紗夏像被戳到痛楚那樣不作聲，別過頭嘀咕了一句「那又挺開心」。

不過南沒能聽到這句話，紗夏轉過頭後，南已經溜走了，她的心完全落在新來的幼犬。

紗夏覺得很氣，但她不能否認，她也很想多看兩眼，只好一邊氣着不爭氣的自己一邊跟着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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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新來的幼犬安全，一開始會先把幼犬放在另一個房間，隔幾天才安排貓狗的會面。

因為是南說要養狗，所以就算紗夏知道照顧的細節，還是名正言順把一切雜事推給南，她自己只需要負責和小狗玩，時間到就可以洗澡準備睡覺。

南安頓好小狗，又確認了貓的情況，一切安好後才回到自己的睡房。

聖誕確實只是一年中的其中一天，但聖誕的心情可以延續。

紗夏從一個月前擺着臭臉到今天看起來挺高興，南很滿意今年的聖誕節，這是她最好的聖誕禮物。

她回到睡房，一打開房門就感到房間溫度比平常高，抬頭看向床上，換她的體溫升高。

「你、你在做什麼？」南猶豫她該前進還是後退。

「暖氣會走的，快點進來關門。」

她只能選擇前進。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南又問了一次，她匆匆看了紗夏一眼就移開視線，直盯着陽台的玻璃窗，偏偏玻璃窗亦反射着紗夏的身影。

南就納悶她的聖誕帽子跑了哪裏，原來是被紗夏拿走了，但除了帽子和身上的衣物除了是紅色之外，沒有半點和聖誕有關係的元素。

是誰有哪裏的聖誕老人會穿得這麼清涼？只穿了紅色的比堅尼，戴了紅色的長絲質手套，還踩着紅色的高跟鞋，側躺在床上等着她回來。

南半球的聖誕老人會穿比堅尼嗎？倒是快看到那邊的南半球⋯⋯南思想混亂，而紗夏沒有半點不自然，踩着高跟鞋來到她面前。

紗夏在家裏穿着高跟鞋，這是一件充滿暗示性的事情。

「你送了我聖誕禮物，我送一份給你不是很正常嗎？」

「不、不用這麼客氣？」

「今天不是節禮日嗎？總得讓你拆禮物。」紗夏湊到南的耳邊，用她擅長的性感氣音說話。

南把頭扭開一點，想和對方說明節禮日不是這樣的意思，其實是清潔禮物包裝紙的一天，現在則成了比黑色星期五更厲害的大減價節日，但當紗夏拉着自己的手落到腰間，南的腦袋就把科普節禮日這件事拋到一邊去。

紗夏要對方一點一點拉開系在腰間的紅色幼繩，看着南面紅耳赤，兩眼發直，靈魂出竅的樣子，她還是停下來了。

「不逗你了。你去洗澡吧。」紗夏拍了拍南的肩膀，把人推去洗手間的方向。

不過南沒有乖乖進去，而是轉身看向紗夏。

「剛才你這樣做⋯⋯」南揉着本身已經紅透的耳朵，戰戰兢兢問道。「所以你是我的聖誕禮物嗎？」

「這個、」

紗夏才沒想到那麼多，現在回頭一想，好像又不小心有了這個意思。南捋着下巴，露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走進洗手間，而是拉着紗夏來到床邊。

「欸？」紗夏平躺在床上，看着撐在自己身上的南。

「拒收別人的禮物不太有禮貌。」南的手落在她身後的繩結，輕輕一拉就鬆掉了。

「所以我會好好接受的。」

南黑衣服上滿身都是白毛，但又一本正經情深款款說話，紗夏頓時腦門一熱。

若之前是為了下手才不得不如此打扮，那現在的她肯定是因為想給南驚喜才會這樣做。

若之前是為了生計才勉為其難躺在床上，那現在的她肯定是因為想看到這一雙眸子才乖乖躺着。

若之前是為了傷害自己才沉淪床事，那現在的她肯定是因為想感受到被愛才躺在這裏。

她總是敗在這個人情深如海的眼神。不是在這個人面前，她不會有勇氣露出自己傷痕累累的背部。不是這個人的話，她不可能有機會度過一次普通的聖誕節。不是南的話，她沒法感受平淡幸福的日常。

紗夏環抱南的頸項，把人拉了下來。南聽出對方的呼吸聲變了，像有什麼正在打擾她的思路那樣。

「吶。」紗夏說。

「怎麼了？」

紗夏抱緊着自己，她也伸手環抱對方，撫摸凹凸不平的背部。懷裹有一隻飽受折磨的薩摩耶，每摸一次凹凸不平的地方，她的心隨着紗夏的疤痕劃出一道道傷痕。

「讓我、」紗夏抓住南的衣服，四肢纏上對方的身軀。

「讓我舒服，讓我哭。」

南像抱着脆弱的小狗那樣抱緊紗夏。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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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上床嗎？」南這樣一問，紗夏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搜尋南的目光。

「算喜歡吧。」

「為什麼？」

「為什麼？」這對隨時要睡着的紗夏來說是一個大難題。「因為是你吧。」

「這是什麼意思？」

南沒能得到解答，紗夏已經睡回去了。

今天沒能得到答案，在日後的日子總會知道的吧？南關掉小夜燈，和紗夏一同進入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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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樂：

今天是隔離的第二天，而我還健在:)

很早之前就想着南扮聖誕老人爬窗送薩摩耶然後嫌棄沒有煙囪之類的劇情，但那個時候離聖誕節有點距離，我就沒動筆。到要動筆時因為那好像會太短，就從聖誕節氛圍開始說起，這裏的南是很期待聖誕節的人，而紗夏是算得上是討厭聖誕節的人，這樣完全不同的人放在一起總會有點火花吧。

在More & More時候紗夏被問到有沒有想養的寵物，她說過對兔子有點興趣，於是就去上網搜尋。在這裹的紗夏則是把南之前說的話聽了進去，然後默默做了一——大堆資料搜集。她應該是不想讓南知道自己對這件事那麼上心🤣但就是說漏嘴了，在差點被南說之前就把人推了下床。

總之祝大家聖誕快樂，因為數據寶貴可能我沒法像之前又找圖，或是所有地方準時發文（不過我覺得你們也不怎麼在意這些細節了吧🙃

彩蛋就是關於南為紗夏準備的聖誕禮物🤫真不愧是會聽人話的乖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