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兩極【027】

各位看倌好:

好像改做晚上發文比較好呢。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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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朴志效如常上班,她送走大頭目後就問紗夏要去哪裏。

「今天想自己逛逛。下午五點來接我吧。」紗夏如是說,朴志效看着倒後鏡點頭示意。

朴志效在等到五點之前處於坐立不安的狀態。她反複幻想接下來的情景,但願不要在自己的環節上出岔子。

到了差不多該接紗夏的時間,朴志效的手機響起來。紗夏給她發了短信。

“謝謝你的照顧,有你在的日子真的很安心”

朴志效立刻回答“怎麼了?我來接你了,你人在哪裏?”

紗夏發了一個地點過來,還寫了一句“謝謝你“,接着不管朴志效怎樣發短信,對方也沒有已讀她。

朴志效立刻飆車到紗夏發的地點,那個可不是正常人會去的地方。

車水馬龍的大橋可不是能隨意停車的地方。她只好把車停在附近,再跑上去尋人。大橋上空無一人,她慌張撥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直到跑到橋中央時她才看到不想看的東西。一雙高跟鞋漂亮整齊放在一邊,底下還壓了一封信。她打開信封一看,裏頭不會是喜聞樂見的東西。

當刻她壓抑情緒,立刻通報大頭目這個情況,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字不漏報告。對方聽後沉默不語,吐出一口氣之後就說一聲「明白」,而她只能不斷啜泣,說着「抱歉」。

當然她還是做好司機的職責,拿回車子,把大頭目接回去大宅,接着兩天在不用接送的時候,她會躲在房間裏哭泣,第三天就向大頭目遞請辭。

「我已經找到代替我的人,他應該做得很好的。」朴志效用一雙紅腫的雙眼盯着大頭目,大頭目似是怕了她那樣揮了揮手,讓她收拾行李走了。

朴志效的行李一個運動包就能裝好。她拿着行李,走去租了一輛車子,一路駛向近郊的位置,回到近郊的咖啡廳。

「噢,歡迎回來。」

朴志效一打開門,紗夏就抱着雜毛貓,熱情向她打招呼。

「嘩,你的眼睛怎麼那麼腫?」子瑜看着朴志效的雙眼,緊抿嘴唇避免自己爆笑出來。

朴志效拿起行李袋一把摔過去紗夏身上。

「為什麼打我不是打她!」

「還不是為着你我才要拿洋蔥抺眼睛!」

「你演技差關我什麼事!」

「我不管!」

一切只是一場戲,為了讓朴志效和紗夏脫身的戲。她們得脫離那個幫派,兩周後才能參與抓回南的計劃。她們讓紗夏去偽裝自殺,再讓朴志效扮演內疚得很不能再做司機,連通訊記錄也做得很迫真。明天再讓彩瑛拿着畫送到去大宅,說着「這是她要的畫作,什麼?她走了?那麼突然?」,總之把和幫派頭目的女主人相關的人士空出來,這才方便她們的計劃。

「哎喲,謝謝你為我哭得那麼厲害。」紗夏拿出冰袋讓朴志效敷眼睛。

「嘖。」

「那這邊的事情弄好了,接下來就可以想想怎樣抓小貓咪了。」娜璉又拿着地圖出來,大家就圍着桌子。

「這邊設局抓小貓咪,那就大概分為抓貓咪、當誘餌和後勤吧。」娜璉喝着咖啡,拿筆指着地圖上打叉的位置。

「當誘餌?」

「對,我們還是要按着之前扯出來的委託,實際上到那個酒店房間裝作談事情。」娜璉捋了捋下巴,直勾勾盯着地圖。

「假委託的話,我和多賢去就可以了。總之我會偽裝成那個大頭目的樣子,多賢就來當小隨從吧。」

「可是這不就代表我們還要分一個人出來當和你聊天的對象嗎?」

「噢,不用了,我會找在那邊的朋友陪我的。我們這邊的人沒多得可以這樣亂花的。」

「其實有必要真的找人做假委託嗎?這樣不就浪費了兩個人?」

「一定要認真做這份假委託呢,不然小貓咪去到後發現什麼人也沒有,委託對象也沒有出來,她會覺得奇怪吧?她這種敏感的人覺得不對勁肯定會立刻逃跑,這可不是我們想要的局面吧?不過就算放了飼料,小貓咪可能未必留那麼久。問題就在於要怎樣通知她和我們走。」

「的確,萬一她神經質,我們一靠近就開槍就糟糕了。」

「所以我的想法是,一開始我會去找兩個人當她的司機,那兩個人做小貓咪的接送,等她下車去完成任務,就換成我們的人上車,給她一個驚喜。」

「聽起來好像挺有機會成功。」

「對吧?我可以想好一切了呢,而且人多好辦事,要抓小貓咪就容易得多了。」

「的確,有七個人的話,應該方便得多。」

「不,有八個人。」

所有人的視線立刻落在娜璉身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露出不合時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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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來幫忙吧!」

「我拒絕。」

咖啡店打烊後,老闆倒了一杯啤酒和一杯蘋果汁,把果汁推給林娜璉。

「欸,為什麼?」林娜璉不滿般雙手拍打桌子。

「我只是普通的咖啡廳老闆,為什麼要跑到大老遠抓貓?」

「因為我知道你也想去做。」林娜璉喝了一口蘋果汁,拄着腮子盯着對方。「我們在這裏討論的時候,你都會豎起耳朵偷聽我們的對話,剛才也不例外。」

「你的聲音那麼吵,不想聽到也很困難吧?」

「那撇開我吵不說,其他人的話語內容你肯定也有聽進去吧?就算當了咖啡廳老闆,我可不覺得你能戒掉之前的職業病。」

老闆呷一口啤酒,調整了右眼的眼罩。

「對,我是有聽到,但那也不代表什麼。」

「代表你知道我們的計劃,而你應該知道這個計劃有什麼問題,缺了什麼。」

「我才不知道。」

林娜璉舉起手,一邊點算人數,一邊掰下手指。

「兩個人負責處理地方問題,兩個人負責完成假的委託,兩個人負責接小貓咪,一個人負責待命應急。」

「聽起來人數充足。」

「但我們還差一個站在高處,俯視全場的人呢。」娜璉指着自己的右眼回答。「不是要你一起實戰,而是當觀察者,這可是你一直擅長的東西吧。」

「這份工作也不需要我來當,找其他人也可以的。我可是瞎了一邊眼的殘疾人士。」

「但我希望是你來做。」林娜璉語重心長回答。「畢竟值得我如此信賴的人也只有你。」

「喂喂,我們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關係吧?」

「但現在你只是咖啡廳老闆,那就沒差了。」

老闆以一邊眼銳利打量林娜璉,乾了一杯酒後才長嘆一聲,換回無可奈何的神情。

「怕了你,是兩周後吧?」

「嘻嘻,謝謝你噢。」

計劃一得逞,林娜璉就放飛臉部表情管理。

「到底你為什麼要幫紗夏的?你和多賢就那麼閒嗎?」老闆替對方的空杯子添了果汁。

「嘖,只有別人的名字倒喊得挺親暱。」林娜璉瞪了老闆一眼。「我就是很閒才會去找樂子,抓貓咪聽起來挺有趣。」

「給我說實話。」老闆斬釘截鐵否定了林娜璉的說法。

「呵呵,我一直也只說實話,連說謊時也在說實話。」林娜璉喝光蘋果汁就站起來,穿上大衣推門離開咖啡廳。

「那就麻煩你了噢,俞定延搜查官。」

「就、說、我、只、是、咖、啡、廳、老、闆!」

任憑老闆怎樣說,林娜璉只是堵上耳朵,走進漆黑一片的街頭。

老闆目送林娜璉逍遙的背影後,正想洗掉玻璃杯,才發現對方不曉得什麼時候放下鈔票和一封信。

她打開信,裏頭正寫着詳細的抓貓咪計劃書。最後一頁的一角還寫着「肯定不會像我寫的那麼順利,所以我需要一個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人幫忙應變。」

「嘖,說得我一早就決定要幫忙。」

老闆打開爐頭,點燃信後就扔到洗手盆去。

林娜璉的計劃她不用看也知道怎樣跑。她當她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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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好辦事,可是人多也容易出意外。林娜璉和金多賢負責偽裝成大頭目和小跟班的樣子,和她的幾位好友在酒店聊天。

之前她能立刻扯出到墨西哥的委託也是因為她認識那邊的人,有人脈幫忙什麼事情也好辦了。

“你這次要做的事情可真是有夠奇怪。”她的朋友笑着說。

“哎喲,沒辦法,美女有事相求,多奇怪的事情也要做。“偽裝成大頭目的林娜璉笑着回答。

待在遠方的小貓咪應該沒法想像他們正在聊着這種事情。

”不過小心一點,聽說今天有可能會在那區吵起來,萬一你要找的人就在廢棄商場那邊,那就麻煩了。”朋友一這樣說,林娜璉和金多賢立刻面面相覷。

***

桃和彩瑛前往廢棄商場,和兩個裝作是接應南的人交接。只是很不幸她們一來到,巷子一段湧出一群持槍的人指着他們兩輛車,嚇得他們各自開車急速逃離這裏。

「喂喂!你們走了的話誰來接人?!」俞定延朝耳機吶喊。

她待在城市裏能同時俯視廢棄商場和酒店的大樓,拿着望遠鏡看到逃走中的桃和彩瑛,隔一會還看到小貓咪棄槍逃跑的樣子。小貓咪穿了一整套黑色運動服,還戴了黑色的鴨舌帽子,如同一頭靈巧的黑貓穿梭而出。

「我們不走就變成蜜蜂窩了!」桃聲嘶力竭回答。「總之我們要先逃了!接下來就你們來想吧!」

俞定延唯有打電話給林娜璉,報告了現在的情況。

「哈,我就知道肯定會變成這樣。直覺告訴我今天是一個大凶日。」林娜璉倒抽一口氣。「小貓咪最有可能躲到哪了?」

「那兩個接應說她來到之後買了碎花上衣。剛才看到她穿得一身黑的,應該會變裝回到大街上。」

「很好,一個亞洲人在街上走應該也足夠顯眼了。」

林娜璉掛斷電話,和朋友道歉過後就扯着金多賢一起跑出房間。

俞定延立刻離開大樓,跑到市中心裏最靠近廢棄商場的路口,看到樓下附近有腳踏車她也不管那麼多,立刻跳上去,在馬路上的車輛之間穿梭,用盡全力前進,但願自己能堵上逃走的小貓咪。

好不容易來到目的地附近,她把腳踏車扔到後巷,再從幽暗的一角打量馬路狀況。她知道自己的樣子太顯眼,實在不適合烈日當空下大喇喇走在馬路。

等了一會,對面有一名穿得一身黑的女子從後巷大步走出來。看來在逃走時對方已經換了牛仔短褲,一摘下帽子金色的長髮就如瀑布散下來。她像模特兒那樣撥好頭髮,邁出自信的步伐,很自然脫掉黑色外套,塞在背包裏。

「喂喂,她染了金髮嗎?」換俞定延戴好帽子,走出馬路,從對面盯緊那個金髮女子。雖然染了一頭金髮,但亞洲人的輪廓還是很明顯。

對方看似在街上閒逛的遊客,但又高度警覺戒備,如果俞定延隨便靠近應該會嚇跑小貓咪。

「竟然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黑長直的女人。現在你在哪一邊?」

俞定延才報上位置,就看到小貓咪被一名男子堵上。

「不是那麼好運吧?」俞定延還來不及看清楚,金髮女子就摟着男子的頸項,拉進後巷。

她決定不管那麼多,準備冒死橫過馬路,但又看到身穿警服的人冒出來,和從後巷出來的小貓咪撞個正着。她立刻繞去附近的雜貨店裝作看東西,以餘光打量那邊的情況。

警察立用槍指着小貓咪,剛才走進後巷的男子也捂着腹部,步伐蹣跚指着她駡。警察隨之把小貓咪抵到牆上,拷上手銬就拖進去警車。

俞定延記下車牌號碼,連同現在地址發了給在另一邊準備的人。

「收到車牌號碼吧?是一輛警車,弄停下來的話那小貓咪就懂得溜吧?還有她染了金髮。」

「沒問題。」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扳手指的聲音,再來是引擎「轟轟」的聲音。

志效掛斷電話,看了一眼發過來的地址,腦中浮現出這個地方的詳細地圖,在路中規劃好路線後就踩盡油門,一輛福特維多利亞皇冠從隱閉後巷衝出來。

幸好這裏的街道規律並不複雜,而且街道上車流不多,只要無視四周對司機對她的怒吼,很快就來到南被抓走的路段。她稍為放慢速度,仔細檢視眼前每一輛車子。當她瞅見一輛車頂上有紅藍燈,從後車窗隱約看到一抺金髮的時候,她找到了。

志效不動聲色,以守法的方法盡可以駕至警車後方。現在她得決定怎樣停下前方的車子。

如果南有從倒後鏡發現到她的身影,然後幫忙揍後座的人的話也挺不錯,不過志效判斷南的雙手被銬在後方,不方便動。那撞停車子呢?可是就算讓她撞停了車子,南來得及逃跑,換她來不及逃走要怎樣?

看來不能直接截停了。志效心想,目光落在警車旁邊的輕型貨車,一瞬間她找到漂亮的解決方法。

輕型貨車和在前方的燈柱會幫上忙。在燈柱那旁還有一條窄巷,如果要下車逃跑肯應該會溜去那邊。

志效撥通電話,電話一接通,交代了一句就掛斷扔開手機。

她看準時機,輕輕把方向盤扭向右邊,加速追上去,把車子的右前方對上輕型貨車的左後方。要撞的甜蜜點是車尾和後輪胎中間位置,不能太前,也不能太後,這樣也會不成事的。當兩輛車順利接觸後,她立刻大力扭轉方向盤,踩盡油門加速。

客貨車如她所料往左邊打滑,撞到旁邊的警車,再撞上去路旁的燈柱,傳來響亮的「碰」一聲。她深信做到這裏南就有辦法自己處理,她現在只需要有多遠逃得多遠去了。

「截停警車了,小貓咪溜去黃、一橘兩座樓之間的窄巷,看來還左肩關節脫位。」俞定延又爬到高樓天台,用單眼望遠鏡瞄着目標逃脫的身影。

「行、哈、在跑了。」從電話那邊聽見林娜璉的喘氣聲。

「但那邊有分叉路、」

「我去了左,多賢去右。」林娜璉已經沒有氣再說話,定延只能從話筒傳來的腳步聲判斷情況。

林娜璉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原因是因為她套了一個可笑的兔子頭套。不是為了和第一次見面的小貓咪留下深刻印象,是因為剛才她偽裝用的面具不小心弄破,她也沒時間處理,唯有捂着面衝進去附近的雜貨店買了頭套,怎料隨手一抽就抽了一個兔子頭套。

戴着橡膠頭套跑步比倒着跑馬拉松還要難,她真的跑到快缺氧,左膝也隱隱作痛,必須站下來回過氣。剛好就在她回氣時,一陣急速的腳步聲迴響在巷子。等她緩緩抬起頭時,眼前多了一抺金色的身影。

她猜這位就是可愛的小貓咪小姐。

金髮女子露出驚恐的樣子,整個人僵直盯着林娜璉。她雙手被拷上,而且左肩有畸形。

可憐的小貓咪在逃跑時還受傷了,真慘呢。林娜璉心想,餘光發現金多賢已經從後另一方跑過來,看到南後立刻放輕腳步,從口袋掏出針筒。

林娜璉眼見自己才踏出一步,張開雙臂想歡迎人,南就像怕生的小貓咪驚惶後退一步準備逃跑。

噢,因為我戴了頭套。林娜璉差點忘記自己要休息的原因。

現在應該不是可以「你好,南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我們走一趟嗎?」的節奏。趁小貓咪還未發現身後有人,林娜璉開口了,用了一定會令南困惑的方式挽留對方。

「總算找到你了,南。」她模仿紗夏的聲音,說出對方的名字。

「我一直都很想見你。」

果然南瞬間雙目圓瞪,連呼吸也忘記了,像一座石像站着。

在林娜連吸引南的注意力時,金多賢已經安靜走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勒着南,在頸上打了鎮靜劑。

繃緊的小貓咪雙腳一軟,立刻跪下來,金多賢得抱着她的腰才沒有親吻大地。

這個時候林娜璉才可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靠向小貓咪。她蹲下來一看,如果南真的是一頭貓,絕對不是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雜種貓,而是活在森林裏,優雅漂亮的金色挪威森林貓。

南在完全閉上眼睛前用盡力氣抬起頭。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紗夏。」

說完之後南就昏了過去,林娜璉及時用手墊着對方的頭,不然肯定會撞傷額頭。金多賢剛好把手銬解下來,俞定延也趕到來這裏了。

「你是非得要戴一個那麼可怕的頭套走來走去的?」俞定延一看到林娜連劈頭就說。

「這個頭套很可愛不是嗎?」林娜璉扯下頭套,現在她才有時間把面上的橡膠捏乾淨。

「怎麼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俞定延問,她蹲下來,好奇看着小貓咪。

「剛才戴着頭套模仿紗夏的聲音,她卻知道不是紗夏。」林娜璉撥鬆頭髮,直勾勾看向南。對方真的很像貓,昏倒後全身柔軟得像黏土。

「為什麼她會知道的?我模仿得很完美吧?」

「誰知道。」

金多賢稍為固定了南脫臼那邊的手臂,俞定延就一把抱起人離開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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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行人把弄昏了的小貓咪放到車上,再開車去準備好的地方。那裏是一間近海的別墅,紗夏早一點來到這裏,設好需要東西。她還帶了雜毛貓過來,理由是有一隻貓陪她沒那麼無聊。

當她們開門進來時,她立刻彈起來,急着想看南。俞定延和金多賢把小貓咪放好在床上,紗夏像母親尋找失散已久的孩子,衝過來看着捲縮在床上的人。

及腰的金髮散在床上,南正縮作一團,睡得很沉。

紗夏站在床邊久久不能動,看起來受到很大衝擊。林娜璉拍她肩膀才回過神來。

「我們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不、沒有,是她。」

紗夏跪在床邊,湊前認真打量睡着了的小貓咪。她的指尖輕柔擦過南的面頰,勾好垂下來的金色碎髮。林娜璉看着紗夏,嘗試解讀她的行為。

剛好金多賢和俞定延拿着工具回來,林娜璉唯有拉了紗夏一把。

「我們出去等吧。」

她們待在客廳,林娜璉繞去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瓶冰涼的水出來。全程紗夏都抱着貓,縮起膝蓋坐在沙發上,像受驚過度的小孩不知所措。

「怎麼若有所思的樣子?」林娜璉問。

「沒什麼。」紗夏搖了搖頭,放走貓咪,接下水瓶,一扭開就喝下大半枝。

林娜璉沒錯過對方飄移的視線。

「話說,剛才發生了一件事。」林娜璉說起在後巷發生的事情,也重複模仿紗夏的聲音。

「她知道不是我?」紗夏不解看着她。「為什麼?你模仿得很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有小貓咪才會知道吧?」林娜璉聳聳肩。「找回小貓咪之後還有很多事情忙,你可要打起精神呢。」

紗夏只是回了一個飄渺的笑容。

當把南轉移到另一個地方時,紗夏全程像忠犬跟在後方,視線不曾離開南。林娜璉還是沒有解讀出紗夏的表情和行為。

在酒店第一次見面時,紗夏散發迷人風采和自己交手;在當大頭目的女人時,她又能以典雅氣質把男人耍在掌心;但在這裏,對方卻變回普通的人,對着床上的小貓咪發呆。

「那麼,接下來要照顧貓咪小姐,我們要輪着、」

「不用了。」紗夏拒絕了金多賢的提案。「我來看着她好了。」

金多賢還想說什麼,但林娜璉阻止了她。她們就看着紗夏一個人進去房間。

「你確定她一個人弄得來?」金多賢問。

「肯定不太行,可是好像也輪不到我們去多管閒事。」

林娜璉確定南真的睡得很沉。她為紗夏送餐時,剛好看到對方替南擦身換衣服,小貓咪也沒有醒過來。南昏睡的兩天,紗夏一直待在旁邊。除了去洗手間之外,林娜璉沒有看過對方離開房間,連睡覺也是坐着睡的。

「你不如去睡一睡,我替你看着她吧?」

「不用了。」紗夏坐在靠牆的椅子。她拄着額頭,目光仍停在南身上。「之前也有這樣的情況,我習慣的。」

林娜璉離開房間後,雜毛貓在四周繞了一圈後就換牠進入房間。她偷偷跟着貓咪回去,探頭看進去房間。紗夏沒有坐在剛才的位置。她坐在地上,伏在床邊,輕輕拉着南的手放到自己的頭頂上。貓咪則是在紗夏腳邊坐下來。

金多賢想進房間查看南的情況,林娜璉把她擋下來,還輕力關上門。

「還是不要打擾她們。」

這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她們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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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開了夜燈的房間,湊崎一直守在床邊,看着沉睡的南。她隔着衣服,捏了一下掛在胸口的鑰匙,現在她也把那條鑰匙當作護身符帶在身邊。

湊崎站起來,小聲拍打發麻的雙腿。她拿起黑色折刀,緩慢抽出刀刃,不發出半點腳步聲走到床邊。

她凝視縮成一團的金色小貓咪,轉了一圈刀子,倏然高舉右手,順着地心引力刺下去。

刀尖離南的面頰不到半厘米,對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還像熟睡的小孩動了動嘴巴,睡得香甜。

為什麼不醒來?湊崎內心問道,她的右手用力得在發抖。

她抽起右手,換上左手用指尖查探南的氣息,這下她才相信對方沒有死了。如果南像之前那樣彈起來抓住她的手,湊崎一定會本能反應般刺下去,可是南沒像之前過敏般捕捉湊崎的每一個動作氣息,沒像一個殺手神經過敏。

南之前還像一頭兇狠的流浪貓,現在卻溫馴得像家貓。

為什麼?湊崎湊到南旁邊,近得差點可以親上去。

明明南這一年應該還在做殺手,四處跑來跑去開槍,可是看起來卻愈來愈像普通人,之前銳利的棱角消失得無影無蹤。南曾說羨慕自己,但她羨慕的是湊崎回不去的過去,卻沒發現她自己已經過得好好的。

你已經比你想像中還要幸福。湊崎的指尖拂過南的脖子,落在頸動脈處,感受穩定的鼓動。

刀刃終究是嗜血的,拿出來的刀終得刺向什麼。

湊崎再一次高舉右手,朝目標刺下去。

***

金多賢正在吃泡麵當宵夜,忽然聽到有人打開門的聲音嚇得她差點打翻東西。

「有什麼東西止血嗎?」紗夏走出來,右手正捂着左手前臂。金多賢看到對方的右手指縫正在滲血,立刻放下泡麵跑去翻敷料。

她要紗夏坐下來,遞上毛巾讓對方擦血,自己再快速止血、消毒傷口和包紥。傷口並不深,邊緣整齊,應該是刀傷。

好好的在房間為什麼會有刀傷?金多賢納悶。而且房間裏也沒有傳來打鬧聲。

她想問對方發生什麼事,可是一看到對方的表情,她還是什麼也不要問好了。

包紥好後紗夏打算直接回房間,金多賢喊住了她。

「你、」金多賢下意識舔了唇邊。「你要吃泡麵嗎?你好像沒吃晚餐。」

紗夏像聽見新奇的事情眨眨眼睛。她撥好自己的頭髮,擠出一個微笑,搖頭拒絕。

她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不讓人知道裏頭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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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嗎?」湊崎問,南才睜開眼睛,微弱回了一句「沒有」。

「總之,我就負責找一個乾淨的地方,把需要的器材都準備好等你來。做好手術,你就直接睡了兩天。多賢找來沒有人認領的屍體,偽做了你的傷痕,追踪器也放進去,然後就把名井家的M扔進海了。那就能做出你任務中途出意外死了的情況。」

湊崎一邊說,一邊捋着南的髮尾。對方全程也是側躺的姿勢,她有點擔心會不會換另一邊肩痛。

「是這樣啊。」南又閉着眼睛,任由湊崎玩弄她的頭髮。

兩個人陷入沉默,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貓咪繞場一周後又跳上床,大咧咧的走到湊崎和南之間坐下來。

南看到貓咪後,露出軟綿綿的笑容,貓咪像碰見老熟人那樣又舔她的面頰。

「好久沒見了。」南稍為移動,鼻尖點在貓的鼻尖上。

「你認識牠?」

「在便利店後門見過,牠爬得太高又爬不下來、」

「然後你就像刺客教條那樣爬上去抱牠下來。」

南露出困惑的神情,兩根眉也歪了下去。湊崎知道南疑惑什麼。

「現在的我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湊崎摸撫貓的背,貓就轉身窩在她的肚子討摸。「夏威夷的事、Ray的事、還有你喜歡喝可樂之類的小事,知道你討厭被觸碰的理由。」

南瞪大雙眼看向她。

湊崎拍了拍貓咪,對方就自動跳開空出一條縫隙,她湊近一點,南沒有再往後退開。

「你記得你說過嗎?『把S的經歷剪掉,你還能和過去的自己交接』。」湊崎說話的氣息都打在南的皮膚上,而對方沒有半點抗拒。

南以差點看不到的幅度微微點頭。

「你錯了,這根本不可能的。」湊崎指尖點在南的鼻尖,輕輕撥了幾下。說話時她不自覺放輕語氣,像在和快睡着的小孩子說話。

「『紗夏』和”S”是不可能分開的,如果抺去”S”的經歷,現在的我就不存在。如果抺去你身為”M”的經歷,『南』也不存在。」

「那該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就抱着那些經歷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的話就會遇到重視自己的人,對自己好的人,和需要自己的人。」

「那你找到了嗎?」

「託你的福,我發現原來不用找,她們一直也在。你也早就找到了不是嗎?別再讓她們傷心了。」

湊崎揉了揉南的腦袋,南吃吃傻笑,可是她的笑聲虛弱得很快消散在空氣之中。

「那你這一年來做了什麼?除了飛來飛去,還有狙擊之外。」湊崎捲起身子,以最近的距離待在南的面前,彼此的鼻尖快要碰在一起。

南再次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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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想了一會,除了紗夏口中的那兩項,她好像沒有做別的事情。

好像只有在山上放假的事情會比較有趣,和虎貓的相處也好像值得說的,可是現在要她從頭到尾說一次又很麻煩。她很累,還是挑一個重點來說好了。

「我、」名井一時間找不回說話的方法,所有字排列在她眼前,唇舌卻不習慣發音。

「我看到真正的薩摩耶。」

這個答案惹得湊崎噗哧一笑,笑得肩膀也縮起來。名井能感受對方的笑聲震動空氣,她也跟着笑了。

「然後呢?」湊崎拄着頭顱,耐着性子聽她緩慢說話。

「牠真的很可愛,總是傻笑着,全身白乎乎的,毛又很厚,還很溫暖。」

「在夏天的話可能有點熱。」紗夏笑得臉頰肉也擠了上去,差點看不到眼睛。

「薩摩耶……」名井用力撐開眼睛,看進紗夏的眸子裏。

「有杏仁般的雙眼。」

她吃力舉起手,冰涼的指尖點在紗夏的眼角。

「總是在笑的嘴角。」

這次她點在對方的唇上。

「白乎乎的身軀。」

最後她點在紗夏的肩上。

「薩摩耶真的很可愛。」南再次傻笑,輕輕戳着紗夏的肩膀。

她不期望紗夏聽到這樣的形容會興高采烈,但也沒想到對方會笑容漸漸僵硬,最後咬着嘴唇看着自己。

「到底為什麼一開始要把我想成薩摩耶?」紗夏擦了擦眼眶,但沒有任何淚水在。

「因為、」名井到底是什麼時候把紗夏想成可愛的狗狗?她也不太記得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她只是很自然把兩者劃上等號。

「哪有髒兮兮的薩摩耶的?」紗夏聲音乾澀問道,名井看到對方的喉嚨動了。

「髒兮兮?」她不解看向對方。

「很髒,很髒。」紗夏已經鼻子發紅了,仍要擠出生硬的笑容。「我是很髒的狗狗。」

名井湊到紗夏的胸口,鼻子拱了幾下。她不覺得對方身上有異味,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氣味一樣香香的。

「哪裏髒?」名井不解問道。

「這裏。」

紗夏指向自己的唇邊。

「這裏。」

這次她指向自己的胸口。

「和這裏。」

紗夏指向自己的身下。

「哪有這麼髒的薩摩耶?」

紗夏欲哭無淚,垂着頭噘着嘴,一幅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名井現在的腦袋是有點卡卡的,但不至於不懂紗夏在說什麼。

薩摩耶總是笑着,到她要哭的時候就令人分外心疼。

「沒關係的。」名井微冷的掌心覆在紗夏面頰,指尖溜進過對方頭髮指間,笨拙摸了摸,紗夏才願意看向她。

她靠向紗夏那邊,二人額頭互碰,就像當日她和真正的薩摩耶玩耍那樣。

聽說只要揉揉腦袋,摸摸背部,逗逗下巴,狗狗就會開心了。

「沒有人會喜歡髒髒的狗狗。」紗夏像不願洗澡的狗狗那樣搖頭晃腦鬧脾氣,但南聽出對方鼻音很濃。

「洗乾淨就好了。很多人喜歡狗狗的。」名井得固定着紗夏的頭顱,對方才願意看向她。

浣熊喜歡,老虎喜歡,子瑜喜歡,志效喜歡,她也喜歡狗狗的。受傷的話治好就沒事了,髒了的話洗乾淨就好了,做狗沒有做人沒有那麼困難的。

「可是沒、沒有人會來洗的。」紗夏執抝地抓住名井的衣服,差一點要扯爛了。

「會有人洗的。洗乾淨後,還要記得吹乾毛髮,狗狗就變得漂漂亮亮,會有很多很多人喜歡的。」

名井睜開眼,看到一滴淚水滑過對方的面頰,滴在床上。

她又揉了揉紗夏的頭頂和面頰,果然對方就主動蹭她的手,發出嗚咽的聲音。那道聲音悶悶的,像從很遙遠,很空洞的地方傳來。名井聽了也覺得很傷心。

她回憶起之前安慰的方法。

「我沒有力氣。」名井誠實回答。

紗夏糊掉淚水,頓了一頓才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那樣。」

紗夏溜進她的懷裏,調整成名井抱着她的姿勢。因為紗夏的溫暖,她睡意萌起。閉上沉重的眼皮,四肢都放鬆下來,任由鼻尖抵在紗夏的頭頂,吸入溫暖的氣息,漸漸睡着。

***

「嘿,我們快到了。」林娜璉打開房門,才一腳踏進去就急速剎停,令身後的金多賢直直撞上去。

「為什麼忽然停下來?」 金多賢捂着鼻子問道。

林娜璉把食指抵在唇上,又指進去裏頭的位置,用誇張的唇語要她看進去。金多賢探頭一看就明白了。

「哎喲,真可愛。」林娜璉和金多賢攝手攝腳來到床邊,看着床上的兩個人和貓。

「你不是去叫她們出來嗎?」俞定延回頭一問。

「你不會捨得叫醒她們的。」

林娜璉把手機扔給對方,俞定延一看也忍不住挑起一邊眉,笑了出來。

照片中的二人緊緊抱着一起,她們像在龍捲風裏抓住唯一穩固的燈柱,誰也不願放手。南的下巴擱在紗夏的頭頂,紗夏的臉埋在南的胸懷裏,她們之間沒有一絲空間。連貓也沒法溜進去,唯有在她們的頭頂窩起來睡着。

只看這張照片的人不會知道她們各自經歷了怎樣的事。他們只會看到兩個普通人累了,互相依偎在彼此的懷裏,沉沉睡着了。

===

「你要戴嗎?兩天沒見陽光,外面可能太曬了。」紗夏遞上墨鏡,南就乖乖戴上。

「我們去了哪裏?」

「你出去就知道了。」

紗夏抱着貓咪,南跟在後方,頸上纏了繃帶,左手臂掛了三角巾固定着。

就算戴了墨鏡,南一出來還是忍不住別開頭,用右手擋了陽光。吹來的風悶悶熱熱,還帶有鹹味。

等她習慣一點後才睜開眼睛,一大片蔚藍就在她眼前。天空和海洋連成一片,白色幼沙又和海洋明顯割開來。

所以她來到沙灘了?從房間走出來,來到戶外她才發現自己是在游艇裏,所以這兩天她都在船上渡過嗎?

「嘿,這邊。」紗夏指了指方向,南才回過神跟着走。

她們的游艇停泊在沙灘上一個很簡陋的木碼頭,這個沙灘應該不是政府或是私人管理的,灘上一個人也沒有。

當紗夏踏在木碼頭時,腳下傳來「咔吱」聲,彷彿這個碼頭隨時都能倒下來。她放下貓咪,貓就跟在她腳邊走。

南雙腳確實踏在地面的感覺竟然令她感到不可思議,跺了幾下腳確定自己真的踩在地上。

「別這樣踩,小心這裏會倒下來的。」紗夏回頭,看到南這個小孩子般的舉動忍俊不禁,隨之又繼續往前走。

她們走了幾分鐘才來到沙灘,南久違來到沙灘,急不及待脫開鞋子,赤腳踏在沙和海的交界,感受海水沖刷雙腳。她興奮踢水,又蹲地捏起一束沙子隨便扔,樂不可支。

玩到一半時,她察覺到遠方好像有什麼在動。現在她的脖子不能亂動,只能整個人站起來,面向那個方向。確實是有幾個黑點走向她們。

風仍在吹,海浪仍以穩定的節奏拍打沙灘,但南聽見愈發清楚的腳步聲。有一個人跨步大但節奏緩慢,有一個人跨步小但節奏急速,但二人又能保持一樣的速度前進。

那兩個人愈來愈接近,她能看見一個長得高的抱着貓,腳邊跟了一隻跛腳的狗;一個長得矮的拿着熟悉的貝斯盒子。

南摘下墨鏡,瞇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她知道的重要的事情不用看清楚也知道的。她撇下墨鏡,拔腳狂奔,顧不得赤腳跑在灼熱沙地的痛楚,顧不得肺部快要喘不過氣來,顧不得左肩酸軟發疼,就算踉蹌失平衡差點跌倒,她又會立刻站穩腳步繼續奔跑。

長得矮那個放下貝斯盒子,長得高那個放走貓咪,而她忘記不能亂動肩膀。

她的三角巾鬆開來,她就張開雙手,不偏不倚撲在那兩個人身上,三個人一起摔到沙上。

「你好重啊!」志效大叫着,她又哭又笑,活像一個神經病。

「不是我重,是牠們重。」南哭得稀哩嘩啦,用力抱着她們。她也不想一直壓着她們,奈何一隻貓和一隻狗撲在她身上,她也動彈不得。

「不管!你重就你重,是你變胖!你要壓死人!」志效嚷着南很重,但她也不願鬆開臂彎。

「子瑜呢?你不要不出聲,我以為壓死你了。」南吃力扭過頭,看向一直不作聲的人。

子瑜一直抱着南,低聲啜泣,沒有餘力回答,南就舉去發疼的左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對方哭得更厲害,抓住她的肩膀痛哭。

她們三個人就在沙地上摟成一團,又哭又笑又鬧,一貓一狗圍着她們興奮打轉。

紗夏看見一邊打鬧得那麼高興,獨自撿回被扔在沙上的墨鏡,吹走卡在上方的沙,怎料一陣逆風把沙子吹到她的臉上。她的眼睛進沙了,發疼得很,愈揉就愈痛,痛得淚水也流了下來,淚水流了下來,鼻涕也跟着要流了。

換她身後響起踏在沙子的腳步聲,剛才在船上是有七個人和一隻貓的。

「笨蛋。」桃把毛巾扔到紗夏的頭上,隔着毛巾使勁揉了她的頭頂。

彩瑛抽走紗夏手中的墨鏡,為貓咪戴上墨鏡,再把貓抱到她面前。

「你還有牠,還有我們,還有她們。」

紗夏稍為抬頭,從毛巾的邊緣下透出發紅的眼眶。她雙手接過貓咪,桃從後抱着她,彩瑛從前方抱着她,在熱辣辣的沙灘上緊抱着她。

誰也不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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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好了,所有人同框了,開心。

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想着,不如就以這個沙灘重聚的畫面作結局吧。

不過雖然畫面感很好,但好像沒把之前的東西了斷(?)所以還是寫後文(倒。

是有一點想起之前南沒能在巡迴表演時,志效和子瑜在台上哭慘的一幕。那一幕也不是很催淚,我只不過用了一條浴巾來擦眼淚。

我是打算30就完結,但南和紗夏的故事應該在29就完,30就留給娜璉、定延和多賢的番外(?)希望在comeback前就完了兩極吧。

說到這個嘛,因為都說了是想到把娜璉當成魯邦三世那樣的小偷,當然要有一個人像錢形警部追着她跑,那很自然就想到…..呵呵。會是搜查官是因為錢形警部是國際刑警的鲁邦專任搜查官,就當定延是兔子專任搜查官了。要做的事情就是Tom & Jerry那樣的你追我我追你。

讓我們把時間線推回到之前,就是在那個大家都不爽的男人出來時,當我寫得他和紗夏之間沒有肉體關係(你們就說他陽萎)的時候,當時已經有一個想法,那就是!

真正能撫慰紗夏心靈的方法是擁抱。所以一開始她和南不太熟時要去滾床單,但現在抱抱就可以了。就是一般人應該要由一壘到二、三、本壘,但她們就是逆過來的感覺?

然後為什麼是薩摩耶呢?其實也是一大早就想到,一來薩摩耶是微笑天使,二來薩摩耶是白色的,髒了會很明顯,但洗乾淨後又可以變白了。所以呢,我就想着,紗夏終究還是會介意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知道自己變得髒,所以她需要一個人告訴她「髒了沒關係,洗乾淨就好了」。好吧,我知道你們沒有在意的,嗯。

然後呢,在第十五還是十六集,總之是南教訓(?)紗夏的時候,就說過把過去切斷還能重新開始的那番話。我也不能說錯的,但那個時候就想着「讓紗夏隔很久後來反駁吧!」之類想法。來說一個題外話,小時候看爆丸,有一幕迷之印象深刻。丸兆要和過去的自己打架(?)然後被打趴了,再發動主角的嘴炮技能。他就說了「抺殺自己的過去是不可能,那樣現在的自己就不存在了」之類的話。這句話倒是有點帥的但我的腦都拿來記得什麼……

如果問那最後南和紗夏在一起的契機是什麼……其實……我也說不準(跑)因為寫的時候想到這樣的畫面我就寫了,忽然要用文字解釋「所以為什麼在一起了?」也很困難呢。但我還是深信,她們在一起的理由一定不是「因為一開始就喜歡上了」這種理由。

總之如果有異議的話我也沒辦法的,她們走到這步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要知道兩極本來可是夏天戀愛喜劇番的設定,現在卻變成了什麼鬼。

好像還有很多可以說明的地方但我又魚腦子忘記了所以就下回記得才說吧。

噢,對了,不曉得你們的理解力和年齡(?),上一集紗夏發生什麼事有人沒看懂呢,真令我懷疑是我寫得太婉轉還是因為有人無視成年向的警告來看。

就是一個中間出了什麼再去吃事後什麼丸的意思。再不懂我也沒辦法了。

3 Comments

  1. 前面紗效逃脫大頭目的計劃….志效拿洋蔥擦眼真的太好笑了呵呵呵

    啊啊啊啊她們終於重聚了
    可以原地結婚了(誤
    不過現在倒很期待之後南會何去何從欸
    (別回去便利店做就可以了)

    • 本來在前部分就想加洋蒽抺眼,但發現用不上就沒加,結果又讓我發現後方可以加了,當然洋蒽要加好加滿呢。
      重聚等於快完結我實在太開心了
      她們何去何去交代好後就能收工我就更高興

  2. 想起紗夏有次在車上跟多賢直播(20/02/20)說的「如果能回到過去的話會想回去嗎?」「不會,雖然回去也沒關係,但怕經歷過的一切會消失」現在的自己正是過去的自己一步一步塑造起來的,怎麼能夠說剪掉就剪掉呢,人生又不像拼貼作品,就是這樣有時候才更迷人呢
    不過抱著大狗狗睡覺我只能感受到全身大汗的心情,狗狗體溫真的太高了,吹著冷氣都能流汗呢(。 ́︿ ̀。) (就當做她們是在18度以下的氣溫睡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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