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 兩極 【017】

各位看倌好:

今天真的超級冷,手指也僵硬了。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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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拿起貝斯盒子,爬上層樓梯,進去看似是正式的辦公室的房間。這裏只有一張辦公桌,有一個年輕女子直勾勾盯着她。

「你就是狙擊手M。」對方語氣平淡而簡潔,說話直接了當,和剛才那位老人的風格完全不相似,而且還長了一幅臭鼬鼠的樣子。

「對。」

「那待會你就能直接去工作,報酬三七分,你三我們七。」女子拋出一份文件夾,名井翻開一看,看到自己三成的金額忍不住挑起一邊眉。那還真不少。看來自己的手藝還挺值錢的。

「這是在海外的。」名井指着地點的一欄說。

「你的能力會因此而下降嗎?」對方冷冰冰回答。

名井滿不在乎閤上文件夾。

「待會有人接你,你的個人物品到達當地才買也沒妨。你想帶自己的槍或是在當地配備也可以,明白了嗎?」

名井沒有回答,拿起文件夾就掉頭離開。


老人和大漢來到停車場,他打開後座門卻沒有立刻上車,若有所思盯着後座上的兩對手銬,最後關上門。大漢從司機位置探出頭,問老人怎麼了。

「你知道狐狸也是犬科動物嗎?」老人拿下帽子,在手中擺弄。

「抱歉我不知道。」

「狐狸和狗雖然都是犬科,但一個是犬屬,一個是狐屬,順利交配也有生殖隔離。」

大漢仔細聆聽老人的言論,但完全不懂為什麼要提及這件事。

老人看出大漢眼中的疑惑,呵呵笑了兩聲就搖了搖頭,拍拍對方的肩膀。

「沒事了,我不上車,你去洗車吧,記得車內也要去洗。」

老人看着遠去的車子,視線首先落在客運電梯大堂,再去到遠處的樓梯間。

狐狸這種動物有着犬科的血,行為卻和貓一樣狡猾。

剛才他一眼就明白為什麼M會弄那麼久才回來,就算掛上撲克臉,動情過後的女人氣場都不一樣。離開前還是一頭兇惡的獵犬,回來後卻變成家中犬的樣子,就算想裝兇裝冷漠,眼神的溫度卻出賣了她。

「可愛的孩子。」老人把玩手中的帽子,沒聲好氣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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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這次是被弄醒的,她聽見人聲,於是睜開一線眼,面前有一個胖子和一頭貓。四周環境還是昏黑,但比她睡前亮了一點,也許是離日出不遠。

「滾開你這頭臭貓!別壞我好事!」胖子低聲怒吼,隨之響起一道嘶啞的貓叫聲。

湊崎垂頭一看,皮帶扣子被拉開,拉鏈又被拉下,胖子的手正搭在她的褲頭上。在她身旁有一頭貓正在抓胖子。那頭貓的毛色混雜,又黑又白又灰又褐的,看來是雜種流浪貓。

「嗯哼。」湊崎捋着下巴盯着胖子,引來對方的注意。

她已經躲在後巷隱蔽處,還拿了幾個紙皮箱子當被子蓋着。這個臭胖子還是不知道怎樣發現到她,看來還想趁火打劫。

胖子來不及說出完整的一句的「糟糕」,湊崎起腳一踢,正好踢在對方的胯下。胖子捂着下體,在地上打滾。湊崎不慌不忙站起來,扯着胖子的頭髮,「碰碰」把胖子的頭撞到地上。

胖子頭破血流暈了過去,湊崎嫌棄般把手擦在附近的紙皮,就算隔着手套她也覺得髒兮兮的,連後巷的紙皮也比臭胖子的頭髮乾淨。她整理好褲子和皮帶,再蹲下來去翻胖子的口袋。有揉成一團的紙巾,幾張快看不清楚內容的便利店單據,最重要是翻出銀包和手機。

「喵——」剛才那頭貓正坐在胖子的肚子上,朝湊崎叫了一聲。

「抱歉小貓咪,我沒有東西給你吃,我也肚子餓。」湊崎沒有看向貓咪,而是翻看胖子的銀包。

銀包有不少現金,有信用卡,簡直完美。她再拿起胖子的手機,用對方的指紋解鎖,立刻關掉自動屏幕功能。

她打量四周,附近還有一個便利店的塑料袋,裏頭放了兩個飯團和一瓶可樂。根據裏頭的單據時間,應該是胖子剛才去買的。現在連早飯的問題也解決,那她只需在附近找一家旅館就能真正休息。

「喵——」

湊崎用手機搜尋附近的旅館,那頭貓跑到她腳邊叫,蹭她的腳,叫了好幾次。她無可奈何,只好次蹲下來和貓咪對視。

「怎麼了?」湊崎和貓對上眼,她才發覺這頭貓的毛色雜亂,但眼睛卻清澈得如明鏡止水,是通透的橄欖綠色。她不久前才看到那麼澄澈的眸子。

湊崎緩緩伸出手,話雖戴了皮手套,她還是害怕又像上次那樣被貓忽然抓傷。不過這頭貓沒有抓傷她之餘,她還未碰到牠之前竟然主動蹭她的手。湊崎摘下手套,赤手撫摸真正的貓咪。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貓的體溫是這麼高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也許這是因為南沾在領帶的味道。在樹林的時候,小動物都會跑到南身上。南對動物自帶吸引力法則,湊崎該羨慕嗎?

胖子的手有被貓抓傷的印,而湊崎記得剛才胖子有在駡這頭貓礙事。

「謝謝你。」湊崎逗貓的下巴,貓瞇着眼睛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她張開雙手,貓自動跳到她的懷裏。在她衣着單薄的情況下有一團溫熱而毛茸茸的東西也不錯。接下來她要去找一家能歇腳休息的旅館。


湊崎進到旅館房間,貓就自動跳下來,不曉得溜到哪裏去。她打量了四周,滿意點點頭。這個房間寬敞,能放下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泡一個熱水澡。她脫光衣服,舒服泡在熱水,拿起手機輸入了一串電話號碼。看到油膩的手機,她都不敢把面貼上去,於是開了擴音器。

「喂?」電話另一端傳來警覺的聲音。

「聖誕快樂,是我。」湊崎靠着浴缸滑下去,讓自己的肩膀也能浸到熱水裏。

「你到底去哪?!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好好的旅行也因為你而中途取消!」

「對不起,要讓你們擔心,我會好好賠罪和說明的,現在你先換人說吧。」

湊崎等了一會就聽見另一把聲音的「喂」,聽起來比剛才的浣熊聲還是低沉,但稚嫰很多,因為對方還是一頭小老虎。

「嘻,沒有立刻跟你說聖誕快樂,對不起。」

「一萬根針。」

湊崎心叫不妙,只能尷尬笑了笑。老虎聽見她的笑聲後長嘆一口氣,改問:

「你沒有事吧?」

湊崎不太清楚「沒有事」的定義是什麼。

「我還好,有什麼就待會才說。換回她說吧。」

等到浣熊接過電話,她就吩咐對方:

「你們就查看這部電話的定位,我在101號房間。掛斷後我就會弄壞這部電話的。待會麻煩你拿內衣褲、衣服和鞋子給我。」湊崎想起那頭貓。

「還有貓罐頭。」

湊崎掛斷電話,扔進放了水的洗手盆裏頭,自己則完全泡到水中。她等到自己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就冒出水面,大口吸氣。她的指尖一下一下敲打在心臟上方,最後用力刮了一道血印。她又試了勒着脖子,但自己是勒不死自己的。

在安靜的浴室裏,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做什麼,於是閉上眼睛,放鬆身子,任由思緒自由奔放。她希望能想起讓她高興的事,可是每一件高興的事情都在提醒發生了的悲劇。她不自覺皺起眉頭,鼻子發酸,但最痛苦的是欲哭無淚,就像總是永遠差一點才高潮的痛苦。

忽然「噗通」一聲,一陣水花把湊崎拉回來現實。因為只有一個人湊崎就打開浴室門洗澡,貓咪不知道何時溜進來,還跳進浴缸裏。

湊崎在混亂中抓住貓的身軀,把貓高舉起來,就像獅子王的情節。只是她這次是讓貓面向自己,一人一貓又四目相投。

「喵——」貓咪對着她張開嘴巴。

「你還真是一個奇葩。」湊崎沒聲好氣,把貓放到地上後但對方又跳回浴缸。

「你就那麼想和我洗澡嗎?」湊崎奈貓不何,只好小心翼翼抱貓,深怕貓的爪子和牙齒會刮傷她。

看來只要她抱着貓,貓就沒亂動的衝動。

貓不是怕水的嗎?湊崎心想。

說到貓怕水的畫面,她首先想起的是和南洗澡的事情。南已經把自己和薩摩耶劃上等號,那她也把南和貓劃上等號。貓毛在水中刺着她的胸口,她得和貓拉開一點距離。

如果你有什麼危險的話,我不介意過來救你一次。南曾經這樣說過,昨晚就真的履行承諾。結果她留給南什麼?數不清的飛踢,還有衝口而出的謾罵,南受傷的表情她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為什麼不反擊?為什麼要露出受傷的神情?為什麼要哭?這下子不是令湊崎完全沒法恨她嗎?

「小貓咪。」湊崎緊抱貓咪,面頰磨蹭貓咪的背部,貓毛都是刺刺的。

「喵——」貓咪似是聽懂她的說話而回應。

「她會去了哪裏?」

「喵——」

「現在我該怎樣做?」

貓就像沙子一樣,你以為抓得着牠,下一刻牠就溜走了。貓咪從她的懷抱中跳出來,搖了幾下後就走出浴室。湊崎失落的看着貓的背影,可能貓咪以為自己有東西吃就過來,發現她什麼也沒有就跑開去了。不過托貓咪的福,湊崎才注意到搭在浴缸邊緣的左手。皮繩和鑰匙還綁在她的左手手腕。她解下繩子,打量那根鑰匙,認得這是之前南拼命抓住的鑰匙,原來南拿來當護身符了。

老人有提及南目睹情同父親的人死後就銷聲匿跡,而她記得和對方副手閒聊時有說起她們三人都是中介人而組成一隊。所以對南而言,那個情同父親的人就是她的中介人嗎?

如果是這樣,湊崎能合理推斷這條鑰匙是中介人留給南的重要東西。這個鑰匙看起來都有點老舊,亦有很多刮痕,然而形狀特別,而且刻有編號,要追溯到底是哪裏的鑰匙應該不困難。

洗澡水冷掉她才走出浴缸,擦乾身體後赤裸裸用風筒吹乾頭髮。她一邊吹乾頭髮一邊數算南在她身上咬了多少次。

連大腿內側也咬了幾個。湊崎垂下頭觀察自己的雙腿,南全都咬着衣服能蓋在的地方。

她把手捂着左邊胸口,就在南唯一留下吻痕而非咬痕的地方,她剛才又在上方刮了幾條血痕。現在她能清楚感受到心臟跳動的每一下。最近是被幸福衝昏頭腦,才連導師說過的話也忘了。

湊崎沒有替換衣服,只能用大毛巾圍着身體離開浴室。貓咪正大刺刺的躺在地上。

「你也要吹乾,別濕漉漉的躺着。」湊崎交叉雙手,對貓訓話。貓才悠然伸懶腰,跟着湊崎進去浴室。

等到貓也吹得乾爽,湊崎就和牠一起躺在床上,拿起順手牽羊的飯團來吃。

「欸,你不可以吃!貓不能吃這個!」湊崎得一邊避開貓,一邊拆開包裝開飯團。她記得貓不能吃調味太濃的食物,而她塞到口中的飯團對貓來說絕對太鹹。

剛好有人敲門,嘴巴塞得鼓鼓的她就跑去開門。剛好她嚥下飯團,剛好她打開門,剛好她身上的毛巾鬆下來,剛好她用臉接下了一個紙袋,剛好貓溜出門外。

「給我穿好衣服才開門!」浣熊一手捂着老虎的眼睛,一手扔出紙袋打中湊崎,咆哮摔門。


浣熊為她帶來白色純棉長袖T裇、寬鬆的牛仔長褲和軍綠色的羽絨,她穿上襪子,總算能穿上保暖的鞋子。她看見袋裏有一大包的縫衣針,但選擇當作看不見。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那不是能隨便實行。

她撥開夾在羽絨的頭髮才開門,浣熊和老虎都在逗貓,完全沒有在意她。她交叉雙手,靠在門框等了五分鐘,她們在看貓咪吃罐頭都沒在意她。

「我換好了,你們進來吧。」

她不出聲這兩個人大概會忘掉來這裏的目的。

「我說你就不能挑一家正常一點的酒店。」浣熊坐立不安坐在床上,這是她在這房間中找到最正常的位置。

「這裏沒有什麼問題啊,房間寬大還保證隔音一流。」湊崎聳聳肩,拿起第二個飯團來吃。

「很大問題!看着這些東西怎樣正常對話!」浣熊橫指四周的東西,再一次咆哮道。

在浴室前放了一隻大木馬,貓咪跳上木馬的背上,老虎就去了那邊逗貓,順便問湊崎木馬的用途是什麼。

湊崎正想說明的時候浣熊就死命捂着嘴拖到一邊去。全不能怪浣熊反應過大,因為湊崎挑了SM情趣旅館,房間裏不缺花樣情趣東西。

這裏的設計參考中世紀,牆壁是用大石堆砌,木門用了黑色金屬裝飾,上方還有各種勾子。一進門就能看着大型SM架子,轉過頭又看見能綁着人的十字架和X字架,當然不缺各種綁人的東西,還有各種不Google也不知道拿來幹什麼的東西。對湊崎來說這裏沒什麼特別,但對浣熊來說這個環境實在刺激太大。

「你是時候說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只是和M打炮吧?」浣熊瞪着湊崎問道。

「為什麼你會猜到的?」湊崎咧嘴一笑問道。

「別裝傻,快給我吐真話,只是打炮用不着要我們這麼擔心。」

「行行行,我說了我說了。」

浣熊要湊崎坐在床上,自己則坐到地上。老虎也抱着貓咪坐到床邊。

湊崎扭開可樂蓋子,喝了一口後,拿着瓶子想了想才緩緩道出這些日子來的事情。由放鴿子的委託開始到聖誕節的事情她都娓娓道來。她從沒有向浣熊或老虎說起過去的事情,遠至她的童年,近至剛才南來救她的事,她傾向把自己私事收藏在自己內心。因為她知道一提起這些事情,她多擅長演技都必定出戲,必定不小心溢出真實的情感。

她一口氣說完之後,浣熊和老虎各坐在她旁邊,連同那頭貓坐在她膝上。她們緊緊抱着湊崎,讓對方盡情哭出來。浣熊和老虎從沒有刺探湊崎的過去,但她們都知道在任何情況都要笑着的人背後,有着沒法展露於他人的哀傷。

「那M現在的下落你知道嗎?」浣熊遞上紙巾,問還在掉淚的湊崎。

「她之前去哪我不知道,為什麼能忽然找到來我不知道,接下來她會去哪我也不知道。」

湊崎看到老虎和浣熊面面相覷,就問她們知道什麼。

「M會找到你是因為我們去拜託她。」

「欸?」

「因為我們當時仍在北海道,發現你聖誕節都不接電話太奇怪,查了一下發現你的電話落在那家咖啡廳,於是我們找了唯一能拜託的人……」

難怪那個老人說老天爺也幫助他,看來本來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但因為浣熊和老虎的無心之舉就加快了進度。浣熊和老虎沒有明說,但她們還是很着緊她,偏偏是南提醒她這件事。

「欸,慢着,為什麼你們能找上南的?」湊崎忽然想起重要的一點。

「就在幾個月前M的司機和副手不就住在安全屋一陣子嗎?因為聊得投契所以那時候交換了聯絡方法。」老虎說。

「那時候你只顧着和M在一起所以才完全不知道吧。」浣熊補刀。

湊崎乾笑兩聲,她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同伴不經不覺和南的伙伴混熟了。她站起來,抺乾淚痕,朝兩位重要的夥伴說:

「那看來現在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她們。」


「請進來。」

「欸、噢、好的。」

湊崎看見司機拄着腋下枴杖拉開門的時候有一瞬間不懂反應,看到對方身又跟着一頭跛腳的狗也無所適從。若不是浣熊推她一把她差點忘記要進去。

「你們和南一起住嗎?」湊崎跟在司機的後方,狗也忠誠的跟着司機,好像牠很喜歡自己的同類。

「不是,她喜歡自己一個人待着,所以她在別的地方住。」

湊崎走進單位裏頭,副手正在餐桌用電腦,看見她進來才抬起頭,摘下防藍光眼鏡。

「聖誕快樂,紗夏小姐,請隨便坐。」副手指向附近的空位置。

「不用了。」湊崎心虛的嚥下唾液,她多久沒嘗過這種害怕的感覺。

副手咬着眼鏡鏡腿,直勾勾看着她,彷彿看出湊崎來這裏的目的。

「南不在嗎?」司機問她。

湊崎默默掏出鑰匙和黑色折刀,她的動作很慢,讓她有時間看見副手和司機的表情變化。

「她去了哪?」副手在一瞬間閃過驚恐的神色,可是隨之冷靜下來,湊崎聽得出看似平淡的語調背後正蘊釀着什麼。

「我也不清楚。」她誠實回答。

「但昨天、」副手來不及說完整句話,司機就甩掉拐杖撲上去扯着湊崎的衣領。

「你給我說清楚!她不可能放下這兩件東西的!」

老虎和浣熊得拉着司機才不致於變成打鬥,副手拿好拐杖,要司機坐在沙發上休息。

「紗夏小姐。我們並不期望南去找失聯的你之後會變成她失踪的。」副手說話的速度比平時還要緩慢得多,她似在借控制語速不讓自己情緒失控。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請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


幸好湊崎也有把貓帶上,兩隻貓和司機玩得正高興。司機不斷撥動拐杖,貓就追着拐杖一端跳。狗則是在靠近露台,有陽光照耀的地方躺下來睡着。

「以你作為餌塊,名井家要釣南出來,然後他們成功了,南就跟着他們走。」

副手簡述一次湊崎所說的事情,若有所思捋着下巴思考。

「又是名井,看來得好好調查這個家族是什麼回事。」副手戴回眼鏡,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欸,你們也不知道嗎?」湊崎吃驚的看着副手。

「不知道什麼?」副手停下手上的動件,歪過頭反問湊崎。

「就是,就是名井家?南有說過之前的委託目標是她,那你們或多或少有聽過的吧?」

副手和司機交換眼神後才回答。

「因為大叔死掉的事情和名井家有關係,所以幾個月前我們有問過,因為據我們所知南也是姓名井的。」副手交叉雙手,緊抓着胳膊肘子。

「然後她沒有說什麼嗎?」

「『在十五歲之前,我沒有姓氏;在三歲之前,我沒有名字。』,這是她的回答。」

湊崎嘴角忽然乾燥起來,她第一回聽見南的過去竟然是如此衝擊。她又喝了幾口可樂,但喝肥宅快樂水是不能解渴的。

「所以她沒有追索嗎?關於這個家族的事情。這幾個月來她不是在追查關於上次酒店的委託嗎?」

「她沒有調查那件事。這幾個月來她都只專心打工,過着低調而普通的生活。」

「打工?是哪種打工?」湊崎愈聽愈困惑。

「在搬運公司和便利店打工。」

湊崎直愣愣看向副手,司機一手拄着枴杖一手抱起雜毛貓來到飯桌。貓在飯桌上走來走去,差點踩在電腦鍵盤上。

「她去見大叔的那天我們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大叔最後叫她不要再做這一行。」司機說。

「我們問她有什麼打算,她就決定拆夥了。雖然不缺錢,但這幾個月她就每天都去打工,說『因為看電影的時候覺得挺有趣』。她的世界觀常識都像是從電影學回來,她就是這麼一個孩子氣的人,沒委託的時候就整天看電影和打手遊。」

「一方面是聽大叔的話,一方面是內疚吧?那天你也看到南那天失神樣子吧?我們從沒看過她這樣失落。」

貓走到湊崎面前躺下來露出肚子,她伸手摸了貓的肚子。

「這樣的話為什麼她會跟着他們走的?」湊崎直愣愣盯着貓咪的肚子,牠看來舒服得快要睡着。「名井家是看中她的狙擊能力才要她,但她不是不想再開槍了嗎?」

「如果沒有這件事的話,我痊癒之後她就會再接委託的。」

「什麼?」湊崎吃驚的抬起頭。她聰明的腦袋還未能消化那麼多緊湊的資訊。

「南說等我痊癒之後就再三個人一起工作,那我就沒機會因賽車而出車禍,她說『做接應總比時速二百七十公里甩彎容易吧』。結果現在她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湊崎現在如撿起碎片,一點一點拼出南在這三個月來的發生什麼事。因為內疚,因為自責,因為恐懼而想逃離骯髒的環境,在光亮照及的地方低調生活後才想起不能撇下同伴離開,於是決定回到起點重新開始,結果昨晚的事情打斷計劃。說不定南會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去名井家的話,就不會累及副手和司機,就不用再讓認識的人因自己受傷。

「這兩件東西對她很重要的嗎?」湊崎拿起鑰匙和折刀問道。

「那把鑰匙應該是大叔死前交給她的,那把折刀的話從我們第一天認識她就隨時帶在身邊,應該也是很重要的。」

「你們會知道這把鑰匙是開什麼的嗎?」

「不知道,南不打深究,我們也不會主動追問。」

她們陷入沉默之中。

「那把鑰匙看起來有點像保險箱鑰匙。」老虎探頭一看,所有人都看着她。

「為什麼你會知道的?」副手問道。

「忘記在哪裏看過。」

「你真厲害!這下子總算有點頭緒了!」湊崎一起身就椅子就倒下來,「碰」一聲嚇得貓咪也彈開去。她摟着老虎,抱着對方轉圈。

「紗夏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有一個提案。」湊崎抱着被轉得頭暈眼花的老虎,勾起一邊嘴角回答:「在這件事情真正落幕之前,我們來合作一下。」

「只要知道名井家是在做什麼的,應該就能知道找出南的方法。一方面我會找有機會知道這些事的人問問看。另一方面,從剛才談話來判斷,你們的中介人應該知道名井家的事,那這條鑰匙也許能找出什麼秘密。」湊崎拿出便利店的單據,在空白背後寫下調查方向。

「所以紗夏小姐,你這是要找回南的節奏嗎?但她、」

「我們會找回她的。」湊崎斬釘截鐵回答,同時在便利店單據狠狠劃了一筆。「你們已經失去了重要的人,不能連她也失去,而我、」

大家靜候她的答案,可是她也說不出來。

她只知道這是目前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湊崎和同伴回到車上,她們剛才已經分配好工作。司機負傷就暫時不用參與,老虎和副手負責追尋鑰匙是屬於哪家銀行的保險箱,湊崎負責去找人查探名井家的事情,浣熊負責處理南的公寓和湊崎在咖啡廳的痕跡。

老虎和貓暫時待在副手的家,於是只有浣熊和湊崎回到車上。浣熊扣上安全帶,她看向旁邊剛扣好安全帶的湊崎,一直盯着湊崎的肚子,總算忍不住問了一句:

「其實你是不是胖了嗎?」

「見鬼!連你也覺得我胖了嗎?!」

「這是叫幸福胖嗎?」湊崎臉色一沉浣熊才發現說錯話了。

「也許吧。」湊崎拉下椅背,整個人躺下來。

「你要找誰問?」浣熊見氣氛不對,趕緊轉了話題。

湊崎忍不住咂嘴,憤憤回答:「一個討厭鬼。」


「真稀奇,你竟然會主動來找我,希望是因為你掛念我。」醫生抬起頭,托了一下眼鏡,朝客人笑了笑。他正在辦公桌寫下病人的完整病案。

「也許吧。」客人關上門後聳聳肩,但穿了笨重麂皮大衣令她的動作不明顯。

醫生再次扶了扶眼鏡,除了突如其來的造訪,這位女殺手竟然沒有急着嗆他,而且是沒有預約,挑了他看診時間結束後才過來。

S走到他平時坐的沙發扔下手袋,沒像平時那樣躺在貴妃椅上,而是走到他的辦公桌,坐在桌上的一角。

現在他能看清楚麖皮大衣下是一條白色的長裙子。因為中間開衩,只要對方繞起二郎腿,他就能看見那對渾然天成的長腿。

「看來你是有事相求。」醫生留意到對方只塗了薄薄的潤唇膏,沒像平時那樣塗得艷麗。

「對啊,我猜人情卡充值了不少,是時候拿來用。」S跳下來,朝他伸出手,把他引到貴妃椅那邊。他本應該完成這份病案才離開位置,但因為那隻掌心朝天的手不容拒絕,他唯有跟着過去。

平時都是客人躺在貴妃椅,醫生坐在沙發,現在的情況倒轉。S還刻意把沙發拉近一點。

「可以,你是想知道什麼?」醫生舒服躺在椅上,閉眼問道。

「名井,你有聽過這個姓氏嗎?」

他交叉雙手思考了很久,最後回答了:「不知道。」

「你別耍我,你這個樣子根本是知道什麼吧。」

「就是因為知道才不能告訴你,很抱歉。」

「該不會是有什麼保密協議吧?只要你不說我不提,不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我不管,總之就是不方便透露。」

「起碼也告訴我這個名井家是做什麼的,我可不想空手而回。」

「要名井家的事情你的人情卡額數不足,所以請回。」

「額數不夠嗎?那充值可以嗎?」

醫生睜開眼時,S已經脫下麖皮大衣和黑色及膝靴,撩開開衩的裙襬,微笑坐在他胯下。

他見過不少貴婦在冬天的打扮,大家外面都是一件皮草,裏頭穿才穿了代表自己的晚裝。到達宴會場所時一脫下大衣,大家的性格就借衣服展露出來。在S的大衣下,是如夏日清爽的白色連身長裙,腰間一條黑色幼皮帶束起細腰有畫龍點睛的作用。

她輕輕扭腰,二人的胯下互相摩擦,以熟練的方式勾起他的性欲。

「看來你在說可以呢。」S挪動身子,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覆在他褲襠的位置,像在按診那樣確認他的狀態。

他表情依舊,依然交叉雙手。起了生理反應,只代表他身體機能正常運作。S替他摘掉眼鏡,折好後放到她的衣領口。他近視不深,所以還能看清楚S的神情,那看起來多美麗,多危險,好像他隨時就有可能被刀子捅死。

「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他忽然想起自己沒怎樣看過S的業務表情。

他從沒有以「客人」的身份和S接觸。他佩服S的辦事能力,同時不屑那些掉進她懷裏的愚蠢獵物們。今天他好像能原諒那些可憐的獵物,若果獵人是這樣表情,獵物走進捕獸器也心甘情願,被「咔嚓」奪走性命也甘之如飴。

「我也以為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結果身體還是很誠實。」S滿不在乎回答,雙手則是慢條斯理解開他的皮帶釦子,緩緩扒下他的褲子。

醫生從西裝口袋拿出手機,從手機套拿出S會需要的東西。

「嗯哼,我還打算只用口呢。」S意味深長接下保險套。

「要來就來全套。」醫生還是冷淡回答。

「好吧,你作主。」S接過鋁箔紙包裝,熟練為他戴好套。

醫生鬆開領帶,解開襯衫的釦子,但全程目不轉睛看着S的獨角戲。若果是一般男人眼裏,此刻的S大概是最完美的女人。

主動而熱情,投入而專注,一對上眼就用嫵媚動人的眼神衝着自己笑,擅長用嬌嗲的聲音哄男人,令每一個男人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強。就是這樣她才能去到哪殺到哪吧。

「吶、不給反應嗎?」她用動情的聲音問道。

S沒有解開衣服,稍為熱身過後就撥開內褲直接騎上來,雙手撐在他寬厚的胸口,妖媚扭動腰間。他盯着對方掛在胸前的眼鏡一晃一晃擺動,反覆弄出「咔嗒」的聲音。他不會否認自己很舒服,臉熱如火灼,汗水開始黏着他的襯衣,他也漸漸喘息,手搭在她光滑的大腿來回撫摸。聽見他的反應,對方滿意笑了笑。那是一個好看的笑容,但好像在說「什麼啊,原來你也不過這樣」。

挑釁的女人。他想,視野落在他們的交合處。他看得見對方大腿內側好像有些紅印。

「竟然敢分心?」S忽然扯着他的領帶,差點勒死他。

「為什麼不敢?」他微笑回答,忽然腰間一頂,頂到對方的深處。聽見一聲脆弱的呻吟,他知道她的節奏亂了,他也知道僅限於此。

「哼,我還以為你不懂做。」她感到挑釁,惡狠狠盯着他。S加速節奏,不久後換他喊了一聲,射了出來。

「充值足夠了嗎?」S離開他的身上,在用過的保險套上打了一個結,都來不及扔就把壓在貴妃椅上強硬吻上。

「名井家的事情值兩發。」他笑着回答。

S反了一個白眼,回了一句「你早說吧」就摟着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主動吻上他。

其實本來他打算做完一次就說,但難得S來到,他就當像要觀察奇珍動物,要多來一次。他很好奇這個女人的演技好到哪裏去。

第一回是騎乘式,第二回是普通的傳教士式。他紳士般替S脫下濕得不能穿的內褲,S給他的唯一要求是不要弄髒裙子,於是他又善心般翻好裙襬。他終於能換上新的套後埋進去。如他所料,S給出滿意的表情,纏綿般摟着他的脖子,喉間發出曖昧的喘息。

不過他很清楚,半瞇眼睛是為了看不清楚他,吐出呻吟是為了取代隨時說出口的惡言。他刻意放慢速度,只在淺處出入,延緩自己的快感,只為了觀察對方。

「你是怕早洩嗎?」S雙手搭在他的肩膀,喘息問道。挑釁的內容,挑逗的聲線,對方竟然嬌柔得令醫生頭皮發麻。

「當然不,是想多看你幾眼。」他捏起S的左手,輕輕吻她的手背。他發現手背上有三條淺淺的疤痕。

「被什麼抓傷了嗎?」他的拇指順着抓痕摩挲。

「被、貓!」S回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刻意頂進去,她發出變調的聲音,還怒瞪他一眼。這一下他確實分不清楚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應,可是他猜對方只是不滿自己打亂節奏,並沒有任何生理上的快感問題。

處於高位,他就能打量對方。他解開S連身裙的扭釦,發現更有趣的東西。她身上佈滿着牙印,從顏色來看應該是不久之前的痕跡。從方向能看出,那個人是用多親密的方式留牙印。他想不到這個女殺手竟然有這種癖好。

「這裏又是被什麼咬傷嗎?」他指尖摩弄S乳上的一個咬痕,竟然還能摸出丁點凹凸感,當刻一定咬得挺用力。

S會讓一個人在柔嫩的地方咬得那麼用力,她是喜歡痛楚,還是因為對方是一個有特權的人?他還以為像S這種人隨時隨地都要令身體在完美狀態,不會帶着上一任的印記工作。換一個角度去想,S應該是有信心帶着印記也不會妨礙工作。她對,他自己沒有因為看到印記而冷掉還是不滿,倒不如說,這讓他更想狠狠地做她。

「可愛的小貓咪。」

他看進S眼裏,對方依舊是完美的床上表情,但眼中閃過一絲真實的笑意。那位小貓咪是能動搖到這位床上奧斯卡影后的非等閒之輩。

這個女人可以完美把肉體和靈魂分開,肉體完美回應床事,但靈魂卻不知道在哪處思考什麼。如果是對着目標的話,可能是思考怎樣下手;如果是對着他的話,可能是什麼都沒在想。

也許其他男人會想着同時取得女人的身心,可是他可不敢恭維,對着S的話上一刻她還笑面迎人,下一刻可能就被她毒死了。他用她滿足自己身體,她當他是拿取情報的手段,大家各取所需就好了。

好吧,他也想不到關於S有什麼好問,於是俯前身子,緊握着S的雙腕,手肘壓在對方的手臂,用全身重量固定對方,最後按自己喜好抽插,想要多用力就多用力,想要多猛就多猛。S確實有隨着他的動作轉換呻吟的方式,愈喊愈大聲,彷彿很享受的樣子,但他深信事實上不管做什麼對方也不會高潮,那他弄好自己那份就好了。

他肯定S是假裝高潮,因為他自己還要時間回過神來,對方已經能坐起來抽走他在口袋的手帕來擦私處。S的演技無話可說,她就是一個可以表面很浪實際上內心毫無波動的人。除了說出「可愛的小貓咪」時稍為真心笑了一下,其他時候都在配合他罷了。

「名井家是一個很低調家族,所以一般的方法是找不到他們的。理論上關於他們的事是保密,所以接下來只是我的自言自語。」他走到辦公桌那邊抽起紙巾,抺了抺在褲襠的液體。

平時放在辦公室的後備衣服是為了下大雨後而準備的,結果現在成了打炮後用的。他一邊換上乾爽的衣服,一邊說。他不介意讓S直勾勺盯着自己更衣,他對自己的體形可是挺有信心。

「他們是一個很獨特的家族。與其說他們是黑幫,不如說他們是商業家族,不過賣或是出租的貨品是人。

「聽聞他們會在各地找來孤兒,看他們的才能教育他們。差不多只要付得起金錢,他們就能給你那樣的人才。所以除了一般殺手,好像什麼保鑣、黑客、間諜,你說得出來而又能付錢的話,他們都能找給你。

「連警方也和這樣的有能力的家族合作,不論是因為要資料搜集,還是要借用一下刀子殺人,只要有錢名井家就願意幫。政府會找上這個家族,要知道出色的間諜對軍隊可是挺有用處的。」

他換好整套衣服,從抽屜拿出小鏡子弄好的自己的頭髮。

「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家族的。」S回答,她也扣好的鈕扣,穿回自己的鞋子。「如果你說是從各地找來孤兒,那我可以合理推斷他們的『業務』並不限制於本地?」

「正如我所說的那樣,他們會去付得起錢的地方,那很自然不會只做本地業務。」

「那麼有聯絡上名井家的方法嗎?或說有沒有辨認出是名井家的人的方法。」

「聯絡的話你真的可以死心,除非你是本來富可敵國、實力雄厚、有一定歷史背景的財團、大毒梟、黑幫、或是政府,不然你是不會有機會聽到他們的名字。要認出名井家的人都挺容易,你只要扒光他們衣服,看看他們沒有沒有紋身就好了,但那個紋身是、」

「是不是直接把肉刮出來,還要用泰晤士新羅馬體刻下來的?」

他放下鏡子,意味深長看向S。對方已經穿好大衣,坐在沙發上看着他。

「看來你有遇過他們的人。」

「對啊,但現在不見了,我想找她出來。」S聳聳肩,拿回借用的手帕,繞到他面前把手帕塞進他的西裝口袋。

「復仇嗎?」

S笑着搖頭。他看得出這和剛才的笑容有點不一樣,是真誠的笑容。

「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出乎意料,你知道挺多的。」

「第一,請別忘了我之前的身份;第二,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

「你有和他們接觸嗎?」

「有,那是可怕的經驗,對方派來的業務比殺手更像殺手,光是眼神就把人懾住了。」

「嗯哼,有意思,話說你的護士還在嗎?待會我走後她們走進這裏你就尷尬了。」S一邊替他綁好領帶,一邊用眼神指向濕了的沙發。

「沒關係,這個時候應該都走了。」醫生聳聳肩,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那樣回去寫病案。

S本想調頭離開,但走沒幾步又停住腳步。

「話說你到底在我的病案寫了什麼?躁鬱?ADHD還是什麼。每次我來的時候護士們的神情都有點奇妙。」

醫生忍俊不禁,要她到辦公桌看電腦。他按進S的一列,按出她的病案。在這裏她用來掛號的假名字也是S開頭的。

她一看見自己的病名就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了幾行心理學家捏造出來的對話後就乾脆笑了出來。

「你不覺得這很適合你嗎?」他刪掉頁面,意味盎然看着S。

「的確。」S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忽然回頭說:

「但那句『我是一個沒法高潮的色情狂』這句有點不對,我也有高潮的時候。」

「我知道,只是不是對着我的時候。」

「我可沒這麼說,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那麼多。噢,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就這樣出門,會被當作變態的。」

語畢S就開門離去,而醫生就打量自己的衣服有什麼問題,釦子全都釦好,褲鍊也拉好……問題就來自西裝外套的手帕。

他抽出袋中物,那根本不是什麼手帕,而是女裝蕾絲內褲,褲襠位置還是濕透的。

「還真是一個瘋女人。」他無奈一笑,卻又湊近嗅探內褲的氣味。


湊崎上車後又脫掉外套和鞋子,正要想縮起來坐着的時候,浣熊立刻阻止她。

「那會走光的。」

「你又知道裏頭是真空的?」

「原來要情報的代價是你的原味內褲嗎?」浣熊滿不在意問道,她是唯一一個對湊崎各種無下限行為無感的人。

「這個不是重點,倒是你有在兩邊找出什麼嗎?」湊崎很自然拿起浣熊的果汁來喝,亦很自然轉換話題。

「如果是咖啡廳那邊的話沒有人在監視,但屬於你的東西全都不見了,什麼行李袋、手機、內衣褲、衣服全都不在。」

「手機不見了是有點麻煩,兩部都不見嗎?」

「對,任務用的黑莓機或是平常用的都不見,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也是,反正幸好所有資料也有備份,那南那邊呢?」

「南、嗯、M?」浣熊在稱呼上糾結起來。

「喊她南吧,她有名字的。」

「南的話,我巡視幾圈也不見她家附近有監視。她住的地方還真是出乎意料,竟然是那些在住宅區不顯眼處的三層公寓。明明她應該有錢住更好的地方。她住的小單位都向北還拉上窗簾,看起來來就像吸血鬼。對了,從她家的垃圾來看,她最近都是在吃便利商店的東西。」

如果把南當作流浪貓,那她也似是會挑隱蔽窄小黑暗角落生活。

「她的家看起來沒有被動過,就像出一出門就會回來的樣子。她的東西挺少的,真的一個行李箱就能放好,就是她的電腦和PS4、」

「PS4?」

「對啊,她竟然有PS4,是不是很神奇?總之她家的所有東西我很快就全都搬走了。房東那邊就交給她的同伴來交涉了。」

「那你把東西都放到哪裏去?」

浣熊扣上安全帶,按下導航系統的關始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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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好吧,再次不同框,我又要每周看到大家的投訴。你以為我沒辦法嗎(笑),我不更兩極就收不到投訴了(Yeah

下一章就是中段的最後一章,接下來就可以開始畫風又變的最後一曲,我稱之為「失踪的貓咪和找回失踪貓咪的動物團」(跑

話說寫這章的旅館部分時我正在咖啡廳,然後我得坐在最最最角落的位置搜尋參考用的情趣旅館,然後讓我搜到日本一家叫Alpha In的SM情趣酒店。真的笑死我了,那真是擴闊我的視野,我第一次覺得學海無涯,情趣無限。每一間房間也太有特色了,怎麼有那麼多種醫療系的房間嘿嘿。這次我已經挑了最樸實的作參考(網頁聲稱那是Standard的房間),但仔細一想其實也挺不樸實(跑

所以那個木馬怎樣用……其實我真的不太清楚🤣如果是小隻一點我還懂,比人還高的是要怎樣用。誰知道就告訴我吧

話說浣熊替紗夏拿的衣服就是ADLV系列的衣服。

這章的殺手S為了情報不惜一切,為什麼想起梁啟超的敬業與樂業?當初是想到被貓抓傷和被可愛的小貓咪咬傷這一幕,才在第八還是九章寫了紗夏被貓抓傷的一幕,真是一個沒屁用的伏筆(笑)嘛,但看到業務殺手S,也挺不錯(?

噢對了,這次紗夏撿走的貓是之前南在便利店後門救下來的貓。除了個人喜好而加了貓之外,也因為感覺總要有些推動紗夏想法的東西在(?)人不會「叮」一聲就開竅了吧,那就每看一次貓,就想起南,想着想着,就推動了劇情。

紗夏穿的裙子是參考了Modern Love第五集女主的裙子,不過我說完你也不曉得我在說什麼。對這條裙子簡直是一見鍾情。

說到紗夏胖了嘛,不是像我們這像胖都得連肚子也像懷胎三個月的胖,更像是由可以看到馬甲線到稍為看不到馬甲線的「胖」,就假設她們的工作環境要求極高,稍為胖一丁點就是極胖:P

雖然不曉得有誰會在意,但為什麼會寫到用黑莓機,全因為是有實體鍵盤的話,那就可以不看鍵盤打字,那才方便紗夏任務途中發短信。好的我知道沒有人在意這種事。

南要出寫真集嗚嗚嗚,有誰資助我去買聖誕禮物嗚嗚嗚(淚奔

我絕對不介意收到打賞當聖誕資助的,嗯,我拿什麼來當回禮?(就、就是車啊(跑

6 Comments

  1. 敬業的S和醫生的交手滿好看的
    從醫生的視角觀察紗夏也是不錯的表現
    說起來只有桃會對紗夏的手段無感也是非常真實了wwww
    之前紗夏失魂落魄、又被奪去的一切的樣子真是看得別人心裏悶悶的
    南也是,對著紗夏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也是讓讀者為她而難過
    她們兩個就是在互舔傷口的小動物
    好不容易見面了,又在豪華的勞斯萊斯裏做過
    結果又要分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業務中的S和誰撞出花火也挺好看(欸自己說)
      在寫醫生那段時有想過該用誰的角度,最後決定用醫生是因為想寫出「S一般給人的感覺」。
      桃對紗夏無感這一點我總覺得很可愛(?)當然要好好善用這一點(跑)
      被奪去一切的紗夏和從一開始就什麼也沒有的南,兩個極端的人傷口也在不一樣的地方,她們才能互相安慰。
      引用柯南劇場版《迷宮的十字路口》小蘭的一句「我可不討厭等人, 因为等得越久,重逢時越幸福」,所以就安心讓這一貓一狗分開一會吧(笑)

  2. 很喜歡這種慢慢把劇情舖排的故事,才能好好的在腦海裡刻畫細節畫面,塗上更好的色彩

  3. 這個網站的打賞是怎麼操作的呀只能选择信用卡支付吗 lof的话好像会被抽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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