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很久沒寫希姬了(茶)。
抱着「平時叫麥克雞塊都是點甜酸醬,今天就要燒烤醬吧」的心態而寫的。
實際上是因為直至九時半才吃晚飯,為了分散胃痛注意力而有的文章。
真姬♂和希的故事,不喜就BYEBYE。
OOC一定有有不爽就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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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條看見今天藍天白雲,心想這是一個休息的好日子,在倒數第二堂的時候,她舉起手,跟老師說自己不太舒服,想去保健室。
老師揮揮手示意,東條裝着不舒服的樣子離開課室,全班大概只有絢瀨以「你裝什麼」的目光瞪着她。
她吐吐舌頭,大步流星離開課室,走向保健室。
和保健老師說明後,她躺在床上,打了個盹,沒多久就起床,跟老師說自己好多了,要回課室上課。
「東條さん還真用功呢。」老師如此稱讚。
「因為都高三了嘛。」她如此回答。
然而關上保健室的門後,東條沒有回去課室,而是踏上樓梯,往天台前進。
如她所料,打開天台的門後,是一大片蔚藍色的天空,她伸了一個懶腰,爬上梯子,在水塔旁邊躺下來,交叉雙手枕在腦後,無視走光的可能性翹起腿。
一片白雲剛好漂進她的視線範圍,她慨嘆一聲「天氣真好啊」,閉上眼睛,漸漸睡着了。
比起侷促的保健室,她還是比較喜歡在寬廣的天台睡午覺。
東條睡得很沉,隱約聽見放學鐘聲響起,但她看來還是沒有起來的打算,無視鐘聲繼續睡。
鐘聲過後,她漸漸聽見學生的喧嘩聲,就想起今天沒有訓練,就決定多睡一會才回課室,不過才剛這樣想,東條聽見天台門打開的聲音,而且還有攀梯子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維持躺在地上的姿勢,頭轉向右方,但仍未見到任何人上來的影子,於是這個人竟然又閉上眼睛了,完全不在意四周發生的事。
「我說啊。」熟悉的聲音從東條右方響起,這下子她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誰來了。「你這傢伙為什麼翹課了?」
對方身上的獨有的柑橘氣味也跟着飄過來,這個人雖然討厭吃蜜柑,但不抗拒柑橘味的洗衣精。
「今天天氣很好,不是讀書天嘛。」東條再一次睜開眼睛,對方正好站在她頭頂上方,彎下腰看着她。他長得太高,如果不彎下腰真的看不見他的樣子。
不過長得高都不錯,可以替她擋陽光。
「你又會說下雨不是讀書天。」他開口,頸上的領帶隨之晃動,東條的目光緊隨領帶移動。「結果天天都不該讀書。」
領帶停下來,東條轉移視線,沿着領帶來到頸部,對方沒有緊扣第一顆鈕子,襯衫領口的位置鬆了一點,但不鬆開領帶的話是看不見的。
可能因為放學了,才連領帶也鬆開一點吧。
對方右手拿着海藍色的西裝外套,袖子以J. Crew捲法捲到手肘位置,令本來土氣的校服看起來很時髦。
他的左肩則是揹着兩個書包。
哎呀。東條暗叫不妙,難怪翹課的事情被發現了。
東條心虛對上那一對三色堇的眸子,西木野的眼神很直白寫着「你不該翹課」。
「都高三了,請你擔心一下自己的成績好嗎?」西木野蹲了下來,用左手彈了對方的額頭。「大學的事情你就不擔心嗎?」
「這些就順其自然……」東條還打算死撐下去。
「你說什麼?」西木野笑了,東條再暗叫不妙。
「對不起,我會努力的,不會再翹課了。」東條雙手捂面,不敢對上西木野銳利的目光。
「這樣才對吧。」西木野笑着伸手撥亂東條的瀏海,簡直就像看見女兒長大的父親那樣。
西木野的手很大,也很溫暖,就如同太陽之手般,所以東條很喜歡被西木野這樣摸頭。
接着,她忽然握着西木野的手,說:「那今天就陪咱過吧,就當是記念咱最後一次翹課。」
意義不明。西木野反了一個白眼,但還是乖乖坐在東條的右邊,替東條放好當作枕頭的書包,自己才跟着躺下來。
「聽聞最近東條さん的成績有點下滑呢。」西木野他雙手放在腹部,抬頭看着藍天,沒有正眼看着對方就問,所以他錯過了東條變面的一刻。
當西木野用上敬語時,這絕不是一個好先兆。
「嗯、啊、沒什麼的,只要用功就追回來。」東條嘗試如此說服自己。「而且有你可以教咱吧。」
「我怎樣幫你……你高三,我只是高一。」
「咱有看見的,你的書房有高三的課本。」
「那、那只是因為補習要用到。」西木野一結巴,東條就知道對方在扯謊了。
如果說有人為了自己而提前預習的話,一般人會高興嗎?東條心想。
但這樣不也反映對方不太信任自己可以一個人處理學業的問題嗎?學姐的尊嚴要不穩了。
看來要用功了。東條得出結論。
「說起來,你不用去學生會那邊嗎?」西木野強制轉移話題,把焦點扔回東條身上。
「繪里ち要處理一下告白的預定才過去,咱沒必要那麼早到。」東條頭靠在書包上,但卻不安分好好躺下來,一直左滾右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告白的預定是怎麼一回事……我說你在幹嘛?!很吵!」地板還未躺暖,西木野炸毛般坐起來,瞪着原地翻滾的東條。
「你知道咱們的學生會長正職是處理告白嗎?」東條擺出沮喪的樣子,也跟着坐起來。「這個當枕頭不舒服。」
「那份正職也太奇怪了吧…….那你就不要躺了,快點去學生會。」西木野抽起對方的書包,疊在自己的之上,接着他發現東條熱熾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手上。
很難猜不出你在想什麼吧。西木野心裏吐槽,不等東條開口就說:「我不要。」
「咱還未說想要什麼!?」
「反正你是想我借手臂讓你躺吧。」
「嘖,被發現了嗎?」
「太明顯了吧。」西木野沒聲好氣回應,不自覺舉起手捲後腦杓的頭髮。
「但你不會不借給咱的。」東條狡滑一笑,漸漸靠近對方。
她身上的氣味隨之飄進西木野的鼻腔裏,他分不清這是洗衣粉的味道還是東條身上的氣味,總之都是令他屈服的氣味。
「…….」西木野嘆了一口氣,撥開書包,躺回去,朝東條的方向伸出左手。「睡二十分鐘,然後就走了。」
「好的。」東條得逞了,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她緩緩躺在對方的手上,找了一個最舒適的角度。
人的手臂就是比起書包柔軟,躺起來也舒服很多,只是待會難為對方的手要發麻了。
「那個……」西木野輕聲低喃,聽起來有口難言。
「怎麼了?」就算對方小聲說話,東條也可以感受到西木野的吐息。
「我的手那麼長,幹嘛要靠得那麼近?」
東條和西木野的距離大概只有十厘米,也就是說東條正躺在對方的上臂,她只是因為覺得這個位置最好躺才躺,絕對沒有什麼意圖。
「嘛,這裏比較暖?」東條瞥見對方發紅的耳朵,忍着不笑,隨便扯一個理由,還刻意朝西木野的方向靠過去,現在他們的距離近得連對方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到。
「你冷就早說吧。」西木野裝做不在意對方的曖昧舉動,右手伸到身後,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東條的腰部和腿上。
這下子東條就被搞混了。
「哪有人蓋被子只蓋下半身的?」她正要拉起對方的外套,卻被西木野阻止了。
「我。」他聽起來是在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就算回答了東條還是很困惑。
不過東條下一刻就明白西木野用外套只蓋着她腰腿的原因,她得承認,這個出乎意料的舉動確實令她心跳加速得完全睡不着,只能瞪着對方的胸口期待時間不要過得那麼快。
好了,西木野君做了什麼?
「我。」西木野只回答一個字,然後收緊雙臂,東條因此更加貼近西木野,近得她的額頭可以碰上他的胸口。本來她還僵住頸部,不讓自己的頭靠上去,勉強維持零點五厘米的距離。
最後她頸子酸了,還是決定額頭抵在對方的胸口上,之前她覺得自己幻聽,可以聽見西木野的心跳聲,現在她可以直接感受快得似是有心臟病的心跳。
困在懷抱裏,西木野的氣味也隨之濃縮起來,東條整個鼻腔都是他的味道。
這樣說很變態,但東條可以一整天嗅着西木野的氣味也不厭,她真的很喜歡對方身上有令人心安的感覺。
西木野明明一副隨意沒所謂的樣子,心跳卻老實出賣了他,可惜東條沒有揶揄對方的餘裕,她的心臟也是跳得如此快。
西木野雙手環抱東條,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對方用了什麼洗髮水也可以嗅出來,而他的手就貼在她的背上,感受到快要從肋骨跳出來的心臟。
他沒有餘裕問對方「怎麼心跳得那麼快」,因為他知道自己也是這樣。
東條得承認,這樣一抱真的溫暖很多,而且還有演變成過熱的趨勢。
西木野得承認,偶爾和對方在天台耍廢也不錯,不然他大概一輩子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兩個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各自瞪大眼睛等待二十分鐘過去。
這情況沒有人可以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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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這篇是性轉,雖然真的不太明顯(聳肩)
從領帶啊,身高啊,之類的比較看得出吧。
說到畫LL/LLSS性轉的畫師,請去看P站的M2ya
之前看過這位的鳥♂海性轉本子,然後我呆了一整天,像被人摑了一巴那樣。
談到西木野君,我把他腦補成一米八八的美男子(WHAT),就像CHARLIE PUTH那種感覺的才子(笑)
請給我這樣的男朋友乙個(花痴
關於氣味,之前有看過研究說「如果你喜歡那個人身上的氣味,代表你也喜歡那個人」,而我拿同學們做實驗,是真的挺準,所以請不要以為這舉動變態。
提外話,有研究指出嗅覺對建構記憶影響最為深遠。
提外話:
有誰懂得說明什麼是「食花生」嗎?
我不曉得怎樣把食花生的精髓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