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又又又一次低空飛過,差點要開天窗()

今天來點兔子、呃、嗯,是小兔子們。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看小兔子有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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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璉發現最近名井在忙公事以外的事情。對方總是在電腦面前搜尋資料,又拿紙筆寫下筆記。當林娜璉朝名井踏出一步,對方會迅雷不及掩耳關掉頁面,把筆記收起來。

「其實如果你沒那麼大反應,可能我不會在意你在做什麼。」

「不管我大不大反應,你也不應該在意我在做什麼。」

「這有點難度,你剛才一幅在做虧心事的樣子呢。」

「我才沒有。」名井揉了揉發紅的耳邊,又按出工作用的頁面,裝作要工作。

林娜璉離開名井的辦公室,就算不清楚名井實際在忙什麼,她也知道和誰有明顯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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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做普通的工作嗎?」名井為湊崎拉開門,等對方上車後才繞回去駕駛座。

「嗯,雖然兔女郎這份工作真的很吸引,我也很喜歡,不過總不能日夜顛倒工作,而且保質期很快就過了,於是就去了找普通的工作。話說在M酒店工作真的不一樣呢,在履歷上寫了之後,事情也特別順利。」

「因為那份工作一點也不容易做,而且酒店品牌也很重要。」

「大概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吧,我竟然就是和酒店的老闆交往。」湊崎朝名井一笑,扣好了安全帶。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名井也笑了笑,坐穩後就開車出發。

今天是名井說要帶湊崎去一個地方,上午十一時接了人後就說一起吃午餐,再去一個地方。

「到底是要去哪裏?為什麼要這麼神秘?」

「到了你就知道了。」

湊崎看得出名井興致高昂,止不住嘴角上揚,握緊方向盤的雙手總是忍不住拍來拍去。

在前往名井準備的神秘地方之前,她們得吃午飯。

「有想吃的東西嗎?」

「漢——堡——」

「在這附近有、啊、一說就有了。」名井指向對面的餐廳,那邊掛着大大的漢堡招牌。找到餐廳,下一步就是找停車場了。

在餐廳的後街有一座露天停車場,名井停好車子後就和湊崎手牽手前往漢堡快餐店。

「吶吶,南,你有去過快餐店嗎?」

「當然沒有。」

名井理直氣壯的回答是在湊崎的預期之內。

「所以點餐⋯⋯」

「沒做過。」

湊崎勾起一邊嘴角,狡猾回答:「那接下來的點餐任務就交給你了。」

和名井交往以來,湊崎有教導小孩子基本技能的幻覺。名井比她懂更多,但在接地氣的生活範疇內名井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笨蛋。湊崎從小到大習慣的行為,對旁邊那位可能是新奇的第一次。

她們走進連鎖漢堡快餐點,湊崎拿了一份餐牌,遞了給名井。

「這邊是漢堡區,這邊的選項是可以加錢組成套餐的。套餐的話會有小食和飲品。」

「嘩,很神奇呢。」名井目不轉睛盯着餐牌,似是認真分析每一項的利弊。

「那我要這個配那個跟可樂。」湊崎快速指了給名井自己要的選項。「你挑好之後去那邊,和店員說你要的東西。付款時用現金好了,別拿出黑卡出來。收據上會有一串號碼,等店員喊號碼後就拿着收據給他,你就拿到套餐了,而我會去二樓找位置。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湊崎看得出名井莫名有點緊張,活像第一次自己點餐的小孩子。她揉了揉名井的頭頂,就轉身上去二樓。

名井只顧着盯着餐牌,認真預想點餐的每一句說話,結果她沒能留意到有人正從一角盯着她。

那個人看着名井和一個女子手牽手一同進來,兩個人咬耳朵聊了幾句,同行的人就上去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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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流不算多,湊崎上去二樓也有足夠的空位置。她挑了既靠近窗亦靠近角落的四人座位,拄着腮子等候名井回來。

她的視線正隨着窗外的白雲飄動,餘光察覺到有人拉開對面的椅子。

她納悶名井不可能那麼快回來,轉過頭一看,對方並不是名井,而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子。

啊,討厭的感覺。

湊崎下意識冒出這個想法。從第一印象來判斷別人是不好的習慣,但湊崎就是一看到對方就是沒法喜歡上。

「抱歉,這裏有人的。」湊崎狐疑着回答,現在那麼多空位置,為什麼對方非得要來自己的位置。

「我知道的。」對方笑意盎然,無視湊崎的話語,非得要坐下來。「你和南一起來的嘛。」

湊崎的腦袋忽然可以高速運轉,隱約察覺到對方來者何人。

「你和南認識的嗎?」她不動聲色,平靜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女子雙手撐在桌面,托着面頰,展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她可是很——深入認識我的。」

「是嗎?我沒聽過她提起你。」湊崎揉了揉太陽穴,那邊的脈搏跳動愈來愈厲害。

「哎喲,莫非你和她在交往前,沒有好好了解她的過去嗎?」

我了解的絕對比你多吧。湊崎沒有回答,同樣展露出燦爛的微笑,感覺到額上的青筋快要爆掉了。

「好像光用文字說明不太清楚,有圖輔助好像比較好。」女子拿出手機,指甲叩在屏幕上按了幾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樣的話你應該會更清楚吧。」女子故作天真爛漫回答,手機放在桌上,推了給湊崎。

湊崎一看到手機的畫面,不由得瞪大雙眼。

「我可不止一張噢。」看到湊崎的反應,女子得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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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8號。」

名井聽到自己的號碼,遞上了自己的收據,朝店員道謝後就拿起自己的食物上二樓。

她順利完成了點餐的任務,是時候向湊崎討誇獎了。

就在她一步一步走向湊崎的位置時,她看到有人坐在湊崎對面。在看出是誰之前,她首先認出那陣氣味。

不是吧。

名井原地愣住,看到湊崎和對方共坐一桌,瞬間冷汗直冒。

現任女友和前炮友坐在一起,這可是多麼不妙的畫面。

名井踏前一步,席上二人同時看着她。那位難纏的炮友立刻露出笑容,朝她揮手。

「很久沒見了呢。」

湊崎則是看了她一眼後,又垂頭看着手機。名井看得出那不是湊崎的手機。

名井面無表情,實際上卻差點驚恐症發作,心跳瘋狂加速,雙手微微發抖。首先她得坐下來,不用想她肯定會坐在湊崎旁邊。

她沉默放下餐盤,湊崎替她拉開椅子,她就乖乖坐下來。名井想偷看湊崎到底在看什麼,偏偏前炮友的手機貼了防偷窺屏貼,名井視力再好也看不到。

「哎喲,南,怎樣那麼見外?連招呼也不跟我說。」

明明你和我說的最後一句是「煩死了!」,怎麼現在又在裝親近了!

名井內心疑惑着,目光仍不死心,偷偷瞥向湊崎握着的手機。

「你在好奇我拿什麼給你女友看嗎?」

名井想說「是」但她不敢。

「給你看。」結果湊崎很乾脆利落把手機塞了給她。

名井一看到屏幕內容,面頰瞬速紅起來。

「這、這個、」名井好像該說什麼,但對着照片內容她百口莫辯。

她左滑右滑,全都是赤裸的背影照,偶爾會看到拍攝者的手擺出V字手勢,但光看背影也知道是誰的。在辦事途中她都會抓住對方的手腕不給亂動,那唯一拍下這種照片的機會就只有她處理好後準備逃走的時間。

也許她該樂觀感恩對方沒拍下過程照片,不然她真的直接下地獄。

「南你該不會忘記了吧?你在我家進行『深入』交流的時光。」

名井對上那幅裝可愛的笑臉,只感到一陣反胃。

「南。」湊崎忽然開口。

「是!」名井立刻挺直腰板回應。

「這些應該是真的吧。」湊崎拿回手機,在名井面前左翻右看,面上沒有明顯表情。

「當然是真的,我還不至於拿假照片來騙你們。」

我倒是想你拿假照片啊!名井內心吶喊。

「嗯哼。」湊崎意義不明哼了半聲,名井如坐針氈,嚇得魂不守舍。

「所以只有這些?」

不單前炮友「欸」了一聲,連名井也嚇了一跳。

「什、什麼叫只有這些?」前炮友直接問出名井的內心疑問。

「就是只有這種間接證明你們倆之前的關係的照片嗎?沒有前戲和過程的照片嗎?」湊崎一本正經問道,名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前戲和過程的照片?有的話名井真的死定了。她可不想上隔天報道的頭條。

湊崎見前炮友愣住了,又拿起手機盯着照片,放大了某一處的細節。

「你的手腕都被抓出手印來了,從角度來看,你應該是從正面和南『深入交流』吧,那我看你也沒機會拍。」

名井不曉得該佩服湊崎的觀察力,還是該害怕這個時候還如此冷靜的湊崎。

湊崎關掉屏幕,把手機推回給對方。

「南的背影有多漂亮我不用看照片也知道。」換湊崎手肘拄在桌上,雙手合十,露出看似燦爛但實際上寒意迫人的笑容。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待會我可以幫忙把你沒能拍到的部分拍下來和你分享,照片不夠的話影片也行,我和南之間可不是只會正面交流了。」

名井差點兒忘記,她的女友可是曾經拍這種影片的專業人士。

前炮友的笑容立刻垮下來,露出猙獰的一面。

「嘖!神經病和神經病!」她拋下這句話,憤然離開。

名井如坐針氈,偷偷看向湊崎。對方看起來沒有什麼大反應。她感恩之前有和湊崎說清楚找炮友的事情,不然事態大概會更難堪。

湊崎拿起薯條來吃,也餵了一條給名井。

「那麼⋯⋯」名井戰戰兢兢開口,如果湊崎沒把前炮友放在心上,那她想問出目前最在意的部分。

「怎麼了?」

「待會做嗎?」

剛才湊崎和前炮友正面衝突也全程淡定,一聽到名井這句話,湊崎立刻拍案而起,四周的人紛紛看過來。

「給我車匙。」湊崎咬牙切齒回答。

「為什麼、」名井嘴上這樣說,還是乖乖拿出了車鑰匙出來。

「你去樓下拿外賣紙袋,把這些裝好。」

湊崎交代清楚後就急步離去,名井當然得九秒九下去拿外賣袋子,收拾好後立刻跑回自己的車上。

平時湊崎會坐在副駕駛,現在卻雙手抱胸坐在後座。名井深呼吸數下,集得足夠的勇氣才拉開後座的門,坐在湊崎旁邊。

她好像該問「怎麼了」,但一看就知道是她惹湊崎生氣了,那麼白目問出口肯定會被駡。

「為什麼不問我『怎麼了?』。」湊崎別過臉問道。

怎料名井才想到不要問,湊崎又要她問了。

「你⋯⋯怎麼了?」名井小心翼翼開口,聲音輕柔得像漂在空中的羽毛。

湊崎猛然轉過頭來,名井知道自己死定了。她害小兔子哭慘了。

「欸、別、別哭。」名井想靠過去,但湊崎不遺餘力推開她,而不是平時欲拒還迎的推開。

「你是笨蛋嗎!」湊崎忽然扯着嗓子大喊。名井立刻高舉雙手投降。

名井知道自己笨了,她笨才會令小兔子哭的。

眼見名井沒有出聲,湊崎又哭又駡說着:

「你是Alpha要解決生理需要、之前有炮友、我不理解還是接受了、但不代表我沒有很介意、就算看到那些照片、沒有說很吃驚、還是有點受傷啊!但是你這個笨蛋!我把人趕走了、完全不說安慰話!劈頭就問待會要做嗎!你是笨蛋嗎!就不懂哄哄我嗎!」

湊崎愈駡就哭得愈厲害,是名井從沒看過的程度。

「對不起、對不起。」名井想抱緊湊崎,但每靠近一厘米就被推開五厘米,最後名井只好待在原處,手足無措看着湊崎哭勢漸減。

「我要回家了。」湊崎沒看向名井,自顧自糊着眼淚鼻涕,冷冷說道。

名井還能說什麼?她抽了幾張紙巾,也不敢塞到湊崎手上而是放到椅子上,再繞去駕駛座。

車匙已經插好,名井從倒後鏡看向湊崎,湊崎也果斷撇過頭,打開外賣袋子吃起薯條。

名井連嘆息也不敢,安靜送湊崎回家去。

平時名井會把車子泊好,再陪湊崎一起走回家,只是這次她才停好車子,湊崎就拿起外賣袋子下車,一個人回家去。

不能陪湊崎回家,她只好目送對方遠去。等到湊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名井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伏在方向盤,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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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名井停好車子,拿起湊崎沒拿走的兩杯可樂來到大門前。她先把可樂放在地上,從口袋翻出鑰匙開門。習慣了拿匙卡,現在要實際拿鑰匙她很不習慣。

不管怎樣也不能忘記兩杯可樂,她捧着兩大杯可樂,在漆黑一片的走廊上摸索一會才按下電燈開關。就算開燈了,換了橘黃色的燈光,還是沒法改變這裏冷清的事實。

名井放好鑰匙,脫下鞋子,整齊排好後就穿上企鵝拖鞋,走上二樓的階梯。

她輕力打開房間的門,踏在舖了地毯的地面。

首先把兩杯可樂放在一角,她再越過架好的矮圍欄,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她雙手掌心朝天,并在一起,放到地面上,兩團小小的毛球就主動走過來,坐在她的掌心。

名井捧起小毛球,放到胸口前,感受溫熱的小生命。

「本來還想讓她看看你們的。」名井輕聲說,指尖輕揉在小毛球。

「但我惹她生氣了。」

小毛球沉默不語,只管在她的懷來竄來竄去,在狹小的空間卻像在大草原那樣跑不厭。忽然間,大草原下雨了,牠抬頭一看,聞出清新的氣味撲鼻而來,忍不住抽鼻子聞清楚。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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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們的報告,請問名井小姐有沒有建議?」

林娜璉瞥看名井,對方正揉着太陽穴,拿着開了蓋的筆卻沒有寫下任何字。她正想出聲提醒時,對方緩緩坐直,說出了有建設性的建議。

經理向名井道謝後,林娜璉和他一同離開辦公室。

「名井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了?」經理問。

「她有好好回答你的報告呢。」

「雖然有給出確實的建議,但是之前的她不會有這種低沉的氣場。」

林娜璉停下腳步,經理不由得扭過頭問怎麼了。

「你先下去,我有事找名井小姐。」話音剛落,林娜璉就飛奔回去名井的辦公室。

她沒有敲門,直接闖進去對方的辦公室。又來了,沒有吐槽,沒有瞪她,名井竟然伏在桌上打盹。

林娜璉關好門,趕緊來到名井身邊。

「喂,你今天怎麼了?」

林娜璉輕易察覺到名井不對勁,如果連經理也看得出,那真的很有問題。

「沒事⋯⋯」

「沒事個屁!」林娜璉使勁一拉,總算把名井拉了起來。「你在哭!」

「沒什麼事⋯⋯」名井軟弱無力回答着。

「連剛才的經理也看得出你很有事!怎可能沒事!」林娜璉抽出手帕,小心抺掉名井的眼淚。

她捧着名井的面頰,用力捏了下去。

「痛呢!」

「你是怎麼了?和小兔子吵架了嗎?」

「為什麼會知道的⋯⋯」

「嘖、現在的你還懂得為別的事情哭嗎?」林娜璉咬牙切齒反問。她拉着名井的衣領,把人拉到會客用的沙發上。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看看我有沒有辦法幫忙?」

名井只好噘着嘴巴,悶悶不樂交代了發生什麼事。

因為林娜璉會比她還要懂兔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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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娜璉難得換上嚴肅的腔調。

「嗯?」

「你會介意⋯⋯」林娜璉捂着嘴唇,煞有其事別開視線。

「你會介意我先去洗手間笑夠後才回來和你討論嗎?」

「⋯⋯我很介意。」

「那沒辦法了。」林娜璉拿起手,名井就看到對方近乎抽搐的嘴角。

「噗哧,你是怎樣了啊!聰明的你談戀愛談到變成好色變態、啊不、你本來就是了。」

「吵死了。」換名井別開視線,揉着紅透的耳廓,抽了幾張紙巾擦眼角。「我真的很傷心才跟你說,結果你在笑我。」

「抱歉抱歉。」林娜璉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名井只好耐心等對方笑夠後才能展開討論。

「呼、哈、我笑夠了。」林娜璉咳了數聲,又換回認真的表情。「然後你們這幾天沒有聯絡嗎?」

「發短信她不讀不回,打電話她直接掛斷。」

「但你知道她上班和家地方吧,直接守候不行嗎?」

「可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她會很困擾吧。」

「你這個笨蛋,她可能就是等你主動過去找她啊。如果你不主動撲下小兔子就沒機會了,而且你不是準備了那份禮物很久了嗎?一口氣送上去吧!」

「但是在她還未氣消的時候送的話,不太好吧?」

「所、以、就、說!那你快點行動讓她氣消吧!」

「所以我的問題是怎樣令她氣消⋯⋯」

林娜璉交叉雙手,露出「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那麼簡單的事,聰明的你竟然不知道?」

「買禮物嗎⋯⋯」

「嘖嘖嘖。」林娜璉舉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擺。「你太有錢了,這樣子的話實在太沒有誠意了。」

「那你說我該怎樣做?」

「很簡單啊,送錢買不到的東西就好了。」

語畢,林娜璉不懷好意盯着名井,盯得她心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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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畢業之前湊崎還是在俱樂部當兔女郎,她喜歡這份工作,但總不能一輩子也做這一份工作。

「小倉鼠快要不做了嗎?」客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失落。

「沒辦法呢,總要去看看世界其他地方的呢。」

「我懂的,祝福你之後的生活吧。看來我們得趁你離開之前多來幾回了。」

現在的客人對她很好,她說捨不得就是假的,在收拾杯子時禁不住露出寂寞的神情。

「怎麼噘起嘴了?」

湊崎拿着空杯子回去吧桌,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立刻看到認識的人坐在高桌等候她。

當然不是名井,而是林娜璉。

「林小姐怎麼在這裏了?」湊崎平靜問道。她大概猜出對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替南那個笨蛋交涉?我才不是呢,那個笨蛋真是活該的。」

「她告訴你了嗎?」

「她只告訴我『我說錯話了嗚嗚嗚紗夏生氣氣了嗚嗚嗚』,原因沒有說噢。」林娜璉瞇着眼睛回答,湊崎也不曉得是真還是假的。

「所以找我是⋯⋯」

「我記得你快畢業了,總得送你畢業禮物的。」

「請問是什麼禮物?」

「噢,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湊崎想回答「不用這麼客氣」,可是和名井相處下來,她學懂了當別人真心想送禮物時,比起客氣拒絕,坦誠收下來會更好的。

「這個得看你的時間呢,你有哪兩天有空?」林娜璉問。

「周六和周日吧。不過是送什麼需要兩天?」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周六晚上七時,你在這邊的停車場等着我吧。」

林娜璉是老闆,哪怕對方意圖有多明顯,湊崎總不能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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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在六時五十五分已經來到M酒店的停車場。她拿出手機,按進去短信記錄。這一周她和名井完全沒有對話,名井最後發了一句話是「還在生氣嗎?」。

早來的她看了一圈,找不到熟悉的白色Alfa Romeo。

是出去應酬了嗎?湊崎心想。

「嘿,小兔子,這邊呢。」

湊崎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過來。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林娜璉探出頭來,朝她打招呼。

「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湊崎坐在車子的後座,聞着陌生的香薰氣味,視線來回於林娜璉和司機。原來她早就習慣坐在名井的車子,坐在其他人的車上反而有點不自在。

「不用那麼緊張噢,不是帶你去奇奇怪怪的地方。」

「所以是要帶我去哪裏?」

「我在想啊,紗夏當兔女郎做得很好,要離職我也很可惜。在那之前讓我們的出色小兔子享受一下被服務的感覺,應該很不錯的。」

「所以是要帶我去別的俱樂部嗎?」

兔女郎俱樂部是M酒店的特色,但俱樂部是各個地方也有的玩意。只是如果是要帶她去俱樂部,那湊崎就該打扮一下才來,而不是穿着T衫、牛仔褲和運動鞋。

「這樣說也沒錯,我的朋友也有在弄俱樂部,說了要讓VIP享受一下。」

湊崎看向窗外的風景,她們一行人可是正漸漸駛離市區。

「因為那是私人的俱樂部呢。」

林娜璉看得出湊崎的疑惑,不用對方開口就先回答了。

愈來愈可疑了。湊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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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不過是稍為瞇了一下眼睛,打了一個不平穩的盹,一睜開眼已經完全脫離鬧市,反是來到了無人煙的住宅區。她嘗試找出目前所在的位置,一看到路牌之後完全愣住。

「噢,你醒來了嗎?」林娜璉轉過身來,笑意盎然看過來。

「我們是去了⋯⋯」

「這一區你沒來過嗎?」

「我怎可能來過豪宅區⋯⋯」

「但你現在來了,下車吧。」林娜璉跳下車,湊崎也只好跟上對方的腳步。

湊崎跟着林娜璉走進兩層大宅的範圍,林娜㜕像回家那樣自在打開鐵閘,按着舖好鵝春石的道路來到木大門前。

「是私人的俱樂部嗎?」湊崎問。

「對啊,是最——頂級,最——切身制定的私人俱樂部。」

湊崎看出林娜璉帶出玩味的眼神。林娜璉按下門鈴,湊崎還以為有誰會打開門,怎料對方等了一會,就手抓在門把,自顧自拉開門。

「欸?就這樣、」湊崎還來不及說,就被林娜璉推進玄關。

「歡、歡迎、您。」

湊崎聽到微妙的歡迎辭才扭頭看進屋內。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林娜璉會強調是最切身制定的私人俱樂部。

名井綁好馬尾,穿上了白色高領上衣和黑色西褲,套上全黑的圍裙,雙手拘緊放在身後。然而最令湊崎在意的是對方穿得這麼正式,腳上卻是企鵝拖鞋,而且還有一點。

「兔、兔耳朵?」

名井戴了格格不入的粉紅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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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麼、呼呼、紗夏你就好好享受、噗、新手上路小兔子、呼、的服務。」林娜璉痛苦忍笑才說出整句話來,拿起手機不斷拍下站在玄關的名井。

平時的名井早就黑面走到林娜璉面前要她檢點,但今天的她得面露服務性行業的專業笑容,耐着性子忍受高調的「咔嚓」聲。

林娜璉忍笑忍得面容扭曲,把湊崎推進門內就快速關門離開。湊崎還一面懵懂,她已經聽到門外漸遠的引擎聲。

在豪宅區沒有車和徒步走進深山差不多不方便。湊崎倒抽一口氣,轉身看向穿得奇怪的名井。

「主人還未吃晚餐吧?」名井戰戰兢兢問道。

湊崎這下才懂林娜璉刻意約這個時間,還特意說了「晚餐你可以期待噢!」這種話。對方就是要自己肚子餓得半死時來到這裏,拋下她之後她就沒有力氣走回去,那就只能乖乖待在這裏。

「嗯。」

「那請進來,我為主人準備了晚餐。」

名井替湊崎拿起袋子,筆直伸出手,請湊崎進去。

她還能怎樣?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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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不否認,她挺好奇名井今天準備了什麼。她坐在飯桌旁邊,每次餘光瞥見對方頭頂上的粉紅浮誇兔耳朵,湊崎就分心不能思考。

名井正背向她在流理台忙着,湊崎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只是把餐廳買回來的東西翻熱放到碟上。她打量四周,這裏的規劃是四四方方,盡頭是開放式廚房,一進門是放了三人沙發和茶几的客廳,中央放了一張八人餐桌。屋裏沒有多餘的設計,空空蕩蕩冷冷清清,沒有什麼人氣的感覺。

大概是向人借回來的房子吧。湊崎心想。

「今天的晚餐是蒜香鮮蝦義大利麵。」名井放下一盤義大利麵。這是面積很大但只有中央一小部分凹下去的放一點食物的盤子。撲鼻的香氣勾住湊崎的胃,不由得嚥下唾液。食物賣相擺得挺漂亮的,三隻蝦子排在捲好的麵條上,在表面撒上羅勒,整碟看起來真的像從餐廳買回來的。

湊崎叉起蝦子,吃了一口,站在一旁的名井立刻緊張兮兮看向她。等到她嚥下食物後才敢開口問一句「如何?」

「蝦子有點咸。」湊崎捲起義大利麵,又吃了一口。

名井的肩膀誇張掉下來,頭頂上的耳朵好像也耷下來。

「不過伴義大利麵的話味道剛剛好,做得也很彈牙,調味也剛剛好。」

名井頓時露出微笑。湊崎吃了幾口,思考剛才的畫面,又瞥看名井的手。

「欸?」湊崎疑惑,伸手拉起名井收在身後的左手。「你不是買回來加熱的嗎?」

「怎可以這樣的?當然是從麵條開始做起的。」

「那這裏你是怎樣弄傷的?」

名井左手近手腕的地方貼了一片紗布,剛才沒能看清楚,但現在對方稍為捲起衣袖,她就看到了。

「煎蝦子的時候,可能還未吸乾水份,結果一扔到鍋裏就被燙油彈到,我有立刻泡冷水,所以才沒什麼大礙。倒是主人快點吃東西吧,涼掉就不好吃了!」

名井焦急指着湊崎面前的盤子,她只好鬆開手,拿起叉子繼續吃東西。

「你不用吃嗎?」湊崎抬頭問道。

「主人來之前我吃了點東西了。」

「那你不坐下來?」

「不用了,我站在一旁就好了。」

湊崎知道勸是勸不來的,於是像吸塵機快速吃光整盤義大利麵,一點食物也沒有遺下。

「需要喝什麼嗎?有紅酒、白酒或啤酒。」

「那給我一杯白酒好了。」

本來湊崎還擔心不喝酒的名井不懂開瓶,可是看到對方熟練的技巧她才想起,好歹對方平時也要應酬貴客,基本的動作不會做不到的。

名井準備了白酒杯,恰到好處倒了三分之一滿,倒好酒後懂得順勢轉一下瓶子才拿起,還準備好專門的毛巾抺瓶口。

湊崎又想了想,就算名井不懂這些事情,但應該還是會在家做好萬全準備,偷偷練習上百次才敢正式上場的人。

當湊崎緩慢喝酒時,名井則收拾飯桌,用過的碗碟餐具放進洗手盤。

她接過白酒杯,小口呷酒,看着名井認真而挺拔的背影。

「記得要戴手套。」湊崎溫馨提醒。

「我有準備到的。」

看着名井像電視劇的醫生誇張戴好手套,湊崎忍不住笑了。

本來她就是氣不過一晚的人,不理會名井只是在等對方過來親口道歉。結果等了一周也不見任何動作,本來又要生悶氣的,但今天看到名井忙東忙西,準備那麼多東西給自己,湊崎還是樂不可支。

名井洗好碗碟,把洗碗的手套整齊放到一邊,轉身就看到慵懶笑着的湊崎。

「醉了嗎?」

「沒有醉,只是想笑着。」

看來沒在生氣了。名井悄悄鬆一口氣。

「那吃飽了嗎?」

「吃飽了,很好吃呢。」

「謝謝誇獎。」名井走到湊崎旁邊,浮誇的粉紅兔耳朵還一愣一愣的。她朝湊崎伸出手,問:

「我想帶主人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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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以為名井是想和她上床了。

因為名井說着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結果是牽着她手上二樓的房間。

「希望主人喜歡吧。」名井一手握住湊崎的手,一手緊握住門柄,聲音繃緊說道。

名井輕力開門,湊崎從門縫看不出什麼。直到名井完全打開門,湊崎才知道這是怎樣的房間。

整間房間舖了地毯,中間以圍欄圍了一圈,在圈中央正有一隻白色和米色的毛球。牠們察覺門開了就抬起頭,一起邁出小短腿跑到近門口的圍欄。

「好——可——愛——啊——」湊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但又怕嚇壞小兔子,只好使勁捏着名井的手,以口型吶喊。

「去摸摸牠們吧。」名井牽着湊崎,小心翼翼踏進圍欄的範圍。兩個人一起坐下來。

名井只要攤開掌心放到地上,小兔子就會一愣一愣跑過來,坐到她的掌心。

「可以伸出手來吧。」名井說。

湊崎乖乖照辦,名井捧着兩隻小兔子靠過來,二人四手拼在一起。牠們愣頭愣腦,看到可以走的地方闊了就走過去,主動走向湊崎的掌心。

噢!啊!好可愛啊!名井光看嘴型也知道湊崎在說什麼。對方全神貫注盯着毛茸茸的小生命,她就控制不住表情傻笑。

「小兔子不是很怕人的嗎?」湊崎輕聲問道,怕一說話就把小毛團吹走。

「手上有我的氣味才不怕吧。」名井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揉搓小兔子的額頭。

湊崎回想起來,這是她第一回看到名井和真兔子相處的樣子。工作時的名井、交往時的名井和看兔子的名井全是不一樣的樣子。

「我的面沾了什麼嗎?」名井忽然開口,湊崎才發現自己正直直盯着人。

「你看起來很放鬆,很高興。」湊崎讓小毛球回到地面,牠們又溜回去名井的腳邊打轉。

「因為紗夏、主人在這裏。」

「不是因為兔子嗎?」湊崎見名井執拗地堅持這個身份設定和稱呼,不禁失笑。

「就算有兔子,沒有主人的話還是不行。」名井變出一包零食,交給湊崎。

「給我吃的嗎?」

「不是啦。」名井被湊崎的回答哄笑了。「是給小兔子吃的蔬菜乾。不想試試餵牠們嗎?」

湊崎一打開包裝,小兔子們聞聲而來,改在湊崎腳邊停下來。

「各餵一塊就好了,不能給太多的。」

湊崎拿出一小塊蔬菜乾,小兔子就開始爬上她的腳。

「好癢呢。」湊崎向白兔子遞上菜乾,牠叼走後就嘴歪歪吃掉零嘴。她又餵了米色兔子,兩隻小兔子一起嘴歪歪吃東西。光是看兔子吃東西就笑得樂不可知。

名井看着湊崎笑了,她就滿意了。

看兔子看久了,名井看了一眼時間。

「該讓牠們睡覺了。」

名井再次牽起湊崎的手。

湊崎疑惑名井為什麼手心冒了這麼多汗,就離開了小兔子的房間。

「南?」

「還有一個地方我想帶主人去的。」

語畢,名井就大步走向旁邊的房間。湊崎猜這回應該是要滾床單了。

果然這裏是睡房,有一張大碼的雙人床,一座床頭櫃,旁邊還好像連着洗手間。

名井翻開被子,在床上正坐,然後再指向自己前方的空位。湊崎一頭霧水,但仍然挺直腰桿,正坐在名井面前。

名井露出嚴肅緊張的神情,可是每次看到頭頂上的粉紅兔耳朵,湊崎總是百感交雜。到底她該緊張還是該笑?

「之前在快餐店,我做錯了,請原諒我。」名井突然就跪下道歉。

「怎麼那麼突然!我已經、」

不用湊崎拉起來,名井就彈起來,脫下黑色的圍裙,整齊疊在床頭櫃上。

「請主人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名井垂下頭,指着床頭櫃。

噢不。湊崎內心大叫着。

現在名井還在稱呼她為主人,名井的私人服務還在。

湊崎跳下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她還以為床頭櫃是放冷氣搖控,紙巾之類的,頂多加上保險套,但現在以上皆非。

「欸?欸?欸?!」

名井輕輕拉起她的手,湊崎不知所措扭過頭來。對方依然跪坐在床上,稍為拉下衣領讓她看着。

湊崎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麼看到名井頸項上多了黑色項圈?

「欸,南、那個、」

「在主人來之前,我做好準備了。」名井緊抓住湊崎的手,如機關槍快速說話。「之前也有練習過,應該沒有問題了⋯⋯」

湊崎嘗試整合現況。

一,名井變了兔子,再加上抽屜裏所有該打馬賽克的東西。

二,名井是不懂的事情會練習上百次才敢正式上場的人。

「所以你要⋯⋯」名井含羞別過頭,粉紅兔耳朵垂了下來,但手又輕輕把湊崎拉過來。她跪在床上抱住湊崎的腰間,從下而上,用濕潤的眼神看着對方。

她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頸圈之上。

「主人,你、你想要、小兔子嗎?」

===

湊崎記得自己的理念是「當別人真心想送禮物時,千千萬萬別客氣拒絕,坦誠收下來就好了」。

「啊、」

「痛嗎?還好嗎?」

湊崎停下所有動作,留意身下名井所有動靜。

「沒、沒事。」

名井滿頭大汗,面頰通紅,擠出回答後又說不出話,緊閉雙眼,皺起眉間,抓住湊崎的手臂不放。

「要我退出來嗎?」湊崎輕柔問道。

「不、不用、」名井吃力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才能仰首睜開眼睛。

她看到湊崎擔憂的神情。

如果不換過來的話,名井這輩子不可能知道躺着接受的人是怎樣看着平時的自己。名井好像懂了,為什麼由之前的床伴,到現在的湊崎,她每次進入時對方總會想抓住自己。

「想、要抱抱。」

湊崎聽後就放下身子,讓名井摟住自己。

「真的不行的話不要勉強,像平時那樣做就好了。」湊崎在名井耳邊輕聲細語,反覆親吻冒出薄汗的脖子,感受懷裏的人不安緊張的心情。

「沒事、沒事、」名井揉了揉湊崎的背,嘗試回憶之前在床上的回憶。她有這樣撫摸湊崎嗎?總覺得觸感不一樣。

湊崎等名井緩一口氣,呼吸沒有顫抖,她才敢緩慢動腰。這組動作她看得多,就是沒試過自己來做。

「痛嗎?」湊崎問。

名井緊摟住她的頸項,面埋在她的肩窩,弱弱搖了搖頭。

「可以、多點。」名井輕聲說。湊崎瞥見對方的耳尖已經紅得發紫。

湊崎腦中浮現平時名井在上方,笨拙模仿,這下才發現自己的腰又不靈巧又硬,沒法做得像名井的樣子,但身下傳來軟糯的喘氣聲,她猜自己應該沒有做錯,這下才放下心來。

「舒服嗎?」湊崎掙開懷抱,撐起身子觀察名井。

名井無力側過頭,緊閉着眼睛,朱唇微啟喘息,露出汗涔涔的脖子。

這是她們特別的第一次。看着軟綿綿而順服的名井,湊崎只想給對方最舒服的體驗。

「舒服嗎?」湊崎停下動作,又問了一次,名井才半瞇着眼睛轉過頭來。

「很、舒服。」

「那我就繼續了。」

湊崎吻上名井的唇,胯下緩緩抽動着。

===

「你要、換一個、姿勢嗎?」名井問。

「嗯?怎麼了?」

「因為你、好像、腰累、」

湊崎會說這可是她做過最累的運動,納悶平時名井是怎樣撐那麼久。

「那什麼姿勢會沒那麼累?」

轉瞬間名井就為她調整好姿勢,回過神來就看到名井白晳的背影。

名井跪站着背向湊崎,握住她的大腿,自己上下來動。

「哈——」名井仰首嘆息,腰間扭出蠱惑人心的線條。

湊崎也沒試過在名井面前這樣做。

名井一個人也做得很好,湊崎只要扶穩對方的腰就好了。

在這一場歡悅之中,除了親吻和觸碰,湊崎就沒有進一步的感受。

她最大的感官刺激是看着名井。

就算不是對着自己,光看白滑的背影,頸上的黑色皮圈,頭頂上可笑的粉紅兔耳朵,在自己身上搖擺的樣子,湊崎已經夠了。

南的背影有多漂亮她不用看照片也知道。因為湊崎就是坐在頭等席看到的。

湊崎圈抱名井的腰間,要對方停下來。

「嗯?」

「趴下來。」

湊崎手握在這回沒能用上的小名井,緩慢撫摸,惹得名井無措喘息。

「主人來讓小兔子舒服。」

===

人生中最累的事情,湊崎絕對會把此刻排在頭三名之內。

就算是騎着也沒有現在那麼累。她心想。

不過能聽見名井不一樣的聲音,看見截然不同的樣貌,多累也能回本。平時名井的聲音會像是運動喘不過氣時發出的粗喘聲,低沉而性感,現在她發出來的聲音會聲調高一點,卻同時帶有點柔軟,聽起來是被欺負時會發出的聲音。

「紗、紗夏。」

連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也變了,沒像一個兔子變態一樣狂呼,而是像渴望得到安慰的孩子,想從湊崎身上搜尋安全感。

湊崎看着被壓下身下的人,奮力動用沒怎樣用過的肌肉時,同時思考該怎樣令名井更舒服。

南喜歡哪裏?

湊崎思忖名井平時的小癖好。她的目光打量伏在床上的名井,從頭頂掃視到後腰,最後又回到後項。

她伸手撥開名井的頭髮,露出後項至肩膀的三角地帶,解開了黑色項圈。

正在攀頂的一半卻停下來,名井不解「嗯?」了一聲,隨之感受到頸上的束縛鬆了下來。

「紗——」她沒能來得及說話,身下被填滿。她才緊抓住床單,這回換後項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

湊崎的唇尖靈巧撥弄在她敏感的後項。

「等、等、」

她就像被制伏的Omega,任由湊崎在吸吮她的腺體。

「不行、要、要——」

這輩子她從沒想像過在一刻會出現在她身上。

名井冷卻不到五秒的身體迅速升溫。她下腹迅速繃緊起來,本來以為還要好一會才去,結果節奏忽然加快。她覺得自己的持久力快要失效了。

「你喜歡這樣嗎?」

湊崎湊到她的耳邊,啃咬她的耳廓,氣音搔癢她的耳窩,雙手揉着她的胸口,按在她的小腹,指尖捏起她的乳尖。那全是名井平時對湊崎做的事情,現在對方像掌握到竅門,更能熟練操弄自己。

「嗯、嗚——」名井吃力擠出答案,湊崎的嘴唇又移回後項,流連於此,啃咬吸吮,雙手又游走全身,卻又不觸碰最渴望得到安慰的地方。

名井近乎要哭出來,眼眶也真的發熱要流淚,連身下也快要決堤溢出白色的眼淚。

「紗夏、紗、」

她這輩子從沒嘗過如此沒有面子,跪趴在床上,哀號渴求着人。

湊崎留意着名井的聲音,她聽出對方瀕臨崩潰,聲音繃緊得再用力一點就會扯斷。

所以她幫了一把,更用力,更快,扯斷最後一根弦線。

名井弓着背,全身抽搐着,霎時發不出任何聲音,所有感覺都落在小名井身上。湊崎正緊抱着她的側腰,握住小名井套弄,把憋了已久的汁液全噴到床單。

直到名井能重新呼吸,湊崎才鬆開懷抱,她才有辦法放鬆身子,鬆開緊攥床單的手,側躺倒在床上。平時的她一定會馬上彈起來整理乾淨,可是今天緊張了半天,到現在終於能徹底放鬆,如同所有栓緊的螺絲突然一起鬆掉,零件散落,名井目前沒法把自己重組起來。

「累壞了嗎?」湊崎爬了上來,拿開了粉紅兔耳朵,替名井整理好頭髮。

「嗯。」名井視線往下移一點,就看到湊崎身上還戴着剛才折騰她的東西。那還沾着透明的黏液。

「噢,我先脫了這個。」湊崎注意到名井的視線,三兩下就把剛才的主角脫下來,扔到一邊去。

「剛才舒服嗎?」

名井拉起被子,自己滾進被窩裏。湊崎只好把被子扒下來,看到藏在被窩捲成一團的名井。

那是湊崎在今天之前也沒法想像到的千嬌百媚,名井像是被大野狼欺負幾遍的小兔子,楚楚可憐,抺着眼淚看向湊崎。

「有不舒服嗎?」

「沒有⋯⋯」

「那就好了。」

湊崎隔着被子抱住名井。

「你到底是怎樣想到這樣的Play?」

「因為你說你不懂Alpha⋯⋯」名井面埋到湊崎的肩上,含糊不清回答。

「我雖然也是女生,可是在這方面和你不一樣,你說完之後我也覺得我沒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不知道怎樣想着想着,就覺得應該這樣試試看⋯⋯?」

湊崎也不曉得該怎樣說名井了,這個人的思維頻道也是很不一樣的。

「所以紗夏還在氣嗎?」

「其實那天回家後我就沒在氣那件事。」

名井聽後愣住,錯愕抬起頭來,瞪大雙眼看着湊崎。

「本來我也是氣不過一天的人,所以真的睡醒隔天後就沒事了。如果你想問為什麼我沒有回覆你⋯⋯」湊崎抱着雙臂,盯着床上的一點放空。「因為我在等你來哄我。」

「哄你?」

「嗯,你只要主動過來說些好聽的話,我就沒事了。」

「這樣就好了嗎?」

「對,我也挺好哄的呢。」

「原來這樣就好了嗎?」事實證明林娜璉說得沒錯。名井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準備要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湊崎趕緊拉住她。

「不要躺!剛才你射了在床上,啊!我們還未清潔的!」湊崎慌張翻身跳下床,搜尋紙巾想擦掉床上的白色液體。

「為什麼那麼慌張?」反觀名井很悠閒躺在床上,沒有打算動的意思。

「因為弄髒了別人的東西不好啊!」

「別人的東西?什麼別人的東西?」

「這張床?不,這間屋子。你不是借了人的屋子來做這件事嗎?」

名井眨眨眼睛,想了想,她知道湊崎在想什麼了,就撐起身子坐起來。

「你打開床頭櫃的第二格抽屜看看。」名井說。

湊崎滿面疑惑,但還是照着做。她拉開第二格抽屜,看起來這才是正常人的床頭抽屜。

「左下角有一個黑色的盒子,你拿出來。」

這一個外表是黑色天鵝絨的盒子,拿起來撫摸很順滑。

名井坐起來,拿着被子披着自己,接過盒子。

「你還記得上周,我本來說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嗎?」名井像在撫摸兔子那樣,輕拂盒子表面。「其實就是這裏。」

名井的手停了下來,她打開了盒子。

湊崎以為放有戒指,然而以戒指來說盒子又太大。等到名井揭曉的一刻,她才知道裏頭放了什麼。

那是一條鑰匙。

「紗夏。」名井拿起鑰匙,舉到湊崎面前。

「你願意和我一起,成為這間房子的主人嗎?」

===

「那你為什麼不順便拿結婚同意書給我?反正之前也求婚了。」湊崎問。

名井手一抖,鑰匙拋到半空中,手忙腳亂下接到。

「啊、嗯、結結結結結婚?呃、好、明天再拿給你簽名?」

「所以現在是同居的邀請嗎?」

「是、是吧?如果你想拿來當別墅也不是不行?」

「但為什麼那麼突然?」

「因為你也快畢業,想着要送畢業禮物,考慮很多之後,就覺得屋子好像是最實際。」

湊崎只能說有錢人的送禮基準和她不是同一個維度。

「而且有一次你來我的房間,色色之後,你說了『一直住在酒店不會很冷清嗎?』。」

湊崎隱隱約約記得這句話。

「住了這麼多年酒店也沒有這樣想過,和你在一起後漸漸發現酒店房間是真的很冷清,所以我才在想總不能一輩子也窩在酒店房間,不如搬出來住?然後、」

「然後就跳成和我一起同居。」

名井把鑰匙塞到湊崎手裏,再把自己捲到被子裏,只露出一對眼睛看着她。

湊崎拿着鑰匙玩弄,最後從被子抽出名井的手,放了回去。

她清楚看到名井絕望心碎的表情。

「如果要住可以弄密碼鎖嗎?我有預感自己肯定會弄掉鑰匙。」

===

「不過豪宅區不近地鐵站,要走出去上班很麻煩,而且房子那麼大,打掃應該會很花時間。」

湊崎在泡浴時,例舉每一項將來有可能面對的問題。對面的名井正泡在水中吹泡泡 ,等湊崎說完才冒出來。

現在的浴缸可以容納兩個人,比起湊崎家的浴缸活動空間多。

「你要的話我可以養你,也可以載你,不然請司機也行。打掃的話定期找人來做就行了,用不着你去做。」名井游到湊崎面前,一頭摔進去。「那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

「不過這裏環境安靜,不會清晨五點傳來隔壁鄰居吵架的聲音,空氣也清新一點。而且最重要的和你一起住,那就什麼都好。」

「真的嗎?」

「真的。」湊崎抱住名井,像撫摸兔子那樣輕撫着對方。

「可以和你一起生活,還有可愛的小兔子,聽起來就很好了。」

===

隔天她們醒來,下樓找早餐來吃時,湊崎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吧?」湊崎看着名井走路一拐一拐的,下樓梯時還得雙手握住扶手。

「沒事、我沒事。」名井擺了擺手,繼續一級一級慢慢走。「那你有沒有不舒服?」

「就是全身很累。」湊崎槌了槌自己腰。「原來你平時都在做這麼累的事情。」

「不不不,我一點也不累的。」名井慌張搖頭。「能讓你滿足我也很滿足的。」

「那之後也要試試看嗎?反過來的。」

「呃?欸?」名井好不容易來到下完樓梯,雙手仍緊握住扶手。

「這某程度上也是易位思考嘛。」湊崎的指尖點在名井的鼻尖。「讓我知道色色大壞蛋平時都在想什麼。」

「你喜歡就好了。」

「不喜歡的話也可以不要的。」

「沒有說不喜歡。」名井的面色正肉眼可見地快速變紅。「那也是、挺特別的體驗、而我也挺、喜歡的。」

「那就好了。」湊崎情不自禁親在名井的面頰。

「小兔子總算有吃掉大野狼的一刻了。」

===

「弄好了嗎?」林娜璉問道。

「嗯。」名井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揉着耳尖回答。

「那就好了。」林娜璉故作感動,拿出手帕擦擦眼角。「老母親我就能放心了。」

「你好奇怪。」名井放下文件,站了起來。「準備開會吧。」

名井走出辦公室之際,林娜璉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直勾勾盯着名井的背影。

「南啊。」

「嗯?」

「你扭傷腳了嗎?走路一拐一拐的。」

「不小心扭到的。」名井又一次揉了揉耳尖,打開門,一拐一拐走出去的。

林娜璉難得沒有多想,純粹當自己的老闆扭到腳。

===

讀後碎碎念:

呃(´Д` )

我也數不出是第幾次無從說明的(跑)

話說這篇東西應該放了沒兩年也有一年了,那一直沒放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人家害羞(⁎⁍̴̛ᴗ⁍̴̛⁎)

呃其實不是,而是因為覺得這篇有一種完結篇的感覺,好像放了出來大野狼和小兔子的故事就掰了,於是就一直捨不得放。

如果不是文荒+最近一點也不想寫東西我也想不到要發這篇出來的。

而那麼命運地決定要發這篇,是因為兩年前左右我開了這篇來,然後隔天自己就去了吃摩斯漢堡時想到這一篇的相對完整內容(你別問我為什麼會想成這個樣子),然後命運地上前天周五我又真的很久違去了同一家摩斯漢堡的同一個位置吃東西,於是就命運地發了這篇東西出來。

當時的我寫這篇時寫了這樣的註解「主要是摩斯漢堡,再加一點麥當勞」,「笑死我,一邊寫一邊笑。」、「不接地氣的題材所以我不懂寫(汗)」。

Well,確實我改文的時候也覺得挺歡樂的(⁎⁍̴̛ᴗ⁍̴̛⁎)

你就當那真的是一個蠢死的炮友,為什麼都沒有想過去搜尋南是誰然後去勒索。

啊,娜璉提出的建議應該是「由南當小兔子服務紗夏」還有「來一個低配版的兔女朗噗哈哈哈」之類的,EXTRA的東西是南自己加的。

啊,對了,因為我完全沒打算深入詳細說明過程,而到底女Alpha是一個洞還是兩個洞,我殘留的生物學知識(雖然都ABO還談什麼生物學)不容許我寫了有一根的情況下又多了第三個洞出來,那就變成了真的要進後門,可是認真的進後門又是一件寫出來很麻煩而實際也很麻煩p.s.是Google告訴我的,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走馬看花!不詳細寫,你們自己想南自己練習了什麼!

===

這回要找對感覺的照片真是有夠難(´Д` )

7 Comments

  1. 所以她們要同居啦!! 快一點結婚吧!!南快一點拿結婚証書給SANA簽名 千萬不要完結這個故事呀!!我會好傷心

  2. 可以同居还可以一起养小兔子了呜呜呜这样的日子也太幸福了🥹
    小南跳跃的思维让play以火箭般的速度升级了,用床上的互换来尝试理解对方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小南变成兔子后坚持叫纱夏主人真是特别可爱,至于play的细节…反正可爱就行了现在不是在考生物😗
    每个故事都会有完结的日子吧,然后时机到了又会迎来番外的日子(笑),顺其自然就是真理( •̑௰•̑)◞✩

    • 大野狼和小兔子一起養小兔子聽起來也很幸福嚶嚶嚶
      考慮到那是名井南,過分跳躍的思維很合理(不是嗎?)南嬌俏地喊紗夏「主人」很合理不是嗎???
      Play這回事🤭寫仔細一點就色氣,寫粗略一點就可愛了(?)
      對,所以我決定順其自然(但好像通常這樣想又會多來幾篇能寫了(?))

  3. 恭喜大野狼和小兔子乔迁新爱巢!本以为小兔子的小窝算是甜蜜小窝了。也是,大豪宅隐私性更好,给小兔子一个精神和物理意义上的“家”,确实是一份很好的毕业礼物。前炮友那边还是建议名井女士找专业人士善个后吧,想想都有点后怕(皱眉)

    这个生理构造的问题啊(推眼镜)如后记所说,都ABO啦,就……都可以啦!只能说,辛苦小兔子了(体力方面)。想到以前看到的一句话“为爱做1”也是蛮有趣的w

    • 反正大野狼不缺錢,買房子當禮物Easy。
      啊,前炮友的處理就是她蠢斃了,我也懶得再寫她出來,多花點時間在大野狼小兔子之間的愛的互動更好()
      紗夏為愛做1,南為愛做0,這聽起來很美好(?)但你說辛苦小兔子的體力又莫名其妙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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