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好大風噢。
我們久違來澀、我是指兔子一下唄。
請勿上升至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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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要死了、」
「再一次、再一次好了、最後一次了……」
湊崎又一次被吻上,身下又一次迎來填滿。
意識快要消失之際,她摟上汗涔涔的背,近乎無意識輕拍着對方。
「我、很快、就一次好了。」
名井哀求着,可是動作卻不帶一點憐憫。
「嗯、好、」湊崎頭昏腦脹,大部分感官已經麻痺了。
等到名井弄好後,湊崎已經在打呼嚕了。她等自己緩過來後,把小兔子整理得乾乾淨淨,安放在床上,接着換她自己整理一切,再溜上床。
名井是大野狼,湊崎是小兔子。大野狼隨時隨地想吃掉小兔子是很合理的事情。
名井不至於每次見面就要小兔子引上床,但最近因為大家也在忙碌,隔了很久沒有見面。今天見面時一開始還是正正常常的,就是名井送湊崎回家去就一個忍不住,於是就徹底翻雲覆雨。
湊崎累得直接睡着,而名井則是一番勞動過後還是很累,但可以甜絲絲抱着小兔子睡覺,再累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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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啊,不要縱慾過度,看看你一幅被榨乾的樣子。」
林娜璉故作老成持重,語重心長拍了拍名井的肩膀,果不然對方馬上拿起文件,反手打回去。
「我才沒有。」名井滿不是味兒,用掌心把弄皺了的文件按平。
「真的沒有?你最近看起來很Dry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久違和小兔子見面就得夜夜笙歌差點要精盡、」
名井這回拿起紙鎮,林娜璉馬上躲得老遠去。
「我們只有上上周六的晚上有。」名井垂頭喪氣,把紙鎮放回桌面。
「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論是林娜璉莫名其妙就知道這對小情侶的親密時光小細節,還是在一般情況下名井和小兔子竟然隔得那麼遠還不來一次。
不是啊?我知道這些來做什麼?林娜璉反應過來。
「今天也周四了,她最近是來了生理期嗎?」關心老闆還是要做的,林娜璉決定繼續問下去。
名井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有約會吃飯可是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然後我明示暗示幾次,她都拒絕了我。」
「那你一天暗示三次、」
「才沒有!只是在周五和周六問了一下!她也拒絕了我!」
「噢,真的很稀奇。」林娜璉沒有半點諷刺。
她知道自己的老闆是死變態,三不五時就想拐小兔子上床(名井辯稱她沒有天天想着跟湊崎上床),不過小兔子據聞也沒怎樣拒絕。
所以撇除生理因素,小兔子會拒絕名井的話……林娜璉想了想,感覺上生理因素其實可以包含很多原因。
「小兔子該不會是有了吧?」
「什麼!?」名井猛然站起來,衝力太大把辦公椅撞到落地玻璃窗上。
「我又沒有說是懷孕,可能是患了什麼病之類?我只是為你提供可能性。」
「應、應該、不會的。我有乖乖的……」名井失魂地找回辦公椅,頹廢坐着。
「我們不知道啊,你直接去問小兔子不會更簡單嗎?」林娜璉揉了揉眉心,不追究突然蹦出來的疊字。
名井拿起手機,按進去和小兔子的通信紀錄。
「有些事情快點確認會比較好噢。」
林娜璉再次提醒,她就只能做到這麼多。不過離開名井的辦公室時,她才想到為什麼要做這麼多。
「又不會給我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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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第一回覺得站在湊崎家門前是一件壓力沉重的事。
0.01%的機會也給她們遇到,而且結果主要是由她造成的,看來一切是天意。一想到湊崎最近都在獨自面對生命的難關,名井就覺得特別難受。
「怎麼一面苦瓜臉了?」
湊崎一打開門就看到快要哭出來的名井,不由得慌張起來,抱着把人拉進來。
「怎麼了嗎?工作遇到什麼了嗎?」她像哄小孩那樣拍着背,名井只是抱着她搖了搖頭。
「可是你什麼也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啊?」
名井忽然站起來,用衣袖擦面,拉着湊崎的手走進客廳。湊崎認知中的名井很少會這樣哭,她的小狼哭哭啼啼可是會令人很心痛。
湊崎正想坐在茶几旁邊,但名井要她坐到床上,自己則坐在地上。
「怎麼了嗎?」湊崎滿頭問號。
「紗、紗夏。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請你一定要跟我、最好的婦科醫生我也可以找到、錢我有的、所以要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想、」名井說話時整個人也在發抖,而且難得沒什麼條理。
「你、你怎麼知道我需要的、」湊崎一手抵在唇前,滿面通紅問道。
名井晴天霹靂般全身震顫,深呼吸後才緩慢挪到湊崎腳邊。
「紗夏……我一定會負責任的……」名井想攔腰摟住湊崎,可是一想到脆弱的生命她馬上不敢,只好像撒嬌的大狗趴在對方的大腿。
「你有什麼要負責?」
湊崎的疑問令名井心如中箭,莫非在湊崎心中她是如此不負責任的人?
「那、可是、我要、不、我會負責任的、那是我造成的……」名井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看向湊崎。
湊崎發現她們好像對話成立,但實際上是牛頭不對馬嘴。她慢了八拍才想到名井是想到什麼了。
「噢。你以為我懷孕了嗎?」
名井點點頭,淚水也跟着滑下來。
湊崎實在很對不起名井,但那一刻她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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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因為湊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趴在床上不斷搥床褥,還笑到咳出來,名井就生氣了,鼓着腮泡子躲到角落畫圈圈。
「抱歉抱歉,我真的沒想到你誤會了。」湊崎從後抱着生氣的名井,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瓜。
「我可是很認真擔心你的!」
「我知道,你還急得哭出來,很可愛。」
「哼!」
「好啦,你別這樣了,就不聽我的解釋嗎?」
名井偷偷看向後方,湊崎正張開雙臂。
「你說吧。」名井不爭氣往後一倒在湊崎的懷裏,還要對方交叉抱着自己才滿意。
「首先我沒有懷孕,你不用擔心的。」
名井生悶氣地哼了一聲。
「第二點,但我還是想看看醫生,而且是婦科醫生。」
名井馬上彈起來,轉過身誠惶誠恐打量着湊崎。
「就是嘛,那個啊……」湊崎露出尷尬的微笑。「上上周六我們很久沒見,然後一做就做得很——厲害?」
「是的……」
「然後隔天起來之後就開始下面有點痛。」
「什麼!?」
「不要在我耳邊大聲說話耳朵要聾了……」湊崎捂着耳朵,哀怨看向名井。
「對不起……」
「總之就是因為下方一直有點痛,加上有點諱疾忌醫,同時又不知道要找什麼醫生去看而拖延,所以最近才沒什麼心情。」
聽出事情原由的名井沉思一會,忽然站起來。她的動作幅度太大,嚇了湊崎一跳。
「那你換一下衣服,我現在帶你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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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先出門去。湊崎換好衣服後,拿起手機和鑰匙才出門。對方還是把車停在老地方,她過去就看到顯眼的白色Alfa Romeo。
名井倚着車門談電話,雖然眼眶還鼻尖還有點紅紅的,但剛才慌張的樣子已經消失。
湊崎走到車子旁邊,對方也剛好掛斷電話。
「先去找我認識的醫生看看吧。」
「呃,好的。」
目的地是一座看起來很普通的商業大廈,名井先在大廈櫃檯辦了手續,拿到一張通行證。原來要坐電梯之前還得用駕照登記拿取通行證,接着通過閘口,再用同一張通行證掃描電梯控制器,那就有電梯下來,進去後不用按任何鍵盤就直送目標樓層。
湊崎全程跟在名井後方,繞過複雜的路段總算來到診所。
「您好,名井小姐。」診所的護士有禮向名井打招呼,遞上一份文件。
名井替湊崎填好資料後,護士說「請等一會」,她們倆就坐在沙發上等待。
湊崎還來不及問關於這間診所或是名井有看過婦科醫生的事情,護士就把她們叫進去。
她看到門上寫着「俞定延醫生」,正想着是不是滿頭白髮的老人,結果一開門看到的是比湊崎想像中年輕得多,還長得挺帥的女生,但就是看起來還有點兇。
等護士關上診室的門,她們就坐在椅子上,和醫生面對面而坐。
俞定延朝湊崎微笑點頭打了招呼,接着滿是嫌棄看向名井。
「我應該有說過只看Alpha和Omega嗎?怎麼還是過來了?」
「因為你是我信賴的專業醫生。」
「真懂說話。那不是不行,診金雙倍。」
「沒問題。」
「好!夠爽快就好了!」俞定延和名井談好後,轉過來問向湊崎。「湊崎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
「欸?欸!」忽然被提的湊崎馬上坐直。「啊、我、我下方有點痛。」
「多久了?」俞定延馬上着手打病歷。
「上上周日開始?」
「有特別做過什麼後才出現刺痛嗎?」
「呃……」湊崎的臉漲紅得發紫,腦袋快速思考有什麼文雅的方式表達。「上上周六有性行為……」
「之前有出現過一樣的情況嗎?」
「有是有的……但沒有持續那麼久。」
湊崎抿着嘴唇,裝作看不到名井訝異的視線。
「對象是固定的性伴侶?」
湊崎好像感受到名井的情緒變化,馬上悄悄伸手握住。
「是的。」
「是Alpha還是Beta?」
「Alpha。」
「那次持續時間有多長?」
「我不太清楚……」湊崎偷偷瞥向名井,可惜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到最後我已經累得睡着了……」
「是這樣啊。」俞定延語重心長回答。「除了刺痛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像有異常分泌物還是見血?」
「那倒沒有。」
「好的,那問題應該不太大,去後方的床位檢查一下吧。」
「慢着,檢查是什麼檢查?」名井總算回過神來開口。
「就是檢查私處啊。」
「一定要檢查嗎?」
「南小姐,你當我透視眼嗎?你不想我看好湊崎小姐嗎?」
「那我、」
「你就坐在這裹,湊崎小姐自己進來就好了。」
湊崎還真是第一回看到名井大失威嚴,只能委屈縮在椅子上。
「沒什麼事的,很快就好了。」湊崎摸了一下名井的頭頂,接着就跟着俞定延進去後方的檢查床。
名井看到簾子被拉上,她只能全神貫注聽着二人的對話。
「今天你穿了裙子就很方便,只要把內褲拉下來,然後坐上去就好了,對,腳架在那邊就好了,待會會檢查裏面有沒有發炎的情況,放鬆就好了。」
「噢,好、好的。」
「好了,有什麼不舒服請跟我說。」
名井聽着這樣的對話,伴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整個人變得緊張。
「好了,檢查完了,你可以下來。」
等看到湊崎和醫生出來時,名井整個人還高度繃緊。
「又不是看你,你緊張什麼。」俞定延一看到名井的神情就忍不住揶揄。
「閉嘴。」名井用繃緊的聲音回答。
「南,剛才沒什麼事的。」湊崎難得看到完全處在下風的名井。
「對,湊崎小姐真的沒什麼事,子宮頸裏有點發炎,外陰有點皮損和紅腫。吃點藥消炎也沒事了。」
「皮損那麼久還未康復?」名井問。
俞定延停下敲打鍵盤的手,整個人轉過來面向名井。
「你不是忘了自己是Alpha而湊崎小姐是Beta吧?」
「怎可能忘掉、」
「那你一定知道和Beta進行性行為時不能像和Omega那樣吧?」
名井緊抿着嘴唇,完全是反駁不能的樣子。
「Beta的身體結構和Omega還是有差別的,本來Beta沒像Omega那麼能承受到Alpha的性需要,所以一定要多加注意。」
名井垂着腦袋,小聲回了一句「是的」。
「總之現在湊崎小姐你的情況不至於很嚴重,只要暫緩性生活,多多休息,過規律健康生活就可以了。」
「那麼……」湊崎又一次偷瞥名井一眼,對方還處於頹喪的狀態。「暫緩是指多久?」
「這個啊。」俞定延交叉雙手,整個人靠向椅背,看着天花板思考。「一、不、兩個月吧。」
「需要那麼久嗎?」湊崎聽到也有點吃驚。
「因為這是考慮是一方Alpha一方Beta而提出的建議。」俞定延坐直身子,雙手放到書桌上。「其實也許湊崎小姐不需要那麼久才康復,但我最怕的是稍稍康復然後不一小心又弄傷,這樣反復的話其實更傷身體,那我還是希望你等兩個月,確定真的徹底康復才恢復性生活。當然,另一方面那位Alpha也要注意之後的行為表現。哈囉,南你有在聽嗎?」
「有啊,就是停止兩個月的性生活還有檢討一下。」
「噢,這個沒精打彩的樣子是嫌兩個月太長嗎?」
「別胡說話,要忍三個月我也可以忍。」
「那就更好了!就三個月吧,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的,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走了噢。」俞定延笑嘻嘻回答就送走了她們。
湊崎不敢問診金多少,只見名井淡定遞上信用卡,拿到單據後馬上收進口袋,完全不打算讓她知道。
回到車上的路程她們完全沒有說話。
直到進到車子裏,湊崎總算敢開口。
「南,我們就等兩個月吧。」
「不用的啊,三個月也可以的。」名井總算正眼看過來,嘴角在笑但眼神看起來像想哭。
「可是、」
「紗夏,原來之前也有這樣痛嗎?」
「呃、這個……」
湊崎就知道名井在意的地方。
「很抱歉。」名井垂着頭,小聲道歉。「俞定延說得對的,萬一你好了一點我又忍不住然後不小心弄傷你,那就更糟糕。之前我確實是做得不對的,所以三個月也可以的,你休息一下,我去檢討一下,聽起來很完美的。」
名井發動車子,說着「啊,不如想想晚餐吃什麼」強行拉開話題。
湊崎看着名井的側顏,有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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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你不要縱慾過度之後就來工作過度好不好?不怕又進一次醫院嗎?」
林娜璉離開之前繞到名井的辦公室時竟然見到對方還在工作。
「首先,我沒有縱慾過度,第二,我沒有工作過度。」
「你確定?那你怎麼不找小兔子約會去?」
「明天約了晚餐,今天看看有沒什麼可以提早完成,那明天就可以早走。」
「是這樣啊。」林娜璉看着名井認真工作。她也不是沒有看過這個工作狂模樣的名井,但就是哪裏怪怪的。
「那你注意不要捱太久,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又去醫院。」
「我會的,做完這個就回去睡覺了。」
林娜璉離開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刻名井就拉開了書桌最底的抽屜,翻出一件風衣。
她整個人背靠在椅上,拿風衣舖面。
喜愛的氣味已經變得很淡,但了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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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禁欲了吧?湊崎忽然想到,目光由眼前的牛排挪到對面的名井身上。
她很清楚名井是說得出做得出的人,要不做就真的三個月不做。
「不好吃嗎?」
名井的話語讓湊崎回過神來,趕緊切了一大塊牛肉塞到口中。
「嗚嗚嗚好吃!」
「那就好了。話說這家餐廳的甜品很也名的,要早一周預約才能吃的。」
「嘩!我很期待呢。」
湊崎不曉得是幻覺還是什麼,總覺得現在的名井被陰沉的氣息壓着,就算在笑還是感受不到由衷的笑意。
大概就像愛吃肉的人忽然被勒令只能吃素,名井果然還是會很難受的。
「吶,南。」
「嗯?怎麼了?」
「待會我們去兜風可以嗎?忽然想去吹海風。」
「可以的。」名井總算笑了出來。「你說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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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提議她們的約會活動內容由到訪彼此的家變成在外面吃飯逛街,她們確實很久沒去彼此的家。
當時的名井是這樣說:
「如果去你家的話好像很容易就想色色了,去我那邊又好像挺容易想色色,好吧,我就是自制能力差然後隨時想和你色色的人,最近就先不要去大家的家裏約會吧。」
所以此刻的湊崎很糾結要不要叫名井來她家。
今天是周三,她生理期的第一天。在一周半的緊密學業、工作壓力疲勞轟炸兼飲食不定時下,她一睜開眼睛就覺得不妙了。
今天有課她全翹掉,一大早已經縮在床上抱着電熱墊包裹的兔子先生。兔子先生還特別套了一件衣服。這是名井穿過的鬆鬆軟軟衣服,沾有那一陣令她安心的氣味,一直以來被湊崎小心翼翼收在塑料袋保存。
她聞着氣味早就變淡的衣服,拿着手機回覆同學的短信,最後按進和名井的通訊欄。
她隱隱約約記得名井有說過今天要出去和客人開會議還是吃午餐還是吃晚餐。
怎麼腦子不管用了?她惱怒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
往上滑她們的聊天記錄,因為最近沒有在家中約會,所以短信來往多了一點。其實她們沒有聊什麼特別的,只聊了一些很無聊的小事情,例如湊崎分享在學校的樹上看到松鼠,名井分享和客戶聊天時聽回來的冷知識。
好像普通的情侶噢。湊崎一這樣想又覺得自己腦袋有問題。
我們本來就是普通的情侶啊。
肚子還是在痛,湊崎思前想後反復刪減重寫,只把一句「你會有空嗎?」發出去。
她抱有一絲希望很快能看到名井的「已讀」,但直盯了五分鐘,還是什麼也沒有改變。
算了,睡覺吧。湊崎開了勿擾模式,把手機扔到床的另一邊就決定要睡覺。
也許最近真的休息不太足夠,湊崎睜開眼睛時房間已經變得昏昏暗暗。她還未回過神來時,被昏暗房間出現的一道白光嚇到。
「啊!有賊啊!」
「嘩!嚇死我了!」
電燈開關「啪」的一聲,房間頓時光亮了。
湊崎看到名井拿着手機,按亮了電筒。對方還穿着上班時才會穿的女裝裙,面上還殘有工作用的妝容,手上拿着一個便利店袋子。
「呃、你為什麼像在做賊?開燈不就好了嗎?」
「因為你在家但沒開燈,我在想你是不是睡着了,那就不要開燈。」名井收起手機,把袋子放到小茶几,再走到床邊,端正跪坐在地上。
「你怎樣知道我在家的?」
「呃、聞到?」
「可是你為什麼過來了?」
名井拿起湊崎的手機,解開免擾模式。
湊崎從被窩伸出手,看到滿屏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我回了『現在不太有空,待會也許可以』,結果到快下班你還是沒有回我,我就打電話給你。結果一直打不通,娜璉又跟我說你今晚請假了然後我竟然不知道,擔心你我就過來了。」
「抱歉,我睡着了。」
「不用道歉,是不舒服了嗎?」名井像摸狗狗那樣揉了揉湊崎的腦袋瓜。
「生理期……」湊崎回應般蹭了蹭名井的掌心。
「啊。」名井恍然醒悟。「是早了嗎?」
「嗯,早了兩天。」
「辛苦你了。」
「但你為什麼過來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
「不是這個。」湊崎有氣無力回答。「我是指,不是說了不去對方的家嗎?」
名井「啊哈」一聲,愛憐地看向湊崎。
「小笨蛋,因為擔心你啊。」
湊崎一點一點挪到床邊,抱着了名井。她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用力擁抱她的變態小姐,吸着對方的氣味。
「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
名井知道湊崎是一個很獨立的人。
所以當這樣的人用濕潤的目光,拉着她的衣角,小聲問道「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時,她知道她真的很需要陪伴。
「兔子先生怎樣穿了我的衣服?」
「因為想你……」湊崎小聲回答,臉紅得發紫。
只見名井淡定脫掉兔子先生的衣服,在湊崎面前脫掉自己的衣服,套上那件毛茸茸的大碼衣服,爬上床去。果不然湊崎一下子撞到她懷裏去。
「要聞就聞正牌的。」名井斜眼看向床尾的兔子先生。
湊崎賴在名井的懷抱充了一會電,名井就問她肚子餓不餓。
「有一點點。」
「今天有吃東西嗎?」
「嗯……早上吃了一點麵包。」
「有喝東西嗎?」
「吃止痛藥時喝了點水。」
「不怕弄壞胃嗎?」名井捏着湊崎高挺的鼻子,狠狠扭了一下。
「嗚!好痛啊。」
「看看你,整天差不多不吃不喝,嘴唇變乾了。」名井的拇指擦在湊崎的唇上。「我去煮粥給你吧。」
名井正想翻身下床,卻被湊崎拉住手腕。
「嘴唇變乾不用急救一下嗎?」湊崎嘀咕着。
「急救?」
「例如喝一口水、塗一下潤唇膏、例如……」湊崎愈說愈小聲,但名井還是聽到那句「親一下」。
名井沒有猶豫就對上湊崎的唇。沒有多餘的動作,僅是嘴唇互貼了很久,名井才退開,帶有一點委屈地說:
「我好想親你,一直也很想。」
※※※
名井只套了一件衣服,光着大腿在她家裏走來走去。
名井帶來的塑料袋放了便利店買來的三文治,即食白飯、還有可樂。
湊崎還是躺在床上,名井負責到廚房弄粥。她很想問「你懂得煮嗎?」,可是又很清楚名井是不會沒有準備就做事的人,可能搜好怎樣做才會過來。
在她快要睡着的時候,熱騰騰的粥就成了,名井還加了蛋進去。
「要我餵你吃嗎?」她直問。
「不用了,你還未吃晚餐吧,我們一起吃吧。」
如湊崎所想,名井能端出來的東西一定是完美的,一碗綿密的白粥讓湊崎吃得很高興。看到湊崎吃得高興,名井也高高興興吃着三文治,連可樂也變得份外美味。
收拾過後,湊崎先去了洗澡梳洗,名井負責洗碗。一個出來後就換另一人去。湊崎窩在床上,名井出來時就坐在床邊地上,和她平視。
「你今天過來我很高興。」湊崎說。
「能過來見你我也很開心。你早點睡吧。」
「那你呢?」
「我還有一點東西要處理,等你睡了再弄吧。」
名井摸着湊崎的腦袋瓜,小兔子很快閉上眼睛睡着了。她把握時間處理了要回的電郵,時間尚早,但今天還是不要太晚睡。
本來她想着直接上床睡覺,可是忽然想起她很久沒有和小兔子窩在同一張床。
那好像有點危險。
她捂着嘴巴,思忖過後決定再去一趟浴室。
湊崎半昏半醒間知道名井關了燈,爬了上床。不用湊崎主動,名井也會抱着她來睡。
名井也許以為她熟睡了,偷偷埋在她的肩窩蹭了蹭,但很快就退開來。湊崎知道原因在哪,因為感受到身下有什麼在頂着她。
名井發出懊惱的聲音,小心翼翼拉開距離,但又確保自己有抱穩小兔子。
很可愛。湊崎甜絲絲笑着。
這一晚的名井純粹抱着湊崎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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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想起生理期不舒服時,名井有特意過來關心自己,那名井易感期時,她也該如此關心對方。
她記得對方的周期十分準確,於是看準那一天,發了短信去。
“我今天可以來見你嗎”
名井很快就已讀,回了她。
“不太好 今天來”
名井的拒絕是在湊崎的預想之內,所以她決定執行Plan B。
※※※
周期準時是一件方便的事。名井只要一睜開眼就知道是今天。
和小兔子在一起後,她的易感期有了更貼心的陪伴後,她也沒那麼厭倦這個該死的生理需求。可惜今天不能見小兔子,名井總覺得心情份外低落。
心情低落的話就用睡覺解決,這是她從兔子身上學回來的好技巧,於是調低冷氣,拉高被子,再次睡回去。
睡得頭昏腦脹時,名井也決定要醒來。她打電話到酒店餐廳點餐,要求餐車放在門口,賴床一會才下床梳洗,再回去拿手機。
她和湊崎好像心有靈犀,一拿起手機,電話就響了。
「喂?」名井還未開聲,聲音悶悶而嘶啞的。
「剛睡醒?」
「嗯。」名井揉着眼睛回答,腦袋還像一坨漿糊,未能清晰思考。這也是她討厭易感期的原因,身體總讓她智商下線。
「看來還未吃東西。你只吃冷冷的三文治行嗎?」
名井沉默一會,她才發現重要的事。
「你在門口嗎?」
「對噢,剛來到你門口看到一輛餐車,就打開來看了。」
「怎麼來了?」
「怕你不舒服,所以過來給你一點東西。我把東西放到餐車上?」
「可以的。」
名井沒有掛斷電話就去了開門,在開門的一瞬間,她聞出了小兔子的氣味。
她快速把餐車拉進房間,馬上關上門。
「讓我看你一眼也不行嗎?」湊崎不滿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
「那、好像不太好。」湊崎一點點的氣味也讓她要快發瘋。
「扣上防盜鏈,開一條門縫,讓我看你一眼。」
湊崎決斷的語氣令名井不得拒絕,只能照辦。
走廊上的光從門縫透進來,令整天待在昏黑房間的名井睜不開眼。
「臉很紅呢。」湊崎站在門縫,窺探着她。
「嗯。」
聽到名井漫不經心的回答,湊崎只是要名井再站近一點。
「你可不要突然關上門。」
名井踏前一步,湊崎就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頂。她如乖巧的竉物,沒有亂動,讓湊崎理順自己的毛髮。
「好好休息了。」
湊崎抽出手來,名井就關上了門。她開了燈,把餐車推到房間中心,本想着先吃掉三文治的,可是又想起湊崎給了她東西,就放在餐車底下的那一層。
那是一個紙袋,她拿起來往裏面一看,差點東西也拿不穩。她發抖的手伸進紙袋,拿出一件普通的T衫。
不,那不是普通的T衫。名井拿到鼻子旁邊,用力吸一口氣。上面有滿滿的湊崎的氣味,還帶有一點濕氣,彷彿對方穿着衣服做了激烈的運動,馬上脫下來放進袋子裏。
不單止有T衫,還有運動短褲,同樣也是帶有一點濕氣和濃烈的氣味,但最令名井吃驚的,是裏面還有內衣褲。
那怎樣看也不像是剛洗好的樣子。內衣邊緣有深色了的痕跡,而在內褲中央的位置……
她很清楚這道氣味。
名井用力吸一口氣,她應該沒有判斷錯誤的。湊崎是在家裏穿上整套衣服,做了獨自愉快的事情,讓自己的氣味徹底沾在衣服上,再拿來給她。
如果連內褲也維持着濕度,那湊崎應該是弄好後馬上來酒店給她的。
難怪剛才她覺得湊崎的氣味有點濃。
小兔子預判了她們今天不會見面,就給她準備了最好的陪伴方案。
口腹之慾完全不重要,她馬上把湊崎的衣服舖在床上,自己跪在上方,拉下褲頭,拿着內褲套在小名井身上。
「紗夏、紗夏啊……」
她一頭埋在湊崎的T衫,咬着衣服,手不斷在動,想像着湊崎的一切而得到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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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湊崎再一次來到名井的房間門外。今天名井說可以見面,她就來了。
用房卡打開門,裏面沒有亮燈,但湊崎聞出名井濃烈的氣味。
她進去寢室範圍,看到亂糟糟的床和睡得很沉的名井。她昨天給名井的伴手禮像被蹂躪一番,四散在床上。幸好她拿的是扔了也沒差的衣服,不然那些硬化了的白色部分也不確定能否弄下來。名井正拿着她的T衫,窒息似的埋了進去。
「紗夏?」名井睜開眼睛,眼神失焦看了過來。
「我來了。」湊崎按下了床頭燈。「昨天還好嗎?」
「還不錯。」名井又閉上眼睛,嘴角止不住上揚。
湊崎看到床頭櫃上東歪西倒放了橡皮筋和一根針劑,拿起來一看,應該是Alpha的抑制劑。說起來,她從沒看過名井用抑制劑。
「怎麼打了針?」
名井又睜開眼,仰起頭一看。
「讓我好過一點。」
「現在還難受嗎?」湊崎放下針筒,揉了揉名井的腦袋瓜。
「現在還好,只是有點累。」
湊崎的手探進去被窩,名井並沒有穿衣服。
「你想做什麼?」
「看看你還需不需要我。」湊崎的手摸索一下,就找到目標。
名井悶悶哼了一聲,往湊崎的方向靠過去。
「我一直也需要你。」名井聲音低沉回答,在湊崎面前捲縮起來。
湊崎低下頭,抵在名井的側額上。被子下的她正一下一下頂弄着她的手心。
「好乖。」她吻在名井的耳朵,感受到對方全身一抖。她漸漸收緊掌心的力道。
「我的小狼。」
===
名井抽了幾下才舒展開來,軟綿綿陷在床上。
「要換掉床單嗎?」湊崎抽出手來,拿起紙巾擦掉沾到的地方。
「嗯……」
「那我打電話去拿替換床單。」
湊崎洗手後,拿起酒店裏的地線電話,正想撥號時又放下來。
「你需要自己打電話嗎?」
「為什麼?」名井睜開眼。
「因為是你的房間?然後你的員工在你的房間,別人會說閒話什麼的。」
名井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被子滑了下來,湊崎替她拉好被子。
「誰說閒話我就解雇誰。」
「那麼兇嗎?」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
湊崎應該要感動的,但看到名井一幅狼狽的樣子再說出這麼深情的話,她倒是覺得好笑。
她撥通了電話,要了新的床單和被單。酒店員工拿着替換床單和被單時,是湊崎去應門的。對方只管把東西交上,沒有多看或多問就離開了。
也許整間酒店的人早就已經知道她和大老闆的事,對她出現在名井的房間見怪不怪。
「你去洗澡吧,我替你換掉床單。」湊崎拿着東西回來,名井還賴在床上不動。
「你不陪我去洗澡嗎?」
「你覺得我們只會去洗澡嗎?」
名井趴在床上,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一頭埋進枕頭裏。
湊崎聽見一聲微弱的「不會」。
「那就乖乖吧。」她摸了一下名井的腦袋瓜,三兩下就把人趕去浴室去。
名井的床是特大雙人床,換起床單來份外吃力,但湊崎還是趕在名井出來前換好。她把舊床單揉成一團,一頭埋了進去。
裏面全是名井濃烈的氣味。
「那很髒。」
湊崎猛然回頭,沒有綁好浴袍就溜出來的名井就在身後。也許本來就很熱了,也許因為洗澡了,名井滿面通紅,濕漉漉頭髮貼在面頰上。
「但我想欣賞你的氣味。」湊崎故意在名井面前再吸一次才扔開床單。「我換好了,你躺下來,我替你吹乾頭髮。」
她正要從名井身邊走過,感受到衣角被扯住了。她一回頭就看到名井湊近。
「親我一口再走。」
那一天湊崎待在名井的房間。她換上了對方的家居服,溜上床滑手機,名井則像無尾熊那樣緊抱着自己。
「大壞蛋又站起來了。」湊崎一手讓名井枕着,輕拍着對方的背,另一手還在滑手機。
「別管它。」名井只管把面埋得更深。
湊崎最終放下手機,伸手關掉床頭燈。她總算能雙手抱住名井。
「晚安了。」
這一晚的小兔子純粹抱着大野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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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是說得出做得出的人,這三個月來說不做則沒有做,最親密的行為就是親吻和擁抱,還有湊崎在她最難受時伸出援手。這就是全部了。
這三個月沒有過分親密的肉體接觸也很不錯,讓她們認知到彼此如此相愛,身體的緊密接觸是額外的甜美。
「然後這就過了三個月。」名井握住方向盤,直盯着眼前的紅燈。
「所以是『不為也,非不能也』。」
「語文造詣怎麼高了那麼多?」
「本來就不低好嗎?」湊崎舉起拳頭,輕輕敲在名井的肩上。
換成綠燈,名井踩下油門,繼續朝診所前進。
「南。」湊崎手肘支在窗框,拄住腮子直盯着窗外。
「嗯?」
「我愛你。」
名井仍目不斜視看向前方,但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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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沒那麼緊張了。」俞定延拉開簾子時,看到的是她平時認識的名井南。
「她是痊癒了嗎?」名井避開這個話題,直問最關心的事情。
「對,現在沒事了,看來你真的做得到了。」俞定延一屁股坐回辦公椅上,爽快打着病案。
湊崎完全入不了她們的對話,只能默默坐回椅子上。
「那很好,現在沒事了,不用再來看我了。」俞定延誇張戳下Enter鍵,再看向名井。
「那就好了。」名井就站起來,拿起外套,大步離開診室。湊崎當然也緊跟隨其後。
俞定延揮了揮手,送別頭也不回的名井。
她拄住腮子,回想起和名井第一次見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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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很久沒有小兔子一下了(¦3[▓▓]
這篇我也忘記了是因為什麼而有。可能是因為想看南以為自己搞出事來(?)可能是因為想看委屈巴巴的南(?)可能是因為想看看她們不色色地色色(?)可能是因為想看她們膩在一起(?)可能是想看她們禁欲(?),總之就成了這篇出來了。
好吧,算不上是禁欲,只是不能together do,DIY還行的()
其實這篇也算有一年了,但因為不曉得怎樣收尾就拖了()
然後我想到,嗯?這篇的主旨不是要她們滾床單怎麼又不滾了還給我擅自變甜了(?)好吧,我的故事從不跟我合作我也慣了。
BTW Wolf & Bite的提及的秀氣醫生就是俞定延。因為在寫那篇之前,我先有這個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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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之前有一陣子是完全提不起勁來寫東西的,可是翻着翻着稿子箱,看到有些東西加一點點就能拿來發,於是就⋯⋯又再一次開了引擎在寫東西了(¦3[▓▓]
對人生迷茫是很正常的事,這個時候就⋯⋯找點東西來做唄。可以是收拾桌子(剛才才做了),可以是下樓跑步(最近晚上都會去跑),可以是去玩抱石(噢這個真的挺好玩雖然手快廢掉),可以是在寫文,總之找點東西來做,可能做着做着就找到方向了。
我是和自己說話而已(¦3[▓▓]
大野狼和小兔子也有禁慾的一天。今次是南任性導致紗夏受傷了給南一個教訓,不過也替南可憐
所謂「禁欲令肉香」(我剛才想出來的),所以她們也該來一下()。嘛,這篇的南在這些位是有點笨的,我們就一邊看好戲一邊為她感到可憐唄。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看了好幸福!
有狼有兔能不香我是指能不幸福嗎?
今天也是关怀老板爱爱生活无悔辣耳朵的好员工林娜琏女士(doge)还以为会禁欲但至少保留手活的狼狼兔兔,没想到几乎是全禁了,对二位、特别是大野狼小姐肃然起敬。小兔子对大野狼易感期的帮助真的……哇哦……(竖拇指)诶,这样一说,狼兔系列是考虑完结吗?其实就这样时不时更一篇,也挺不错的嘛。看看大野狼和小白兔愉快滚床单,偶尔闹闹搞人命的乌龙,好像还挺有趣的?XD
這一篇的林女士是是受薪聽老闆的感情生活()其實也不算是禁欲嘛,她們還是有You Know DIY嘛。我得佩服莫名其妙想出那個幫助的我,我也不知道是怎樣想出來,結果出來——香。
其實狼和兔的故事的重複感很強的,umm其實這個系列說完又不會完,說不會完又好像會完(在廢話嗎)只是時間線可能就限在小兔子大三大四之間(?)不然所有故事線也要寫到結婚生子大家也會悶吧。不過在我寫完這句的這一刻,我有一種自己會被打面的感覺,所以還是看看好了。
大野狼和小白兔本來是滾床單系列結果中間卡了很多不滾床單的故事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