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這裏是在火星開發-107 °C的表面上開發冷cp的魚。
這次為各位帶來的是我大半年前第一篇寫的繪鳥,最近我狠狠地把它修改了。
原本打算沒頭沒腦地撒撒糖就算了,但不知怎樣中途認真了,然後又想到這樣的結尾,就把原本的真短文變成偽短文。
不過不用擔心,只是字數變成原本的六倍,不算什麼。
這篇文的劇情完全談不上是原創,主要情節我是參考了Ariana Grande 的Into You 的MV。
所以如有興趣了解服裝的話就學我把那MV重看一百次就可以了。
這篇和上一次的繪鳥風格完全不一樣,您不喜歡的話我也沒辦法。
我總要試試不同風格的文章(雖然繪鳥的話好像總是脫離不了色氣)。
不過由膚淺之徒寫出來的東西,不管怎樣說也是膚淺的(笑)。
不要太大期望。
OOC一定有,不合您意則滾。
對話方面一直以來我都寫得有點亂的,但應該能分清楚是誰在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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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
絢瀨正躺在床上,身旁的女子正赤裸裸地緊抱著自己。
睡得真香。
看著對方的睡顏,她忍不住戳對方的臉頰。
「嗯…」對方眉頭一緊,不情願地睜開半隻眼「再讓我睡多一會吧。」
「雖然我也很想答『可以』…但這樣會趕不及去米蘭的準備工作。」
從美國到米蘭要大約十小時,不在早上出發的話,真的會趕不及。
「工作不及睡覺重要,所以讓我睡多一會…」南以甜蜜,懶洋洋的聲線苦苦哀求對方「お願い…?」
「唉…我讓妳十五分鐘吧。」正常人都不能抗拒這樣的請求,絢瀨心想,這絕不是在縱容她「那我先去梳洗了。」
正當打算起床時,南緊壓着她。
「那個…這樣子我起不了床。」
「陪我吧。」對方莞爾一笑「繪里不會拒絕ことり吧。」
「真拿妳沒辦法。」她只能無奈一笑「那就睡一會吧。」
南ことり是世界著名的時裝設計師。
有別於昔日青春可愛的路線,她現在的風格是成熟簡約,但又不失氣質。
年紀輕輕就開創自己的品牌,並打進國際市場。
世人只能看見她成功光輝的一面,卻沒有人在意她經歷了怎樣的失敗才有今日的成就。
嗯?她身旁那人是誰?
她是絢瀬繪里。
她和南ことり是什麼關係?
就是那位設計師的秘書(順便當了保鏢)。
啊,還有一種關係,但不要說出去噢。
絢瀬繪里和南ことり是戀人關係。
為什麼世界級的設計師會和她旳秘書(暨保鏢及戀人)在美國的汽車旅館親熱?
這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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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位大名鼎鼎的設計師約了其中一位很久沒見的朋友吃飯。
然後聊着聊着,就被對方問及:
「妳工作那麼久,有沒有試過放假休息一下?」
「沒有。」真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對方先是扶額,再是不斷用手繞她的髮尾,開口提議着:
「快放自己一個長假期,和家中的寵物一起去放鬆下。」
「怎麼我不記得自己有養過任何寵物?」
「妳當然有養,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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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頭平時老成而且很會收藏內心的小狐狸。」
「但我敢打賭在妳們二人世界的時候,」
「她會把不一樣的一面露給妳看。」
「然後見到那一面後,」那人用咖啡匙指着南,充滿深意一笑「妳會更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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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南本着實驗精神,決定來試試看。
她忽然間問她的秘書「繪里想放鬆下嗎?」
「但我現在沒有特別大壓力或是緊張。」
她想着;雖然隨着對方的事業蒸蒸日上,工作也變得繁忙,但反正自己的老闆正是她,可以一整天都對着她。,也沒所謂了。
南就露出一幅「妳是笨蛋嗎?」的樣子,然後就走開了。
當時聰明的絢瀨完全沒有聽懂對方的意思,單純地以為是在問工作壓力是否過大。
在一星期前,南又走過來跟絢瀨說:「繪里,下星期不用上班了。」
「嗯?明白了。」等等,好像有點不對路「唉!為什麼不用上班?妳要解聘我嗎!」
「不要那麼激動。」絢瀨才發現自己正緊抓着她的肩膀「如果解聘繪里的話,就沒有人能幫我同時處理家務和工作的噢。」
她才冷靜下來,鬆開雙手「那為什麼我下星期不用上班?」
「因為我要放假,妳也要跟着放。」她環抱着她的脖子,踮起腳尖,用柔軟的手摸了那頭耀眼的金髮。
細軟的髮絲讓人看不釋手,南一直搓那頭金髮直到亂到不能再亂為止。
「但下下星期在米蘭…」
「啊,那早就準備好了。不用擔心。」
這就是妳連夜加班但又要趕我走的原因嗎?她心想。
「我明白了。ことり想要做什麼?」
「想和繪里到了無人煙的地方。」對方側過頭「因為難得放假,我不想對着鎂光燈。」
的確,沒有人想在放假的時候仍要對付傳媒。
「那有沒有等特別想去的地方?」
「嗯~」南交叉雙臂,低頭思考,這個樣子的她真的很可愛呢「那就去美國吧。」
「是可以的,但為什麼?」
「因為有人在那裏跟我告白的噢。」南微微一笑「該不會忘記了吧?」
真是讓人心寒的微笑。
「這我當然記得…」
這不可能會忘記的吧?我恨不得這段往事寫進黑歷史。絢瀨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那要去美國的那一部分?」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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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們去莫哈韋沙漠(Mojave desert)。
原因是這裏是美國加州的不毛之地,大概沒有人會想到馳名的設計師會走到這地方渡假吧。
南還說「經常住在五星級酒店有點無聊,不如這回住小客棧之類的賓館吧。」
迫於無奈,絢瀨選了一間在Mojave Barstow Highway 的汽車旅館投宿。
到逹美國時,她們得先去超市買兩星期分量的食物,再去租車。
對着琳瑯滿目的車輛,絢瀨猶豫到底選哪個才好?
轉三四圈也不知選那輛好的時候,她看見隱藏在一角的它。
就決定是你了。
南在門口等着她的可靠秘書,看起來悶得發慌。
她穿了牛仔短褲,黑色小背心配上白色牛仔外套,加一對灰色布鞋。
束起馬尾,再戴了一頂鴨舌帽遮掩那獨特的髮型。
和一般的少女全無分別,哪有人想到她就是南ことり?
她看見絢瀨走過來,就高興地走過來。
「選好了嗎?」她抱緊她的手臂。
「當然。」金髮女子牽起她的手「要看嗎?」
於是二人就到泊車的地方。
南得說看見對方的選擇,露出驚訝的樣子。
HARLEY-DAVIDSON的 883 ROADSTER。
配備經典錐形的花生狀燃油箱,繪有寫上HARLEY-DAVIDSON字樣的特有賽車旗圖案。賦予摩托車酷炫、老式的外觀。
配上Evolution引擎,排量創新技術撼動了重機版塊,同時維持對動力、續航力與可靠度的渴求。
嘛,反正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一言以蔽之就是很帥的摩托車。
「妳會駕駛摩托車的嗎?」
「當然會,這可是要當保鏢的其中一項條件。」絢瀨牽着她來到摩托車旁,親吻她的手背「請讓我擔當妳的鐵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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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頭盔,她們出發前往那汽車旅館。
那兩星期分量的食物該怎麼辦?
當然是付錢讓超市送到旅館,那有人會那麼不帥氣地拿着一袋二袋騎摩托車?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食物也剛剛好送到。付多一點小費果然是正確。
總之先登記入住吧。
走進空無一人的大堂,按鐘叫人過來。
一名肥肥的女子徐徐地走過來。
付了現金,留下一條鑰匙,然後就不知退到哪裏去。
拿着一大袋食物,總算能安頓下來。
南一看見加大的雙人床就立馬跳上去,在床上打滾,留下絢瀨把食物放進廚房。
到處理完那些食物,打算問南要吃什麼時,只見她坐在床上,對着自己張開雙臂。
她撲過去抱着她,二人一同倒在床上。
南把對方抱在胸前,像是抱着玩具熊的樣子。
絢瀨能聽見對方胸膛傳來的,微微加速的心跳聲。
「繪里。」她用鼻尖蹭身上那人的頭髮「是妳做的嗎?」
「做什麼?」絢瀨裝傻地問。
「把整間旅館買下來。」
「…」
「不是買,是租。」絢瀨撐起身子,和對方平視「我實在不能冒險讓妳住在這種不知住了誰的旅館。」
「但如果妳非要住的話,我只能這樣做。」
「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ことり。」對方搖頭「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麻煩到繪里。」
「想要和我二人世界什麼的」絢瀨撫上她臉頰,閉眼大力吸一口南身上才有的香氣「這樣的任性也很可愛呢。」
南瞇眼看着她「一早就發現了嗎?」
「妳猜猜?」她總不能說是在上一秒才想到的吧。
「比起這個,」南坐直身子,脫去身上的外套。
但她沒有整件脫下來,反是把它半掛在自己身上,露出自己有着美麗弧度的肩膀。
絢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維持雙手撐在床上的姿勢,定睛看着對方。
「那妳…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南刻意把聲音壓低,側過頭,露出自己的頸脖。
她身先士卒,拋出一大塊飼料,看看對方會怎樣反應。
「這就,不太清楚了。」對方湊近她的頸項,輕啃着,用牙齒感受着那脈動「請讓我確認下吧。」
那感覺猶如狐狸一口咬着獵物的最脆弱的地方的感覺。
她能聽見南如銀鈴般的輕笑聲縈繞於耳邊,也能感受到這人伸手扯掉自己的髮圈。
絢瀨重重地把南壓在床上,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溜進對的衣服內。
所以說她是上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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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一面其一:熱情奔放,也許再加一句不聽別人說話。
「啊、啊、繪里。」她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口,企圖堵塞那聲音。
「才剛開始就溢出呻吟。」絢瀨咬了一下對方的手,壞笑着「真是急不及待呢。」
脫下對方的外套,在她的頸上留下一吻。
「等、等、一下。」
「如果我說『不』呢?」
哪有可能會在此時停下來,她又在對方面頰留下一吻。
「而且妳不是想把這三個月的欲求發泄出來嗎?」
「嗚…」對方無話可說了,然後咕嚕了一句「但是,不能留下痕跡呀…」
這話猶如一桶冷水潑在絢瀨燥熱的心上。
這樣做來有什麼意思!她在心中咆哮。
「是這樣啊,那今晚還是早點睡好了,妳也累了。我先去洗澡。」
完全失去衝動的她,現在只想洗澡睡覺。
正要起身的時候,身下的女子一個環抱就把她拉回來。
「不要斷章取義!」
她氣急敗壞地說。
「我說不想留下痕跡,是因為遲點我要穿的晚裝的關係!」
「總不能露出那些痕跡,然後讓傳媒拍下吧!」
「所以不是不想做…」她把頭靠在對方的背上,雙手抓着衣服,弱弱地說話「妳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痕沒那麼快褪下來。」
頭兩句是很有氣勢,到第三句就轉弱了。
「是這樣嗎?」絢瀨把身子轉過來,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對方的。
「騙妳做什麼。」她的眸子泛起一層水氣,咬着唇,繼續抓住對方的衣領,倔強地與天藍的眸子對視「我什麼時候當了禁欲主義?」
「但是就算是我也想任性的。」絢瀨拉着南的手,用自己的臉頰磨蹭她的手「真的不可以嗎?」
「那…等一下吧。」南爬起來,跳下床,穿了絢瀨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走開了。
「唉…最終都是要等。」她忍不住慨嘆,就躺下來等南。
她能忍了三個月,卻忍不了五分鐘。
===
南總算回來了,而且手上拿着一枝口紅,是口紅經典中的經典─ Dior Addict Lipstick 中的 #999。
那是一種紅中帶有一點橘的顏色。
可是…
「我不明白為什麼需要口紅…」
「因為要用嘛。」南先悠閒地為自己塗了口紅,再拿着口紅指一指床邊「繪里能坐在床邊嗎?」
絢瀨稍微移動身,挺直腰板地坐在床邊。
南毫不躊躇地胯坐在對方大腿上,順便在對方左面頰留下一個艷紅的唇印,對方自動用手摟住她的腰。
「唇印很難洗掉的。」絢瀨用手摸一摸自己的面頰。
「完了幫妳洗掉。」南露出調皮的笑容,拿着手上的口紅晃來晃去「而且待會是我比較麻煩。」
「?」
「先等一等。」她把口紅塞到絢瀨手上,自顧自地脫下衣服「很快妳就有工作了。」
南輕抖雙手,外套順着地心吸力掉到地上,然後交叉雙手抓着小背心的下擺,往上一拉,她的身上只剩下胸圍和身下的短褲。
她正打算伸手到背後解下最後一塊布料的時候,絢瀨出聲阻止了她。
「我來。」沒等回應,她就擅自伸手解開對方身上的扣子,快速地脫下那礙事的東西,隨手扔到一邊去。
赤裸上半身的南本能地用手遮蓋重要的位置,但也迴避不了對方熱熾的視線。
「不要一直看着好嗎?變態。」
「是妳讓我變為變態的。」絢瀨用沒拿口紅的手撫摸對方的身軀,輕笑着回答「而且都不是第一次看了。」
「重點不在這裏好嗎?」她瞪了對方一眼,就抓着對方的拿着口紅的手「專注一點。」
「現在我幫妳畫出可以放肆的地區,好嗎?」
南像是教導小朋友繪畫的樣子,手把手地引領絢瀨在自己的身上畫畫。
先從正面開始。
絢瀨瞪着眼看着自己正在對方身上畫下痕跡。
由右邊肩膀到胸前,畫到腰側。
南透白的肌膚特顯了鮮紅的粗痕。
「左邊也是這樣做。」她放開手,再為雙手搭在對方的肩上,讓對方自己動手畫。
絢瀨聽從她的命令,戰戰兢兢地轉用左手在左邊畫下同樣的線。
口紅還有這樣的用途,她在心中慨嘆。
雙方都靜了下來,冷氣的風不斷打在二人身上。
一個感到寒冷,一個感到燥熱。
絢瀨在默默地畫線時察覺到南不自覺地顫抖,落在耳邊微弱的喘氣聲,讓那人心中的燥熱有增無減。
南用手指在胸前比劃了接下來的路線。
由左邊鎖骨內側,經過胸部上方,落到心臟的位置,再以同稱般的路線回到右邊鎖骨外側。
由此可以推論,那件晚裝應讓是無袖而低胸的。
接著南站起來,轉過身背着她坐下來,撩起擋住背部的頭髮。
絢瀨調整坐姿,好讓對方坐在自己的正前方。
「這回等我一下。」
總覺得身上的衣服被口紅弄髒了會很麻煩,這回就到她要脫衣服。
黑色外套在進門時就脫下了,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無袖T shirt。
乾脆利落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變得和對方一樣赤裸上身。
她享受從背後抱着對方的感覺,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來要怎樣?」
「連起這些線,但要繞過肩胛骨外圍。」
她按着她的指令畫下紅線,現在她就像穿了以透明但以紅色粗線劃了邊的背心。
「在線內範圍,妳想怎樣就怎樣。」
南鬆手放下頭髮,放鬆身子,靠在對方的懷中,感受柔軟的觸感和溫暖的懷抱。
她抬頭看着從剛才起就沒有出聲的絢瀨,這人竟然在塗口紅。
「繪里妳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當然有。」她蓋好口紅的蓋子,就把它放到一邊去「我哪有一刻不聽妳說話?」
她握着南的手臂,輕推後者。
絢瀨欣賞對方輪廓清晰的背部,纖瘦的腰間,加上一條條豔麗的紅線。
真的很糟糕,總能感覺到一股糟糕的情愫在心中瀰漫。
她一手撥開象牙色的長髮,另一手環抱那腰鼓,探頭把吻落在對方耳後。
沒有吸吮,就這樣淺淺一吻,把印落在皮膚上就好了。
只有一下當然不夠。
她張開口,用牙齒輕掃着,由耳後一直落到右肩胛骨外圍,深情地再留下一個完整的唇印。
光是這樣,就有呻吟聲從口中溢出。
「在範圍以內我能肆無忌憚地留下吻痕。」絢瀨撩起在耳邊的碎髮,在線內輕嚙那柔嫩的肌膚「那在範圍以外我只留下唇印是可以的吧?」
「吓?慢、着、慢着?!」
「不要。」絢瀨雙手圈着南的身子,時不時用手揉搓那敏感的位置,然後就在其中一條口紅界線上留下吻印「剛才是誰不斷在誘惑我?」
「但也別在那麼危險的位置留印好不好?!」
「不要。」絢瀨壞心眼地說「我還是在界內留下的。」
「而且有些危險…不是我們所追求的嗎?」
「…」南無話可說,決定閉嘴不管那人。
「不要不說話嘛。」她把對方摟得更緊,手就更加亂來「不然我會不知怎麼辦的。」
「胡說。」對方吃力地推持自己平穩的聲線,但微微的顫抖早已出賣她「現在妳不是做得很自然嗎?」
「哎呀,三個月間我可以忘記的事情太多了。」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謊言,畢竟她一邊挑對方脆弱的地方下手,一邊說着這樣的話。
「哼!」南緊抓着絢瀨那割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垂頭不語。
「吶,ことり。」她還是繼續那欠打的語氣,繼續說話,但手的動作有了改動「真的不說話嗎?」
她的手指從山上退下,一直下滑至牛仔褲褲頭上。
手指探進褲頭一點,輕擦那裏的皮膚,像是要重新熟悉那裏。
這麼緩慢的節奏好像不太適合此刻的環境。
燈光昏暗,床單凌亂,還有兩個赤裸上身的女人。
就算開了冷氣,她也能感到升溫的熱度。
對方身上的味道變得愈來愈吸引,她不斷用鼻子磨蹭對方的肩膀,企圖讓自己的肺部充滿那氣味。
她一味沉溺於嗅覺的享受時,也把她的手按在對方的皮帶扣上,只消一會,就解開扣子。
「咻」一聲,就把皮帶拉走了。
她把皮帶放到一邊,輕輕一吻對方的後頸(只留唇印),雙手則是急不及待地解下褲頭上的鈕扣,拉下褲鏈,偏偏不好好脫下那短褲。
把手探進褲內,絢瀨吹了一聲口哨。
「已經準備好。」她表示驚訝後,就把手探得更深「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不要、不要就這樣來!」
「不要。」說出第三次「不要」後,絢瀨就收緊臂彎,把南抱得更緊,不讓後者掙脫。
在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下,她把懷中的人送至雲端之上。
結果到對方從雲端上下來的時候,就狠狠地被人教訓了。
「不、是、叫、妳、停、下、來、了、嗎?」這回到南把絢瀨壓在床上,俯視對方「妳把我的褲子都弄髒了。」
「不、那個,看吧?妳剛才的狀態、我停下來才比較奇怪對吧?」而且嚴格而言是妳弄髒的好嗎?但她知道如果說出這句話,她今晚就慘了。
「唉~是這樣呀。」南看似滿意這答案,就撐起身子,擅自解開對方的皮帶「那麼待會就不要怪我了?」
又是「咻」一聲的聲音。
她緩緩解開對方的鈕釦,拉下拉鏈,再把褲頭拉下來。
「怪妳什麼?」絢瀨沒有動,就這樣任由對方脫下自己的褲子,她也挺好奇接下來的發展。
「妳喊停的時候我也不會停。」她一手擱在對方的大腿上,一手把不合作的頭髮塞到耳後,注視那對正在注視自己的眸子「在我為妳獻上法式濕吻的時候。」
「什麼!?慢、嗯…」
「不要~」南口齒不清地回話。
接下來的時間,就少點對話,多點纏綿。
嗯,總之二人久違的肌膚之親就是這樣拉開序幕。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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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之間的親密活動來來去去都是那些,這裏就不詳細記錄了。
那就記錄她們除了那些活動,還做了什麼。
大概就是吃喝玩樂。
如果她們能在天亮之前起床,就會一起去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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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看日出和在市區裏看日出是不一樣的。
你能看見太陽從地平線上逐漸爬出來,四周都被她的光芒渲染成為深度不一的紅色。
但抬頭的時候,還是能看見還未完全褪色的黑暗留在穹蒼之中。
冷冽的藍色與溫暖的橘色撞在一起,卻成了和諧協協調的構圖。
這樣的景色只能在空無一樓的沙漠中看見。
「這裏的日出真的令人百感交集。」南蹲在地上,遙望地平線的彼岸「總讓人感到自己在世上是有多渺小的。」
「是啊。」靠在摩托車的絢瀨隨口回應着,她也被美得令人窒息的景色懾服了「所以看完日出後,總能令人做出脫軌的行為。」
「例如?」
「強硬地追回前女友之類?」
「怎麼聽起來這是在針對某人的行為而說的。」
「我就是在說她們。」絢瀨除下太陽眼鏡,低頭看着南「如果我沒有記錯她們的故事的話。」
「妳沒記錯。」南沒有抬頭,還是怔怔地看着前方「那不是很好嗎?」
「實在好到不能再好。」她抬頭看着快要完全離開的黑暗「繞了地球一圈總算能好好地在一起。」
「這樣一說,」南站起身,甩甩發麻的雙腳「我在米蘭的時候,有見過她。」
「是嗎?」
「她一副逞強的樣子待在吧中喝悶酒的樣子還真是歷歷在目。」南也除下太陽眼鏡,時不時用眼瞟着遠處的地平線「愛情還真的是可怕。」
絢瀨留意到對方放大的瞳孔逐漸收縮。
「由妳來說好像不太有說服力。」她輕笑着,坐上身後的摩托車「回去吧。」
「嗯。」沒有更多的回應,只是一個音節。
===
通常看完日出,回到旅館後,她們就會聊天。
把其他客房中的枕頭和被子拿過來,然後二人就靠着枕頭,披着被子坐在地上聊天。
她們什麼都聊,直到肚子餓或是有睡意的時候才停下來。
「就這樣聊天就可以了嗎?」絢瀨問抱着膝蓋待在自己身旁的南,她看來不太能接受所謂的渡假,就是與對方在異地一味聊天的樣子。
「就這樣不好嗎?」南用泛着睡意的聲線回答,眼睛快要闔上「回去後就沒什麼這樣的機會。」
「要睡就上床睡吧。」
雖然現在才下午三時半,她在心中想着,果然平日累積的疲憊在放鬆時才會跑出來嗎。
「嗯。」又是一個單音節。
南就爬上身後的床鋪,趴着沉思,很快就睡着了。
絢瀨還是坐在地上,但她把位置搬至比較靠近南的位置,好讓後者一睜眼就能見到自己的身影。
「好吧。」她拿出手機,調至最暗的模式,戴上防藍光的眼鏡,開始回覆電郵。
她得趁着對方睡着了的時候才能回覆那一堆電郵,不然一定會被對方責備。
雖然她們去度假,但世界不會因此而停下來,其他人還是照舊要工作,電郵還是照樣發過來。
如果她不趁着這時候回覆一點點的話,恐怕到上班第一天她就要加班至凌晨。
修正後的服裝,布料和配件的訂單,時裝展的場地安排等等,全都有專人負責,但她們還是需要過目,了解詳情。
絢瀨其中一件事要的事就是要概括各種情況,然後用最精簡的語言回報給上司聽。
整理大局才是最難做的事情。
她一邊專注地回覆電郵,一邊整理目前的資訊,察覺不了後方的人睜開半隻眼。
南剛才是在淺睡,聽見一點聲響就醒過來。
她看見熟悉的背影,看見對方的垂下頭,她就猜到她在做什麼。
但她沒有起身沒收對方的手機,也沒有打算說「在度假途中不可以回覆電郵哦」。
對方都已顧及自己,刻意挑在自己睡着的時候才工作,她也不能批評這份體貼吧?
更不用說,她知道就算自己一離開工作室就能忘掉工作這回事,但對方只要拿着可以上網的手機就要工作。
唉。南在心中歎氣,拉起身上的被子,往絢瀨的方向靠過去。
捲曲躺在床上,她把額頭扺在對方的背上,再一次入睡了。
===
南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六時。
對方盤腳坐在自己身邊,托頭看着自己。
「餓了。」南坐起來,打算下床的時候,又被人拉着了「嗯?」
「妳去梳洗吧。」絢瀨回話「我去煮。」
「那麼不想我去煮嗎?」
「妳累了。」她跳下床,脫下外套,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乖乖地等我的俄式理料吧。」
「好~」
她們的餐膳食通常就這樣,誰搶到主權就由誰去煮。
===
那吃完晚飯之後就幹什麼?
那、當、然、是…
散步(笑)。
她們一直沿着那條公路走,直到看見油站後才沿途折返。
畢竟在荒蕪地區亂逛不是一個好主意。
一是安全顧慮,二是要顧及某人的感受。
就算對黑暗的恐懼不如之前,它還是會時不時跑出來纏繞她。
通常去到油站的時候,她們就這樣折返,然而這次絢瀨卻提議:
「買點東西後才回去吧?」
「吓?」
—
在快要回到旅館的途上,絢瀨一手拉着南的手,一手拿着膠袋,一路往前奔,直至到達終點,才放緩腳步。
「為什麼、忽然間、要跑起來?」一臉懵懂的南雙手撐在大腿上,努力回氣中。
「感覺很青春,」對方伸瀨腰,回應着「不是嗎?」
「青春和跑步之間沒有等號吧。」
「每天跑跑步,身體會更好。」她不懷好意地看過來,瞪着南「而且,妳不是胖…」
「行、行、行,不要說。」她趕緊用雙手封着對方的嘴,就算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也不想聽,心虛地反駁「最近比較忙,嗯,一定是這樣。」
「好好好,我不說。」她笑着回應,掀起那雙手,輕輕把吻落下「遲點幫妳減掉,好嗎?」
「那剛才就不要買那些東西。」南不滿地用雙手捏着絢瀨的面頰「是要養胖我嗎?」
「這樣減起來才比較有成功感。」她又再一次抓着對方的手「來,去吃東西吧。」
—
她們從房裏拿了一張椅子,架在旅館外的雜物櫃旁,然後就爬上去屋頂一邊看星星,一邊吃東西。
南為調製蘭姆可樂,絢瀨則是拆開各種不健康小食的包裝。
「乾杯。」二人拿起杯子,各自喝了一口,享受酒精和可樂混在一起,滑過喉頭的爽快。
她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頭頂上的星際,還有時不時星馳電掣般掠過的飛機。
「吶,哪是什麼星?」南抬頭看着其中一顆星,遠遠地指了一指。
「我不是會走動的星座百科。」對方無奈地說「我連夏日大三角也不能辨認出來。」
「是這樣嘛。」南維持着抱膝及拿杯子這姿勢,看着天空。
良久,她才開腔。
「繪里。」
「嗯?」她喝了一口蘭姆可樂,語氣帶着疑問地哼了一聲。
「妳相信有平行世界嗎?」
「噗。」然後她就嗆到了,世上哪有人是這樣開話題的?「為什麼這樣問?」
「沒理由,就是想問問。」南拿了一張紙巾給絢瀨,用手指比劃對方哪裏還沾有可樂漬「忽然想起說不定我們在不一樣的世界中會有不一樣的相遇。」
「也許妳不再當設計師的時候可以考慮去當編劇。」她抺掉手上的可樂,不忘接話「例如?」
「我想到有數個版本。」她莞爾一笑「全都要說嗎?」
「我們有的是時間。」
「嗯~由最普通的開始吧。」
「慢着,妳該不會有一百個版本然後最後一個是世界末日的世界觀吧?」
「才沒有想到這麼遠,只不過是三個版本而已。」
「那也比較好。」絢瀨把紙巾揉成一團,放到一邊「好,請說。」
「第一個就是我沒有當設計師,妳也沒有當我的秘書的世界觀。」南放下杯子,像是要說故事的老人,闔眼想像幻想的世界「我當了一名白領,和同樣當了白領的妳平平靜靜地認識,交往。」
「就這樣?」
「然後我們分手了,妳繼續當妳的白領,找另一個人然後結婚,我則是跑去環遊世界,當個不負責任的浪子。」
「聽起來是很普通的騙錢愛情故事,撇除最後那一句。」
「不要吐槽,這只是我的想像。」南呷了一小口飲料,舔了一下嘴角「而且妳也想聽對吧?」
「我是挺好奇的,請繼續說吧。」
「第二個是,嗯,我可能去結婚了,但不是和妳在一起,之後不知怎樣又重遇妳,然後和妳去搞婚外情,最後離婚收場。」
「肥皂,太肥皂了,這樣的劇情太太太肥皂了,說不定連半夜電視劇的劇情還要比較好。」
「嗯,肥皂劇的情節也是參考實際發生的事情,說不定在世界的某處也在發生這樣無聊的事。」
「好,我不和妳爭論,那最後一個世界觀?」
「這個嘛,應該是看電影看太多才想出來的。」她皺眉,把玩手中的杯子「妳是某黑幫的繼承人,我則是一直協助妳的,嗯、助手?」
「Wow,聽起來很有噱頭。」
「嗯,然後就這樣攜手同心,解決各種事情。」南拉緊身上的大衣,晚上的沙漠也是挺冷的「然後…」
「然後…」
「然後我們還是沒有在一起,反而是各自找了另一半,各自幸福快樂地生活。」
「…」
「緣分像繩結那樣從一開始就繫在一起,但最後的結還是沒有繫在一起。」南微微一笑,拍一下手,象徵她的話已經完了「就是這樣的感覺了。」
「不許願嗎?」絢瀨詢問,無意中一看見天空畫過的流星,急速地轉移話題,因她似是察覺到了一點東西。
「不用了。」她把頭轉過來,看着對方「我沒什麼願望要許下。」
「只有自己無法實現的事情才需要訴諸於在大氣層燃燒的沙塵石塊。」
那根本不是什麼流星,絢瀨瞪着那褐色的飲料,沒有回話,不過是夜空裏劃過天際的飛機。
接着南就拿起其中一項零食。
那是一盒藍樹莓口味的泡泡糖,盒子的外型是半透明的扁圓柱體,從中間能打開盒子。
這糖的外型設計像膠紙,就是要從盒中拉出來,再用盒子邊的鋸齒拉斷它。
嘛,總之所有東西和膠紙無疑,除了它可以吃和不能拿來貼東西之外。
南拉出約十厘米長的糖果,從其中一端慢慢開始啃。
絢瀨托腮看着身旁那人像松鼠般慢慢地啃着膠帶糖。
留意到熱熾視線的南把頭轉過來,遞過盒子,一邊咀嚼一邊說話:「妳要嗎?」
「好吧。」但她沒有接過那盒糖果,而是用手撩起垂在對方嘴邊的糖果,毫不猶豫地咬着另一端的糖果。
「嗯?!」南被嚇了一跳,禁不住往後移,但無路可退。
絢瀨就這樣一直啃,乾脆輕輕一扯,把對方(口中)的也搶過來,之後一邊咀嚼那像藥水味的糖果,一邊吻上對方的唇。
蘭姆酒,可樂,藥水味的糖果。
她得承認,這些混在一起的感覺不太好,特別是軟糖待在口中那黏黏的觸感是很嘔心的。
但那好過剛才的感受,她此時只想盡快忘了剛才聽見的說話,忘掉自己的胡思亂想。
「接下來下樓做吧?」南推開眼前人,拿起身後的杯子,把杯中的冰全都倒進口中,清一清那黏糊的觸感。
「嗯。」絢瀨緊抱着對方,回了一個單音節。
—
她們就是都是從自動販賣機那裏下來。
絢瀨很快就跳下來了,但不知怎樣,南卻還是待在自動販賣機的頂部,低頭看着自己。
「妳要跳下來嗎?」她昂首問對方。
「妳能接到嗎?」
「放心,妳還未胖到這地步。」
「哎喲,後面那句是多餘的。」
「好的好的。」金髮女子走近對方的身邊。
穿着寬鬆破爛牛仔褲的南坐在櫃頂,雙腿自然垂下來。
那櫃子不算很高,大概只比絢瀨高一點。
所以她才能就這樣一手撫上對方的大腿,另一方面朝破洞中露出來的肌膚咬下去。
而南像是安撫發狂的小狐狸那樣亂弄那頭的金毛。
「妳就那麼焦急嗎?」
「才沒有。」她再輕嚙一口,就退下來,張開雙手「快跳下來吧。」
然後她就穩穩地接着從自動販賣機飛下來的鳥兒。
「不是公主抱嗎?」
「這個有點難度。」
「哼!」
「別生氣,妳先站在地上,我再給妳一個公主抱。」
總之,絢瀨先讓南站在地上,才一下子抱起對方。
「看,我是抱得起妳的。」她對環抱着自己頸脖的人說明着「來點不一樣的也可以的。」
「什麼不一樣…啊!」
絢瀨公主抱那樣抱着南,在原地上自轉起來。
她的腳步平穩,不疾不徐地轉起來,天上的星斗似是跟着她們一起起舞。
南看着天上的星星,也看着眼前微笑的人,不管是哪個,都總是默默相隨在自己身邊。
她也被那微笑感染,不知怎樣也傻傻地跟着笑起來。
這一切都很浪漫,如果她沒有感到頭暈的話。
「快我放下來,暈了。」
「唉!好的!」
重新回到地上的鳥兒感到天旋地轉,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支撐着房檐的柱子旁,扶着東西才能好好地站穩腳步。
這在此時,她又被人從身後抱着,然後又被人翻過來,面對着對方。
來不及看清楚那神情,對方低下頭,拉低她左邊的外套,露出肩膀,再一次的輕咬。
從肩膀上,一直落到手臂,手肘,不斷徘佪。
—-
不一樣的一面其二:莫名其妙地黏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飛快地想着剛才發生的事。
剛才的絢瀨繪里比平時還要黏人,不不不,別誤會,她對這麼像可愛小狐狸的對方可是毫無抗拒力。
那個在平時都總時散發穩重氣場,讓人依賴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撒嬌,像多日沒見主人的寵物般一直黏人。
但是!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的?
南在被人限制活動的時候,同時閉眼苦思所有可能導致這情況發生的原因。
她一瞟身前那人,忽發奇想。
該不會是因為剛才她說的話吧?
—-
被吻了一會後,南中斷了絢瀨的撒嬌時間。
她再一次使勁地推着對方的肩膀,一直推,一直推,直至絢瀨的背碰上剛才的櫃子為止。
身高雖不及對方高,她還是能踮起腳,雙手架在對方頭部的兩側。
「繪里。」她呼喊對方的名字,她要把神遊了的對方喊回來「在介意我剛才說的東西嗎?」
「介意,很介意。」她看不清那黯淡的神情,但能嗅到那看似輕鬆的語調實際上包含了惆悵「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我幻想的三個世界線那些話?」
「對、對。」絢瀨抱緊着南,額頭靠在後者的肩膀中「為什麼妳所想的世界中…」
「我們都沒有在一起?」
—
一個人所想的世界往往反映出那個人的內心,沒錯,這是廢話,但我不知你知不知這件事。
好吧,我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加說明。
絢瀨從對方剛才輕描淡寫的世界觀中,發現不論是哪個,都沒有一個是她期望的好結局。
沒有一個世界中的她最後是和她在一起。
所以,這件事反映了什麼?
ことり渴望自己不在的結局嗎?
她很清楚自己在鑽牛角尖,但一想到若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襲來。
如同被人扔在漆黑之中,自生自滅。
—
「繪里。」南回抱對方,她似是猜到對方這反應的原因,她叫她,但她沒有反應。
「繪里,抬起頭。」
這樣一說,對方才勉為其難地抬起頭。
請放心,她眼眶沒有發紅,沒有要哭的跡象,只是擺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妳難過什麼。」南毫不客氣地問「乖乖地說出來。」
「唉…」
「快說,不然我就讓妳今晚睡在外面。」
「為什麼要這樣恐嚇我…」
「不然妳一定不會說。」
「….只是很孩子氣的想法。」絢瀨撥好自己的瀏海「只是我想多了。」
「只是因為妳剛才說的想像中,我們最後沒有在一起。」
「我知那只是幻想,但還是禁不住去想…」
「啊,那是故意的。」
「吓?」
「我故意想像我們到最後沒有在一起的樣子。」
「妳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嗎?」絢瀨感到五臟六腑似是被人抓緊,揉捏,折磨的感覺。
“No No No.”南從對方的懷抱中逃出來,一邊發出聲響,一邊搖食指「怎麼不想想另一邊呢?」
「另一邊是什麼意思?」
「通常人們是因為得不到某些事情才會幻想自己擁有。」南變腰,從下看着絢瀨,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那本來就擁有的話就沒有必要花時間去幻想吧。」
南ことり站直,大步走向絢瀨繪里的面前,雙手捧起後者的面頰,踮起腳,主動和對方交換氣息。
到她透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鬆口,幽幽地說話:
「既然這世界我們會在一起了,那我不是該想像一下沒有和妳在一起的世界嗎?」
「…」
靜默三秒。
「砰」一聲劃破靜謐,這回到南靠着櫃子。
請放心,那一聲不是絢瀨把南摔在櫃上的聲音,而是她把手拍在櫃上的聲音(你沒猜錯,又是一個壁咚)。
她狠狠地吻着她,咬着對方的下唇,強硬地把用舌尖掠奪對方一切的氣息。
「嗯…太、太…」南希望暫時阻止對方過分的熱情,但現在的她只要稍為離開一下,就被人窮追猛打。
追逐戰完後,絢瀨再一次把對方困在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深情地擁抱着她。
「快要、透不過、氣。」
「我得讓妳知道,」絢瀨鬆手,珍而重之地撫着對方的髮梢「我喜歡妳喜歡得快要窒息。」
「這我知道。」南把雙手搭在對方的肩膀,身子若有若無地蹭着對方「因為我都是那樣深深地陷入妳的愛中。」
「「我一直深深地着迷於妳。」」
—
「還要繼續嗎?」絢瀨明知故問同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剛才的難過猶如過眼雲煙。
「我說停妳也不會停吧。」南環抱對方的勁脖,神態自若地回話「回去馬上繼續。」
「那待會妳關門了。」她微微彎下身,不太輕鬆地從正面抱起南。
南以靈巧的身軀纏繞着絢瀨,不客氣地把全身的重量交給對方。
「噢。幸好還抱得起妳。」目前她的視線大部分都被對方遮擋了,她只能靠餘光掃視四周以確保自己不會摔死。
「妳到底要提起我的體重多少次妳才滿意?」
「抱歉。」絢瀨輕吻對方的下顎,用輕佻的語氣說着話「我會努力的、嗯…幫妳減掉。」
「哼~」對方就不管她面上的笑容,像個小孩子抱緊人的樣子,乖乖地伏在那結實的肩上。
嗯,但小孩子是不會像她那樣咬着對方的頸部。
「乖、乖,快到了。」絢瀨忽然慶幸自己沒有鎖門,只要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她才剛踏進去,南就急不及待地伸手關門。
「砰」。
又是一聲拉開愉快晚上的前幕。
===
她們的假期不知不覺快要完結了。
「快要去米蘭了。」南盤膝而坐,待在床的正中央。
「對。」絢瀨整個人靠在南的身上,被後者抱着。
「這樣悠哉悠哉的日子就要完了。」
「對。」
「有點不捨得。」她就抱到更緊,頭髮如垂柳般輕掃着絢瀨的額頭。
「不用不捨的。」絢瀨高舉手,瞄準對方的頭頂,好好地拍拍了那奇特的髮型「妳得知道,假期的美好是因平日工作的辛勞而生。」
「如果一直都處於假期的狀態,很快妳就會感到閒得發慌然後恨不得重投工作。」
「感覺上妳這句會得罪很多人。」
「實話實說而已,受到單一刺激太久後,人很快就會厭倦了。」
絢瀨總算坐直起來,回頭看着南,對方只是凝視着她。
「那我對妳來說,也是那個『單一刺激』,很快就會厭倦嗎?」
「怎可以把妳和假期相提並論?」絢瀨坐在床邊扶額,表示困惑「妳知道嗎?妳不可能是單一刺激。」
「和妳相處,我可是不斷猜測著下一秒,你會做出甚麼舉動。」
「嗯,聽起來這是在稱讚我。」
「我可是在讚美妳。」金髮女子抓起床頭的一包動物餅乾,「咔啦咔啦」地吃着。
南也從那包中抽起一隻綿羊形狀的餅乾,正要放到口中的時候,又停下來,稍稍地移動身軀到絢瀨背後。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小綿羊在林中迷路了。」她自顧自地說起奇妙的事情,用手拿着餅乾,上下晃動,模仿綿羊的走動。
「它一直走,一直走,然後才發現四周的地形已經變得不一樣。」她把手上的餅乾移至絢瀨的肩上,讓後者禁不住轉頭看看她到底在幹嘛。
「別動。總之這隻小綿羊很害怕,但除了前進也沒辦法了,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走了。」她讓綿羊(餅乾)一搭一搭地由肩上沿着鎖骨來到對方的博斯普鲁斯海峡。
「它來到海峽的面前,其中一條腳踏進海中。」然後她就輕輕用餅乾劃過對方的胸骨,再把它抛進自己的口中。
絢瀨再一次被嚇倒,差點被餅乾嗆死。
她回首瞪着南。
「劇終。」南處之泰然,雙手撐在身後,掛着滿意的表情看着對方,用食指勾了一勾。
狐狸就上釣了。
===
之後那幾天都是很輕鬆悠閒地過了。
起床後,趕得上就去看日出,趕不上就悠然地洗澡和弄早餐。
之後就是待在房內聊天,偶爾也會玩撲克的。
如果她們正常地玩的話,南玩了一會就會去睡午覺,絢瀨就工作一會。
如果她們不正常地玩的話(像是加了莫名的懲罰遊戲,或是玩到一半搶奪對方的牌之類的)嗯,你知道的,我不多說了。
到晚上,吃過晚餐後,她們會散步。
然後,下午做過的話晚上就不做,反之亦然。
那她們就會在晚上補回聊天這環節,不是在房間裏,而是到戶外的長椅上,談天說地。
各自坐在椅子的一端,中間放着一袋零食,聊着無關痛癢的事。
—
「所以說,那時にこ和我都醉得要命了,之後就在別墅中爭廁所吐。」
「總覺得真姬ちゃん有點慘。」
「的確,她那時要獨自面對七個醉鬼。」絢瀨拿起其中一包洋芋片,發覺不是自己想吃的口味,就放下了「不過那晚之後她總是散發幸福的氣場,也沒什麼不好吧?」
「啊,不計之後那幾年。」
「總覺得我錯過了很多好東西。」
「誰叫妳那時走去留學了。」她挑了另一包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整包戒指糖。
「那時留學機會難求,總不能再一次讓它溜走吧。」南霸着一整包薄餅口味的洋芋片,為自己辯護。
「的確。」絢瀨挑了一隻疑似蘋果口味的青色戒指糖,口中呢喃着「機不可失」。
「哎呀,到最後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真是可喜可賀。」南禁不住仰天慨嘆一聲。
「這番話和妳自己說吧。」
「哼?」
絢瀨離開椅子,走到南的正前方,拉住對方的左手,把那包洋芋片放到一邊去,然後單膝跪下。
「南ことり,嫁給我,或娶我,絢瀨繪里,好嗎?」
「唉?」
「我當妳默認了。」接着,她就把那戒指糖套在對方的左手食指上,輕輕一吻,是青蘋果口味的吻。
「唉!!!慢着!」南的腦子當機了「剛才那個是求婚來的嗎?!」
「是啊。」
「也、也太急了嗎?!」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唉…」
「不用擔心。」她握着對方的手,咬住那糖果,「咔咔」就把它咬碎了。
「之後我會補上咬不碎的戒指。」
「總覺得這樣的求婚…」
「沒什麼特別嗎?」
「太過平凡反顯得很特別…?」
「那我日後再補上盛大的求婚禮給妳。」
「那我就期待下了。」
「我會讓妳四隻手指都戴上我給妳的戒指。」她吻上那隻沒有戒指(糖)的食指。
===
嗯,總之,她們的假期就是這樣愉悅地度過了。
假期就該這樣輕輕鬆鬆地過了,不談正事,只談享受。
在飛往米蘭的機上,她們還能談笑風生,可是一下機,就得收斂一下。
正因為她是公眾人物,總是能吸引一大班人在她身邊,她們的事情就更需要保密。
所有人到想要一點點的穩私,她們也是。
===
她們二人一早先到米蘭王宫(Palazzo Reale di Milan)準備各種事情。
時裝展是在一星期後才正式開始,但從她們一踏入王宫起,就立刻忙過不停。
所有可能出的問題全都會在這一星期出現。
模特兒臨時不適,受傷,衣服在運送途中受損,或是場地燈光忽然失靈之類。
嘛,就是墨菲定律吧。
整隊人一星期內不眠不休,為的就是要盡量減少正式表演出錯的機會。
到真的演出時,嘛,當然是有出岔子的時候,但整體而言也是順利完結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表演完結後,絢瀨從台下看着出來致謝的南時,那真誠的笑容真的迷人至極。
南出來牽着模特兒的手,帶領所有人獻上九十度鞠躬,其間,她們的目光對上了。
絢瀨解下耳邊的對講機,只用口型對着她說。
「 」
南再一次笑了。
===
完了表演就代表所有事情都完了嗎?
大錯特錯。
別忘了還有慶功宴這回事。
在塞爾貝羅尼宮裏擠滿了所有和是次表演相關人士,也有被邀請的特別嘉賓。
這裏的氣氛延續了剛才的高昂激情,所有人都顯得異常興奮。
舉行記者會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設計者和表演最大贊助人身上。
他們二人站在台上接受訪問,拍攝。
也不知是那人天生愛裝熟還是什麼,他在台上熱情拉着南的手臂,又是繞手又是摟腰又是親面頰。
這些絢瀨全都看在眼內,但她總不能衝上台發瘋吧。
所以她不動聲色,面無表情,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在台上的她。
—
記者會完結後,就是宴會時間。
為了讓醞釀迷樣的情緒,燈光刻意被調暗了,音樂也調得比較大聲。
畢竟這裏大部份人都偏向年輕,要辦那種一板一眼的所謂高級派對也太過無趣了。
這裏猶如年輕人開派對的樣子。
嘛,但絢瀨不能參與其中,她得乖乖地站在一旁,觀察整場派對的運作。
她一身黑色西裝,用耳邊掛着對講機聽着所有消息,佇立在會場的一角,目光流連在南和剛才那位該死的贊助人身上。
南穿着黑色無袖洋裝,銀色的項錬(Choker)不鬆不緊地繫在她的頸上,耳邊掛在垂鏈般的耳環,如絲緞般的頭髮也就這樣束起來就算,唇上塗上了豔紅的色彩,但卻塗上純白的指甲油。
順便一提,她用的口紅和三星期前所用的是同一枝。
絢瀨本來該要感到異常的興奮或是燥熱,可是看見那位先生正在和南對話的時候,別樣的情緒充斥在她心中。
那二人在吵鬧的環境中談笑自若,有說有笑的樣子。
猝然間,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名女子,她穿着大膽、性感的玫瑰紅露背裝,招搖地拿着香檳走過來,和那名男子搭話。
她看着那女人搔首弄姿的模樣,再看看那男子享受般的樣子,完全無視剛才還在和他聊天的南。
二人互相調戲的情節還真的是…不要臉。
但南還是掛着那禮貌的笑容,呷了一口香檳。
—
「絢瀨小姐?絢瀨小姐?」
「是的?!」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
「妳還好嗎?」原來是和她一同當值的亞洲裔工作人員,他除下掛耳式對講機,有一點尷尬地問。
「我很好,謝謝您。」她狐疑對方怎麼忽然這樣問。
「我覺得妳不太好。」他指一指地下「不然妳怎麼一直踏在我的鞋上又不察覺。」
「噢!對不起!」她趕緊後退一步,連忙道歉「剛才恍神了。」
「老實說,妳從一開始就在恍神吧。」他揮一揮手,表示不介意,接着就攤開手掌「把妳的對講機交給我吧。」
「為什麼?」
「妳不用追嗎?」這回他指向剛才她注視的方向「她走了哦。」
絢瀨轉頭一看,她才發現那對煩人的男女還在那裏說悄悄話,但原本就在他們身邊的南不見了。
「她從後門走了。」他繼續攤手,絢瀨趕緊放下對講機,拔腿離開「謝謝您,遲點請您喝一杯。」
「不用謝。」他再一次灑脫地揮一揮手。
「年輕真好。」
—
這宮殿也太大了吧?!
這場慶功宴他們只佔用了一個宴會廳,所以其他空置了的地方瀰漫着和鬼屋沒分別的氣氛。
絢瀨焦急地尋找南的時候,她再一次咒罵這裏的佔地面積太大,令她更難找人。
她把地方都走過一遍時,就已經令她大汗淋漓,但就是找不到那人。
真是該死的。
她焦躁地在那黑暗寬大的場所亂走,聽着皮鞋鞋跟「喀喀」作響,恐懼開始在她心中累積。
「ことり?」她管不得什麼,吶喊那稍為讓她安心的名字。
當然,如果對方能立刻出現她就更放心了。
但她沒有。
「妳去了哪裡?」
還是沒有人回答。
該死的。
她加快腳步,再越過這宴會廳,她就環繞場地一周了。
刺耳的聲響不斷從中傳出來,什麼聲音都有,就是沒有她想聽到的聲音。
該進去再找一次嗎?她背靠着牆思考着,雙手捂面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她跑去哪裏了?
「繪里?」猝然一聲呼喊,使絢瀨猛然抬頭,驀然回首。
南正站在她後方,用手臂夾着小包包,正在用手帕擦手。
她一切都看起來和剛才沒分別,除了唇上的顏色淺了一點。
「妳怎麼….嘩?!」
絢瀨再一次不顧形象,一下子撲向南,緊抱着她。
「妳剛才到底跑去哪兒了?妳知我有多妳擔心了嗎?」
「我只是逛了一會,然後再去了一趟洗手間補妝。」
「也不要一聲不響就走了。」她抱得更緊,就怕眼前那人會再次消失的樣子。
南本想繼續解釋,但她感覺到對方微微發抖,她能摸到濕漉漉的衣領,她就閉嘴了。
「下次我要離開的時候會先告訴妳,好嗎?」
「一定要告訴我。」絢瀨站直身子,神色凝重地看着南,剛才明明還像失散小孩子找回父母般激動,現在卻變回平時的絢瀨繪里「請妳考慮下自己的身份。」
「嗯。」握着對方的手,她不難發現那對手充滿手汗「一定會告訴妳。」
「很好。」絢瀨如釋重負地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手拉着對方「那我們回去派對吧。」
「先等一會。」但南沒有隨着她而行,而是停下來,往反方向走「先去一個地方。」
「吓?」
—
南推着絢瀨來剛才的宴會廳門前。
「進去吧。」她推開了門,門後透着一片漆黑「我也會跟着進去的,但我需要妳先進。」
「好吧。」她也只好緩緩地踏進她害怕的黑暗之中,相信對方會緊貼自己的步伐。
她才整個人沒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身後就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ことり?」她膽怯地問,現在比起黑暗,她更怕對方玩消失的把戲。
「我在。」但這次,南有好好地回應,她單手抓着對方的手,拉絢瀨到前方一點的位置。
「到底要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等一會妳就知道。」
來到(應該)是這裏的正中央位置,南和絢瀨面對面地站着。
「所以到底是要做什麼?」她的雙眼還未適應這黑暗的環境,她連近在眼前的南也完全看不見。
她只能感受到對方單手握着自己左手,然後拉起它,接下來落在手上的是軟軟的觸感。
這下她才領悟到對方正吻着她的手,嚴格來說是左手食指。
南稍為扭動她的手,似是要把讓嘴唇每一個位置都能接觸她。
到她總算捨得離開她的手時,絢瀨才察覺到她的手有什麼不同。
她的左手食指上留有一個螢光粉紅的唇印。
「之前妳求婚的回覆。」對方給她一個簡單直接的回答「也可以當是我向妳求婚。」
「這個也…」絢瀨抬起頭,她總算勉強能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南看着自己,同時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大概是不想露出螢光粉紅的雙唇。
「反正妳也用糖果來向我求婚了。」她繼續捂着嘴,開口解釋「用唇印也沒什麼不可吧。」
「我又沒批評什麼。」她看着自已的食指,淺笑着「倒不如說這很有創意。」
「那就真的謝謝妳的讚賞。」南繼續把想法說出來「而且我希望這樣能幫助妳一點點。」
「?」
「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妳也不用怕,」南低頭,緊握對方的手,徐徐開口「因在黑暗之中,也能發生美好的事情。」
「!!!」
「又抱!!!」
「妳真是總讓我感到驚喜的人。」這刻的激動比起剛才找到南的時候還要來得厲害,她甚至能聽見強勁的心跳,心臟快要跳出體內的樣子。
「我這輩子只會愈來愈着迷於妳。」
「嗯,我也是,不過…」
「不過什麼…妳不同意我所說的話嗎?」
「才不是,只是妳這樣一抱,」南推開絢瀨,再指一指對方身上的西裝外套「口紅就…」
「…」絢瀨先察看自己的衣服,再一瞟對方的面容,她唇上還留有淺淺的螢光口紅。
「嘛,不要緊,反正我也想擦掉。」南聳肩,輕鬆回應這問題「繪里會幫我好好擦掉對吧?」
「不會再用我的衣服吧?」她檢查胸口位置上的螢光痕跡,有點擔心地問。
「當然不會。」那如黃鸝的歌聲婉轉動聽的笑聲再一次縈繞於絢瀨的耳邊「還有,妳可以放心,那口紅只要離開暗的地方就會變得不起眼的。」
南一手扯着對方的外套衣領,一手解開對方襯衫的頭兩顆鈕扣,撥開礙事的衣服,朝對方的胸骨上窩吻下去。
「喂喂喂?!」嚇得措手不及的絢瀨卻只能站穩不亂動,沒錯,就算是在別人用唇不斷磨擦自己的胸骨上窩也千萬不能亂動,但別問為什麼。
「這下子應該擦乾淨了吧。」南抬頭詢問,卻只得到對方一副懵懂的表情。
她的唇上現在只剩下淺淺的螢光色,那是理所當然的,她唇上的口紅主要落在絢瀨的手上和身上。
在黑暗中看見那兩個地方發出微光,南的腦子中冒出絕讚的想法。。
總覺得那會變成意外地刺激的發展。
她想也不想就拉着她離開這地方。
「這次是要去哪裏啊?!」被拖着走的人發問。
「接下來的事情是有點不得體的。」但對方沒有直接回應,只是微微轉過頭,把食指抵在嘴唇,擺出神秘的樣子「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哦。」
她們轉移鎮地來到二樓的衣帽間,先把遲疑的絢瀨推進房內,南才好好鎖上門,然後關掉房內燈光。
那裏不太不小,但對於要容納二人的身軀而言是綽綽有餘。
「妳該不會是要…」在黑暗中被人壓在牆上的絢瀨問,她身上的螢光唇印完美曝露她在黑夜中的位置。
「應該和妳想像中的展開一樣。」南不慌不忙地回答,同時摸黑尋找她要找的東西「雖然這樣的展開真的很老套。」
「咻」一聲。
「但不要緊,我和妳享受就好了。」
===
「喲,妳已經找到人了。」剛才那名好心的工作人員把對講機還給她。
「啊呀,對,她只是亂跑然後迷路了。」絢瀨重新掛上耳機,再度投入工作。
「找人還真的辛苦呢。」他用視綿掃視對方。
嗯,看起來剛剛沒什麼分別。
只不過是明明剛才離開前她的襯衫沒有扣上第一顆扭子但現在又扣了。
西裝外套胸口位置多了一處水漬,面頰上的緋紅,身上多了一種香水味,還有她那副疲倦的樣子。
噢,還有在接近襯衫衣領這麼危險的位置能隱約看見數個紅印什麼的。
絕對沒有在暗示什麼(笑)。
Wow,他做了一做驚嘆的口型,再一次在心中重覆那句「年輕真好。」
「還好吧。」絢瀨時不時揉肩膀,時不時伸懶腰「只要能找到人就好了。」
他看着眼前派對的中心,很快就發現有着奇特髮型的設計師又回到人群中心,容光煥發精神爽利的樣子,再一次成為別人的搭訕對象。
「找到人就好了。」他再一次重覆對方的句子,沒由來地笑出來。
「我還欠你一杯。」絢瀨裝作無奈的樣子「完了這宴會後我請你喝一杯。」
「我很挑剔的,妳還是先留着吧。」
「噢,什麼你才看得上眼。」
那男子笑了笑,用手捂着對講機的話筒,幽默地說:
「妳們的喜酒。」
===
讀後碎碎念:
溫馨提示,這篇的繪鳥和CLOSER中的希姬是同一個世界線。
其實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我寫CLOSER的時候,寫到去真姬家中開派對的時候,我沒有把小鳥的名字寫進去(我不知那時的我是不是故意的)
總之都讓我見到這無心插柳的安排,我就拿來用用吧。
啊,如果文中有看見似曾相識的東西的話,嗯,應該您是沒有看錯的。
我就是在吐槽,我得說寫着這文的時候要按捺自己吐槽的衝動才是最困難的事。
雖然我最後還是只吐槽了一點點東西。
還有,韓國的NIVEA確實是有推出螢光護唇膏,所以別吐槽這部分。
文中口紅那兩部分我有刻意互相呼應一下,所以,嗯,請多加留意一下。
時裝展那部分我就是看着Victoria’s Secret的時裝展而寫的,後來發現那不是重點,我就略寫了。
我提及的所有地方是真的存在的,好吧,這也不是重點。
倒不如說,整篇文都沒有重點(苦笑)。
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