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合夜【零】

各位看倌好:

本來想趁鬼月發但沒有所以唯有萬聖節發不然可能這篇會永遠也發不出來。

萬聖節是可以去玩,但請注意安全啊。

請勿上升至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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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走道空蕩蕩的,平日學生熱鬧的氣息彷彿只是幻象。

在走道上只有周子瑜一個人,只有她的鞋跟敲在光滑地面的聲音。

黃昏西斜,橘黃的陽光只落在地上,沒有亮燈的天花板已經是黑漆漆的。

畫面截然不同地割裂,但又能和諧共處。

她想起剛來這裏時,有人教導她,黃昏在這裏有着不一樣的意思。

黃昏之時,或是逢魔之時,在非白非黑的時段,萬物輪廓模糊,遇到的是人還是鬼根本不知道。

但她知道,真的要逢魔,黃昏還算太早了。

她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以緩慢確實的步伐前進。一步、兩步、三步,她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身後的道路。

儲物櫃、窗戶、窗簾全都待在原地,這裏好像只有她的氣息。

周子瑜揉了揉眼睛,轉身繼續前進。

躲在暗處的影子等到周子瑜完全轉回去,不動聲息溜出來,蹲好馬步,「咻」一聲瞬間加速,準備撲在目標背後。

真的只差一點就得手了,但周子瑜及時拉後腳步,迅雷不及掩耳抽出西裝口袋的東西,一擊敲在影子的額頭。

「嗚哇!」

被擊中的影子、不、那是一個人,她倒地不起,想說話但發不出聲音,手被扭到身後,雙腿也貼在一起,亂動不能。

周子瑜看着地上的人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捂着額頭長嘆一口氣。她拿出收在口袋的一疊黃色便利貼和墨水筆,慶幸自己平時準備充足。

「嘿,子瑜,你怎麼了?」

走道上冒出另外一個人。平井桃腳邊有兩隻小狗影形不離,「啪嗒啪嗒」跟在腳邊。

「啊,桃前輩。」

小狗們看到倒在地上不起的人,立刻撲上去舔面,對方完全無從掙扎,精緻的面龐糊得滿面狗口水,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如你所見,只是遇到紗夏前輩。」周子瑜無奈看向地上的人。

湊崎紗夏奮力睜大眼睛,用雙眼問道「為什麼滿面嫌棄!」。

「她應該只是想撲來抱你吧。」

湊崎露出「你總算說人話」的神情,瘋狂眨眼打眼色。

「這次用了『縛』嗎?這回做得很好,她完全不能反抗。」

別在這種事情誇獎人!湊崎嘗試擠出聲音,最後仍只能嗚嗚聲。

平井站在一邊,看着無從反抗的湊崎紗夏幽怨盯着自己。

「還是桃前輩教導的符咒有用。」周子瑜謙虛回答。

「機會難得,我可以多教你幾招,拿來對付壞狗狗一流。」

我不是狗!湊崎再一次用眼神反駁,但太遲了,平井和周子瑜已經沒在看她。

平井伸手要過便利貼和筆,灑脫畫了一張符。周子瑜則像乖學生在旁研究每一筆的畫法。

「這回來一招攻擊性強一點的吧,反正這傢伙沒那麼容易弄死的。」平井滿不在乎說着。

沒那麼容易弄死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

湊崎用盡力氣想掙扎逃走,但平井的狗狗同時踩在自己身上,固定着她。

「下次她又胡來的時候可以試試看。」平井笑意盎然看向湊崎,湊崎只能用眼神求對方放過自己。

兩隻狗忽然離開湊崎,平井指尖一彈,新的符咒又落在湊崎的頭頂。

學校的走道傳來劈靂啪啦的巨響,看着眼前的白光,今天的周子瑜又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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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那麼晚才來?」

門一拉開來,朴志效一看到眼前的組合不禁歪過頭。

周子瑜和平井正像拖着犯人那樣架着湊崎而來。灰頭土臉的湊崎像沒了骨的玩偶,任由二人拖來拖去。

「剛才走廊好像閃電打雷了,好大聲。」俞定延說。

「桃前輩教了我一點東西。」周子瑜心虛回答。

「會遲到是因為要拖着這傢伙來。她好重。」平井指着中間的湊崎說。

「還不是因為你們亂來!而且我哪有很重!」聞言湊崎馬上抬起頭,生氣反駁。

「哇哇哇我聽不到。」平井堵着一邊耳朵,尋找她要找的人,對方也和她對上眼了。

那個人本來是交叉雙手,翹着腿而坐,看到湊崎後就換回正坐。

平井像扔垃圾那樣把湊崎甩出去,湊崎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撲向目標,而是一個急剎停下來,自己走去另一邊拉椅子坐。

那個人本來張開雙臂想接着湊崎,現在只好尷尬收回手,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周子瑜和平井面面相覷。

「哎喲喂啊,紗夏又去惹子瑜了嗎?看看你現在多狼狽。」林娜璉見狀改變話題,撥了下扇子,面露笑容問道。

「哼!就是想抱一下!」

「結果吃了子瑜一記符咒,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用說得那麼詳細!」

「別吵架!很吵!」俞定延揉了揉耳朵,一記手刀敲在湊崎的腦袋,湊崎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噘着嘴垂下頭。

「多賢和彩瑛呢?」平井問道。

「她們先吃完飯再過來。」

林娜璉看了一眼窗外,現在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金多賢和孫彩瑛也剛好回來。

朴志效指了指嘴角,提醒孫彩瑛要擦嘴。

眼見所有人都在,林娜璉滿意拍了下手,桌上馬上冒了一個大蛋糕。

「今天是值得記念的一天,難得大家都在,來吃蛋糕吧!」

※※※

天色完全暗下來,她們才從學校離開。

「再見了噢。」大家道別後就各自回家。

對於湊崎而言,可能跳兩三下就可以回到家門前,然而今天她卻決定一個人,用最正常的方式走路回家。

「紗夏。」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湊崎差點想立刻回轉撲上去,但她勒住本能,決定裝作沒有聽見,還加速一路往前走。

「紗夏。」聲音逐漸迫近,湊崎加快腳步。

對方可能是被迫得不耐煩,一躍攔在湊崎面前。

「紗夏。」名井南語重心長,第三次呼喊她的名字。

「做什麼?」湊崎別過頭,冷淡反問。

「剛才你完全沒有管我。」

「為什麼我要管你?」

「生氣了?」名井試探踏前一步,湊崎就直接往後跳了三步。

「沒有。」湊崎噘起嘴回答。

名井知道這肯定是在生氣。湊崎為了什麼事情生氣她也很清楚。

「下午那件事、」

「我知道的。」湊崎垂下頭回答。

名井抿着嘴唇,看着耷拉腦袋的湊崎。

「我知道那是必需的,我很清楚。是我小氣而已。」湊崎嘀咕回答。

她回憶起下午打算去部室找人,開門卻看到解開了領帶和襯衫的名井,旁邊還站着嚇了一跳的人。

名井瞬間來到湊崎面前,拉起她的手。

湊崎抬起頭,發現名井不曉得什麼時候摘下了隱形眼鏡,露出真實的虹膜。白月光下,名井的面色蒼白得不像人,她的手冰涼得像剛才湖水底撈出來。

「先回家好嗎?」名井輕聲問道。

湊崎就知道自己在名井面前沒有原則可言,用自己溫暖的手回握名井的手。

※※※

湊崎去了名井的家。

她們正正常常從正門進屋,名井走進屋子,但湊崎停在玄關。

她回頭一看,湊崎就高舉雙臂,所以她走回去,一把抱起人。

「還是在生氣吧?」名井問。

湊崎四肢纏在名井的身上,面埋到肩上碎念着「才沒有生氣」。

名井燈也沒有開,直接抱着湊崎到沙發,讓對方好好坐着。

她跨坐在湊崎的雙腿,幫忙脫掉湊崎的校服外套,抽起夾在半身裙的襯衫,解開領帶和鈕扣,拉開衣領,嘴唇急不及待落在裸露的肩膀。

「餓壞了嗎?」湊崎揉着名井的後腦問道。「嘴唇好乾,要刮到我了。」

「對不起。」名井張開嘴巴,露出尖牙,試探般輕咬了幾下,尋覓合適的位置。「今天被吃了不少。」

「傷口還在嗎?」湊崎輕聲問道, 手搭在名井的腰側。

「已經好了。」名井按在湊崎的手,示意她用力一點也沒問題。

「如果我讓她吃,那你就不用餓壞,我也不用生氣。」

「不行。」名井斬釘截鐵回答。「只有我能吃你。」

「行行行,你快點吧,不是肚子餓嗎?」嘴上在催促,實際上湊崎仍為名井的話而沾沾自喜。

名井挑了半天,把湊崎的肩膀咬濕一大片,最終還是挑了老位置,乾脆咬下去。

湊崎頓時僵住,抓住她的衣服不放。名井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揉着對方的背。

她的犬齒穿破湊崎肌膚,深深嵌在血肉之間。稍稍吸吮,溫熱的血液馬上填滿她的口腔。

上了軌道,湊崎慢慢放鬆下來,陷在沙發椅背。

喝了一會名井想抽開了,湊崎雙手圈緊她的腰不放。

「你還不夠。」湊崎閉着眼回答。「繼續吃。」

名井不曉得湊崎如何知道,但既然被說穿了,唯有繼續吃下去。她想吃快一點,讓湊崎快點休息。

結果是湊崎像哄小孩那樣輕拍着她的大腿。

「小心嗆到。」她氣若游絲說着。

湊崎感受到身體的一部分離開,力量一點點被抽走,最明顯的副作用是她開始想睡。

聽住耳邊響亮的吸聲,湊崎的眼皮愈來愈重了。

名井真的吃飽才鬆開口,抺了嘴角的血跡,擦掉湊崎項上的血點。剛才她咬出來的傷口已經消失。

「謝謝款待。」名井額頭抵在湊崎的,對方已經快睡着。「今天很累嗎?」

「託子瑜和臭桃的福。」湊崎睜開眼睛,黏糊糊回答。「但我沒什麼事的。」

名井在漆黑一片仍能看到化為金色的眸子,被迷得不能別開視線。不過她的焦點很快被拉走,湊崎腦袋上的白色尖耳朵無力耷下,身後的白色大尾巴亦有氣無力,一晃一晃掃在沙發。

「我抱你去睡吧。」

湊崎像撒嬌的小嬰兒舉起雙手,吃飽喝足的名井又一次抱起人,這回是放到她的床上。

名井漱口過後換了睡衣,回到床上替湊崎脫了校服,掛好後就溜回床上。

她還未躺穩,湊崎就撲過來摟住她,尾巴纏在她的大腿之上。

「晚安了。」

名井親在湊崎頭頂上一抖一抖的耳朵,抱穩溫熱的身軀,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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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夏和南發生了什麼事嗎?」朴志效伸了懶腰,又舔了一下自己掌心。

「是吵架了吧?」俞定延摸着脖子問道。

「是小狼呷醋了。」

林娜璉拿着鏡子,左右端倪自己的樣子,時不時摸了頭頂上的紅角。

「呷醋?」

林娜璉懶得說破嘴皮,遞上鏡子讓旁邊的兩位看清楚發生什麼事。

鏡裏反映下午時湊崎興高采烈到部室,一拉開門卻看到大吃一驚的事。

「啊,是南和多賢。」

金多賢把名井壓在桌子,嘴角還沾有鮮血。名井襯衫中門大門,腰側有一個咬印。鏡上的畫面就停在湊崎瞪大雙眼的一幕。

「難怪紗夏剛才那麼奇怪,原來是這樣。」

「是說每一隻吃的習慣全都不一樣,一個喜歡在肩膀,一個喜歡在腰,一個喜歡在手腕。」

「你們還不清楚這種生物的習性。」

林娜璉抽回鏡子,晃一晃又成了普通的鏡子,她又忍不住照鏡子了。

「她們進食的地方取決於血的需求,需要吃得多會挑多肉的地方,吃得少的會挑只有骨的地方。」

「原來還有差別,是說為什麼你連這些也知道的?」

「你是在問什麼蠢問題?」

林娜璉揮一揮手,鏡子就消失了,身後的黑色幼尾巴跟着節奏搖擺。

她居高臨下看着沉睡的城市。

「我可是無所不知的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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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話說我在舊坑寫了一個狼人和吸血鬼的故事。

我想到一個主線,但因為開頭重寫了四次也不順,而且我不小心寫成上床系列,最後還是沒寫到出來就沒再寫了。

所以我抱着「我很想寫出來」的心思把概念扔到這裏,然後不小心想到其他人的故事🫠

反正不發也是浪費,要多炸一個坑就炸唄,我不管了◡ ヽ(`Д´)ノ ┻━┻

啊37Line後打了問號因為雖然是想着37line來寫,但我也很想寫其他人的互動就打了個問號。

你沒看錯我是在語無倫次。

樓下的南最合符我腦海中的吸血鬼印象,我真的超級這個她還有那件AM的裙子。

2 Comments

  1. 不要伸舌頭啦!!!!!!!每次舔嘴唇我實在是都覺得真的不行我會失血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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