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沒有夢

各位看倌好:

很早之前就寫好了這個小小的短篇,在大家也快忘記《兩極》的時候我才來發。

請勿上升至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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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張開眼就看到在病床上的父親。他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的手從被子下露出來。發現手上握着針筒,她才像重新接上網絡那樣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該做什麼。

要針下去嗎?真的要這樣做嗎?她聽見內心的質疑,手卻漸漸伸向父親的手。

差點握住父親的手腕時,有人握住她的手腕。她心臟差點停頓下來,扭過頭一看,一名戴着墨鏡的女子正看向她。

她知道自己露出驚恐的表情,連針筒也握不住。

「孩子。」女子湊了過來,撫摸她的臉頰。「墮落了嗎?明明那麼有天分。」

女子撥開她的針筒,張開雙臂抱着她。她來不及感受人的體溫,對方壓了過來,她失去平衡,從椅子上倒下來。

沒有預期中摔到地面的痛楚,而是倒在軟綿綿的床,陷在其中。

「身體很奧妙,只需要知道開關在哪裏就能舒服得像喝了酒嗑了藥。」

她聽見耳邊響起惡魔的呢喃,身體完全不能動。

「你想試試嗎?」

她回答不到,只能閉上眼睛等待一切發生。

到她張開眼睛時,懷裏的人在親吻她的脖子。只是不再是戴墨鏡的女子,而是穿了千鳥格外套的男子。

抬頭一看,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金髮的她看起來多麼妖艷危險,懷裏的男子看起多麼無知愚蠢。

她嘴巴貼在男子耳邊,呢喃惡魔的邀請,一手故作親暱撫摸對方的背,一手卻舉起針筒。

完成該做的事,她灑脫離開男廁,一直沿着走廊前進。然而走廊卻看似無窮無盡,怎樣也走不完。直到看到有一間房間,房門刻有浮洿的雕塑。她按下門鈴,只穿了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邀請她進去。

進去房間後她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浴袍,手上拿着紅酒,床上還坐着一名男子。她露出上虛偽的笑容和男子祝酒,看着男人喝光所有紅酒,自己卻滴酒不沾,凝視着杯中物。

到她抬起頭時,男人忽然面目猙獰,甩開杯子,撲了在她身上。她沒想到自己完全不想反抗,任由對方動粗。

她再次閉上眼睛。

碰。

忽然一陣水灑在身上,她驚慌張開眼睛。身上的男子換了人,但動也不動。她只穿了浴袍,房間裏的灑水系統無故被觸動,弄得整間房間全是水。

她趕緊踢開人,跳下床,沒有多想就跑向大門。直覺告訴她,她的同伴應該就在門外等着她。

然而一打開門,她一踏進去就來到別人的家。裏頭有一名男子,她沒能看清楚是誰對方就逃走了。來不及回憶這裏是哪裏,男子已經拿着大毛巾跑回來,包着她的身體,隔着一層厚毛巾抱着她。她記不得這個人是誰,卻記得這一雙有力的臂彎,記得冬日裹這一份溫暖。

「請不要這樣。」

她完全不懂,為什麼同是擁抱,這個人抱着她的時候只會讓她想哭。她拼命掙開這個人的懷抱,想看清楚對方到底是誰。結果一掙開後人就消失了。

毛巾掉了下來,她不單眼眶,全身也是濕漉漉。死白的房間只有一名慈祥的老人家站在她面前,捧着一盒亮了蠟燭的蛋糕。

她知道溫馨的畫面必定伴隨椎心泣血的話語。眼見老人徐徐張開嘴巴,她發瘋般衝了上去,想阻止對方說出任何話語。

她撲了上去,把人壓到地上,抓住老人的衣領狂搖,結果人消失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無助跪在地上,對着空氣啜泣。

啪。

忽然背上一陣刺痛,她來不及回頭察看,背上又捱了幾下痛楚。她被扯住頭髮,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站起來,看不清楚周圍就被推倒。

她身上多了陌生的重量,嗅出陌生的氣味,她驚恐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自己的衣物要被陌生的人褪下。她應該要反抗的,但她完全使不出力氣。

誰來⋯⋯

她用力推着身上人的肩膀,對方紋風不動,自己身上的衣物卻一件一件被撕下來。

誰來救救我?

她緊閉雙眼,不敢正視現在發生的事情。她內心吶喊,祈禱有誰能拯救她。

碰。

她聽到槍聲,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喵——

欸?

聽見不屬於這裏的聲音,她感到疑惑,但又不敢張開眼睛,只能裝死般動也不動。

背景不斷傳來貓咪的叫聲,只有安全的地方才會傳來貓咪的戲玩聲,但她依然沒有勇氣張開雙眼。

也許同樣的事情又會發生的。正當她從一次災難中回復過來,可以重新過上新的生活,正當以為事情會順着走下去時,老天爺又要來打亂她。

「紗夏。」

有誰無聲走了過來,緩慢抱起她。她再次感受到人的溫暖,但和之前的觸感不一樣。那個人像對着受傷的小貓咪,溫柔抱起自己,揉着自己的背。

「為什麼哭了?」

***

紗夏還以為自己盲了,隔了一會她才發現,因為貓坐在自己臉上才看不到東西。察覺到她醒來,貓咪才悠閒伸懶腰,離開她。

重拾光明的她扭頭一看,看到旁邊的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對方沒有看向她,但問她笑什麼。

「你什麼時候買了這個髮箍的?」

「昨天出門時。」

「為什麼買了?」

「因為可愛。」她理直氣壯回答。

紗夏再次笑了出來。現在她旁邊有三隻貓,雜毛貓捲成一團縮在床上睡覺;橘貓則是在床上跳來跳去,偶爾打擾其他貓咪;最大那隻貓咪就戴着貓耳髮箍,在床上盤腿做着皮膚保養。

橘貓走來走去還是覺得老地方最舒服,沒有猶豫就跳到南的腿上。紗夏抱着雜毛貓,湊過去南的腿邊。

南做好皮膚護理後把瓶瓶罐罐放回原處。她只留了一個小夜燈亮着,沒有除下髮箍就抱着橘貓躺下來。

對上眼後她才發現紗夏的眼眶紅了。

「為什麼哭了?」

南擺開兩隻貓咪,湊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

「什麼事也沒有。」紗夏哭着鼻子回答。

南露出疑惑的目光,但還是拿出之前的安慰方法,小心翼翼抱着哭泣的薩摩耶。

紗夏沒有多說什麼,抓住她的衣服悄悄哭泣。南也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拍着背,安靜等待她哭聲停止。哭夠了,對方差不多想睡了。

「紗夏。」

在紗夏快要睡着時,南忽然說話。

「嗯?」紗夏回以濃濃的鼻音。在南的懷抱裏睡覺,也許不會再作惡夢。

南似是看準紗夏睡意漸濃的一刻才提出了請求。

「可以養薩摩耶嗎?」

「你不是在養了嗎?」

「是真的那種,白乎乎像雪像雲那種。」

「你養了薩摩耶就不要這隻薩摩耶嗎?」紗夏在南的懷裏蹭了蹭。

“Why not all?”

「嘖。」紗夏面埋在南的胸口,快要睡着了。「不要不要我就好了。」

得到準許的南很高興,回了紗夏很有力的擁抱。

“Good Night.” 

紗夏就在南的懷裏睡着,沒有作好夢,也沒有作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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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樂:

說到聖誕節的故事,在我心中是留了給《兩極》,稿子是有的,但不曉得改不改得及,今天也只是想拿一篇短的,楔子來發。

本來打算Skip了這天的。從十一月起到今天,先是忙畢業論文答辯,再來是期末,接着是準備實習,今天花了一整天時間弄過關隔離,這陣子身體很很很虧的我去到酒店已經半死了,所以最近看到催更的言辭時,我是真的有點點點點生氣。請不要催更,我是真滴累了。

所以我連圖也懶得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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