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再來第二篇,然後就暫時沒有了呵呵呵。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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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不在家嗎?」
孫彩瑛拿着一束花站在名井的書店門口,正想着要不要直接爬去二樓打開門時,她就看到名井拿着一大袋東西回來了。
「昨晚去了紗夏父母家。」名井一走近,孫彩瑛就把花塞到她手裏。「那麼突然?」
「路過看到不錯就買了。」孫彩瑛聳了聳肩。「哎喲,又去了嗎?」
「她父母總是邀請我,不能拒絕吧?待會就要見紗夏的高中好友。」
「那為什麼要買一大袋食材?」孫彩瑛看着名井蹲下來打開鐵閘的鎖,單手輕鬆推高鐵閘。
「紗夏說要快速收買她的朋友就是靠食物,所以我打算弄蛋糕。」
孫彩瑛是沒有想到這位名井小姐會因為女友的一句話就去了做蛋糕。
「現在想起你們風風雨雨那天的誤會還是覺得好笑。」孫彩瑛跟着名井進去店裏。
「我真的不知道她會誤會了⋯⋯」名井按亮電燈,把花放到書桌上,外套掛在收費處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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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名井和湊崎剛一起的一小時,等湊崎身體好了一點後名井就送對方回家休息。她牽着對方從書店後方的斜樓梯下來,馬上看到林娜璉和孫彩瑛露出了可疑的笑容。
湊崎從陡斜的樓梯下來,站在名井身後,先是看向坐在收費處的林娜璉,再看了看倚着書櫃而站的孫彩瑛,忽然大叫起來。
「啊!不是啊!啊!」湊崎像發瘋那樣抓亂頭髮,名井得抓住對方的手腕才令人停下來。
「怎、怎麼了嗎?」
「你、不是、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欸?」名井一開始搞不懂湊崎在說什麼,直到她看出對方的視線徘徊在自己和孫彩瑛身上,她才明白了湊崎誤會什麼。
不,其實她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有這個誤會。
連林娜璉和孫彩瑛也知道湊崎誤會了什麼,一個笑得從椅子上摔下來,一個笑得跪在地上。
「你為什麼會這樣誤會的?」名井無奈問道。
「因為、親親⋯⋯」
「哈——?」
「天啊,這對我來說是天大的誤會。」孫彩瑛笑得前仰後合。
湊崎就把那年那月那日那時看到的畫面描述給她們聽,名井和孫彩瑛就苦苦思索着。
「那天還有什麼特別嗎?」名井問。
「嗯⋯⋯我掉了卡套?月票和學生證一起不見所以差點回不到家。」
名井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啊!」的一聲。
「我們才沒有親!」名井氣急敗壞回答。「那是挑眼睫毛!」
這樣一說,孫彩瑛也跟着想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就想我應該不曾傻或醉到會親上你吧?」
「對嘛,彩瑛醉起來應該先親我、」林娜璉插話,馬上被名井一句「你閉嘴!」堵住。
「南啊,你可不能對我那麼兇噢。」林娜璉拿出淡粉紅色的卡套晃了晃了。
「是我的卡套!」湊崎驚呼着。
「你又翻我的東西!」
「那是小妹妹的啊,現在不還什麼時候還?」
「謝謝!這是爸爸送我的,當時不見了很傷心。」
「看,你一直不還給別人害人家多傷心。」
名井百口莫辯,只能忍下來。
「是南撿到的嗎?」
「你掉在店門口的。」名井嘆了一口氣。「在你誤會我們的時候。」
「那我怎知道是挑眼睫毛⋯⋯」湊崎用卡套擋住面,尷尬別過頭。
「所以我沒和南親上,也沒和這個人交往,你們可以安心親了。」
孫彩瑛聳了聳肩退下來。湊崎馬上看向名井,後者卻像還到捕食者那樣後退了半步。
「剛才不是親了嗎⋯⋯」名井對上湊崎的眼睛,不想繼續看但又移不開視線。
「那可以再親的。」湊崎主動走前半步。
孫彩瑛和林娜璉互相對視,餘光同時瞥見又貼在一起的人,彼此也是深受粉紅泡泡傷害的人。
※※※
「時間過得真快啊,你們還在一起。」孫彩瑛隨手抽了一本戀愛小說,翻到中間閱讀。
「你是多想我們分手?」
「沒有此意,那只是根據你過往經驗推導出來的猜測。要怪就怪你的記錄挺花的。」
名井不能反駁,默默地把書櫃上突出來的書推回去。
湊崎帶着她的好姐妹來到書店,名井懷疑自己眼花了,怎麼這兩位看起來對自己充滿敵意。
「這位是南,然後這邊是桃和多賢、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我們只是在好奇書店的環境。」金多賢馬上展露客套的微笑,朝名井點頭打招呼。
「所以這就是一開始拒絕紗夏的人嗎?」平井轉頭看向金多賢直問。
偏偏平井哪壺不開提哪壺,湊崎瞬間僵住了笑容。她還記得被名井拒絕後,這兩位好姐妹有為她動氣。
「是的。」沒想到是名井主動承認。她看起來沒怎樣尷尬,很坦率地回答平井的直白問題。
「當時的我沒有問過自己內心就拒絕了紗夏,在經歷很多人的提點後,我確定自己真的喜歡紗夏,就把握機會再告白一次,然後才一起了。」
「是這樣啊。」平井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而金多賢則是訝異於名井的坦率。
「南和我還在互相學習,先不要說這個!南弄了蛋糕!我們一起來吃吧!」
名井總算懂為什麼湊崎會告訴如何正確收買她的朋友。
因為剛才一見面好像當她是仇人,吃過蛋糕後馬上忘了剛才的事。
「我總算懂得紗夏為什麼會喜歡名井小姐了。」平井突然開口。「因為是和紗夏完全相反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湊崎氣噗噗揮舞着拳頭。
「啊,我懂桃的意思。確實是相反的類型。」金多賢也附和着點頭。「風格、說話方式、還有興趣全都是相反的。」
「連多賢也這樣說!」
「但紗夏這樣也很好。」名井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瓜。「兩個一樣的人也沒有交往的必要。」
「看,名井小姐會這樣說,但紗夏就應該不會這樣說話了。」
「你這個臭桃!」
「話說名井小姐是喜歡花嗎?那邊放的花看起來很漂亮。」金多賢果斷拉開話題,不然湊崎真的要呲牙咧嘴咬下平井。
「這個嗎?是剛才朋友送的。」名井把放在旁邊的花瓶拿了過來,裏面放了一小束花。她伸手撥了一下花莖。「而花啊——」
「我算喜歡吧。」
湊崎在和平井小打小鬧時,她被名井的回答吸引過去。
名井隨之和金多賢聊着散文的話題。
湊崎看了一會,決定還是先揍平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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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是喜歡花嗎?」
在送走平井和金多賢後,湊崎仍留在名井的店裏,今晚她會在這裏留宿。
「算喜歡吧。」
「什麼叫『算喜歡』?」
「就是沒法理直氣壯說喜歡的意思。」
「那為什麼沒法理直氣壯說喜歡?」
湊崎並不理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婉轉的喜歡又算是什麼。
名井輕輕嘆息,把花瓶挪到書桌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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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就是花香。也許說不出是哪一種花的香氣,但一聞就知道這是只屬於花的氣味。
那時候的她靠着分神思考哪是什麼花的香氣才勉強站穩。
當時的她整個背靠在櫃上,順勢按平了書櫃上的所有書。
「啊——」她頭昏腦脹,差點站不穩,只能雙手牢牢抓住身後書櫃的層板,祈求自己不要倒下來,也祈求書櫃不要倒下來。
「舒服嗎?」待在她身下的人抬頭問道。
「太、太舒服、前輩、」很快她就回不出話來。
在放學後,接近晚上七時,她和第一個交往對象在學校圖書館乾柴烈火燃燒起來。
那時候的她剛剛分化,正值欲望最失控的時候,她的對象是Omega,就成了第一個幫忙替她解決的人。
「天啊、再來⋯⋯」她緊抓住對方的頭顱,情不自禁頂胯。
那是她徹底的第一次,甚至早於她懂得自慰前。她不知道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的,唯一能確定的,就只有她想解脫的想法。
當時的她在昏暗的圖書館裏把人按到地上,胡亂摸索下嘗試進入,那一刻她發現她對人體毫不了解。沒多久前她還是徹底的女生,現在卻像情竇初開的小男生連入口也找不到。
「不、不是那裏、」對方手引導着她的下身,找到正確的接口。「嗚、就是這、」
她什麼也不懂,只能胡亂地搖,只求快點解決身下強烈的渴求。
「嗯、對、射進來吧⋯⋯」那時候對方緊抱着她,發出黏稠的聲音哀求着她。
在情愛中名井要說的第一個教訓,就是千萬不要相信性愛中所說的每一句話。
現在她回想起來,那真是瘋得最不像自己的一次。作為人生第一次的性經驗,那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那是既沒有安全性行為的準備,又挑了不應該的地方進行,沒有了解過做愛這回事就直接上,把所有能犯的錯都犯了一遍的第一次。
射後的瞬間她清醒過來了,發現自己做出了太瘋狂的事。那一晚的她戰戰兢兢回到家,洗了三次澡,洗得身體快被擦破皮時才敢停下來,然後晚飯也沒有吃就回房間睡覺,但也沒有真的睡着,而是思考着自己怎樣毀了自己的將來。隔天她甚至發燒了,全身發軟不能動。
等到她能回到學校時,才被通知她的對象已經轉校了。
「什麼?」名井不可思議看着同學。
「我說,那個前輩轉校了,在你生病的時候。」
「為、為什麼?」
她正在交往的事是很低調的,低調得沒有人知道她正在和同校的高年級交往。所以同學才用一般聊八卦的方式跟她談起這件事。
結果現任的消息還要靠同學聊八卦才知道。
「聽說。」同學壓下聲音跟她說話。
「回家路上被Alpha強暴而永久標記了,找不到犯人就選擇離開這個傷心地,傳言是這樣說的。」
名井清楚記得當刻冷汗直冒的感覺,同學還問她是不是感冒還未好。
「可、可能是吧?」她也不記得自己扯了什麼話,那一天所發生的事她只記得那個感覺。
在圖書館的她是發情沒錯,但沒有發瘋得失去意識。那是你情我願。如果對方有點不願意她是會停下來的,問題是對方一直開綠燈給她,她才由頭幹到尾。
傷心地?她可沒有覺得對方當時有多傷心,不如說對方也很享受那混亂的感覺。
這算是分手嗎?應該算了。好了,現在她甚至成了大家不知道的強暴犯,對方什麼也沒有解釋就離開了她。
那陣子的她身體狀態急轉直下,整個人暴瘦下來,一周會有好幾天發高燒,完全上不到學。同學們甚至問她是不是被邪靈纏上了。
「我倒是想被邪靈纏上。」當時的她這樣回答。
終於有一天,她剛從家庭醫生的診所出來,正想着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吃時,她遇到忽然離她而去的人。
對方就站在她面前,一對上眼就開始哭哭啼啼。
「南,我一直也想找你⋯⋯」
現在她想到,其實她應該要生氣,應該大聲責怪對方的行為,而不是像一個呆子那樣站着,看着對方獨自上演悲情劇而自己什麼也不做。
「嗯。」
「我是不得不離開你的⋯⋯」
「嗯。 」
名井就拿着一包藥,看着過去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解釋着一堆事情。當時的名井聽了一大篇後得出的結論是——為了不被駡和不被追究責任,一名憑空出現的強暴犯就冒出來了。
「你還會回來嗎?」名井問道。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好像隨時要暈倒。
對方身上的氣味她也聞不出來,可能是去了洗標記,她留下的,連同對方本身的氣味也一併消失。
「我會的,我還是很愛你的⋯⋯但是要給一點時間⋯⋯至少等風頭過了才行⋯⋯」
「嗯。」
名井也不記得自己怎樣完結這個話題,怎樣離開那個地方,怎樣回到家裏。反正到現在她也沒再見到那個聲稱說愛她的人。
她也不想再看到她。
她的身體像是想保護她,關於這位糟糕第一任的樣子,身材,聲音她全都回想不起來,唯有那陣氣味她怎樣也忘不掉。
那個人走了之後,她就再沒有聞過一樣的氣味。
到底是什麼花,花香在她在意之前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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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溜到名井身後,熊抱着對方,摸了摸她的頭頂。
「怎麼了嗎?」名井只是短暫回憶起不該回想的東西,回過神來湊崎就掛在她身後了。
「因為南看起來聞起來好像很不開心,我就來抱抱你了。」
「謝謝你。」名井放下那一棵花,手搭在湊崎的臂彎上。
「喜不喜歡花這件事不重要。」湊崎小聲嘀咕着。「我喜歡南這件事比較重要。」
換作是久遠之前的名井,也許會覺得總是抱着自己,總提着喜歡自己的湊崎有點煩和有點笨。
名井把湊崎拉過來,讓她側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圈着湊崎的腰間,一頭埋到對方的肩窩。
現在她才發現,有一個會主動說「喜歡」而且用行動證明給自己看的人,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可以信任這樣的人。
名井聞上眼睛,在對方的肩窩裏呼吸着。
沒有濃烈得要過敏的花香,只有如冬日暖陽,清淡而溫柔的氣味。
「我也很喜歡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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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我發現其實要寫得順很簡單,那就是不要詳細地寫就好了()
雖然現在是大暑,但只要想像人在南半球你就能接受現在看到冬日暖陽了。
久遠之前有人提醒我沒讓紗夏搞清楚南和彩瑛的關係(在遙遠的前文紗夏還以為南是有交往對象而哭),所以隔了一千年後我就來補回了(⁎⁍̴̛ᴗ⁍̴̛⁎)
唔,书店老板好糟糕的第一次(皱眉)
每次看到南犹豫不决、模棱两可的样子被年下妹妹教育的时候,深感欣慰。还好,孺子可教也(?)
热情直球勇敢女高中生好可爱,令人心动!
我也覺得很糟糕,但因為書店老闆有糟糕的第一次,她才給了小妹妹完美的第一次(X
這個故事其實就是看直球發球機械如何徹底攻下模棱兩可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