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Umm,本來打算今天不發文因為寫不及加改不及加我懶我拖延然後讓我翻出了這一個小短篇反正放着也沒有用(不)那不如改一下發出來。
今天的關鍵字是pop pop pop 和熱熱熱熱熱熱熱。
只有這段因為我當時最想寫這段。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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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名井如常推門而出,但她發現到今天的湊崎和平時很不一樣,看起來沒精打采。
名井走近湊崎才回過神來,沒有力氣那樣說了「早安」。
今天的她兩手空空。
做公共關係的人都很忙的,所以沒空買早餐是很正常的。名井心想。
「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回去?」
她研究湊崎的神情,眼睛失去了平時神采,看起來病懨懨的。
「不用了,我很好。」湊崎虛弱一笑,拒絕了她的建議。
名井肯定湊崎一定有事。
這一個月的散步湊崎總是精神奕奕,分享各種奇怪的趣聞,今天她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散步時名井用餘光打量對方,湊崎看起來很煩躁很不耐煩,連呼吸也帶有生氣的味道。
連夏也繞到她另一邊的時候,名井知道湊崎的狀態是真的很差。
是生理期嗎?
名井首先想到這個一個月來一次的問題。
可能湊崎和她一樣都是生理期來就沒了半條命的人。名井停下腳步,湊崎也回過神跟着停下,以疲憊的雙眼看着她。
「紗夏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我真的沒什麼事。」湊崎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湊崎卻忽然弓起身子,痛苦捂着額頭,瞬間冒了冷汗。
「但是你的臉色很差,而且、」
名井得確認湊崎不是有什麼突發急病。她想拉開湊崎的手檢查面色。
「都說了我沒事!為什麼這麼煩啊!」
結果湊崎聲嘶力竭,大吼一聲,用力一把甩開她的手。
名井嚇呆了,夏更是嚇得嗚嗚躲到她身後。她沒想像過整天笑嘻嘻的湊崎也能露出兇狠的表情,也能像惡犬對自己露出獠牙。
下一秒卻換成湊崎嚇了一跳,她像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孩畏畏縮縮別開目光。
「我、我、我還是先回去了。」湊崎馬上調頭跑走。
「慢、慢着!紗夏小姐!」
名井想喊停對方,但狗繩子纏在她的腿上。夏還在低嗚,耳朵尾巴都耷下來,一隻大狗竟然嚇得縮成一團。名井沒看過牠這麼害怕的樣子。
她立刻解開繩子,蹲下來抱着夏。
「噓,沒事的,沒事的。」她親在夏的額頭,說出安慰的話語,捧着夏的面頰逗牠的耳朵。
到夏冷靜下來時,牠想跑出去跟着湊崎,但她回頭一看,湊崎早就不知所踪。
現在時間還早,但名井和夏也沒有心情散步,決定先回家。
打開二樓的門,名井放走夏後就過去找白。她趴在地上輕輕吹去,白就醒來爬進她的懷抱。
白在她懷來聞來聞去,還會別過頭,朝門口方向拱鼻子。
「你找在紗夏嗎?」名井拍了拍白的背,白還是一直伸長脖子,看向遠方。
「今天她生氣,跑走了。」
白沒有聽懂她的話,繼續朝空無一人的地方嗅探。到名井要開診時,白還跑到她的腳邊嗚咽,彷彿在問為什麼今天不一樣了。
「你想念紗夏嗎?」名井揉了揉白的頭顱。
她想起早上的湊崎,總覺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
「我也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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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被附身了嗎?」
護士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看起來魂不附體,心不在焉,剛才有人問我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沒有。」名井倒抽一口氣,看起來更不像沒有事。
「不用休息嗎?」
「不用了,請下一位進來吧。」
下一隻是德國牧羊犬,今天過來是打疫苗的。雖然是很年幼的牧羊犬,但力氣還是有的,光是幫牠量體重就花了他們不少工夫。
主人負責抱着狗狗,狗狗會尖叫哀號,名井則趁機快速打好疫苗。打完之後那隻牧羊犬好像還在記恨,在名井做其他檢查時偷偷咬了她一口。
「啊!抱歉!」主人嚇得面色蒼白,抱走狗狗。
「不要緊。」名井立刻去洗傷口,被咬被抓這些事她已經試過無數次了。
「不可以這樣的,醫生是在幫你,你要溫柔一點。」主人朝懷裏的狗狗訓話,牠又像聽懂那樣低下頭。
「不要緊,人會怕打針,狗也會怕的。」
名井快速處理好傷口,來到狗狗面前,拿了一小塊零食出來。牧羊犬馬上拱鼻子,沒有戒心吃下她的零食。名井現在摸牠也沒再被咬。
她就知道食物是打破隔閡的最佳方法。
「不過抓傷醫生也不太好吧。」主人指尖按在只顧着吃的小狗頭上。
「當醫生就是明知道牠會咬會抓,我也要治好牠。」
送走德國牧羊犬後也來到名井的午休時間,可是對着眼前的便利店便當卻沒有胃口。她凝視便當,便當也盯着她合不來的嘴巴。她發呆發得護士要把紙捲起來,當作擴音器在她耳邊說話才回到現實。
「你說什麼?」名井回過神來,錯過了護士的話語。
「我!說!下!午!頭!兩!個!病!人!取!消!預!約!」
護士嘆了一口氣,拿着紙捲輕輕敲打名井的額頭。
「醫生,我建議你去睡一覺,或是和夏、白玩一玩。牠們兩隻今天都沒精打采,連你也這個樣子。」
「別提了。」名井拿起筷子,但只是不斷戳白飯。
「怎麼了?要我叫湊崎小姐來哄你嗎?」
聽到這個名字,名井放下筷子,又一次嘆氣。
「我也不知道。」名井雙手捂面,不知所措。
她不斷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才讓湊崎暴走。她在腦海重複湊崎甩開她,又轉瞬間露出懊悔的一幕。
名井怎樣也想不透。
她不明白湊崎為什麼會忽然失控,轉眼間又露出受傷的眼神。
她對湊崎很不了解,可能連夏和白也更清楚湊崎紗夏這個人。
名井猛然拍桌子站起來,嚇得護士差點站不穩。
反正一味想破頭也不知道是否正確答案,那不如直接去找答案。就算抓她咬她駡她,她還是要去。
「之前你是不是拿下了她的電話?」名井抬起頭,眼裏重新閃着光芒。
早前被命令要拿下湊崎的電話,護士苦苦思索才想到填表格這個絕世好方法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大派用場。
「有的,連她家地址也拿到了。」
「那麼好?」
名井已經離開位置換上外出的衣服,等護士出去關門後大概就立刻換上牛仔褲。
「你下樓時我把表格拿給你吧。回來時請給我獎勵。」
護士馬上離開關門,光不然聽到乾脆利落的換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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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看起來不太舒服,所以應該不會跑去別的地方。會去了醫院嗎?還是回家去了?
名井決定賭一把,反正她不會知道湊崎有機會去哪間醫院或診所;那不如去她知道的地方。
她跑出街上,攔下計程車,說出湊崎家的地址。
在計程車上,她看着湊崎之前填的表格。
她發現對方寫字很工整,一筆一劃認真寫出來。她的電話已經輸入了一串號碼,就差按下撥號。糾結了整程,她決定還是到達時才撥號。
司機說到達時,名井從窗外確認,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去錯地方。
「真的是這裏?」她向司機再三確認。
「對啊。」
名井付款下車,看着宏偉的高級公寓,她很難把湊崎的樣子連到這裏。
平時見面湊崎總是穿着悠閒服來,但名井沒有忘記第一次見面時,湊崎一頭粉色頭髮,穿了黑色皮夾、及膝靴,看起來就像小混混。
到底是怎樣的公司才會需要那樣的公共關係人員?名井捋着下巴思考。
噢,一定是音樂公司之類的!弄藝術的好像都很有風格的!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名井站在公寓正門,拿出手機,撥通湊崎的電話。大堂門口是要輸入密碼的,她想進也進不去。
耐心等候電話接通的時候,剛好有人出來,她立刻趁機溜進去,按下電梯按鍵。她看向一整排電梯按鍵,又發現湊崎竟然是住在最高的樓層。
住最高好像是最貴的吧?名井心想。
第一回湊崎沒有接通電話,而且電梯裏也收不到信號。來到頂層,名井再次撥打電話,在尋找湊崎的單位同時祈禱對方會聽她的電話。
不過萬一真的接通了,她又會害怕。暴怒的湊崎很可怕,但名井心底裏相信,對方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喂?」
名井走到湊崎家門前,嘟嘟聲剛好停止,電話接通了,隔着話筒她也聽得出湊崎的不耐煩。
先是暴怒,再來是不耐煩,全都是名井認知以外的湊崎。
「是紗夏小姐嗎?」
名井深呼吸,冷靜下來才開聲。
「名、名。」湊崎似是沒有料到是她打電話來,連平時喊熟的姓氏也說得很卡。
「我是南,你現在是在家嗎?」
「嗯。」
話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從床上爬起來。
「那你方便開門嗎?我就在你家門外。」
湊崎沒有回答,但她聽得出對方赤腳奔跑的聲音。從遠至近,名井彷彿看到湊崎跑到門後方,從貓眼看過來。
她看不到湊崎,但對方能看清楚自己。
「你方便打開門嗎?」名井又問了一次,手按在門板。
隔了半晌,湊崎才擠出一句乾澀的「不行」。現在湊崎的回答都很簡短,完全不像平時話匣子停不下的樣子。
「真的不行嗎?」
「不行、你來這裏做什麼?快走吧。」湊崎慍怒回答,視她為煩人的蒼蠅。
「為什麼要趕我走?」
「不關你的事。」
名井聽出惱怒裏的哀求。
她感覺到對方不是因為討厭自己才不願見她。只要堅持下去可能就知道真正的答案。
名井沉默良久,看了一下時間,離應診時間還有距離。
「不開門也可以的,我在門口坐着吧。」名井再朝着貓眼說話,想像自己對上湊崎的視線,一屁股坐在門前。
話筒傳來不穩的呼吸聲,對方像吃力忍耐什麼。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走?」
湊崎最終哭喪問道,名井更確信她不可以離開。
「因為我擔心你。親切溫柔的紗夏小姐應該是不舒服,或是心情不愉快才會這樣。」
話筒傳來乾笑的聲音,可是名井聽不出半點笑意。湊崎像強迫自己笑出來。
「我們才認識一個月,你根本不懂我。」
如果她是第一天認識湊崎,她應該會掛斷電話立刻離開。不過她們認識了一個月,也許算不上多長,可是名井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壞人。
她知道湊崎是想繼續見面那天才會說「想知道夏的故事」,堅持每天過來散步,為她帶來早餐。
不過如果目標只是自己,只視夏和白為追求自己的道具的話,湊崎不會注意夏在亂吃花朵,不會對着白傻笑,而夏和白不會那麼喜歡她。
名井不願相信湊崎在夏、白面前的笑容只是裝給她看。
「就是不懂你才想認識你,不是嗎?」
名井用指節敲敲門,告訴湊崎自己在哪裏。
「你不會想知道真實的我。」
名井隱弱聽到在對方同樣位置傳出「叩叩」聲。
「那是因為你不願讓我認識在先,現在連夏和白也比我更了解你。」
「明明、」
名井把掌心覆蓋在湊崎敲出聲音的位置,想像自己可以握住對方的手。
「噓。」
她用哄夏的語調輕聲說話。
她留意到在湊崎、夏和白之間有微妙的連繫,她們可以以名井不懂的方式溝通,每次也看得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到她和牠們高高興興待在一起,就算名井什麼也不懂她也滿足。
話筒和門的別一端都是沉默。名井唯一能做的是耐心等待,就像最初接觸流浪狗時,得給對方時間和空間才能接近。
「我、」
名井確實等到。
「對不起、我說謊了。」
光聽聲音她也知道湊崎快要崩潰哭出來。
湊崎抽了一下鼻子,停頓一會才哽咽說話。談話間夾雜着自嘲的笑聲,可是湊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最後只能一邊哭一邊黏黏糊糊說話。
「可是、可是、這一個月我能停下來、我真的很高興、能遇到夏和白、能遇到你、能不做那些事、我真的、」
她們相遇的一刻名井不會忘記。
一個粉色頭髮的女人在冷清的街道茫然佇立,驀然回首時,名井清楚目睹湊崎漠然的眼神。她看起來寂寞難耐、疲累不堪、不容任何人接近。
然後夏就一副「管他的」的態度不由分說撲了上去。擾攘一會,名井就看到湊崎由零下負273度回到20度常溫,朝她們露出燦爛的笑容。
就是那個笑容害名井天天想起湊崎。
在那個燦爛笑容背後,湊崎到底經歷了什麼?對方現在混亂得像一團打結的繩,名井一時間沒法完全理解她的情況。那她要由湊崎無助困在這裏嗎?
「作為Beta的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理解你的痛苦。」名井再次敲門,希望這回湊崎願意接納她。
「可是現在我在這裏,能讓我陪着你嗎?」
湊崎沒有回答,但名井聽到扭開門鎖的聲音,接着是壓下門把的聲音。
她外八字腳蹲在門縫處,從門縫看到一片漆黑的房間裏,有一雙濕潤的眼睛看着自己。她看到一隻受驚的大狗狗畏畏縮縮看着自己。
她朝湊崎燦爛一笑,從門縫中伸手進去指尖,碰到毛茸茸的腦袋。裏面沒有惡犬咬她,只有一隻受驚的大狗狗。
名井揉了揉,湊崎就爬出來一點討摸,一陣香氣又從門縫湧出來。
沒有她想像中的動物羶味,而是淡淡的香氣。人對嗅覺的記憶最深刻,名井一聞到就想起在哪裏聞過類似的氣味。
年輕時為了給喜歡的人做最完美的蛋糕,她試作了很多次。蛋糕完成時當然很香,但她也很喜歡在最一開始,打開一包新鮮麵粉時撲鼻的香味。
沒想到湊崎的氣味是這樣的。
「原來這就是你的味道。」
如果是對信息素不敏感的的她能聞到,裏頭的大狗狗一定被薰得難受。
她不擅長和人相處,但如果是鬧脾氣的大狗狗,她知道怎樣該處理。
「讓我陪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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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DLC就是這麼短。
就算我沒有更新我還是喜歡這個系列的。
就算兩魚沒有更新這系列…..我還是最喜歡獸醫與公關
一個笑容就暈船,名井醫生果然是真心愛著所有動物的(?
If I were 名井醫生看到湊崎狗狗的笑容我應該一樣暈船🤣暈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