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Bunny’s Memory

各位看倌好：

Yeahh Heyyy。

兔子的話題出乎意料沒完沒了🤭

以後關於小兔子的故事就拿Bunny什麼什麼當標題吧🥴

請勿上升至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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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紗夏很厲害。」

名井沒由來的慨嘆令林娜璉霎時不懂回答。

「我知道你很喜歡小兔子，你也不用忽然間這樣感慨吧？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名井轉了一下筆，拄住腮子，眼睛轉了一圈才對上林娜璉的目光。

「沒有受到什麼刺激，只是想到她之前能支撐母親的醫藥費，在嚴格的俱樂部佔有一席，學校的生活還能應付，每天還有精神笑着生活，這不是很厲害嗎？」

「小兔子是很厲害沒錯，但由你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名井給了林娜璉一個白眼，思緒又回到小兔子身上。她想起除了母親過世，還有遇到父親借錢一事，她再沒有看過湊崎因傷心而哭。

小兔子總是笑着，而名井最喜歡小兔子的笑容。

湊崎的笑容不止是單純的高興時會有的表情，裏頭還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知不覺感染其他人。這也是湊崎為什麼那麼受歡迎的理由吧？

只要和湊崎坐在同一席上，自己身上的煩惱就像被吸走一樣不見了，身心得到淨化。湊崎就是這麼特別，當天名井才會不小心看一眼就被吸引了吧？

林娜璉來到她面前，語重深重向名井說：

「雖然不曉得你在想什麼，但請不要上班時想着變態的畫面。」

名井再次反了白眼。

「你才是滿腦子變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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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喜歡去湊崎家，小兔子的窩裏總能令她放鬆，彷彿躲到無人之境，卸下一切防備，和小兔子開心玩在一起。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光是兩個人躺在床上耍廢聊天已經很開心，當然偶爾發展更多，名井也會很開心。

今天名井還是去了湊崎家約會。停好車子，她拿出剛才在路上買下來的甜點，滿懷期待前往小兔子的窩。

她按下門鈴，每次聽到室內傳來急步聲是她最喜歡的時間，如果她是狗狗的話，在這個時候應該耳朵和尾巴也期待地豎起來左右搖擺。

「你來了。」

湊崎每次開門都是笑面迎人。

「我來了。」名井每次也會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我買了瑪德蓮，要一起吃嗎？」

「嘩！是蛋糕！我要吃！」

湊崎的快樂總是很簡單，名井只要帶好吃的來，對方就像純真小孩子一樣笑得燦爛，歡喜接過盛了瑪德蓮的盒子。

名井進到屋子，發現放了兩大袋東西在玄關。這應該是垃圾來的，但湊崎還未封好口。兩個垃圾袋就像等着被投餵的人張大嘴巴，名井好奇之下就偷看了一眼。

「這兩袋是什麼？」名井蹲在垃圾袋旁邊，研究裏頭放了什麼。

「那些不要的東西。家裏還有很多不用的雜物，不管怎樣收拾還是有東西的。」

「是這樣啊。」名井瞥見感興趣的東西，手探進垃圾袋把它拿出來。

「今天就收拾那麼多，待會就、啊。」湊崎放好蛋糕，見名井還未進來就繞回去玄關。她就看到名井拿着一隻兔子玩偶，捏住快要掉下來的手臂。

「這個是⋯⋯？」名井舉起兔子玩偶問道。

一如既往，名井對兔子有不一樣的興趣。

那隻兔子玩偶有成年人的手臂那麼長，長長的兔耳朵耷了下來，右手那邊快要斷下來。它穿了一件本該是粉藍色的外套，但因為歲月早已變得髒兮兮。更不說整隻玩偶全是塵埃，眼珠像得了白內障一樣濛瀧。縫在屁股的標簽上還寫有”Sana”。

「這個啊。」湊崎雙手接過兔子玩偶，像抱着小嬰兒捧在懷裏，捏着兔子的右手。「這是小時候，媽媽送給我的。」

「那就這樣扔掉好嗎？」

「嗯，我也這個年紀了，而且你看，它已經髒髒兮兮破破爛爛，裹頭的棉花可能也掉了不少，留在家裏也只是惹塵的。」

聽到湊崎這樣說，就算是兔子相關的東西名井也不好說什麼。

她看着湊崎摟着兔子玩偶，蹲在垃圾袋前，謹慎把玩偶放回垃圾袋裏，還拍了幾下兔子才站起來。

「快點洗手，進去吃甜品吧。」

湊崎把她拉走，名井的目光還是離不開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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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名井在湊崎家裏愉快吃了甜品，看電影，聊天，吃晚餐，這一天的約會就完結了。

名井在玄關穿好鞋子，看着旁邊兩袋已經封好口的垃圾袋。她說：

「這兩袋待會我替你拿出去吧。」

「不用了吧？我待會再去也沒有關係。」

「明天你早上有事情，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懂得扔垃圾的。在樓下有住戶專用的收集區，放到那邊就好了吧？」

「好吧，那麻煩你了。」

名井和湊崎擁抱過後，拿着兩大袋垃圾，下去收集區。雖然袋子鼓鼓的，但其實很輕。其他住戶早就拿了垃圾出來。大家用了一樣的袋子，不同人的垃圾堆在一起後，看起來全都是一樣的。

處理好垃圾袋，名井可以走回去停車場，拿回車子回到酒店去。她也確實離開收集場，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垃圾收集場。

名井決定還是遲一點再去拿車，走回去剛才的垃圾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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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崎和名井的約會還不至於每次都在自己家，偶爾名井也會戴她到不一樣的地方，帶她四處逛逛。

「你在高中時就考了機車牌嗎？」湊崎坐在副駕駛位，看着窗外流逝的風景問道。

「嗯，那個十六歲就能考了，所以我就去考了。」名井按下車窗，讓涼風透進來。風吹得她的頭髮飄揚，她撥好後就手搭在窗緣。

「欸，一次就過了嗎？不是說很難的嗎？」

「但我還是一次就過了。」名井自豪舉起拇指，歪起一邊嘴角，擺出自豪的笑容。「那就可以一個人去兜風了。」

交往後湊崎才發現，名井比想像中好哄。

名井喜歡漫無目的繞路，通常最喜歡繞去海邊的路。

「因為海很好聞。」名井說。

「怎麼你覺得好聞的東西都那麼奇怪？」

「例如？」

「嗯⋯⋯我的汗味？」

「那個是最好聞的。」

「真是一個變態。」湊崎笑着回答。

湊崎和名井就是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聊着。今天的她們亦是這樣，由名井帶着湊崎四處繞，去湊崎從沒去過的地區，走在從沒踏上的道路。名井為她延伸視野，讓她看見更廣闊的世界。

湊崎偷偷看向名井駕車時的側顏，就算她對一切充滿好奇，這樣的生活是之前的她從來沒法，亦不敢想像的。也許名井就如同愛麗斯的白兔先生，帶領着她跑遍神奇的地方。

最終因為名井說肚子餓，就把車子停下來，準備四處逛待找餐廳。

秋冬之交，日落的時間提早了，還不六點到天色已經昏昏暗暗，路上還刮起風。

「你會不會冷？」名井問。她自己已經拉起了大衣的衣領。

「我穿得夠了。」湊崎拉着名井的手，用體溫證明。結果湊崎看似穿得單薄，但手心還是暖的，倒是名井穿了大衣，但手還是冷冷的。

她們在陌生的城市吃過提早了的晚餐，二人步划一致，腳步聲重疊在一起，手牽手在街上漫步。

「我們要去一個地方，你跟我來吧。」名井拉着湊崎，忽然快步走了起來。

湊崎在難得沒有跌倒的情況下跟上名井，她們最後停在一幢大廈面前。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上去辦點事，很快就下來。」名井一邊倒着走，一邊叮囑湊崎。

對方點頭示意，名井才轉身衝進大廈裏。名井要她等，她就等。湊崎依在馬路旁的欄杆，滑着手機殺時間。她還未看完所有更新的貼文，名井已經下來。

「真的很快呢。」湊崎說。她收起手機，抬起頭看到名井雙手別扭收在後方，但對方的身軀不足以擋住身後物。她看得出是一個大紙袋。

「因為是拿一點東西而已。」

「是什麼東西？」

名井背向湊崎，紙袋放到地上，特意拉開大衣擋住湊崎的視線，從紙袋抽出東西。

湊崎好不容易等到名井轉過來，對方仍把東西密密實實收在大衣裹。

「其實我不知道你會否生氣。」名井胸口明顯藏了一大件東西，她雙手像護着小嬰兒擋在胸口前，緊張兮兮說着。「如果最後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處理。」

「首先你得讓我看看是什麼吧？這是花束還是、」

當名井從懷裹掏出一隻兔子玩偶時，湊崎整個人呆愣住了。名井雙手遞上兔子玩偶，湊崎不可思義地接下來。

這隻兔子玩偶有成年人手臂那麼長，有着整齊明亮的淡褐色毛，身上的粉藍色衣服乾淨得一塵不染，雙眼炯炯有神，全身充實，整隻玩偶看起來像新的一樣。

「這是新買的？」可是湊崎記得這個系列的玩偶應該停產了，是名井找收藏家買下來的嗎？

湊崎翻開兔子玩偶的外套，雖然做得精細，但右手的部分看得出有修補過的痕跡，縫在屁股的標簽上還寫有”Sana”。這隻是當天她扔掉的兔子玩偶。

「不。」名井搖了搖頭。「我是拿了去給人修理，現在有專門做玩偶維修的人。」

「但不是扔掉了嗎？」

「那天雖然你說扔掉也沒關係，可是我看到你好像根本不捨得，我就偷偷拿回去，再去找人維修。他們真的很厲害，看起來就像新的一樣。」

對，就像新的一樣，就像很多年前，湊崎從母親手上接過時一樣新簇簇。

「不會很貴嗎？」湊崎抱着玩偶問道。

「以一隻玩偶來說當然不會便宜。」名井伸手揉了揉兔子玩偶的頭頂。

「可是如果這能保存你的回憶，那就值了。」

看着如全新一樣的兔子玩偶，湊崎彷彿回到小小一隻的時候，還不懂她的家裏缺了父親，不曉得原來她待在匱乏的環境。那個時候母親會溫柔揉着她的頭顱，牽着她的小手，去家裏附近散步。

她們路過一家精品店，矮小的她剛好和櫥窗裏的兔子玩偶四目相投。她被兔子玩偶圓滾滾的雙眼吸引，停下腳步。兔子玩偶有她半個人那麼高，她已經在想像倒進兔子懷裏一定很舒服了。

怎麼了？紗夏。母親問她。

兔兔很可愛，我想要。她用指向兔子玩偶。她想着，平時自己沒有扭着說要買玩具，這回母親可能會給她。

母親看向玩偶，皺間輕輕一皺。

可是我們不能買，我們沒有錢。母親無奈回答。

也許湊崎唯一一次鬧脾氣就是那次，也許那也是唯一一次湊崎生母親的氣，可是不管她怎樣鬧，天上不會降下一筆錢，讓捉襟見肘的她們負擔那麼大隻玩偶。

事後湊崎回想，兔子玩偶的價錢確實很貴。小時候真的很不懂事。

就在她快要淡忘這一隻兔子玩偶的時候，在十二月尾，聖誕與除夕之間的一天，母親給了她一大袋東西。她打開來看，正正是兔子玩偶。

嘩！是兔兔！她興奮抱着兔子玩偶，在狹窄的家裏繞圈慶祝。

因為紗夏很乖，沒有讓媽媽操心，兔兔先生就來找乖孩子了。母親笑着對她說。

嗯！我是乖孩子！不會讓媽媽操心。她摟着兔兔先生，同時抱着母親。對當時的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

一般年輕人會有的青春期、反叛期問題她全都沒有。她愈長大，愈知道家裏的事情，更會主動挑起家裏負擔，不想母親辛苦。

愈是辛苦的日子，她愈要笑着面對。她不想成了母親的負擔，她可是不讓人操心的孩子。

直到母親成了她最大的負擔，就算生活的壓力快要把她壓垮，就算她不得不走偏門才能維生，她依然每天擠出笑容，拼盡辦法撐了過去。

她撐過去了，但母親已經不在了。從幼小時期留下來的，只有隨時隨地笑着的習慣，還有早就摟得破爛的兔子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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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看着湊崎垂頭沉默不語，雙手緊緊抓住兔子玩偶，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原地佇立。

名井好像聽見湊崎說話了，可是下一刻湊崎一頭埋在兔子玩偶的肚子。

「你不喜歡嗎？」名井踏前一步，手搭在湊崎的肘子。

湊崎使勁搖頭。

名井看着湊崎微微顫抖的肩膀 ，用力過度而關節發白的雙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拉開大衣，把湊崎包到懷裏去。她害怕在街上有過分親蜜的接觸，懼怕別人的視線和目光，總是等到去了無人的角落才敢抱緊人，但現在不管街上的人會怎樣看她們，名井還是把湊崎摟得緊緊。

「我在這裏。」名井說，輕輕撫摸對方繃緊的背脊。「沒事的。」

湊崎一隻手攀到名井身上，死命抓緊她。

「我想媽媽⋯⋯」

聽見湊崎的聲音，名井更是用力抱緊對方。

「媽媽⋯⋯」湊崎哭喪着說。

湊崎哭得愈來愈厲害，像孤伶伶的孩子嚎啕大哭，在街上哭得撕心裂肺。

名井前不久才說湊崎是很厲害的人，只是她還不了解小兔子。湊崎不如想像中堅強，只是因為笑容是唯一保護她的方法，她才一直笑着，連哭泣的次數也小心計算着，只為每一件事配備一次哭泣限額。

不過小兔子是會想媽的孩子，只哭一次是不足夠的。那天在名井的房間，湊崎雖然痛哭着，卻還是有限度，留有餘地發泄哀傷，像不想做成任何人的困擾。現在的湊崎不管世俗旁人的觀感，只有自己陷入其中的傷感。現在湊崎才流露最真誠，最痛苦的哭聲。

名井揉着小兔子的腦袋，替她擋掉路人好奇的目光，讓她能在安心的地方真正大哭一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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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永遠的笑容，亦無永遠的哭泣。雨勢再大亦有完結的一天，哭得再厲害亦有停止的一刻。湊崎像哭累那樣倒在名井懷裹，抽着鼻子。

名井等了一會，湊崎沒有要再哭，她才開口：

「能自己站起來嗎？」

名井扶穩湊崎，對方就一手摟着兔子玩偶，一手握住她的手站起來。

「你的手好冰。」名井握住湊崎的手，拉到嘴邊，希望哈氣能幫助對方曖和一點。

「還很麻。」湊崎一邊說，一邊甩了甩自己的手。

現在的湊崎哭得滿面眼淚鼻涕，所有東西都混在一起，看起來真是一團糟。

「幫你揉揉。」名井按摩湊崎的手，拿出手帕遞給對方。

「對不起。」湊崎用手帕抺掉臉上的涕淚。「弄髒你的衣服，眼淚鼻涕也糊了上去。」

「剛才你的鼻涕有拉絲嗎？」

「嗯，很噁心，對不起。」

「沒關係，衣服髒了，拿去洗就好了。」名井揉得七七八八，再次握回湊崎的手，十指緊扣，再拿回紙袋。

看來湊崎不打算把玩偶放回去袋裹去。

「我們回去吧。」

湊崎緊抱着兔子玩偶，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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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回去停車的地方，名井替湊崎打開後座的車門。

「哭累了吧？你在後座睡一會，到了之後我再叫醒你。」

湊崎沒有拒絕，坐在後座的中間位置，扣上橫向的安全帶，脫掉鞋子，摟住兔子玩偶躺下來，縮在後座。名井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湊崎身上，確定對方躺得舒服才關上門，坐回駕駛座。

回去的時候名井沒有播放平時的音樂清單，而是挑了小時候出遊時總是在播放的首曲子。雖然不是下雨，她們也不是在家裹，但在這段回程路上，她希望湊崎會有在家裹安心的感覺。

名井有如此掛念過家裹的人嗎？她不怎樣記得了。一個人在酒店生活，並沒有出現渴望有誰陪伴的情感。完全沒有想過要見親生父母，對現在家裏所有人又有着沒法越過的隔閡，兩邊也不是她的容身之所，直到她遇到湊崎，她才真真正正找到棲息的地方。她強烈的情緒只為了高中時的兔子群，還有現正窩在她後座的小兔子而出現。

她從倒後鏡看着熟睡的小兔子。

她的人生有兔子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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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湊崎家附近的停車場，名井停好車子，沒有急着把湊崎喊醒。她坐在駕駛座，從倒後鏡看着小兔子摟着兔子玩偶熟睡。

等了一會，小兔子像感應到什麼，揉着眼睛爬起來，雙手從沒有離開過兔子玩偶。

「到了嗎？」湊崎睡眼惺忪問道 。

「剛到了。」

名井下車，為她的睡兔子打開後座車門，朝小兔子伸出手。

「我們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她們誰也沒有出聲，安靜完成這一段路。名井難得聽到沉默的對方，看來她對小兔子的認識還不完全，可是她不着急，之後還有時間慢慢了解的。

這天名井替湊崎打開家門，看着對方踏進玄關，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沒有打算開燈，亦沒有打算進去屋子。名井耐心等候，總算等到對方轉過來。

「今天真的謝謝你。」湊崎鼻音濃濃地說，她的雙眼還很腫。

「如果你滿意這份禮物就好了。」

「我很滿意。」

湊崎像對待小孩子，溫柔撫過兔子玩偶的頭頂。

今天的行程該完結了，名井可以離開了，但她感覺到，現在不該一句「再見」然後關門轉身離開。

湊崎摸了一會玩偶，最後停下手，站着不動。接着她應該轉身進去屋子裹，可是她選擇向名井走近一步，捏着名井大衣的一角，額頭抵在名井的胸口。

「今天你⋯⋯」湊崎緩緩開口。「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名井再次張開雙臂，摟着湊崎。她的小兔子又再發抖，微弱的哭聲在幽暗的屋子回響。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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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得香噴噴後，名井和湊崎面對面側身擠在單人床。今天的床位比平時更擠，因為二人之間還夾了一大隻兔子玩偶。

湊崎除了洗澡時，一直捨不得放開兔子玩偶。看來今天名井的地位要稍為降低一點。

名井的手背掃過湊崎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直到湊崎撐不住眼皮，昏昏沉沉睡着了才停下來。

湊崎抱着兔子玩偶，名井抱着湊崎，二人在漆黑的房間緩緩入睡。

名井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先睡一覺總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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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半夢半醒間感受到懷裏人抱得更緊了，被玩偶頂住肚子是不太舒服，但她也回應對方的擁抱，摟得親密一點，鼻尖抵在對方的頭頂，吸着小兔子的氣味。

還是小兔子香。名井迷迷糊糊間笑了。

二人一玩偶擠在單人床依然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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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其實本來打算昨天發的，只是前天昨天我為了趕論文通了個宵🙃昨晚交了學術垃圾後回家由五點睡到今天早上🤣平時早睡就為了一晚爆肝通宵，但、我、以、後、不、要、再、通、宵、了。

Oh，又來了，想去開車但一直想到的都不是開車的料🙃

其實兔子的元素還挺多，像愛麗斯嗑藥仙境啊、彼德兔啊、監獄兔啊（嗯？）兔子玩偶我是想着彼德兔的樣子描寫的，原因是⋯⋯如果寫着Line兔子的樣子也太出戲了吧🤣。

人的記憶總得依附着有形的東西，有時候別人覺得不重要的東西，可能是某個人重要的回憶。

會想先寫這篇的原因是，就像師生我很久才搞懂了南的想法，這篇的話，我也有點不知道紗夏的想法，然後You Know，咱們開車談設定，就覺得先去晃晃，寫一寫別的東西好了。

我覺得這篇的南呢，拿上年的印象比較合適，就是成熟大姐姐（想起小新的Tone）的感覺🤤紗夏的話，有兔子就是香🤤（不

看完南的日本SEASON’S GREETINGS Teaser⋯⋯我就說南和機車就是搭嘛——真不愧是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