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噢,頭很痛我是指生理上。一定是春天的錯。
請勿上升真人OOC一定有不爽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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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車之前,紗夏和朴志效說明她接下來的計劃。
「話說子瑜挑目標的眼光真好。我曾經試探過大頭目是否知道名井家的存在,從他的反應看來,他是有聽過的。」
「你是怎樣試出來的?」
「就跟他聊起稀有的姓氏,問他韓國有什麼特別的姓氏,再就告訴他日本的特別姓氏,當聽到名井時他看起來表情有點意思。」
「噢,好的。」朴志效的腦海浮現出紗夏和大頭目兩個人赤裸躺在床上聊天的樣子,她得用手撥才撥走那個畫面。
「怎麼了?」
「好像有蟲,請繼續。」
「那我推斷像名井家如此低調的作風,一定是有接觸過他們,他們才有機會得知名井家這麼方便的家族吧?目前我想到的是要製造出這個黑幫必需用到名井家的情況,尤其是狙擊服務。」
「對,那該怎麼辦?」
「很好,這步我就不清楚了。」紗夏乾脆回答,沒聽清楚還以為她自信說出什麼很好的答案。
「哈?!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你還以為我能說出什麼好建議嗎?」紗夏聳聳肩,不以為然。
「不、你就不能跟大頭目說一說……」話是這樣說,朴志效也說不出紗夏可以說什麼。
「拜託,我的定位可是大頭目的小女人,若果管太多下面的人可是會生疑的。」
「那該怎麼辦?」
「目前就只能等吧?最近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們又和其他幫派還相處得不錯,現在已經不是動不動就鬧翻的年代。」
「好吧……」聽見又要等,朴志效禁不住消沉下來。明明看似進度良好,現在又得忽然停下來。
「話說其他人怎樣了?」紗夏又問。
「子瑜的話還留在家裏,一邊認真搜尋可能有用的資訊,一邊和兩貓一狗玩,桃也和她待在一起。彩瑛的話,現在應該在家裏畫畫吧?」
「嗯哼。那麼,在找回小貓之前……」紗夏捋着下巴,眼睛盯着遠方的天際線。
「我們先來一個快樂聚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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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華而願意努力的人,他們只需要有一個機會就能發光發熱。孫彩瑛就是最好的例子。
事隔半年,紗夏給她的指令是要她把畫作寄去全球藝術獎的評委,但她自認畫得比較好的作品全都留在日本,於是唯有請桃去幫忙。
「你有說要挑哪一幅嗎?」桃問。
「在角落應該有五、六幅帆布畫框吧?在那邊隨便挑一幅去就好了。」
「那麼畫作簡介和題目怎麼辦?」
「你隨便寫就好了。」話音剛落孫彩瑛就掛斷電話,繼續畫畫。
桃負責挑畫作,子瑜負責替她塑造一個身份,然後就把作品寄了出去。隔了兩個月就收到得獎通知,說要請她到杜拜的酒店出席頒獎禮。
「親愛的國際藝術家,他們說你得到最佳抽象獎。」明明說着值得恭喜的事,桃卻以欠揍的語氣說出來。
問題是孫彩瑛想來想去也不記得自己有畫過抽象畫。
「因為我看不懂藝術家的作品,我就在題目和內容簡介就自由放飛了。」
桃大概形容了她挑了哪張畫,聽後孫彩瑛禁不住疾首蹙額。她畫的東西和桃形容的東西相差太遠了。不過算了,誤打誤撞也讓她得獎了,目標達成就好了。
「我明白了,總之我拿到獎,兩星期就去那邊拿獎就好了。」孫彩瑛抓抓頭髮,嘆了一口氣。
「對,我和子瑜寫好了你的身份故事,你就是一個孤兒院來的孩子,我會是你的異父異母姐姐,子瑜就做想和你買畫的畫商。」
「聽起來很老套的劇情。」
「套路得人心,你懂什麼。」桃就這樣掛斷電話。
事隔大半年,她們這夥人再次見面,只是大家像玩模擬人生,身份全都不一樣。紗夏是一名喜歡藝術的韓國黑幫女主人;志效是女主人的司機兼隨從;孫彩瑛是新進藝術家;桃是和她從在孤兒園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子瑜是一名專賣抽象畫的畫商。「剛好」她們為着藝術而出席了杜拜舉行的頒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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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一疊照片甩到桌上,全都是同一人的樣子。
「那個人看起來要去杜拜。」
「噢!真的嗎!」
「好像是去出席藝術節。」
「真是有品味的女人,對她印象愈來愈好。」
「我可不覺得她是純粹出席藝術節。」
「當然,不是所有人也像我們純粹熱愛藝術。當天我們就問問看吧,對着美女我們總要抱有好奇心。」
那個人拿起其中一張照片,凝視一抺棕髮的倩影,嘴角止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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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從皮膚白晢的評審拿下獎狀。評審看起來很喜歡她,和她多說了幾句才放她走。下台的時候她姐姐立刻過來給她一個擁抱。
「我的好妹妹,姐姐真的為你感到驕傲。」
「很抱歉要打擾你們的感人時光,請問我能和孫小姐聊幾句嗎?我對你的畫作非常有興趣。」畫商穿了貼身剪裁的西裝,束了低馬尾,拿着一杯香檳搭訕。
「噢,那麼剛好,我也想和孫小姐聊天。她的畫作實在太打動我了。」身穿晚一襲黑色長裙的女子亦拿着香檳接近她們。
姐姐、畫商和女子有一句沒一句聊着,三方立體音效不斷在談誰能和抽象藝術家聊天,但沒有人去問當事人的想法。
藝術家像炸毛的獅子,高舉雙手要大家閉嘴。
「好了!我怕了你們!待會上去我的房間,我都和你們聊!」
藝術家打開了酒店的門,讓其他人先進去才關掉門。一把門關上,所有人像在參觀房間,但她們的神情變了,各自認真檢查有沒有監聽器或是偷拍鏡頭。
她們交換眼神,確定這裏是安全後才鬆了一口氣。
「彩瑛啊,我好想你啊!」紗夏顧不得自己穿了晚禮服和踏着高跟鞋,直接飛奔到孫彩瑛身上,把人撲到床上。
「嘿!你的晚禮服全都是珠片!別這樣擦!」桃得架開紗夏,孫彩瑛才能呼吸一口空氣,重新活過來。
「那麼久沒見,紗夏小姐應該也很掛念大家的。」子瑜解開領帶,鬆開襯衫的第一顆扭釦,軟攤在沙發椅上。
「應該已經有大半年了。」
「原來我們找南也找了大半年。」子瑜倒抽一口氣,慨嘆一聲。
「抱歉。」紗夏苦笑道歉。
「沒什麼好抱歉吧?畢竟要找的是南,這件事急不來的。倒是要和志效說聲道歉,要她在門外守着。」子瑜象徵性拍了一下手,改變話題。
「最近有沒有進展?」子瑜問。
「可以說是有,也可以說是沒有。」紗夏撩起裙襬,坐在床邊。「有是指確定了這個幫派和名井家有聯絡,他們都用頗傳統的方式聯絡客戶。」
「派信嗎?」
「不,是用傳呼機。」
「傳呼機?」孫彩瑛露出奇異的目光。
「就是會收到訊息時會嗶嗶響的東西,然後會顯示出發話者的電話號碼,接受的一方要打那個電話聯絡人。」
「這個還真是太有歷史味道了吧?還有電訊商提供這個服務嗎?」
「對,我還得上網找一下是怎樣用的,我都懷疑是不是名井家有財力讓電訊商偷偷為他們開通傳呼機服務。不過因為在這個年代還會用傳呼機實在是太稀有,所以能很容易察覺到名井家的聯絡方式。雖然會嗶嗶響的時候大概不出十次,但從電話的內容來聽,而且從他的形容判斷,也似是那個奇葩的家族。」
「他是怎樣形容的?」子瑜好奇問道。
「接聽電話的人聲音冰冷得像機械人,因為事務上而見了一次面,對方的業務看起來和殺手一樣可怕。真的那麼剛好,之前我也聽過有人這樣的形容名井家的業務。」
「噢,你在床上都聽了不少東西。」桃雙手捂着彩瑛的耳朵後才吐槽。
「因為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紗夏不以為然,聳聳肩又接着說。「不過雖然知道聯絡的方法,真的要聯絡起來也很麻煩。」
「起碼我們知道了要聯絡名井家的方法是如此有趣。那說是沒有進展的部分是?」
「就是他們雖然要用名井家的服務,但終究也僅限於需要取得某些很機密的情報,根本不會用得上殺手,更不要說要請一名狙擊手回來。」
「是這樣啊。」子瑜挺直腰板坐起來,十指輕輕互碰,掌心之間形成一個空洞。
「那你們那邊有發現什麼嗎?」孫彩瑛掙開桃的擁抱,轉過頭問子瑜。
「算得上發現的東西嗎?就是南肯定不在日本。一開始把焦點放在國外是正確的選擇。」
「為什麼肯定不在日本?」
「在警方的資料庫裏有一個檔案專門放置未解決事情,南之前累積了不少案件在裏頭,在這大半年內那疊案件完全沒有增加,畢竟在國內唯一能做到那個水平的狙擊就只有她。我也有考慮到會否是讓南換了處理委託的方式,然而名井家本來就是要她的狙擊能力,應該不會多此一舉讓她去了當刺客。」
「地球那麼大,這頭小貓咪到底跑去哪了?」湊崎抓了抓頭,忽然想起別的事情。
「你們都過來了,那貓貓和狗狗怎麼辦?」
「現在應該在房間睡覺吧,現在牠們也很乖,不會亂跑。」說到貓貓狗狗,子瑜立刻嘴角止不住上揚,神情也變得柔和。
「這家酒店可以讓寵物住嗎?」
「不可以。」子瑜理直氣壯回答。「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會通融一下。」
「賺來的錢都這麼用嗎?」
「嗯,就稍為用了南戶口裏的錢。」子瑜別開視線回答。「回到正題。紗夏小姐發現了他們是用傳呼機來聯絡對吧?」
「對。」
「每次傳呼機響就會去撥打電話?」
「沒錯。」
「那麼,你有留意到反過來的時候嗎?就是大頭目要去找名井家,所以要撥打電話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古老玩意是要打電話到指定傳呼機號碼,對方收到發話者的號碼,然後回撥那個電話。通常都是客戶需要主動聯絡名井家下委託,對方應該也會回撥聯絡的。」
「話是這樣說,我也沒怎樣看到他拿手機辦公事的時候。」紗夏看着酒店天花的自動灑水器,嘗試回憶起大半年來的細節。
「也許是在你面前不會處理公事?」桃問。
「對啊,他都是把我打發了之後才開始工作,回到大宅時工作時也不容許我進去書房,去房間時他也把手機放在書房。」
她們陷入短暫的沉默。
「那你是怎樣知道他用傳呼機的?」孫彩瑛突破盲點。
「不是我看到的,是志效看到的。」紗夏指着門外回答。
「她在接送大頭目時聽到嗶嗶聲,然後就看到他拿出傳呼機。要知道這個年代還有人用這麼土炮的東西,誰也會多留意吧?大頭目看了一眼後就撥了電話,說完電話後整個人的力氣都像抽空了,她問他要不要找地方休息,對方說不用。她就趁機問『是和母親聊電話嗎?』,然後大頭目就回了『是聲音像機械人,樣子像殺手的可怕業務』。」
「欸,志效也有好好做事。」子瑜露出驚訝的樣子,首先在意的竟然是志效的辦事能力。
「對噢,做司機做得太好,大頭目也很信任她。說她比之前的男司機都做得更好。」
「那就好了。」子瑜伸了一個懶腰。
「話說我肚子有點餓了,是不是可以叫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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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暫時回到各自設計好的身份,討論全都圍繞彩瑛的畫作。湊崎能出色扮演對藝術略有研究的女子,子瑜也展露出專業的畫作知識,桃繼續當她的痴纏姐姐,彩瑛只是直率表達自己作畫感想。
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彩瑛去應門,兩名員工表示是送餐服務。
送餐員推了兩輛餐車才能把所有食物送上來,因為食物太多了,彩瑛要送餐員留下餐車,簽了帳單就讓他們走了。
湊崎出門去把志效叫了進來,說一起吃晚餐。志效和子瑜的重逢沒有湊崎和彩瑛那樣激動。她們倆抱了一會就各自坐下,準備吃飯。
「雖然是我結帳,但桃你也叫得太過分了吧。」彩瑛指着其中一輛餐車說,因為那一輛的所有食物都是桃要的,光是烤肉就要了兩盤。
「對你的姐姐好一點,我可是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小朋友就閉嘴吃兒童餐吧。」
「我成年了。」彩瑛抿着嘴唇,不管入戲太深的對方,拿起插在漢堡上的小旗子。
湊崎點的是叉燒豬骨湯拉麵,子瑜點了揚州炒飯,志效的則是牛扒三文治。她們點了一瓶紅酒,除了志效之外所有人都喝了一點。
吃得滿足,喝得飽足後,子瑜是第一個說要回房間的人,她說要趕着回去看貓貓狗狗。
「現在我們有了名正言順交流的機會,方便我們商討之後的計劃。」
「今天就這樣解散吧,坐了長途飛機大家也累了。」
桃和彩瑛就留在房間,揮手和她們三人道別。子瑜的房間和彩瑛的是同一樓層,而湊崎的則是高一層,志效的房間就在她旁邊。
「我自己先回房間,你去和畫商小姐聊天吧。你們看起來挺投契的。」湊崎一邊伸懶腰,一邊按走去按電梯按鈕。任何時候她們也得記住自己的身份,免得有任何差池害她們穿幫。
她朝對方燦齒一笑,志效心有靈犀明白她的意思,鞠躬感謝後就轉身跑向子瑜房間的方向敲門。
哪個當姐姐大半年沒見過妹妹會沒有半點思念?湊崎目送志效遠去後,自己一個人進電梯上房間去。
湊崎回到房間,沒有急着立刻去洗澡,而是從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穿着一身晚裝直接爬上床,打開電視。
看了一會電影台,她打了一個呵欠,覺得有點累了。她看了一眼時間,決定真的要去洗澡。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敲門,是清脆有力的三聲敲門聲。
湊崎猜應該是志效回來了,想和她確認明天的行程,沒有多想就直接打開門了。
“送餐服務。”門外卻不是志效,而是穿了送餐員黑色制服的年輕人。他用英語和她說話。
“我沒有點餐,請問是不是送錯房間了?”湊崎看向餐車,那裏放了一個用蓋子蓋起來的碟子、甜品用的小叉子、還有一杯熱的牛奶咖啡。
“應該沒有,是4701號房間吧。”送餐員用戴有白色布手套的手指向門號。“這是抽象藝術家送給你的甜品。”
湊崎盯着餐車上的食物,又快速打量眼前維持禮貌微笑的少年,沉思半晌還是請送餐員進來。他把餐車推到房中央,餐盤餐具和熱咖啡整齊放到桌上。
“嘿。”湊崎像確認重量那樣掂一掂小叉子,喊停了準備離開的送餐員。
“請問有什麼事嗎?”他展露專業的笑容,轉過身恭恭敬敬問道。
“真的是抽象藝術家小姐送過來的嗎?”
”真的,我沒有說謊的必要。“
”是這樣啊。“湊崎燦笑着走到送餐員面前,忽然臉色一變,前臂壓在送餐員的頸項,反手拿叉子指着對方的頸動脈。
”那她應該知道,我是不喝牛奶咖啡的。“湊崎冷着臉回答。”你到底是誰?”
送餐員露出驚恐的表情,說着他只是來送餐,什麼也不知道。
湊崎不至於神經質得別人送一杯牛奶咖啡來就懷疑對方是可疑人物,她可是有發現到更可疑的東西才這樣做。
她空出來的一隻手落在對方的胸口,用力揉捏了一下,就算束得多牢,還是能摸出捏出揉軟的觸感。
”那你是多想當送餐員才不惜女扮男裝過來?“
送餐員這下才愣住,然後不合時宜那樣像大叔豪放大笑,這回到湊崎愣住了。
“抱歉,我身材太好了,果然不該打扮成男生過來的。還想着你會喜歡年輕小鮮肉。”
送餐員悠然握着湊崎的手腕,不用一點力氣就拉開了湊崎的手。對方的手大得不可思義,差點能把湊崎的整個前臂包容在手中。
「好了,用叉子抵在我的頸我可說不到說話。」送餐員瞬間切換成日語,那倒不是讓湊崎困惑的地方。
雖然知道對方是束胸偽裝成男生,湊崎看着一個長得像年輕少年的人吐出成熟女性的口吻,還是會有錯亂的感覺。
送餐員沒理會目瞪口呆的湊崎,說了聲要借用洗手間後就自顧自走進去,隔了一會才出來。剛才的少年送餐員已經不見了,換成穿着同樣制服的長髮女性,用毛巾擦着面走出來。她還解開了束胸,展露自己的真實身材。
湊崎第一眼看到對方,腦海立刻聯想起兔子。
「抱歉,我不曉得你不喝牛奶咖啡,還想着你可能會喜歡呢。那你介意我喝嗎?蛋糕你照吃吧,沒下毒的。」
頭髮微濕的兔子把這裏當作自己的房間,自顧自拿起咖啡,坐到靠窗的單人沙發椅喝起咖啡。
「慢着,什麼也不交代就這樣在別人的房間喝咖啡?」湊崎回過神來,現在這個情況一點也不合理,好像她才是去錯別人房間的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咖啡冷了就不好喝嘛。」兔子喝了一大口咖啡,發出滿足的嘆息。交談幾句湊崎也知道這個人只按自己的步調發話,她要不順着對方,要不不能溝通。
「我是誰?你要聽哪個版本的?」
「哈?」
「我有太多稱號了,你想聽哪個?」兔子放下咖啡杯,翹起二郎腿,意味盎然看着湊崎,嘴角還沾了奶泡。
「就、就大家最常稱呼你的。」湊崎眼前這個人又是變裝又是變聲,肯定就不是正常人,但一時間沒法聯想起是什麼不正常人擁有這個特質。
「噢,就是『兔子』。」
還真是有用的資訊。湊崎差點反了一個白眼。她壓下不耐煩的情緒,擠出牽強的笑容沉默回答。
「但我知道你是S,那個讓男人都死在你石榴裙下的漂亮女殺手。」兔子合上她那雙不合比例的手,笑着回答。
「不是只有男人的。」湊崎走到兔子面前,撩起裙子跨坐到兔子大腿,用叉子指在對方喉頭。「女人也會的。」
對方不慌不忙,用手扶着她的腰,好像她坐下來令兔子高興得笑不攏嘴。湊崎忍不住用指尖幫忙對方抺掉嘴角的奶泡,兔子更是喜上眉悄。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兔子笑得露出兔牙,完全沒在意喉嚨上的叉子。
對方和湊崎不一樣。湊崎被刀抵在頸項還能笑得出是因為她自暴自棄放棄生命;但眼前這頭兔子還能笑出來的理由,大概因為她是一個純粹的瘋子。
「紗夏。」湊崎怕了對方,還是吐出真的名字。
「那我是娜璉。」
「那麼娜璉小姐,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變裝闖進我的房間?」湊崎聽出這是韓國的名字,配合對方換回韓語。
「當然是為了見你一面,紗夏小姐。」對方喜出望外,笑得差點看不到眼睛。
「說話真甜呢,可是我不接受這一套,快說出你真正的目的。」湊崎一手摟着娜璉的脖子,叉子陷在對方的肉中,只是娜璉還是笑嘻嘻,沒有半點害怕。
「我是真的想來看你一面才來的,如果你鬆開一下叉子,我很願意告訴你整件事。」
湊崎姑且縮開拿着叉子的手。
「我娜璉,或是兔子,名字不重要,是一名在韓國混的小偷,平時就偷偷摸摸混一口飯吃。提心吊膽過着隨時被警察找到的日子。」
雖然偷竊不是湊崎的本行,但她還是有點印象。聽聞韓國有一個自由奔放,想偷什麼就偷什麼的小偷把警察耍得團團轉。比起偷東西,更像是以玩弄警察為樂的惡趣味傢伙。
她看着娜璉的樣子也很合符惡趣味這三個字。
「最近就想着上班上了那麼久是時候要放假,就跑到日本旅行。之前我就聽說那邊有着長得很漂亮的殺手小姐,滿懷期待過去後卻發現她最近大半年已經沒有接委託,沒有人知道跑到哪裏去。我辛苦那麼久得到的就只有一張傳聞是你的照片。太失望的我就這樣拿着你的照片回去,可是啊,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從沒有我想做但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會就這樣放棄。我把你的照片釘在床頭,然後拼命搜尋後,卻得出失望的結果,你知道是什麼嗎?」
湊崎哪會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了什麼而莫名對自己莫名失望?她搖了搖頭,對方就接話。
「你、竟、然、去、了、混、幫、派,還、去、當、頭、目、的、女、人。」兔子一字一句吐出來,配上誇張的失望表情。
「哎喲,那一刻你知道我多失望,我還以為能縱橫天下的S會是獨立堅強漂亮的女人,最後還是去了投靠男人。於是我把你的照片收起來,打算放棄見你一面的事情。」
「那現在你又在做什麼?」
「能被你騎着實在是我榮幸。大概放棄了一小時後,我還是擺脫不了要見你的想法,就勉為其難去跟踪那時候的大頭目。接着就讓我發現有意思的事情。」
「噢,那是什麼?」
兔子的手若有若無拂過湊崎的背,下一秒就被她一下抓住,狠狠瞪着。
「那個臭老頭害漂亮的你受苦了吧。」兔子抽起手,改為撫摸別的地方,不是碰背的話湊崎也由得這個奇怪的人。
「你們去酒店的那天,剛好我能預約你們旁邊的房間。你也知道那邊的旅館有太多偷拍器,我就稍為善用一下。你不在房間的時候,可是發生了三十六禁的事情呢。那個五官不合比例的傢伙殺氣騰騰的,真是一公里外看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湊崎沉默不語,瞇着眼打量兔子。嘴上嚷着很可怕,兔子可是笑着說出恐怖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的我可是嚇破膽,驚魂未定,然後等那個男人像垃圾分類那樣處理好大頭目後,你就剛好回來。我就很順便跟着你們,看看還有什麼好戲看。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兔子倒在椅背,拄着腦袋,狡猾一笑。
「紗夏你猥自枉屈當一個大男人的小女人,巧妙利用男人的心態,在床上把人玩弄於你的股掌之間。全都為是為了達到什麼才忍下來。一想到這裏,我就很高興,這個才是我想認識的S嘛。」
「嗯哼,說得不錯,然後你這個變態跟踪狂就跟着我,擅自在我的房間喝着咖啡。」
「也不單純是跟踪你,我和我的夥伴對藝術也有點興趣就過來看看。她是真的喜歡抽象畫家小姐畫才過來,而我只是順利來探訪你。」
「很好,現在你看到我了,我還在當幫派頭目的女人,我不是S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湊崎打算離開,但娜璉把她抓回來,要她繼續坐在大腿。
「不,對着美女我總有好奇的事。」娜璉聳聳肩,手已經不安分溜到湊崎晚裝後方的拉鏈。湊崎立刻用叉子反擊,娜璉速速縮手。
「到底是什麼事要令漂亮的女殺手屈辱自己,去當幫派頭目的女人?」
「總是靠自己很累啊,找一個聽話的男人讓自己玩,不好嗎?」
「對一般人而言挺合理,但我不覺得你會是這樣的人。人不是死性不改的嗎?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不惜放棄本來的工作,跑到韓國換了一個身份,等候機會來臨。讓我亂猜的話,這會和你剛才在抽象藝術家房間的迷你聚會有點關係。」
「剛才只是幾個對抽象畫有興趣的人共聚一堂討論藝術,別想太多。」
湊崎眼神閃過一絲猜疑,剛才她們已經確定了房間沒有偷聽或偷拍器,這頭臭兔子該不會在她們沒能發現的地方偷聽了。然而從表情判斷,兔子又不像要恐嚇她什麼的。
她打算抽身而去,知道娜璉對自己沒有威脅不代表她要告訴對方自己的計劃。娜璉卻再次一手抓住她,湊崎想用叉子刺在對方旳手上,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空無一物,對方則笑呵呵搖晃手中閃亮亮的叉子,拍拍自己的大腿。她唯有乖乖坐回去對方的腿上。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告訴我的話,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我可是什麼也偷到的小偷。」娜璉把叉子扔開去,誠懇吻在湊崎的手背。
「你的團隊有出色的黑客,賽車手,藝術家,清潔工,就不缺一名出色的小偷嗎?」
「你這傢伙是什麼查清楚才過來吧?」
「不,我不清楚你是為了什麼才凝聚了這個團隊,所以我才要問你。如果是要找東西,我倒很樂意提供協助。」
「為什麼要協助我?」
「因為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真的嗎?」湊崎瞇起眼睛,歪着頭湊到娜璉面前。她帶有紅酒的吐息噴在對方的唇上,就差一點她能用親吻蒙混過關時,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還有咖啡的味道。
湊崎沒能吻在娜璉的唇上,娜璉神不知鬼不覺時就拿起咖啡湯匙,夾在二人嘴唇之間。
「抱歉,這裏不可以。」娜璉用湯匙推開湊崎的唇,第一回展示出微笑以外的表情。那是一個有點苦澀,卻好像樂在其中的笑容。
「那你別後悔了,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機會。」湊崎聳聳肩,從娜璉的身上下來。
「啊,真可惜。」娜璉好像很後悔那樣搖了搖頭。「那告訴我你的目的總可以了吧。」
湊崎轉身盯着娜璉,對方已經回復成嘻皮笑臉,又帶有一點欠揍的嘴面,等着她吐出真話。
她們倆大眼瞪小眼,最後湊崎放棄掙扎,坐在床邊踢着腿。
「我在找人。」湊崎說。
「這是我意料之外的答案。」娜璉再次玩弄手指,弄出複雜的手勢。「請問是誰有幸能被你尋找?」
湊崎頓了頓,她思考該怎樣稱呼小貓咪。
「南,也能稱為M,也許能說是名井家的M。」
「名井家。」娜璉聽見這個名字,眼睛瞇成一條縫。她面上換了好幾個表情,最後還是回到招牌的笑面。「你要找的對象是應該是下層的人吧?」
「下層?」
「做實際工作的人,像狗那樣被人點來點去,而不是坐在高層抖腳的傢伙。」
「應該是了,她是狙擊手,大概被點去各個地方開槍。」
「沒想到紗夏小姐和狙擊也有點關係,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要讓你找回名井家的一頭小狗?」
「這個說起來就有夠麻煩,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抓回來告訴大家,她是貓,不是狗。」
娜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麼你現在的團隊全都是為了找回小貓小姐而招募回來的人嗎?」
「不,兩個是我本來的夥伴,兩個是小貓咪本來的夥伴、」
「就是畫商和你的隨從嗎?」
「你這個人……不就什麼都知道嗎?還過來問我什麼?」
「這個是我猜的,剛才在電梯那邊聽到你們的對話。」娜璉不以為然,摸了摸鼻子。聽完湊崎說的話後就自顧自陷入沉思。
湊崎本想借這個機會吃娜璉送上來的蛋糕,可是叉子已經不曉得被扔到哪裏去。她竟然萌生拿牙刷吃蛋糕的想法,就在差點去拿牙刷時,娜璉忽然用力拍了一聲。
「情況我大概了解,你們現在是打算借你混進幫派,取得和名井家的聯絡,然後透過下委託的方式鎖定小貓咪的位置吧?」
「如你所說的那樣。」
「那你知道他們怎樣聯絡的方式了嗎?」
「姑且是知道,可是還是問題重重。這個商業幫派根本用不上狙擊手,目前的和平狀態也沒法強行做出需要用狙擊手的情景。」
「當然可以。」
「哈?」
「要名井家派人出任務很簡單,就是打個電話,說自己需要這樣的服務,問問什麼時候能中派人處理,談好價錢,付款,日期到就自動工作,好不方便吧?真是不曉得怎樣弄出如此高質量的家族。付款方式還很先進,什麼方式都可以呢,連比特幣也收的,從沒看過這麼與時俱進的商人。」
「等等,程序上當然就像你所說的那樣簡單,問題光是下委託就是問題吧?就算真的讓我查到名井家的電話,也要由現在大頭目出聲下委託才可以吧?可是有什麼理由莫明讓他花錢請一個狙擊手?」
「的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是你沒讓我參與的情況。」娜璉合上雙手,刻意擋着自己上揚的嘴角。
「紗夏小姐,你忘了剛才的情況嗎?」
湊崎聽見娜璉現在的聲音,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這輩子從沒在別人口中聽見自己的聲音。
「變聲這種事,剛好我挺擅長的。」娜璉縮開手,湊崎重新看到她的嘴角時,對方已經變回平時的聲音。
「怎、怎樣做到的?」
「這可是商業機密。」
娜璉拿起變涼的咖啡,一口氣喝光餘下的半杯。
「如果剛好碰着很敏銳又很熟悉的人,可能會被發現,可是對名井家的接聽員,大概沒想到會有人特意這樣做吧。反正他們有錢就高興了。」
不得不說,有了這位小偷的能力,湊崎頓時感到計劃進度推前了一半。
「那麼如果你在的話,那麼我們能省下很多麻煩。」
「我就說你應該讓我加入你的團隊嘛。」
「那是不是可以交給你聯絡名井家然後、」
「噢,當然沒那麼划算。我還不至於什麼都能做,當然還是需要你的、不、是你們的協助,而且酬勞也是需要的。」
「你應該不缺錢吧?你到底還需要什麼?」
娜璉離開沙發,停在和湊崎鬧曖昧的距離。她挑起對方的下巴,眼神裏又輕佻又傲慢,用拇指來回摩擦湊崎的嘴唇,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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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會用到傳呼機的理由應該是看《1Q84》時剛好看到就拿來用了。畢竟要想一個很特別的聯絡方法也真的有點難度。光是研究怎樣用傳呼機又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但願我沒有弄錯。
咳。總之之前寫着寫着就覺得「何不把餘下三人也拉下來」,於是就拉了下來ʕ •ᴥ•ʔ
寫的時候那陣子挺迷戀魯邦三世,如果要從怪盜基德和魯邦三世挑一個的話,我還是比較喜歡後者。然後就想到「平時好色(?)又不靠譜,但本身就是天花板級的戰鬥力,在危急時又能發揮非常實力的人」就直接想到娜璉。畢竟她外表三歲但人家也算是ACE呢。那種平時吊兒郎當,看起來很幼稚(?)又挺蠢(?)連刀也不懂拿,可是靠譜起來又很靠譜,這種反差我最喜歡吃了(擦口水)嗯,就像坂田銀時那種感覺就very good。
誇張、迷之自信及自戀、觀察力和模仿和綜合能力是外掛級、會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一出現就如來神掌般推動劇情的傢伙,就是這為當小偷的兔子。因為娜璉的登場,她是值得我把剩下兩人拖下來再額外開一條故事線出來,腦袋也跑完進度條了,就差在動筆的時候。
換一個角度去想,要加娜(外)璉(掛)下去的主因是……光靠那五人我實在不曉得怎樣寫到她們找出南ʕ •ᴥ•ʔ。理由就上文也說出了,好好的幫派老大怎會忽然找人狙擊,這個年代已經是談錢的年代呢(´・_・`)你還以為在看教父嗎?動不動就街頭開槍。那樣的話就加一個奇異點下去好了。
畢竟看看沒有兔子的動物團,其實五個人裏就只有紗夏是執行者,志效當半個好,餘下三個也是後勤型,這隊人的行動力有點不足。但一隻兔子跳進去,噢,嘩,戰鬥力大增。
那個藝術節是真的,也曾經在杜拜作頒獎禮。反正其實這個五人團隊你當所有其實都是各範疇的天花板戰力好了。畢竟這裏不是熱血成長系的故事呢,當全部人一開場就是埼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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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的讀後碎碎念:(雖然不覺得有人會在意但還是說一說好了)
我猜剛好有聽過《サリシノハラ》而剛好記得MV內容而剛好讀到昨天那篇的人應該很少吧?但真的看了一次MV和歌詞就讀懂劇情,所以就來說別的吧。
在Better裏紗夏和太陽花的那一幕真的很合,她這個人本來也和太陽花八字很合(?)所以沒有多想就用了這首歌來發揮了。
寫的時候想到的是事業和家庭的取捨。一般談及成功一定想到事業有成,然而能建立一個好好的家庭其難度亦不易於事業有成。嗯,說這番話的人是我親哥。老佛爺(我猜我有辦法每一次也提及他)也曾說「我不結婚所以我成功」。
一切都是選擇的問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選了魚或是熊掌是一個沒有對錯的問題。又不能說追尋夢想而拋下南的紗夏有錯,亦不能沒有挽留紗夏的南有錯。稍為想了一下,如果南有說「請不要走」,故事就變成紗夏留下來了。
總聽到各種類型的「你愛他就blah blah blah」,可以是挽留,又可以是放手。其實除了出發點是愛,其他地方全都不一樣,沒法判斷對錯。
有聽過朋友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在於不支持她追求夢想。其實假若真的能做到故事中的南這個樣子,嗯,在現實真的很難吧。世上溫柔而體貼的人沒有那麼多。
看MV看歌詞一次後很快就分出誰是等待的一方。在這篇故事的南是溫柔得令人心痛的感覺。她沒有氣過紗夏的離開,而是一直在原地等候守護她,知道分開能有更好的結果就果斷分手,然而分手後想的不是自己,而是紗夏。太陽花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和這裏的南也很絕配了。所以太陽花不單指紗夏,也在指紗夏。
幾年前會深信「在一起」就是HE,可是到近來發現,也有「分手」的HE,也可以說,我對一定要前者沒那麼執着了,畢竟看到你們哭我也挺開心(跑
當所有人都到齊的時候就是要準備大鬧一場了👍每次看到她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很穩的舞台形象,也會浮現出玩鬧的亂七八糟的時候。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兔子小姐跟紗夏交涉要參與行動的畫面呢,也是很火辣刺激(嘶
可以大鬧一場就好了,這就代表兩極快完了(提早撒花)
噢,接下來會怎樣呢,我也不知道呢,來期待一下吧:P
現在又多了一個位置很好奇了,兔牙的伙伴是誰🤪
不過我猜……是毒豆腐??😏😏
噓,看下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