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ne】兩極【001】

各位看倌好:

如何判斷我確確實實掉進新CP坑,就是我想着寫上一篇師生的後續車,開始寫下一篇的夏天戀愛腦洞,最後發了和這兩個完全無關,八竿子打不着邊的這篇出來。最近腦洞有點多啊。

我上兩次都說想讓大家一口氣看完,兩篇都是一口氣爆出幾萬字希望大家看得爽,但這次真的不行,我會死的www。

上一次是小清新(?)的純愛劇,這次卻是燒壞我腦袋的題材……

我就說畫風特變,變成向柯學致敬:P地點我也想設在米花鎮www柯學就在說名偵探柯南中的足球爆衛星那種科學(?),應該沒有人沒看過柯南吧。

一別上升真人,二OOC一定有不爽就滾。

===

湊崎穿着Alexachung的露肩小黑裙,拿着Louis Vuitton Monogram的手抓包和一個紙袋,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這一層只有這麼一間房間,她來到浮誇的門前,用手抓包按響門鈴。

「久等……了。」房門打開了,一個只穿着浴袍的男人打開門。他長得還不錯,人在中年卻沒有油膩大叔的感覺。他一看見門外的湊崎,禁不住挑起一邊眉。

「我可以進去嗎?」湊崎歪過頭,瞇起眼笑了笑,男子立刻打開門讓路。

湊崎進去房間,把紙袋交給男子。那個男子還在痴痴欣賞湊崎婀娜多姿的背影,她忽然回頭,說要借用一下浴室。

「你知道的,夏天流太多汗,我會不好意思的。」湊崎調皮吐出舌頭,此時男人除了說可以還能說什麼?待會大家也會汗流浹背,但男人不介意等一會。他打開湊崎送給她的紙袋,原來是一瓶紅酒。於是他準備了兩杯紅酒,躺在床上等湊崎。

湊崎出來的時候,男人知道自己沒白等。湊崎和他一樣,都只是穿着浴袍出來,但她刻意沒綁緊腰帶,寬鬆的浴衣中能直窺那誘人的白裏透紅肌膚。湊崎爬上床,坐到男人的身邊,男人就遞上紅酒,兩個人祝酒後,湊崎看着男人把紅酒一飲而盡,而她則湊近男人耳邊輕聲細語,手漸漸鬆開男人的浴衣腰帶。

「我喜歡從口開始。」湊崎一邊說,爬到男人身下,解開對方的浴袍。

男人期待得很,正要吻上湊崎的唇,卻忽然定住。他捂着胸口,喘不過氣,臉都漲紅,額上全是冷汗。

「藥、替我去拿藥、在桌上。」男人快要抓破自己胸口,湊崎則是緩緩爬下床,走近桌子拿起白色的藥瓶。男人伸長手想拿藥,他的臉已經漸漸發紫,雙眼發直。

不過湊崎還是很悠閒打量藥瓶,徐徐說話:「你知道嗎?這瓶藥和你剛才喝的東西是一樣,只是濃度稍為高一點,效果就差得遠了。」

她放下藥瓶看向男子,對方已經動也不動倒在床上。她露出笑容,拿回自己的手抓包翻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我弄好了,你們來處理吧。」

===

名井南穿着Diesel的湖水綠帽T,手提着Fender的貝斯箱,來到一座工業大廈。她走到管理室,和管理員打招呼。

「又是你嗎?一個女孩子就別挑這種時候來練音樂吧。」

「沒辦法,晚上才有空。」

管理員拋了一條鑰匙但沒能拋準,鑰匙掉在地上,名井只好彎腰撿起。她別過管理員,一個人走去坐電梯。

樂團練習室在大廈的頂樓,她用鑰匙打開門,掏出手機駁上擴音器,播放貝斯的獨奏。接着她拿走貝斯箱,鎖上門,轉過身走到大廈走廊的盡頭。這裏大廈之間的距離都很近,近得只要打開窗,伸長手就能碰到隔壁大廈的窗戶。

名井拉開窗戶,對面正是隔壁大廈的窗戶。她的同伴已經替她打開窗戶。名井捧起貝斯箱,這個貝斯箱的長度足過架在兩個窗戶之間。她自己先跳到對面大樓,再拿走箱子。

她來到隔壁大廈的天台,來到向東的欄杆處,她檢查了風向燈光,掛好耳機,才蹲在地上打開貝斯箱子。她拿好AWP,隔着瞄準鏡看向一公里外的目標:A酒店十四樓的其中一家客房。

「目標正回房間。」耳機傳來聲音,過了五分鐘後她看見房間亮起燈,不消一會目標就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她視野中的十字落在目標的太陽穴上。

名井輕聲念了一句”Goodnight“,就拉動扣在扳機的指尖,目標應聲倒下。

「目標已被解決,你快走吧。」

名井摘下耳機,快速收拾東西,沿着來的路線回到樂團練習室。她拔掉播着音樂的手機,接上放在練習室的貝斯,悠閒彈奏音樂。

===

湊崎工作完結回到家,睡醒後看了一眼行事曆。今天她的日程非常忙碌,早上十一時約了美容,下午三時約了修甲,下午五時約了美髮,下午七時到法國餐廳吃晚餐。

「真充實。」湊崎伸一個懶腰,就哼着歌曲下床梳洗。她替自己煮了一份蛋吐司,配上一杯咖啡,開始她的一天。


名井回到家,睡醒後就一直攤在床上,拿着手機左滑右滑。今天她沒有工作,她就什麼也不想做。直到她肚子餓,她才捨得滾下床去翻冰箱。果然她的冰箱也是空空如也,懶惰的她決定叫外賣就好了。她一邊吃外賣一邊打開電視,按進電影台。她可以整天看電影就過了。

「真充實。」名井喝一口啤酒酬勞自己,看着搞笑電影笑了出來。

===

來到晚上,打扮過後的湊崎來到對家指定的餐廳。明明只有兩個人,對方還特意包起十二人的包廂,空曠的房間只放了一張二人桌。

約湊崎來這裏的是一名瘦削的男子,他穿了一身貼服的黑色西裝,梳了一個貼服的油頭,戴了一副金絲眼鏡。他看起來年紀都不少了,眼角的皺眉都數不清了,額上的皺眉似用刀刻下來的。

她坐在男子的對面,男子從西裝口袋掏出一疊厚信封。

「我還沒聽內容。」湊崎推開男子的信封,對方只好暫時把信封放到桌上,從身後的文件包拿出一疊文件。

湊崎翻開文件夾,映入眼簾的照片是一名穿着奢華的男人,他正摟着一名搔首弄姿的女人。她認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年紀不輕也有妻兒但又經常上娛樂雜誌的富二代。今天她去沙龍染髮的時候,雜誌首頁全都是這個男人,內容好像是一個己婚男人但還有好幾個女朋友。

「那名男性就是目標。」骨瘦如柴的男人如是說。

「我的價錢不便宜。」湊崎拿着文件夾,目光瞄向男人,又落在桌上的那個信封。

「這個只是見面費。」

「抱歉,我是先收錢才做的人。」湊崎合上文件夾,還給男人。

男人眉頭一皺,說要出門打一通電話。憑着湊崎的經驗,她知道這是一宗女人向男人復仇的生意,接見她的男人似是女人的管家。

到他回來時,他問湊崎開價多少。湊崎打開文件夾,拿出照片凝視。她意味盎然看着照中的男子,又看向拿着電話的男人。看在是處理渣男的份上,湊崎決定給甲方一個折扣。

「四十萬。」

===

名井看電影看到一半,電話吵鬧響了起來。她漫不經心接起電話,毫無情感的「喂」了一聲。

「晚上來一趟。」

電話傳來不容拒絕的聲音,名井嘆了一口氣,抓抓頭髮,目光還停在眼前的電視上。

「又有?」

「有工作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懶得出門。名井沒勇氣誠實回答。

「上次好像有人不小心課金一大筆錢,然後又有想買的瞄準器,她應該很需要錢的,總之晚上乖乖準時來到,好嗎?」

問題是課金三百萬日元也抽不到想要的卡,這一下才令名井欲哭無淚。對,她需要錢來課金,晚上她還是要去的。

到晚上十一時,名井換上Burberry monogram 的純白T shirt,配了牛仔長褲,拿起手機和家鑰匙就出門。她坐上計程車,在了無人煙的街巷下車。她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一間地下酒吧。

酒吧的景象和街上的完全不一樣,這裏吵吵鬧鬧,人群湧擠,名井從人與人之間的狹窄縫隙才能溜進去酒吧裏頭。她好不容易靠近酒吧的吧枱,立刻累死般趴在吧枱上。

「你已經坐計程車過來了,別給我裝累。」有人坐到名井旁邊的高椅子,放下一個USB。

「請開門見山。」名井抬起頭,酒吧拿着兩杯水放到兩人面前。

「這次是富有太太與出軌情人的故事,這個渣情人一個月後會到W市的P酒店出席名流派對,當日會住在酒店的豪華客房。」

「出價多少?」

「五十。」

「很好,照舊三七分帳,這個委托我要了。」

名井拿起USB,喝光所有水後就離開,回到家後立刻開電腦看USB的資料。她開了一罐可樂,仔細研究資料。她對渣男的事情沒興趣,但還是去查一查那個男人的事,只能說這個男人得罪的女人也太多。

名井拄着腮子,看着電腦螢幕,自言自語:「大概不會只有一個人想殺掉他吧。」

===

話不要亂說,Flag不要亂立。

===

一個月後,在工作前夕,湊崎又去了美容院,這次她染了一頭金髮,還要去買新的衣服。

根據湊崎的調查,這次的對象是喜歡年輕可愛小妹妹的人,那她不能穿得太成熟性感;又因為是名流的派對,她又不能穿得太廉價。她挑衣服挑了很久才選好的。她再三檢查明天晚上要用的邀請函,再看一次明天出席派對的人物名單,晚上十一點就去睡了。


一個月內,名井去了酒店方圓一公里內不同地方踩點,最後她在一座商業大廈中找到一個正進行裝潢的單位。這裏比目標訂的豪華客房高出好幾層,中間亦無東西阻礙視線,而且還未安裝好落地玻璃窗,簡直是完美的狙擊地點。這一個月裏她偽裝成清潔工人,反覆前來熟悉現場。

在工作前夕,她擦乾淨槍管,抺上槍油,再把槍拆開收在清潔車中,弄到凌晨三點才去睡了。

===

湊崎來到派對,很快就找到自己的目標人物。當然她不會一下子就撲上去的,太主動太熱情會引起別人懷疑。她先瞄上和目標認識的人,主動打招呼。

在這個場合的人都不會拒絕人,大家的思維都是「這個人看起來有點面善我好像記得她但我想不起她叫什麼名字姑且先寒暄過去吧」,加上湊崎很擅長聊天,其他人都不會覺得她突丌。湊崎做足準備工夫,把目標人物的人際關係、背景全都背下來,寒暄起來都完全沒引起別人懷疑。

果不然,湊崎很快就和目標人物的朋友混熟,而對方也說着要介紹目標給她認識。她當然笑着回答:「樂意之至。」


名井穿着連身清潔服,戴着鴨舌帽和耳機,推着清潔車來到裝潢中的單位。她站在窗邊,掏出紅外線夜視鏡鎖定目標單位。因為派對還未完結,酒店單位還未亮燈。

她檢查燈光和風向,從清潔車掏出AWP的零件組裝起來。這次她有用上支架,趴在地上,從瞄準鏡看向目標單位。

離派對完結還有兩個小時,但目標隨時有機會忽然回房間。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耐心專注等待,這可是她最擅長的事情。


湊崎和目標人物對上眼,她的經驗告訴她這個人已經上勾了,那個眼神她看過太多次了。不過事情進展不能太急,她可不想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千萬不能是自己主動,她可以用盡所有方法勾上目標,但說出關鍵的一句一定要由目標來說。事情很快就隨着她所想進展。目標請她到窗邊,欣賞窗外夜景,共進一杯美酒。

「你知道嗎?我在這家酒店訂了客房,從那裏看的夜景會更美。」目標主動摟過湊崎的肩膀,湊到她的耳邊說話。

「是嗎?我怕你有點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第二步是欲擒故縱。湊崎輕輕推開目標,含笑回答。她想轉身離開,但腳步一滑,不小心把手中的香檳潑在目標身上。

「噢,很抱歉!」湊崎趕緊拿着手帕擦拭目標的西裝,那時候她才悄悄說:

「待會我才來找你。」

目標露出滿心微笑,一個人先行離開。湊崎又拿起另一杯香檳,獨自欣賞繁華夜景。


夏日晚上,陣陣微風吹在名井臉上。一般人都會感因夏日涼風,但名井恰恰相反,她寧可夜裏無風熱得要死。有風的話,狙擊難度會提高,而且現在還是吹着逆風,不過這對名井來說應該和路上加一塊不顯眼的小石子一樣無難度。

「目標回來,有帶人。」忽然耳機傳來聲音,現在離預定時間提早十五分鐘,不消一會名井就從瞄準鏡看出動靜:目標房間亮起燈了。

根據名井之前看的資料,她確實有猜過這個風流成性的人會帶女人回房間,但她可沒有料到一來就是這麼激烈的畫面,令她第一回狙擊還未完成就想移開視線。

不過她可是專業的,當然沒有因為別人激情親吻互脫衣服而移開視線。名井深呼吸,調整AWP的角度。現在兩個人摟在一起,就算名井技術高超也不可能確保不打中另一個人。

她選擇在偏遠的地方狙擊,就是用距離換安全,但這樣會令這樣亦會令難度增加。之前她的目標有在移動中的汽車,有在人多的遊樂場,那也不算困難,不過現在她眼前的情況還真是第一回遇到。

名井輕輕歎息,她現在只能等到這兩個人分離的一刻。床伴忽然被轟掉一定會嚇壞那個女人,但這個世界工作艱難,她也只是想找一口飯吃。

她好不容易等到這兩個纏在一起的人分開,卻見女人把目標推到浴室裏,目標就消失於名井的視野。看來目標雖然回到房間,但她還是要繼續等。


湊崎和目標回到房間,她可沒有料到這個人會那麼急不及待,一進門就亂來,衣服也差點被扯爛。湊崎也只能順着對方意思敷衍一下。他們一起走到房間中央,眼見快要倒在床上。她用力推開目標,問要不要去洗澡。

「一起洗?」

「當然不,我要給你驚喜。」

這樣一說,目標就乖乖被她推進浴室。湊崎秒速變面,從房間的冰箱拿出同伴準備好的Everclear,倒了兩杯,在其中一杯倒進白色粉未,用指尖攪拌均勻。準備好道具,她要準備所謂的驚喜:她自己。

湊崎逐件衣服除掉,連同內衣褲也脫下來,只拿出白毛巾披在身上,等候獵物自己撲上來。


遠在一公里的名井摸摸鼻子,發現兩邊鼻孔都濕了。她還真是沒有遇過工作途中兩邊流鼻血的情況,曾被槍托打到鼻子也只流了一邊鼻血。

問題是現在她的情況也不能亂動,她也不能把血滴在地上,只好用左手衣袖捂着鼻孔,祈禱目標快點出來。

流鼻血還流鼻血,名井剛才沒有看走眼,她確實看到那個女人的小動作。那些舉動一點也不像普通人滾床單的動作,這個人是下藥添加情趣?還是說另有目標?

現在目標也出來,他只圍了一條白毛巾在腰間,一出門就抱着女人,看來是蓄勢待發的樣子。

此時名井調了瞄準器的放大倍數,發現目標下層的房間有人走出露台。目標附近的房間有人住沒什麼特別,但是這個房間的人燈沒開就走出露台,而且還一下子跳上露台欄杆。

她看着那個全身穿了黑色緊身衣的人以輕巧的身手輕鬆爬到樓上的露台,貼在牆壁偷看室內情況。

這下子還真是複雜,除了名井,看來還有其他人想要目標的命。現在變成一個比速度的遊戲,誰能拿下目標誰就贏了。這不關金錢的事,這是殺手尊嚴的問題。現在瞄準器標線正中央的十字都落在目標的頭頂上,但偏偏那個女人擋就在目標身前。

「你快點走開。」名井的指尖都搭在扳機了,就差一點她就能贏了。


湊崎遞上酒杯,和目標合巹交杯喝酒。目標豪邁喝光所有酒,而她酒杯都沒碰在唇上,讓酒從嘴角漏出來,全都滴在自己身上。酒如一道火燒在她身上。

「還真是不小心。」目標笑嘻嘻拿走大家的杯子,隨之又摟着湊崎,纏綿一番後把人推向床上,用舌頭擦乾淨她身上的酒。

湊崎則一直在心裏計算時間,她只需要忍耐這個色胚幾分鐘就能下班。


天啊,別纏得那麼近好嗎?!名井瞇起眼睛,直直盯着目標的頭顱。她已經等了好一會,掌心全是汗,但她還未能按下扳機。這樣的情況下絕對會連同那個金髮女人一起打死。

只是她等不到狙擊的黃金機會,目標就由本來似狼似虎變成動也不動倒在女人懷裏。那個女人立刻嫌棄般踢開目標,火速跳下床拿毛巾擦胸口。

一公里外的名井總算明白,床上那個女人也是競爭對手,而她贏了。三個殺手來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真是罪孽深重。

本來她打算就這樣離開,不過她看見第三位殺手的舉動後又打消念頭。這位殺手靠近燈光,名井才發現他頭戴防毒臉具,手上還拿着閃閃發光的金屬罐子。她猜察對方是想用麻醉噴霧下手,畢竟劑量夠多的話,麻醉噴霧也能殺人。

她的視線又回到女人身上,只見這個人還很悠閒打電話,反是一公里外的名井替她緊張。女人和殺手都沒有名井的視角,當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這下子可真是難倒名井,沒看到的話她能心安理得回家,但現在的話,她不想眼白白看着同行互相撕殺。

名井額頭的汗水差一點滑進她的右眼,她隔着狹小的瞄準鏡搜尋有什麼方法阻止同行自相殘殺,還好真是讓她找到。現在她要打的目標比人頭還小,但這個絕對比打炮的男人頭顱好打多了。


湊崎才剛穿回內衣褲,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天花灑水系統被觸動,房間之內下起暴雨。

「這是怎麼一回事!?」湊崎正困惑時,瞥見露台窗外閃過黑影。她立刻懷疑露台躲了人,然後朝自己開槍不成結果打中灑水器。

不過湊崎很快發現情況沒那麼簡單,如果要從露台開槍打中灑水器,子彈痕應該留在天花板。天花板沒有痕跡,反是在牆上留下彈痕,但她沒有餘裕思考是誰打響灑水器,她拿起濕透的衣服和個人物品,衝到門口。她從貓眼一看,她的救星剛好來到,衣服沒穿好就趕緊打開門。

「你怎麼只穿了內衣!」穿上酒店員工制服的同伴驚訝問道。

「計劃有變,我要躲進去裏頭,你再送我走。現場被淋濕什麼證據都毀了就不用處理。」

湊崎跳上同伴推過來的洗衣車,用一堆毛巾蓋過自己。托灑水器的福,她沒洗澡也能洗掉剛才胸口上噁心的觸感。


名井用瞄準器看見那個女人和黑衣刺客各散東西她才開始收拾。她再三用衣袖擦拭鼻子,再確定地上沒有遺下一點血跡才離開這裏。

她推着清潔車,乘搭貨運電梯下去停車場。她拉低鴨舌帽,路過管理處,怎料忽然被喊住。她當然有被嚇壞,但她可不能面露吃驚神色。

「喂,停車場門口那邊有醉漢嘔吐,你去清潔一下。」保安員探出頭來,指着停車場出口說。

名井悄悄鬆了一口氣,默默點過頭,就推着清潔車朝停車場出口走過去。雖然她的清潔車是用來裝槍的,但還是真的有清潔用品。

她蹲在地上清潔嘔吐物,順便用耳機和同伴聯絡。不消一會,她推着車拐進黑漆漆的後巷,裏頭停了一輛白色的廂形車。她打開後門上車,立刻被揶揄。

「清潔工人別把嘔吐物帶上車。」司機回頭看着名井,忍俊不禁問道。等名井坐穩後,司機才開車去。

「別提了,今天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名井摘下帽子,解開連衣服的頭幾顆扭釦,她裏頭的T裇已經濕得可以扭出水來,整個人又是嘔吐物又是汗臭的味道。

坐在副司機的人啪嗒啪嗒的敲電腦,沒有回頭看向名井就說:

「今天還真是稀有,看來有三方同時希望同一個人死。」

「那你有查出什麼了嗎?」名井在車後更衣,換上普通的衣服,從清潔車拿回AWP放回箱子裏。

「如果你觀察正確的話,應該是同行中的S和C,前者擅長用美人計和下藥,後者擅長用芬太尼。我猜是目標得罪太多人,今天又是一個方便下手的日子才出現這樣的局面吧。」

副司機遞上紙本的筆記本,名井翻到有貼標籤的一頁。她們這一行的資料都是口耳相傳,要打探其他同行的唯一方法就是向人打聽自己再筆記下來。只是名井實行分工制,她都把繁文縟節的事情扔給別人做,她唯一要做好的事情是找一個好地方,瞄準目標,砰。

「不管了,現在送我回家,我只想回家洗澡。」名井交還筆記本,然後直接在車後方倒下來睡覺。


湊崎回到家中立刻去洗澡,她兩個同伴就在她家等候,順便去泡一壺熱茶。等到她換上睡衣走出來,同伴們就遞上iPad。

「可能是大家的目標重覆了才發生這個情況。」還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人說。

「我不意外,這個人渣不懂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道理。」

湊崎坐到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iPad 上是她這些年來收集下來的同行資訊。

「在露台閃過的黑影真的無法判斷是誰,但是另一個人挺容易,在這個國家擅長狙擊的人不多。」另一個同伴插話,伸手指着iPad上的其中一項。

「按照你的說法,酒店四周能做到那種狙擊的地方最近也要一公里,能做到這種超遠距狙擊的人,應該只有這個M能做到。」

「那這個人為什麼要打灑水器?」

湊崎凝視iPad,怎樣也想不透。如果那個真的是M,就代表在那個客房裏的自己和渣男都有機會是他的目標。

按照傳聞,M是一個百發百中的狙擊手,他都能隔着一公里打中那一丁點的灑水器,如果目標是自己的話,她不可能活着離開的,這就說明了M由始至終都是瞄着渣男的,那為什麼他沒有開槍打目標?

「有時候就別想那麼多,報酬已經收下,目標也處理好了,事情就這樣落案。」同伴說得也有道理,湊崎也只好放下iPad,喝完茶就去睡了。

===

日子還要過,她們還有別的工作要做,這件事很快就被名井和湊崎拋諸腦後。

不過只要她們還待在同一個行業,總有一天會重遇。

===

「這次有一點不一樣。」名井的中介人又是在地下酒吧遞上USB。

名井歪過頭,喝着啤酒問有什麼特別。

「這次是要你去冒充一個目標。」

「欸?你知道我不、」

「對方開價七十,最高一百。」

名井也很現實,她挑起一邊眉,安靜喝着酒。誰不愛錢,她也好奇是怎樣的案子會令人開如此高價。結果一個月後,她就待在一百一十樓的酒店客房,看着270度迷人海港夜景,等候客戶的目標。

她鬆開衣袖的扭釦,拉鬆領帶,坐在貴妃椅上看海景。她看了一眼時間,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平常她都是在遠處等候目標出現,穿的都是鬆身舒服低調的衣服,要像一般上班族穿正裝的去工作?好像從沒有試過。

反正人生總要有第一次,絕對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名井嘗試說服自己。

這次的客戶要求名井冒充自己,在一個酒店房間等待,誰在指定時間出現就處理誰。引用中介人的說法,這次的情況是這樣:

客戶從小道消息得知有人想趁他到R酒店公幹時殺掉他,他不想打草驚蛇,於是就想到請殺手來一個反殺,順便下馬威。

總之看在金錢的份上,名井還是接下這個委托。中介人為她帶來的委託不乏奇奇怪怪的委托。為了如此特別的第一次,她還特意課金買一套正裝準備。

穿針引線下,她就來到指定的酒店房間等待。看着這個寬大的玻璃窗,她不自覺打了冷顫。她第一次從目標的角度看出窗外景色,她都數不出自己隔着多少個玻璃窗射穿多少個人頭。海景雖美,名井還是拉上窗簾。

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名井聽見門鈴響了,就扣好袖子鈕扣,綁緊領帶,前去開門。

名井差點一開門就穿幫。她記得客戶提供的資料是「約定時間會有聲稱是客戶的人上來找你,但那個是殺手假扮的,殺掉就好了。」,但她沒有料到有人會找女殺手來,而門外的棕髮女人光是打扮就嚇倒她。

對方穿着超級高叉黑色禮服。高叉有多高?高得她可以看見對方一整條美腿露出,另一邊則是嚴嚴密密收在禮服下。名井的注意力全都落在對方的裙襬之上。


在開門的一刻,看慣大場面的湊崎竟然愣住了。她沒有料到開門的是一名穿了年輕貌美的女子,穿了一整套YSL吸煙裝,正經八斗打上領帶,直直瞪着自己的裙子。

這次湊崎的客戶沒有提供目標照片,但強調目標一定會出現在房間,誰出現在房間就處理誰。任務雖然有點奇怪但勝在出價雙倍,反正她也接過很多奇怪的客戶,就不差在多一個。問題是,湊崎沒有想過這次對象是女的。

她混了那麼久,她的優勢都是用來處理男人,現在換作是女的,她不擔保一樣有效。

不管怎樣還是先進門才看着辦吧。湊崎眨眨眼睛,勾起一抺笑容,問對方一句:

「我可以進門嗎?」

「啊、請到裏頭的沙發坐。」

女子指向房間裏頭,接着就去冰箱拿飲料。如果對方要準備飲料,那她平時那一招的就沒戲唱。不要緊,湊崎多的是後備方案,只要目標不出房間,她也有辦法處理的。

湊崎坐在沙發上,她記得這個房間是有夜景可以看的,但現在房間的窗簾卻擋住無敵大海景。於是她拉開一半的窗簾,一窺難得一見的夜景。繁華的夜景和穿YSL的女人,這個是絕妙的組合。

她從玻璃窗的反射中看見女子拿着一瓶氣泡水和兩個酒杯回來,在瀰漫昏黃燈光的房間倒了杯兩杯氣泡水。

「在這裏只喝氣泡水嗎?」湊崎失笑問道。

「你想喝別的嗎?香檳、水果酒、啤酒也有。」女子坐在沙發上,抬起頭問她。

這個女人雪膚花貌,頭髮眼睛都是黑溜溜,好一個典型含蓄東方美人,卻又穿了一身風流倜儻的吸煙裝。可惜這樣有個性的美人不久就要栽在湊崎的手中,她難得為目標感到婉惜。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湊崎笑了笑,主動坐到女子的右邊,就算拿的只是氣泡水,她還是主動要和女子祝酒。

湊崎看着女子別過臉,默默喝下氣泡水,而她的注意力落在對方沒扣上的西裝外套鈕扣。


名井會挑氣泡水的原因只是她不想在工作時喝酒,直到女子問起,她才想起沒有人會特意在這樣的房間喝氣泡水。

不過女子看起來沒有介意。在璀璨夜景前,女子站在窗邊傾城一笑,這個瞬間會成為名井人生中的美好遺憾。她看着女子坐到自己身邊,刻意貼在自己身邊輕聲祝酒。女子瞬間拉近距離,名井防不勝防就嗅出對方身上香水。

名井用左手拿着冰涼的酒杯,別過頭呷一口氣泡水。她的舌尖仔細感覺氣泡在口中爆開的感覺,腦海想着卻用哪一種方法除掉身邊的女人。她要想一個不弄髒對方美貌的死法。

她放下酒杯,緩緩站起來,繞到窗邊看海景。她手肘撐在玻璃窗上,額頭貼在窗上,低頭看向底下的景色。

現在窗戶和沙發的距離是恰到好處的距離,她擅長狙擊,但她也擅長像西部牛仔那種考驗反應的轉身射擊。她要一槍打在胸膛,千萬不能打在頭,那會毀了自己的美學。

就差那個0.01秒,她都準備掏槍轟掉目標。只是就算她是射擊天才,不代表她在其他方面也是這麼出色。在這一個微妙的瞬間,她完全沒有察覺對方隱藏氣息,繞到背後攔腰抱上來。

女人上下其手,一手緊握着名井的右手手腕,一手探到她左邊的胸口。

「我很在意呢,你身上的大傢伙。」女人的嘴唇近得快要貼在耳上,曖昧的氣息如羽毛拂動,令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不過接下來不是喜聞樂見的節奏,只見女人的左手按在名井的藏在西裝的腋下槍套,又用高跟鞋尖踢她左腳腳裸,傳來清脆的聲音。

「左胸一把,左腳一把,右手手腕又一把,你要用三把槍才能弄掉一人嗎?」

「當然不是。」

名井平靜回答,卻又左腳往後一伸一踢,右手伸勢往後一推,就把身後的人摔到地毯上。她們動作激烈,撞得茶几上的玻璃杯全都移位。名井趁機用空出來的左手探進女子的裙襬,使勁一撕,拿出藏在裏頭的匕首抵在女子的頸上,同時女子也拿出名井藏在西裝中的槍抵在她眉心。


「哎喲看看你,殺氣都藏不住還來當殺手。」湊崎笑嘻嘻說着,看來毫不在意架在自己頸上的那把利刃。

「平時的工作才不用這麼麻煩。」女子瞇起一線眼,面無表情回答。湊崎感到對方悄悄加重力度,就差一點她就可以上天堂。能被美人送走確實不錯,但她現在還不想那麼快上天堂。

「你的膝蓋頂到我……」湊崎換上甜膩的聲線,用對方剛剛好能聽見的氣音說話,同時扭動腰間,胯下撞在對方的膝蓋。

湊崎沒料到女子還真的失神一秒,她趁機撥開對方架刀的手,反手一個使勁就用槍柄狠狠敲在對方額頭上。女子頓時被敲得頭破血流,頭昏眼花,i視線失焦。湊崎奮力起膝踢上她的肚子,再來一個翻身,局勢就倒轉了。

「看看現在誰在下方。」

湊崎跨坐在女子身上,從裙襬中掏出兩把刀子,飛刀分別釘着女子的衣袖手腕處。她用第三把刀抵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拿着槍指在女子的胸口上。看在對方是美人的份上,她難得給目標選擇,一:被刀插殺;二:被槍轟死。

女子大口喘息,額上血流如注,還有幾滴流過眼睛,令她張不開眼睛。湊崎看見這個年輕女子的慘況,有點於心不忍,但錢收下了,事情還是要照着辦的。看着對方是自己的菜分上,她待會下手會痛快一點。

「你要交代一下嗎?是誰派你來的?這個身手可不像是一般人。」湊崎用刀指着女子的喉結,輕輕一劃就割出一條很淺的血痕,血順着脖子流到地上。

「哈、我倒是、想知道、是誰派、這麼惡趣味的、人來的。」女子白了湊崎一眼,就別過頭不看她了。

聽見這樣的回答,湊崎心神領會對方的意思,她也只能微笑,拉下擊錘,指尖落在扳機上。

「下輩子才告訴你吧。」

===

讀後碎碎念:

是不是覺得很帥的感覺:)我自己寫到這裏也覺得很爽,全程姨母笑,然後再寫後段的時候笑容逐漸母湯,寫着寫着就快崩潰了。

好了,接下來是一波說明,天曉得又是多少字。

第一點,這篇私心混雜我喜歡的時裝環節,基本上我就是一個強調角色服裝的人,一個和Stephen King唱反調的人(笑)

紗夏一開始的alexachung小黑裙就是Fancy那條黑裙,LV monogram的手抓包就是……因為見她好像有用過LV的小包包就寫了是LV。Monogram就是在說LV那個很經典的pattern。

南的Diesel 帽T是我超級喜歡她穿的服裝,好像是某次的機場時裝(?)總之搜尋一下就找到了。Fender的貝斯,我忘了在哪個MV,但她有拿過貝斯拍MV,而我覺得她和貝斯超級襯呢。

她去見中介人的Burberry 是她近期的衣服,我這樣的狗眼怎樣看都只覺得是一件白T,但價錢就……

到紗夏和南幹架時(?),紗夏穿的服裝是參考Anthony Vaccarello 之前替女星設計的超級高叉黑色晚禮服,而Anthony 現在正是YSL的創意總監。南穿的吸煙裝是YSL其中一套經典服飾,當時女性穿西裝是超乎社會規範的行為,但深得當時年輕人(也買不起的人)歡迎。除了因為南穿西裝真是有夠好看這種私心理由才讓她穿,亦有考慮到因為她要藏槍,畢竟穿一條晚禮裙能藏的位置很有限,又不是在演城市獵人:P

說到槍呢,就來說說設定下的兩人,兩個人的手法是大相逕庭,當然我也是故意的,不然沒什麼好看(笑)
AWP是一種狙擊步槍,為什麼要寫這把?因為小時候玩CS我最喜歡這枝;被紗夏說成充滿誤會的「大傢伙」是沙漠之鷹,為什麼要寫這把?因為小時候玩CS我最喜歡這枝。對啦,就是私心設定,就是讓我自己爽?有BUG請自行腦補柯學蓋過。根據網上資訊,AWP的有效範圍由600到800米都有人說,然後為了加上像赤井秀一的主角光環(?),就讓南在一公里也能打中目標。

南的暗殺方式如此炫技,紗夏的方式就顯得有點貼地(?)接下來說的東西大家看看就好了,千萬別拿來幹什麼事或是較真。一開始那一幕她用的方法是血壓藥。高血壓藥中有一種是紓緩心跳,減弱心臟收縮力量,有病按量吃就沒什麼問題,但如果過量四、五倍,再加上一點刺激,那就bye bye了。然後就有人問下藥不會被查出來嗎?會,當然會,前題是特意去查。

法醫調查不是電視那樣什麼檢查都會做的,一次藥物檢查也很貴的www除非超級可疑,不然也不會查藥物。如果在得知道死者生前有心臟病高血壓,然後又有喝過紅酒,症狀又似是心臟病發,那法醫也會排除死於他殺。

而第二次的方式嘛,也是差不多,而everclear是一種神經病的酒,酒精濃度95%的酒到底弄出來是幹嘛的,喝來酒精中毒嗎?

那個曇花一現的黑衣人殺手用的芬太尼,之前俄國有用這種麻醉噴霧制服挾持人質的恐佈份子,但因為這個噴霧太強了,令人的呼吸系統都麻醉了,造成有百多位人質因此窒息而死。

我決定這個地方設為米花鎮,怎麼那麼多殺手的www

那除了下手方法不一樣之外,還有別的方式來寫出她們是同一個行業但是不同世界的人。生活方式……這也很明顯:)一個是現充,一個是廢宅,課金的數字是參考FGO單人最高課金量,最高可是一千萬日圓呢,三百萬也很節制了(跑

接客的方式也不一樣,一個是直接見面,一個是有中介人的,有中介人的話就是分帳,但好處是姑且可以過濾一下委託,我們就假設這裏是米花鎮天天都要死人,而南是日里萬機的上班族:P

收錢的方式也不一樣,紗夏是現金,順便一提,那是美金的價錢,因為流通度比較高(?)對了,我不曉得人命市價多少,我就隨便吹了一個數字。南的話,那是比特幣。題外話,一枚比特幣的價錢是接近八萬港幣:P

不過我也希望寫出當殺手真是有夠困難和麻煩的感覺,也提到這是要一個講求準備的工作,才寫了她們一個前就開始準備工作踩點,而且也不可能是獨腳戲,像紗夏需要有人替她佈置現場佈置得像意外,或是南需要有人替她滙報情況和接走她。根據偉大的谷歌,狙擊手團隊起碼會有兩個人的,那刺客團隊有幾個人也佷正常。

最後一個就是那個R酒店的參考是香港麗思卡爾頓酒店,因為它夠高,又漂亮,又能看海景。高又有什麼好?我都寫好了,咱們就下回分曉(笑)

你們知道為什麼寫Margarita可以浩浩蕩蕩兩周九萬字,寫這篇就一周最多兩萬?因為光是做資料搜查就沒了一半的時間,嘩,真開心。然後因為前段還可以爽寫,到後段的劇情如果想盡量少一點BUG而不是不靠譜的腦洞,光是一想就吐血。Margarita的資料搜查都是生活系列,谷歌一下,看一眼就可以了,這、篇、呢……我寫功課也沒那麼認真……

這篇真的有、夠、難、寫!明明一開始我只是想寫一個普通的相愛相殺的故事,怎麼變成一本正經有主線的劇情!?總之我想寫一個盡量沒什麼BUG感的主線,你們就讓我這周一邊吐血一邊想吧(倒

我應該是會寫成「相愛相殺」、「戀愛」、「動作」、「喜劇」的類型吧?!

題外話,我最喜歡的遊戲是刺客教條,才會那麼迷刺客這個設定。

發表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