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組】Season

各位看倌好:

我是沒料到自己會有寫這個TAG的一天……

OOC一定有不爽就滾。

文章是以克洛的第一人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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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們的一切都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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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小姐,你怎麼了?」一道聲音從頭頂響起,那是一道動聽的聲音。我眼前多了一個穿牛仔褲的人。

身邊所有大人都千叮萬囑我遇上陌生人搭話時千萬不能回應,因為我是街知巷聞的西条克洛廸娜,會有很多壞人打我的主意。偏偏這樣的我竟然會迷路,偏偏在這個時候還下大雨,偏偏我沒有帶傘子,結果我只好在一所不起眼的小店等雨停。

大人一定有辦法找到我的。

可能是看我沒有回應,那個人蹲下來和我平視,我才清楚看見那個人的樣子。

「吶,小姐,你是迷路了嗎?還是和父母走散了?」她蹲在我前方,肩上搭着透明的傘子,穿了看起來很溫暖的灰色毛衣。她每動一下,那一匹褐色長髮動了,身邊的空氣也跟着動起來,我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氣,那是一種和其他人不一樣的香氣。

我還是恪守不與陌生人搭話的原則,別過頭不管她。

「如果你不說話的話,我幫不到你的。」那個人托着頭看着我,似是鳶尾花的眼睛直直看着我。

「我又沒說要…….」

「老闆,我要兩件芋頭酥,麻煩你了。」

我還未說完一句,她就站起來,朝店子裏走進去,撇下我。為什麼,為什麼接觸不到五分鐘我已經覺得這個人令人很火大。這就是大人口中討厭的女人嗎?

「喂,不出聲的小姐。」

那個人從店裏走出來,又擅自蹲在我的旁邊,她向我遞上一個紫色的東西。

「要吃嗎?」她已經咬了一大半自己那份的紫色食物,嘴角還沾了一些餅屑。

我才不吃陌生人的東西,但討厭的人的東西……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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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什麼?」

「芋頭酥,你沒嚐試過嗎?」

「怎,怎麼可能沒有!芋頭嘛!我當然有吃過!」

不不不,怎麼可能有吃過?法國根本沒有芋頭這種食物,我也是第一次聽見的。

「好吃嗎?」

「好吃……」怎麼有一種我輸掉的感覺?不過是一塊芋頭酥,怎麼不小心被人牽着走?而且是真的牽着走?!

現在我竟然讓一個認識不到十分鐘的人請吃東西,還要讓她牽着帶我回事務所。唯一讓我安心,只有她手中的溫暖。

「你真的知道怎樣回去嗎?」我任由她牽着我走,跟着她自信地左轉右拐,但我還是會擔心她認不到路的。

「畢竟我和你不一樣,是認路的大人嘛。」她倒是氣定神閒,語氣沒有一絲遲疑。

「嘖!我也認路的!只是今天下雨才不……」我正要反駁她,她的腳步停下來,又令人不能完整說話了。這個人真討厭!

我們停在電器店的展示窗前方,那裏放了很多枱電視,電視全都播放同一個畫面。我忍不住揚起嘴角。

「原來是你……」她目不轉睛看着電視,看得我也不好意思。電視正在播放最新的零食廣告。

「對!這個就是我!」我指着電視上拿着零食的可愛小女孩說。「很可愛吧!厲害吧!」

「很厲害哦。」她轉過頭來,把手搭在我的頭上,對着我微笑。總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可以這麼有魅力微笑的大人吧?

「可愛的童星小姐。」

明明是聽了上萬次的讚美,為什麼從這個人口中的說出來卻變得不一樣?可惡,不能因為這樣而飄飄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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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從很多人的在選拔中勝出才做到阿瑞的!」

「而且也做過很——多的廣告!」

「別人都誇我是No.1的天才童星!」

「唉,很厲害哦。」她一邊聽着我說話,一邊回應我,她的手已經沒有牽着我,改為插在褲袋,眼神也不知道飄去哪裏了。

現在她的回應變得好像有一點……沒什麼力氣,像餓壞了那樣。從看見我的廣告後,大姐姐整個人變得奇奇怪怪,是被我的迷倒了嗎?

「你怎麼了?肚子餓了嗎?還是只吃一個芋頭酥不夠嗎?」

「不,我在想東西。」她又微笑了,這個微笑有一種我說不出的分別。「童星小姐,你想做No.1嗎?」

「當然想!」

「為什麼?你已經是第一不是嗎?」

「怎會呢?」我衝到前方,回頭指着她。「這個世界那麼大,一定有比我這個No.1厲害的人,所以我要打敗所有No.1的人!成為最閃閃發光的人!」

「就算那會令你成為最寂寞的人?」

「嗯……」我好像沒想到這個,而且我連寂寞也沒嘗試過,聽起來可不是芋頭酥那樣美妙的東西。

「就算你會被大家討厭?」她緊握傘子,了無生氣看着我,她眼中的鳶尾花凋謝了。

「啊……」糟糕,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我不想被人討厭。

「就算你成為第一,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和你分享喜悅,你也可以嗎?」

「……」我沒有出聲回應,這些問題經理人和父母都沒有告訴我答案。現在我得自己找出答案來。

「你知道嗎?當第一代表什麼?」

她大嘆一口氣,遙望遠方的一點,那裏是大馬路上的大屏幕,很多著名廣告都會在那裏播放。只要我成為真正的第一,我的廣告將來也會在那裏。

「代表着你跌下來的時候,會跌進比任何人還要深的深淵中。」

她看得遠方看得出神,與其說在跟我說話,她更像是自言自語。

「這樣你也要成為第一嗎?」

我只有七歲,不懂的事也太多了,連世上有芋頭這麼美味的東西也不知道。

不過我也有知道的東西,這個剛好這個是我可以自己解答的問題。

我緊握拳頭的鬆開了,我再一次指着她,大聲喊出自己的答案。

不需要任何劇本,不需要任何老師,我只管喊出自己相信的正確答案就好了。

那個人瞪大雙眼看着我,彷彿我在說什麼破天荒的謊言,彷彿我在說什麼可笑的事實,但我清楚看見,凋謝的花朵重新綻放的一瞬間。

我正要駁斥她那個表情的時候,她竟然又笑了,捂着雙眼哈哈大笑,就算惹來別人注視她也不在意。在黏黏的空氣中響起爽朗的笑聲,有一種清新的感覺。

「啊啊。」她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響,撐着傘子,再一次來到我臉前。她從褲袋掏出手帕蓋在我的頭上,替我擦乾頭髮。

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聽起來……

「如果那個時候能遇上你的話,那會有多好?」

我猜應該是一個真誠而且討打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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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如果我是做童星的,那你是做什麼的?」

很多大人在這個時候也要上班,可是這個大姐姐卻有時間出來買芋頭酥,也有時間帶着一時間找不到路的小孩,難道她就是傳說中在家裏賺大錢的大富豪嗎?!

「難道你是做YouTuber嗎?」

「不不不,為什麼第一個就猜這個的?」她笑出聲來,垂下頭瞇起眼看着我,這個人竟然連放笑大笑的時候也這麼優雅,連眼神也是掩不着的溫柔。

我將來也能成為這樣優雅而溫柔的人嗎?

「我是做商人的。」

「商人?那是賣零嘴嗎?還是衣服?還是化妝品?啊!是芋頭吧!」

芋頭商人嘛?聽起來很酷!果然是不一樣的大姐姐!難怪她的感覺和一般人不一樣!

「很可惜,都不是。」

她再一次停下腳步,隔着透明的傘子看着天空。我們看見灰雲之間的藍天,也看見雨停了。她收起雨傘,甩掉傘上的水滴,她的話語也像水滴那樣,溶化四周。

「我曾經販賣閃耀和夢想,但摔下來之後…….」

她一邊笑一邊說,就像為放晴的天空而高興。

「現在的我只是在賣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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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比芋頭商人和YouTuber更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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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蠢透了。」

我架着橘色的雨傘,抬頭看着電視大屏幕。夏天的太陽也太惡毒了,不打傘和不戴墨鏡根本出不了門,白膚變黑可不行,No.1的明星可不能不注重皮膚保養的。

我都忘了是在那一刻才醒悟,她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要跟一個小屁孩說那麼多;為什麼在知道我是童星之後就不願意牽我的手;為什麼她不願意讓我的父母和經理人看見她的樣子;還有為什麼那時候她的微笑那麼憂傷。

果然小孩子都是蠢透的。所有事情都要長大後,才像由144p調成1080p那樣變得那樣清晰。

「我說啊。」電視大屏幕正在播放最新的舞台劇預告片,想當然爾,那裏有我的樣子,那個人一定沒有看見的,明明她自己也曾經在那裏閃閃發亮。

「一年不是有四季的嗎?」

「就算春天售罄,」

「不是還有夏天,秋天和冬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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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啊啊,很多地方都可以說明,但說白了就不好看,而且我懶,所以還是靠自己努力思考吧。

神奇的事情是,寫過的角色會更加喜歡。用克洛小朋友的角度來寫,希望有寫得像小朋友。

我想了很多篇迷宮的腦洞,沒有想到這是第一篇。再寫下去會Sad Ending的,所以停下來了。

昨天在雨中散步的時候,一直在糾結要由誰來當那個寂寞的人,然後不曉得為什麼想到迷宮組,更不曉得為什麼覺得她們很搭。

不覺得說自己販賣季節這件事很揪心嗎?更因為是聽的人是小朋友,才令人更加傷心。

詳情請看住野夜的《又做了,相同的夢》,就是寫《我想吃掉你的胰臟》的作者寫的。在看見馬蚤貨小姐笑着說自己是販賣季節的時候,我鼻子都酸了,看到後面就哭得不像人。

題外話,天堂的眼睛是鳶尾花,鳶尾花是法國的國花,而它的花語是華麗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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