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倌好:
很久沒見了,這裏是氣管炎GET的魚,最近咳得很厲害呢。
未看W & V的人就去看看吧。
各種「寫得最爽就是好設定」的設定,OOC不可能沒有,不爽則滾。
這篇總覺得自己是在喝醉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吃完藥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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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絢瀨繪里站在街道上,看着電燈柱下的一個紙箱,紙箱裏有一團東西。那團東西探出半個頭,看着絢瀨。
原來是一頭黑色的幼犬。
這頭幼犬用褐色而水汪汪的眼睛專注看着她,牠吐出粉嫩的舌頭,呼呼地喘氣。
絢瀨是在歸家中途無意發現牠的,天藍色的眸子注視這隻幼犬。
人犬四目交投,彷彿通過眼神就能互相溝通。
過了一分鐘,那頭幼犬從紙箱中跳出來,啪嗒啪嗒地跑向絢瀨的方向。
絢瀨蹲下同時放下便利店袋子,雙手迎接牠。
黑犬一下子就蹦跳進絢瀨的懷抱,不斷舔她的臉頰。
「你還真熱情。」絢瀨笑着抱起牠,不忘拿起她的宵夜,回家去。
這樣的事經常發生。
絢瀨的體質就是很容易發現和吸引動物。
她上學時會總會有一兩頭貓跟着她走。
她上課的時候會偶爾有一整堆鳥兒集在窗外。
她回家的時候很容易就發現被遺棄的寵物。
還有經過寫有「內有惡犬」的住宅時,那些狗都會走出來讓她摸。
「妳是灰姑娘嗎…」總是有人這樣吐槽她。
「哈。」她只會這樣笑着回答其他人。
她曾經和一群動物生活,所以才懂得如何和牠們相處,不過這段故事就留待有緣再說吧。
現在只要知道動物很喜歡絢瀨,絢瀨也很喜歡牠們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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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羨慕妳呢。」南坐在露台欄杆說。她正在看着皎潔的月色。
「羨慕什麼?」絢瀨問。她在露台那邊蹲着,喂飼之前的黑犬。
「動物們都願意接近妳。」南說。「我可沒有這樣的福利。」她背着着絢瀨,搖晃雙腿,鞋跟有節奏地敲在水泥牆上。
「嘛,別這樣吧。」絢瀨拍拍身上的灰塵,笑着回應。
在她耳中,南是在呷醋,呷一堆動物的醋。
「算吧,妳是不會明白的。」南利落轉身,轉過來看着絢瀨。「我可是摸什麼就被什麼咬的體質。」
對方還是笑着,她站起來,和南平視。
「誰說妳是這樣的體質?」絢瀨執起南的手,伸手捂着對方的眼睛。
待南再看見絢瀨的時候,金色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又出現了。
毛茸茸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很難令人不注意。
「我可不會咬妳哦。」語畢,絢瀨輕咬她的手,臉上是得意的表情。
「別忘了小時候誰不斷亂咬的。」南捏着絢瀨的面,後者的臉容變得逗趣,把南逗樂了。
絢瀨用手指磨蹭對方的犬齒,說:「但現是都是妳咬我的。」
「這個嘛。」南血紅色的眸子一轉,不看對方,看來是沒有否定的意思。
絢瀨搖晃的尾巴搖晃,吸引正專注吃晚餐的小狗。牠抬起頭,繞至她的身後,準備撲上去玩尾巴的時候…
「不給碰。」南伸手拉起對方的金尾巴,瞪着小狗說。「只有我才能碰。」
小狗露出失落的表情。
妳可是對一頭幼犬呷醋哦。絢瀨忍俊不禁,笑得有點氣喘。
不可以嗎?南握着尾巴,輕輕一咬其末端,絢瀨就停笑,立刻臉紅。
「乖女孩。」南壞笑着說,然後一下子張開雙手,讓絢瀨抱起她。
「我可以不乖嗎?」絢瀨一邊歎氣一邊單手抱起南,空出來的手要用來拉開窗台門。
她們回到室內,小狗也想跟着進去,可是絢瀨卻阻止牠。
「完了之後才讓你進來吧。」絢瀨蹲下來摸牠的頭,語畢,就關上露台的窗戶,拉上窗簾,遺下一頭黑犬在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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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瀨很喜歡動物,任誰欺凌動物她都會毫不客氣還禮。
例如有一次路過公園時看見一堆小學生圍在一起不知幹什麼。
本來她也不在意的,可是她聽見微弱的呼叫聲,令她忍不住湊近看着發生什麼事。
原來是小學生對着一頭流浪貓扔石頭。
這可看得絢瀨非常憤怒,她大喝一聲:「還不停手?!」
小學生們瞬間被嚇倒,紛紛轉頭一看是誰打擾他們的興致。
他們看見一名長得高的外國人,戴着鴨舌帽為她面部打了一層陰影,但還是蓋不住她目中的怒火。
知道大事不妙的小學生紛紛逃離現場,遺下那頭受傷的三色貓。
「你還好嗎?」絢瀨趕緊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包着貓兒。
喵嗚。三色貓弱弱地回應了她。
「馬上帶你去醫院,乖。」絢瀨立刻飛奔把貓送至附近的寵物醫院。
嘛,虐待動物這些事情在大城市很常見。倒不如說愈文明的地方就存有愈荒謬的罪行。
「最近的虐待動物發生得很頻繁呢。」同學A用手機看新聞的時候,慨嘆一聲。
「這些人都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同學B和應。
「聽聞最近不是有人巡查有沒有發生這些事嗎?聽聞那人阻止了好幾宗了。」同學C補充。
「但還是不能完全阻止這些事發生嘛。」絢瀨回答。
她悶悶不樂地看着課室外的景色。
上述對話的「那人」就是她,自從虐待動物事件連連發生後,她會每星期抽幾天晚上在城市裏巡查。
她的活動和感官能力比一般人強。
夜裏在大廈屋頂無聲穿梭,聽見微弱的動物叫聲完全難不到她。
她隨便一逛已經發現了好幾宗,通常只要大喝一聲「你在做什麼?!」對方就會節節而退。
可是有時她嚇退了施害者,被害者卻不一定可以救回來,那時她只能能默默埋藏小動物的屍體。
這只會激起她捉拿所有施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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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近很疲倦呢。」南鬆口,伸手用紙巾抹過嘴邊的血液。
「有嗎?」絢瀨躺着問,為南繞起耳邊的髮絲。
「妳是不會老實答我的。」南把紙巾團扔至床邊的垃圾桶,雙手撐在床上,垂頭看着絢瀨。「是妳的身體告訴我的。」
「妳這說法很好色呢。」
「別吐槽。」南反了一個白眼,再把頭湊近,和絢瀨的臉距離只有一厘米。「妳的血和妳的脈告訴我的,而且妳感覺一下。」
她用手輕碰絢瀨頸上的傷口,對方立刻哆嗦一下。
「妳現在回復得比較慢,傷口到現在還未癒合。」
「…」
「別再抵賴了,妳現在很疲倦。」南蜂蜜色的眸子直直注視絢瀨,她嚴肅地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發生了一點事。」絢瀨用手揉搓自己的面,倒抽一口涼氣。
她舉起雙手把南拉下來,然後變成二人倒在床上,絢瀨緊緊地抱着南的局面。
「先睡一會吧。」南抽出一隻手為對方理順毛髮,讓對方埋在自己的胸懷之中。「待事情完了之後才告訴我吧。」
「嗯…」絢瀨拉起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南安靜地看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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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絢瀨睡得很淺,很容易就被驚醒。
今晚也是,她聽見附近傳來一陣悲嗚聲,就起床了。
她小心翼翼不驚動旁邊睡死了的南,無聲無色地換了一套衣服,踏着一對波鞋來到露台門口。
她家的小狗發現她醒了,就興奮地奔跑過來,犬爪落在木地板上發出咔嗒咔嗒聲。
「噓,不要吵醒ことり。」絢瀨蹲下來,食指抵在嘴邊地說。「你要乖乖地待在這裏,知道嗎?」
她拍拍對方的頭,就走到露台,從十七樓一躍而下。
絢瀨側耳聆聽悲嗚是從哪個方向傳來,她在公寓附近的大廈屋頂來回打聽,最終確認聲音是來自K大廈後方的巷道。
她不會那麼張揚直接跳下來,嚇施虐者一個措手不及,所以她先繞到另一座大廈,跳下來地下,再出發去後巷。
動物的悲嗚混雜着人類的咒罵,還有毆打的聲音,全都刺激絢瀨的聽覺。
隨著絢瀨聽見更多聲音,她就更加憤怒。
她總算來到現場,看見醉漢對着角落的黑影拳打腳踢,手上還晃着破爛的啤酒樽。
「喂!你在幹什麼?!」絢瀨大叫一聲,同時預料對方的反應。
被發現,變得慌張,扔下酒樽,逃跑。
絢瀨本來想着對方會這樣做的,那就和平時她做的流程沒什麼分別。
然而,這回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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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醒來就發現絢瀨不見了,然後發現自己為什麼會醒了。
小狗跳上床,四腳並施踩在她身上。
「哎喲,別跳了。」南受不了,就起身,雙手抱起這頭過分活躍的小狗。「她去了哪裏?」
南走遍整個單位,也不見絢瀨的身影。
她胸前的小狗跳下來,奔跑至露台玻璃門,不斷抓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音。
「乖乖!別再磨了!」南捂着耳朵走近牠,然後一手抱起她。
不過托小狗抓玻璃的福,她才發現露台門沒有關好,窗簾也沒拉上。
是半夜溜出去嗎?南得出假設。她拉開門,一陣風吹拂她的臉。
南雙手按在欄杆,低頭觀察,黑犬衝出來在她腳邊打轉。
「所以她是跑了出去嗎?」南垂頭問牠,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舉動很蠢。
黑犬卻似是聽懂的樣子,停下來吠了一聲。
「是這樣啊。」南遙望四周,思索絢瀨會跑去哪。
就在此時,她聽見一些聲音,還嗅出一陣熟悉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南神色一變,回到室內穿上運動鞋(不會有人吐槽她穿着薄荷綠睡衣裙襯運動鞋),就走回去露台。
汪。黑犬在露台吠了一聲。
我會帶她回來的。南蹲在地下,對着牠發誓。
她打算嘗試伸手摸摸看,可是怕被咬就收手了,不過那頭黑犬卻主動湊近讓她摸。
這感覺怎麼和她的尾巴那麼像…南在摸撫黑犬的毛髮時想起之前的觸感。
噢,狼也是犬科動物來的。她在莫名的方面恍然大悟。
大概摸了一分鐘後,南就一個翻身坐在欄杆上,閉眼專注辨認聲音和氣味的方向。
鎖定方向後,她就利落地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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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沿着氣味來到一條後巷,裏頭傳來刺耳的聲音,就好像有人用尖銳的東西抓水泥牆那樣。
她直接走進黑暗的後巷,走了三步卻看見令人不安的東西。
地上躺着一頭灰色的貓,但牠身上卻染上一大片血跡,動也不動,地上有一片血淋淋的痕跡。
換作是多年前的她大概會視而不見,可是最近經常跟着某愛護動物人士,雖不至於會為此虐待動物一事而憤怒,但她不會無視垂死的生命。
南在灰貓的附近蹲下來,才留意到牠身上有很多割傷的痕跡。
她小心翼翼地摸牠沒受傷的位置,發現牠還有氣息就趕緊抱牠起來。
可是這貓看來奄奄一息,這傷勢是神仙也難救的。
而南不是神仙,她只是吸血鬼。
她決定搏一回。
她咬破自己的姆指,豆大的血珠流出來,她把拇指放在貓的口裏。
「給我活過來。」南輕聲命令胸前的貓。
過了一會她就感覺貓在弱弱地舔舐她的姆指。
貓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南接下來需找回絢瀨就可以歸家了。
她抱着貓咪走進巷子深處,裏頭傳出刺耳的抓撓聲,血腥味不斷刺激她的鼻腔。
隨着她一步又一步走進黑暗中,她隱約看見一抹金色的身影,不知道在幹什麼。
繪里?南小心翼翼問,她不明白為什麼這裏會出現血腥味。
對方聽見她的聲音,頭頂上的耳朵動了一動,她轉頭看着她。
不,現在該用牠這代名詞。
在絢瀨轉頭看着南的時候,南可是嚇一跳。
絢瀨還是那個樣子,她露出耳朵和尾巴之餘,眸子由天藍色變成金色,在黑夜裏閃閃發亮。頸項一帶都起了一層金毛,犬齒變長令她看起來如一匹狼。她的手也變成毛毛的狼爪,尖銳的爪牙更添寒意。
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的爪上沾有血跡還有面目猙獰的樣子。
絢瀨直瞪着南,像是在打量什麼的。
我的天啊。南在心中驚呼一句。
她很久沒看過這樣的絢瀨。
失控的人狼。
南定晴一看,才發現絢瀨正抓着一個人的衣領,那個人也是滿身傷痕,旁邊還有一個破玻璃瓶。
正當南懷疑該不會是對方傷了這隻貓和人的時候,絢瀨像扔垃扔般扔掉那個人,整個人轉身瞪着南。
下一刻她就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南的方向。
南只能拔腿就跑。
「繪里!是我啊!」南一邊奔跑一邊大叫,試圖用聲音喚醒對方。
可是對方完全聽不入耳,窮追不捨,偶爾發出幾聲嗥叫。
「繪里!」南再一次呼喊她的名字,還是沒有改變。
她只能專注抱着貓兒奔跑。
論體力和速度的話人狼是優於吸血鬼,雖然後者的也不差,但很容易就被人狼追上。
而且南不小心跑進死胡同,成了甕中之鱉。
她只得徐徐轉身,與人狼面對面。
現在人狼的目光只剩下兇殘本能,南在那眼中完全看不見溫柔。
「繪里?聽見嗎?是我啊?」南緊抱貓兒,輕聲呼喚絢瀨。
對方金色的眸子正兇狠地瞪着自己,沾有鮮血的爪子隨時衝向自己,猙獰地露出自己的尖銳的牙齒。
南努力回想絢瀨上次發狂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時候對方不過是一頭幼狼,南單手也能制服她。
不過現在看來會是絢瀨單手擊殺南。
看來是喚不醒的她。南想。那我該…
二人面對面,沉默令氣氛凝重得可以壓死人。
猛然,絢瀨往南的方向衝過去,她高舉自己的爪,筆直地刺向南。
南也不是蓋的,吸血鬼的反射神經讓她在立刻蹲下躲過絢瀨的攻擊。
絢瀨的爪子插在水泥牆上,傳來一陣巨響。
南本以為這會為她拖延了一點時間,可是她走了數步,衣領後方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拉着她。
絢瀨狠狠地把她拉回來,一下子就被把南扔在牆上。
砰一聲,南的背部撞在牆上,然後靠牆滑下來,倒在地上。
她覺得到肋骨斷了好幾條,插在肺中,令她吐出一口鮮血。雖身受重傷,但南慶幸是自己被摔在牆上,不然她胸前那頭小貓就必死無疑。
嗯?慢着。南想起什麼,有一種靈機一觸的感覺。
但她還未想好找到是什麼靈感,絢瀨就走過來。
對方把她翻過來,猶如真正的狼般四肢並用,把南困在她身前。
南猶如待宰的獵物等待死亡。
金色眸子只有憤怒,她大聲咆哮,南看不見平時的絢瀨的身影。
「繪里,真的忘記了我嗎?」南吃力地問,喉間的血液讓她說話艱難。「忘了我們在仲夏夜做的事情嗎?」
絢瀨沒有回應,她露出捕食者的犬齒,再用她的爪傷了南的肩膀,彷彿在告訴對方「妳活不下去」。
血沾濕了南薄荷綠的睡衣
絢瀨正舉起她另一隻狼爪,這次她瞄準獵物的頸部,看來要殺了南的樣子。
在危急關頭,南忍着肩上的痛,抬頭看着絢瀨,然後舉起沒有受傷的一隻手,撫摸對方的面頰。
南想起出門前摸的黑犬的感覺。
“Ellie…”南輕聲呼叫她,最後閉上眼睛。
絢瀨是愣了一愣,像想起什麼的樣子,金眸充滿疑惑。她搖搖頭,最後還是刺下去。
萬籟俱寂將成為南的葬歌。
「喵嗚。」忽然傳來的一聲貓叫聲,卻扭轉一切。
絢瀨的爪子就在南的頸前五厘米停了下來。
南睜開眼,看見絢瀨呆呆地看着她胸前的小貓。
灰貓的傷口全都癒合,看起來不曾受重傷。牠很有精神地四處張望,抬頭一看就看見絢瀨怔了看着自己。
喵嗚。貓兒不怕眼前的人狼,牠甚至用小小的貓掌按着絢瀨的爪子。
「你醒來了嗎?」南輕摸貓咪,牠就走過來舔她。牠舔乾淨南嘴角的血液,就改為舔她肩上的。
「哎喲,很痛呢,你的舌頭也太像砂紙了吧。」南單手抓起小貓,把牠放回胸前。
絢瀨跨坐南,視線不曾離開這頭貓。
南想起剛才靈機一觸的原因。絢瀨最近變得古怪的原因可能就和虐待動物有關,這次發狂的原因可能是她看見事發經過,還有以為貓咪死了…之類的。
不過現在南完全不在意這些事,她只關心…
「要碰碰牠嗎?」南忍痛半坐起來,問絢瀨。
對方茫然點頭,南看見她的眸子變回藍色,但這次的藍帶有一點鬱悶。
不要緊的,不管是怎樣的藍色,還是南所喜愛的。
「那乖吧,收起你的爪子。」她的手覆在絢瀨的手上,那觸感就好像摸一隻巨型的犬掌那樣。
等待對方變回人手之後,她就讓對方抱貓兒。
絢瀨雙手抱起牠,緊摟着,彷彿怕牠會走掉的樣子。
「真的、真的還活着…」絢瀨抽潱地說。「你真的還活着。」
她的理智回來了,變回平時的絢瀨繪里。
貓兒伸出舌頭舔走絢瀨的淚水,又用貓掌按在對方的臉上,看起來是要安慰她。
然而絢瀨卻哭得一塌糊塗。
果然是因為這頭貓啊…南想。
「有我在當然可以令牠活着。」南帥氣地說,下一刻就倒下去,攤倒在地上。
「ことり!」絢瀨驚呼一聲,嚇得貓咪從她懷裹跳出來。
她隨便抺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詢問南的情況。
「我沒什麼事,只是貧血和斷了幾根骨頭…」南按着額頭回應。
「不不不!那不會是「沒什麼事」的程度吧!」絢瀨慌張吐槽,爬前看看對方的情況。「就算你是吸血鬼…」
吸血鬼現在的面色比雪還要蒼白,和肩上的血紅成強烈對比。
南哼了一聲,一手把絢瀨拉下來,這二人就在後巷裹躺在地上。
「就是因為我是吸血鬼才可以阻止你這傢伙吧。」南緊抱絢瀨,在她耳邊悄話。「你該怎樣補償我?」
「你想我怎樣補償你?」絢瀨埋在南頸窩裹,弱弱地問。「我欠了你很大的恩情。」
絢瀨本打算舔掉南肩上的血液,卻被對方阻止。
我不打算讓你變成吸血鬼。南說。
「言歸正傳。」南與絢瀨對望。「如果你再這樣什麼也不跟我說就衝出去亂來,我會頸圈綁在你頸上,不讓你亂走。」
「…好的…」絢瀨耷拉耳朵回答。
「其次…」南輕輕扯過絢瀨的t shirt 衣領,虛弱地說。「我讓貓咪活過來,你來讓我活過來。」
「好的…」她懂得對方的意思。「但真的就這樣在街上做嗎?」
「這回到你的說法變得很色。」南輕笑回答,單手撐起自己「手腕的就可以了。」
在黑夜裹能清晰看見她一抺紅色的眸子。
絢瀨歎息,協助南依靠牆壁而坐,自己則坐在她前方。
絢瀨伸出左手,南握着她的手,嗅嗅她手腕內側的位置,然後咬破皮膚,從手腕開始吸血。
手腕的神經較多,絢瀨比平時感受更多的痛楚,可是一想到對方因自己而受的傷害遠多於這一點痛,她就沒出聲了。
南不斷用舌頭磨擦絢瀨的肌膚,刻意製造響亮的吸血聲。這些是在暗示什麼,絢瀨都很清楚。
南從她的手腕喝了不少血,肩上的傷口癒合,稍為恢復血色。
「還不夠啊。」南張嘴說,她口裏全是血。「我需要更多。」
「我知道的。」絢瀨回答,她看見對方眸子的顏色完全沒退下來,就知道這次沒那麼容易讓南滿足,絢瀨需要用吸血以外的事情來滿足她。
她暗地裏慶幸隔天是星期六。
絢瀨一手抱起南,另一隻手抓着貓咪的後頸,讓南抱着貓,自己才能公主抱對方。
「回家嗎?」絢瀨問。
「不考慮處理一下剛才那個人嗎?」南問。
「這個就稍為拜託一下別人處理吧,我有優先處理的處理的事情。」絢瀨回答。「想快點回去嗎?」
「有這個需要呢。」對方虛弱回答。
吸血鬼和人狼都有快速的自癒能力,前者只要喝血則能加快康復,後者就休息足夠精神飽滿就能三秒讓傷口消失。
不過遇到重傷就當然要另計。
剛才南所受的傷可不是喝一點血就能解決的情況。
絢瀨來到馬路中央,一躍就上了其中一座大樓的屋頂,她選擇飛奔回家。在高樓大廈之間自由穿插,很快就來到她家的露台。
她拉開露台門,黑犬立刻衝出來迎接她,在她腳邊不斷打轉。
此時那頭灰貓從南的懷跳下來,與黑犬對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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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和黑犬四目相投,前者大叫一聲,下一刻就驅趕後者到露台那邊。
「連貓也讀懂你想做什麼。」絢瀨笑着說,小心翼翼地安放南在床上,溫柔地解開她沾滿血的睡衣。
「現在牠流着我的血,當然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南反白眼回答。「你沒吸我的血不也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我和你的關係可是親密得多呢。」絢瀨也脫掉沾有血的上衣,然後走去關上露台的門,拉好窗簾。她看見灰貓和黑犬打架的樣子,就沒聲好氣地笑了出來。
在黑漆漆的房間就裏,絢瀨快步走向南所在的地方。在黑夜裏閃爍的紅眸子讓她忘卻對黑暗的恐懼。
南張開雙手,絢瀨就解下髮圈,爬上床抱着南。她的動作很溫柔,深怕弄到南的的傷口。
二人互相對望,然後慢慢收窄距離,直至交換氣息。
就說她們的關係很親密嘛。
當時月色明亮,但它溜不進去她們的房間,看不見夜裏互相依存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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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後碎碎念:
感想啊,我要看感想啊。
很多槽點,但我腦補得爽,所以別吐槽。
最後她們在做什麼(笑)請腦補。
然後嘛,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會變成一個超級大坑的,不妙不妙。
想寫小鳥和繪里各自失控的故事。
吸血鬼的話就很簡單嘛吸血欲就好了,但人狼有點想不到。
於是就想到發狂和發情這兩方面,然後糾結了很久該寫哪個。
結論是:兩個都寫不就好嗎…這次前者,下次有機會才寫後者吧(笑)
最近看見虐待動物的新聞,就拿來用了。
各位別做這種事啊,不然夜半會有人狼來找你的(笑)。
想像一下一堆動物圍着繪里的情況(然後小鳥一副不爽的表情站在遠處)就覺得很可愛呢。
不過繪鳥色氣也很好看呢呵呵。
我記得有人想看誘受繪X腹黑鳥呢。
這個就等等看吧,我要好、好、思、考呢(笑)